“很不错？想多了。”孙悟空摇头轻笑，“一厢情愿。”
“嗯？”
“没什么……哦对了，你应该为刚才那个家伙感到庆幸。”
“为什么？”
“因为他说的那些话只是被我听到而已，如果紫霞听到了刚才的那些话，我跟你打赌他能在医院的病床上和护士姐姐唠嗑上半年。”
孙悟空应该比应紫霞小，可他一直叫的都是紫霞。
“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啊……就是说我下手其实很轻的，只是简简单单地打疼他。但要是是换做紫霞听到了，就她那个暴脾气，你猜他的第三条腿能坚持住几脚？”孙悟空撇嘴，“还是穿钉鞋踹的。”
楚晓方当时觉得自己根本没法想出那种漂亮的女孩子穿着钉鞋狠狠地踹别人命根子的场景……可直到很多年以后有人问他在五人之中，谁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楚晓方想都没想直接甩给新闻社的人一个名字。
应紫霞。
当那个人继续问他为什么的时候，楚晓方才苦笑一声对着镜头说出了能令所有都信服的理由。
他只简简单单的说了八个字。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应紫霞也许不牛，可她有个超牛的叫孙悟空的男朋友。
你敢欺负她？可以，今天放学别走，我们体育馆见，有点事想和你聊聊，是有关人生和理想的哲学问题。
千万不要试图去挑战一个男人的底线，也不要试图去挑衅他们这一生想要守护的东西，想要守护的人。
有人的逆鳞是他的父母，有人的逆鳞是他的玩具，也有人的逆鳞是他的男神，是他的女神，是他这一辈子哪怕拼尽性命都会守护的东西。
而孙悟空的逆鳞，就是一个叫应紫霞的傻妞。
像孙悟空这种执拗的的家伙，他们的心真的超小的，没办法装下太多的东西，装不下整个世界，只装得下一个女人。如果你触犯了我的底线，如果你碰到了你不该碰的东西，如果你说了一句能惹毛我的话，那么对不起，我会让你体验一下死是什么滋味。
其实你无论怎么骂孙悟空，无论怎么说他，无论怎么侮辱他，孙悟空都懒得和你计较的。他甚至连抬起眼皮看你一眼的心情都没有，但你一旦说出那种能切切实实地从头至尾侮辱到应紫霞的话，那么孙悟空就会化身杀神追杀你至天涯海角。哪怕你最后真的逃离了他的视线，可他当初看着你的那种冰冷的宛如死神般的灰色眼神，也会成为你这辈子挥之不去的梦魇。
两个人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会。”
楚晓方已经打开了小木屋的拉环，清脆的声音站在空荡的巷子里回荡。他实在是太渴了，虽然没什么钱，喝不惯饮料，但总比傻坐在这里什么都干不了要强吧？
当楚晓方刚把易拉罐举到自己的嘴边，闻着那诱人的香气准备一饮而尽的时候，孙悟空却突然开口了。
“你说什么？”因为正陶醉在第一次喝饮料的激动心情中……所以楚晓方并没有听清孙悟空刚才说了些什么。
“我说，”孙悟空扭头对着楚晓方龇牙一笑，他的刘海在空中被甩了出来，“我会救你的。即使那个家伙没有说那些让我很讨厌的话。”
“切，”楚晓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很不屑的哼了一声。
非亲非故，而且之前我们好像一直都是处于敌对状态的对吧，你凭什么救我？
大哥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你自己信不？
太假了好吗！
楚晓方喝了一口小木屋，冰凉的液体润过喉咙流进胃里。
他的眼角在抽搐。
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楚晓方还真的蛮感动的。
就好比以前的孙悟空，虽然知道紫霞就自己纯粹是为了某个东西，但那种被人当做“人”来看，被人在乎了的感觉，却真的很暖人。因为身处绝望的深渊，所以一旦摸到了“光”，就会下意识地抓住它，拼尽全力地向前向前向前！哪怕知道前方其实是一片虚无。
“真的……喂，你这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是几个意思？”孙悟空用手推了一下楚晓方。
“我什么时候说不信了？”楚晓方掏着耳朵，“我当然信咯。”
“边儿去，你这满脸都写着‘我不信’三个字。”
“没有啊……我脸挺干净的啊。”楚晓方摸了摸自己的脸，“还特别水嫩，你要不要摸摸？”他往孙悟空那里凑了凑。
“滚远点！”孙悟空很嫌弃地看着他，“我只对漂亮小姐姐和炮姐那样的女孩感兴趣。”
“哈哈哈……”
两人相互用肩膀推搡着彼此，脸上终于露出了属于孩子的笑。没有悲伤也没有泪水，更没有什么沧桑的像是老人的目光看天讨论哲学。
太阳落山了。
整个西天都变成了红色的。
“孙悟空，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啊？”
“因为我看你太傻忍不住想要救你下来然后好好地侮辱你一下啊。”孙悟空一口喝掉了剩余的饮料，很流氓地斜眼看着楚晓方。“像你这样的小白脸，卖到黑市里，怕是能赚个千八百块的。刚好够我去买个点卡充战网点买炉石卡包的。”
“滚。”楚晓方的脸色有点愠怒，“我是认真的！”
“哈哈，我也是认真的啊……你就这么想知道？”
“嗯。”
“你知道了能干吗？”
楚晓方低头不语，他把小木屋放在自己眼前，用手轻轻拭去上面的那些因高温而液化出来的水珠，眼神中满是温柔。
小木屋是一种很像啤酒的饮料，但里面并没有任何的酒精。
可是楚晓方明明是第一次喝这种饮料，却觉得这味道那么熟悉……熟悉的就像小时候那座爬满了常青藤的房子里的味道。
那是妈妈的味道。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直到最后也没敢走出房间，没有选择去抱母亲一下而是懦弱地蹲在自己房间无言流泪的父亲。和那个从头至尾一直以一种高傲地姿态领着母亲离开房间的男人。
“你先告诉我然后我再告诉你我知道了能干吗好不好？”他没有转头，右手依然摩挲着包装纸。冰凉的触感像是清晨的烧烤架，每次摸上去都有一种我居然还活着的感觉，每次都能莫名其妙地牵动楚晓方心中的那根早已不颤动的弦。
“其实啊……”孙悟空伸了个懒腰，然后平躺下来，右脚弓起，左脚挂在上面，“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仿佛看到了一年前的那个胆小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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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天气原因，常州这儿的教育局又给了我们这群即将考试的初中生一天的放假时间，本来是准备周一的考试现在成了周二考。
可真的是……
我还是好好复习吧（笑）
寒假开始后我会好好反思前面的章节，然后再做一个算是总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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