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勒是个很古怪的首领,在度过了最初的戒备和猜忌后,我发现这个长相凶残,带着眼罩的彪悍家伙本质上就是个女儿控大叔罢了。
每天都在梅尔长梅尔短的。
姐姐也是,从第二次见面就没对斯卡勒抱有应当的警惕,这让我和库拉斯特十分无语。
而且她竟然还会对斯卡勒讲我小时候的糗事。
我们和那个首领到底有多熟悉啊!
明明只见过三次面啊!
第一次还是打的你死我活的情况,第三次见面就家长里短了,姐姐你到底有没有警惕心啊,库拉斯特那个臭屁鬼暂且不说,至少为妹妹那担惊受怕的心情好好考虑一下啊!
嗯……上面这段吐槽是我喝酒喝高了之后,对斯卡勒吐槽的。
不管我到底多想吐槽,事实证明姐姐真的又一次做对了,她的善良连地下城的首领也深受吸引。
另外,斯卡勒完全没有否认他是女儿控的吐槽。
总之,我们和后来给自己起名叫“学者”的斯卡勒成了朋友,战士之村六十层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我们小队的据点。
不过,似乎只有我是这么认为的。
姐姐将这里视作和朋友(斯卡勒)一起研究地下城规则的地方。
库拉斯特那个家伙则对开箱子一事无比热衷,他将这里当做仓库,虽然这里的库管员远比他牛掰的多。
我们没有再去往更深的地方,一方面是实力的确不足,另一方面和斯卡勒关系好了之后,我下意识的不太想对战士之村的土著下狠手,唔,应该叫居民才对,总之面对那些长得和我经常拼酒的家伙们一毛一样的人我实在是狠不下心。
这让我挺想去其他地下城冒险,在这里实在是起不到锻炼的意义。
只不过,姐姐和斯卡勒对地下城的研究有了不少突破,研究出了定位层阶的水晶球以及人造迷宫宝箱,库拉斯特则沉浸在倒买倒卖的事业中乐不思蜀。
于是去其他地下城冒险就成了我单纯的抱怨。
绝对不是因为这里的酒实在太好喝的缘故。
斯卡勒那个女儿控大叔什么都不行,但酿酒的水平还真是不赖,明明是劣质酒,经他处理喝起来真的不错。
再强调一次,我没有去其他地下城冒险绝对和酒没有任何关系!
总而言之,我们在战士之村一呆就是一年,一直到家族对我和姐姐发出召唤为止。
这里得说一下我们的家族,托莉雅家族。
据说我们的祖上是一个女伯爵,曾经帮起源城的初代城主征战四方,于是获得了贵族称号,成就了托莉雅家族。
或许是祖上基因所致,也或许是其他原因,家族中的族长历来都是女性,男性都是以“入赘”的形式“嫁”入家族之中。
不过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的托莉雅已经是一个没落贵族,早已不是当初的豪门。
族长依旧是女性,但也仅仅是形式,家族里的很多大事都是由那些“长老”做决定,现在的托莉雅家族族长更多的只是一个象征,而且是一个没落的象征。
这也是为什么我特别不想参加也不想让姐姐参加舞会的原因。
我们托莉雅家族应该是挑选的一方,而不是待选方。
如今没落的家族中突然出现了两位职介者,那帮老不死的就动了心思,将我和姐姐夸成了“家族明日的希望”。
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打得什么主意?不就是想靠着我们巴结上那些真正的豪门吗?“家族明日的希望”?哼,把联姻说的这么光辉神圣还真是难为他们了。
不是我吹牛,姐姐的长相那是相当可爱的,配上她温柔善良般的性子,哪个混账能配得上娶她。先问问我的骑士剑同不同意。
我气鼓鼓的和姐姐一起回了家族,准备告诉那帮无事生非的老不死们,姐姐不可能听他们的。
结果……
我才发现连我也是要被卖出去的一员。
“瞧瞧XXX家的姑娘,十八岁已经抱上孩子了,你们两个也是该寻一个好的归宿了。”看着老不死们侃侃而谈,我感觉额头上的青筋都要爆炸了。
怒气上头的我砍翻了家里的看守,砍翻了三个长老,砍翻了宗族的祠堂……最后,在母亲的眼泪下惨然败退。
我和姐姐就这样被名为“待嫁”的规矩关在家里。等待着那个被称为“魔法界千年难遇的奇才”来迎娶。
姐姐还好,过往相对顺从的态度让她还有一些自由,而我,则被关在家里一步也不能出去。
我问姐姐甘心吗。
姐姐只是笑了笑,在夕阳下,那个笑容很落寞。
当天晚上,我偷溜了出去,按照库拉斯特跟我说的地址找到了躺在贫民窟破房子里无所事事的他。
说实话,虽然破败,但是这里反而比家中那豪华的卧室让我更为舒畅。
我将这件事告诉给了库拉斯特,并强调,我和姐姐都要嫁给那个没见过面的混蛋,以后没人跟他一起玩儿了。
“我X!”库拉斯特丢下这两个字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我则开开心心拍着手溜了回去,谁也没有发现。
包括梅尔。
半个月后,关在家中的我也听说了那位豪门公子,魔法界千年难遇的奇才成了太监的消息。
婚约被迫取消,家族也因此打消了联姻的打算。
毕竟我和姐姐跟那个太监有婚约的事都传了出去,这会儿再找别人联姻,先不提能不能找到合适的目标,单说那个太监家族都不会乐意,用脚趾头想他们肯定会在暗地里闹出一堆幺蛾子事,毕竟打脸这种事可是很容易越闹越大的。
我记得在家族禁令解除时,姐姐脸上的笑容在朝阳下显得很不一样。
“是库拉斯特做的?”她笑着问我。
我吹着口哨眼神飘忽权当没听见。
看到我这幅模样,姐姐又笑了,有种洋溢着幸福的感觉。
看着她,我忍不住也笑了,相比姐姐那种温柔的笑容,我笑的更肆无忌惮,伴着这嚣张的大笑,我拉着她离开了家族。
这次没人再拦着我们了。
我们轻车熟路的跑去了战士之村,利用定位水晶到了斯卡勒那里。
我一出帐篷就看到了库拉斯特那个家伙。
虽然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我看的到他走路有些不正常的样子,肯定之前受伤颇重。
他真的是拼命了啊。一个人对抗一个大家族,而且那个刚成了太监的“奇才”还是个挺有名气的职介者。
他是为了我们……他果然如他挂在嘴边的那句话一样,保护了别人。
保护了姐姐……和我。
我的脑海里忽然冒出来了这样的念头,让我忍不住冲上去抱住了他。
他还很自豪的跟姐姐表功说自己没杀人。
看着他因为被我碰到伤口忍不住龇牙咧嘴的样子,我第一次对他感觉到了心痛。
为了“不杀人”而让自己身受重伤,值得吗?
也是第一次,我想要责怪姐姐。
但是理智让我回避了这个想法,至少现在来看,结果是好的。
接着我们开始听库拉斯特说起他袭击那个“奇才”的经过,他不是一个擅长讲故事的人,很多东西都随口带过。
比如怎么潜入那个豪门家中,怎么把事情闹大,怎么躲避追杀,这些危险的事全都略了过去。
不过这些都是我后来才想的,在听他讲述时,我更多的是被他如何帮我们出气帮我们解围而激动。
有梅尔在,库拉斯特那半吊子的魔法就没必要再用了,我看着姐姐用治疗术治愈了他身上的创伤,然后强迫他在床上躺了两天,为了让这个多动症患者能老实的躺下,我真没少费工夫。
虽然貌似他伤的更重了。
在他养伤的这两天,我很认真的和梅尔以及库拉斯特、斯卡勒提出了去其他地下城冒险的事。
斯卡勒几乎将失望写在了脸上,但是没有办法。
这一次遭遇让我深深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甚至让我想起了十三岁那年被那十七个混蛋堵在巷子里的事。
如果我真的能够无视对方家族的势力,如果我真的足够强大。家族里的那些老不死的还能约束我们吗?
只要我们足够强大了,我们就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生活。
没有人能约束我和姐姐,让我们嫁给不想嫁的人。
也没有人能够伤害我们,以及……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叽叽歪歪的库拉斯特,给了他一拳,在他瞪大双眼大喊“我是病患”的可笑表情中,开怀的笑了。
所以虽然挺想在这里停留,我们还是决定告别斯卡勒踏上新的旅程。
这次提升硬实力的旅程,我私底下做了挺详细的规划,包括去地下城的目的,以及在地下城外的探索。
是的,地下城虽然能让我们在危机中提升,但究其根本,那里与外界唯一的不同仅仅是能量相对充裕、收获较为丰厚。
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是地下城的冒险,而是掌握自己的力量,并用这份力量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环境。
比如像托莉雅家族初代族长那样,建立一个不属于家族的势力。
职介者虽强,却始终只是个体,在庞大的势力面前,个体很难起到作用,那个太监“奇才”的确无能,并且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将库拉斯特描绘成一个肌肉大汉,但我可不相信他骗着其他人最后连自己都能给骗进去。
所以我想要建立起自己的势力。保护姐姐,然后……也要保护库拉斯特。
抱着这样的打算,我提出了旅程第一站的目的地。
魔兽成群的格里芬格尔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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