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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庙会上的少女

第三章:庙会上的少女

“糟糕!得快点回去了!”白崎成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开始往回家的方向跑回去。红色的夕阳已经渐渐落下,被夕阳染成橙色的天空,也渐渐因为夕阳的落幕而变成夜空。

由于白崎成跑回家,所以比平常更早就能抵达家里。白崎成抵达家里后,将冰箱里的食材来出来,煮晚餐给待在房间的弟弟。煮完晚餐后,他一步并作两步,很快地就去冲凉房冲好凉。

白崎成换件黑色的衣服和白色的夹克,穿上牛仔裤之后拿着钱包出门了。

白崎成出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6点45分,夕阳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亮又圆的满月,因为今天是农历十五,本来只有黑色的夜空也被月亮和星星点缀成为一个美丽的星空。

“如果能和家人看该有多好啊。”白崎成如是心想,但是同时他也知道这已经是不可能的。

白崎成骑着自行车,往山上庙会的方向前进。差不多20分钟,白崎成用尽所有力气蹬自行车,由于是斜波虽然不是很斜,但是还是要用非常多的力气,在去庙宇的路上,可以看到有许多摊主正在卖东西,也能看到许多人正在走动。

当白崎成抵达庙宇的时候,他气喘吁吁地将自行车放在自行车停放处,然后进去庙宇。这个庙宇跟8年前相比已经有许多差别,已经变得更加宏伟。在5年前,有一个未留下姓名捐款的人捐了100万给庙宇,庙宇用了这笔钱去将庙宇扩建,现在的庙宇已经比8年前大1倍。

每当这个时候的庙宇总会非常热闹,每年都有许多外地人特地大老远参加庙会。这可以说是他们平凡的小镇上唯一最盛大的事情。

虽然白崎成不太喜欢热闹和人多的地点,但是由于这是他想要守护的回忆,所以如果没有什么非常紧急的事情的话,每年的2月3日都会骑着自行车来参加这个庙会。

白崎成先去给神明上一炷香,然后心想:“希望今年能保佑我的家人可以平凡快乐。”在心里默默许了这个心愿后,白崎成将香插在香炉上。

这个香炉上面插着许多人的香,似乎这就是他们来过的证明,这个香炉不会说非常大,但是在白崎成看过的香炉里,算是最大的。而且香炉刻着几条龙在天上翱翔的图案,看起来非常有威严。

“咕噜……噜”白崎成上香后,肚子突然叫起来,由于庙会人多吵闹,所以似乎除了白崎成感觉到,其他人都没听到。

“老板炒面一盘。”

“好的,稍等一下。”

白崎成快速地逃离人多的地方,然后走到一个卖炒面的摊位,叫了一盘炒面。卖炒面的老板迅速的身手,很快地就将一盘炒面煮好了。

“一共是5元。”白崎成将黑褐色的钱包拿出来,抽出一张10元给老板。

“好的,这里是找回的钱,谢谢惠顾。”炒面老板将找回的钱给白崎成,然后白崎成就拿着热腾腾的炒面走到庙宇的后方,庙宇的后方是给人停车专用的,所以庙宇后方基本上是不会有人在那儿。

果然如白崎成所料,停车场除了车辆,无一人影。白崎成将自备的草席拿出来,然后放在地上,坐在那里开始吃起美味的炒面。

不出一会儿,白崎成就将炒面吃得一干二净,他将装炒面的包装盒拿去垃圾桶丢掉后,想要去观看活动的时候,突然间他脑内传来了歌声。

“一个人是艰辛的,于是两人牵起手。

两个人是寂寞的,于是大家围成圈……

这是叶心美,也就是白崎成的母亲最喜欢的歌曲,白崎成小时候总会听到母亲哼着这首歌曲。自从叶心美去世后,二月的时候白崎成的脑内时不时会传来叶心美唱这首歌的旋律。

原本白崎成想要尝试忘记叶心美,忘记所有一切从新来过,但是他认为这首歌大概是叶心美给予他的诅咒,为了不让他忘记自己的存在。

白崎成坐在邻近的大树旁,背部坐躺着树的树干。脑中一直播放着的歌声,让他又再次想起叶心美,他的眼前出现幻影,已经死去的叶心美出现在他眼前。

“崎成,难道你想要忘记妈妈吗?”眼前的幻影悲伤地看着白崎成说道。

“不,我没有!我没有想要忘记妈妈!”白崎成呐喊地说,随后他的头开始有些剧烈。

“真的一次都没有吗?”眼前的幻影听到白崎成回答他后,嘴角泛起微笑。

“啊!以前……有过这种想法……现在已经不存在这种想法了……啊啊!”白崎成一边忍受着头疼带给他的剧痛感,一边由于太过疼痛然后抓住地上的草。

“那就好,你要记得我可是为了救你和崎炎才死去的!”

幻影说完后就消失在白崎成的眼前,白崎成的剧痛感和脑内播放的歌声也渐渐消失。在剧痛感完全消失后,白崎成缓慢地站起来,非常疲累的精神让他想要回家。

就在这样打算之后,白崎成在人群之间行走往自行车停放处走去。就在他走在半路的时候,正在比赛中的歌唱大赛吸引了他。

在台上唱歌的是跟他同班的女同学,但是由于没聊过天,所以不知道名字。白崎成并不是被同班同学在台上歌唱这件事情吸引,而是那位女同学正在唱妈妈最喜欢听的歌曲“little busters”。曾经白崎成在家尝试播放这首歌,但是每次听到这首歌的旋律的时候,头总会剧烈疼起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那个女同学在台上唱着这首歌的时候,头却不会剧痛。而且那个女生明明唱得这么普通,但是她甜美的歌喉却吸引许多人围观。好奇的白崎成待在台下,挤在人群中闭上眼睛欣赏着这首歌。自从叶心美死后,白崎成就再也没有机会好好去聆听这首母亲小时候时常哼着的歌曲。

女孩唱完后,台下传来一阵的掌声,白崎成也突然从陶醉中清醒拍掌。

白崎成听完歌曲后,本想要马上离开庙宇但是他看见刚才唱歌的那个女孩鬼祟地走去停车场不知道要做什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白崎成偷偷跟在女孩的后面,女孩到停车场后,走到一片草地,突然间那个女孩跌坐在草地上。

“你怎么了,你没事吗?”白崎成见状后,走去女孩的身边询问情况。但是女孩似乎已经晕倒了,没有回应白崎成。

“糟糕,不会有什么事情吧。如果叫救护车的话,这里人太多而且这里又偏僻大概要很久的时间才能离开,还是骑自行车带她去医院吧。”白崎成如是心想后,就立刻行动,

白崎成将女孩放在自行车的后座上,然后开始蹬自行车往医院的方向骑去。医院离庙宇不会说非常远,只要到了山脚,在1公里不远处就是医院。白崎成一边注意斜波,一边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在后座的女生。

就在抵达山脚的时候,女孩突然苏醒。

“诶,这里是哪里……你是谁!”那个女孩清醒后,突然好像忘记刚才晕倒的事情,脸上带些恐惧感,非常有精神地问白崎成。

白崎成见她似乎没有事情,就停下自行车。然后那个女孩立刻就跳下车而白崎成也将自行车放在旁边下车。

“诶,我记得……你跟我同班叫白……崎成,对吗?”

眼前穿着黑色连身裙的女孩,脸上刚才的恐惧也渐渐消失。

“是的。刚才我见你突然在停车场晕倒,我以为你有什么疾病突然发作,就马上把你送入医院。”

“是吗?其实我刚才晕倒的原因是因为……咕……咕”就在女孩想要说明原因的时候,肚子突然发出声音。

“就是这个原因。”女孩非常害羞地低下头,脸颊已经泛红,但是似乎不想让白崎成看到而用双手掩着脸面。

“原来如此,那么去附近吃东西吧,我知道附近有间食物很美味的店。”

“不了,我没带钱……”女孩说得非常小声,似乎不想让白崎成听到。但是听觉敏锐的白崎成还是听到了她的发言。

“你说什么?”白崎成虽然听到她的发言,但是还是假装没听到。

“不了,我还要回家照顾弟妹。”正当女孩想要离开的时候,一阵大风突然吹过来使得她头上戴着的黑色帽子随风飘到白崎成的面前。白崎成将帽子从地上捡起交还给女孩。

“咕……咕……”突然女孩的肚子又再次发出声音,这次女孩已经没有低下头还是掩面而是直接转身离开。

“走吧,我请你吃东西当做是答谢你。”白崎成说出这句话后,女孩突然停下来疑惑地看着白崎成。

“什么答谢我?我好像没做过什么事情让你能答谢我的吧。”

“先去吃东西,等吃饱后我再告诉你。”白崎成说完后坐在自行车,然后示意女孩上来。女孩除了肚子饿,更想要知道为什么白崎成要答谢她。

一路上两人并没有多说什么,一阵阵的凉风不断地袭来,让他们感到一丝凉意。不出一会儿,他们就抵达那间店。

那间店的名字叫做“剩一半的美食”,虽然名字非常古怪而且外观看起来非常朴素,但是食物的水准却是收到肯定的,曾经有一个非常知名的美食家吃过那间店的食物后,给予满星评价。

“你先进去吧,我要把自行车放好。”女孩点头示意走进店里而白崎成则很快地将自行车停放在店的角落,紧接着走进去店里。

白崎成已经来过这间店好几次了,每次这间店都会有许多人在外排队。所以白崎成多数是在晚上9点前,店关闭的一个小时前来这里吃东西。这时的店里总会额外的冷清,只有一些酒客来这里喝酒。

当白崎成一进去的时候,热情的女招待生走过去白崎成的身旁。

“哟,小弟欢迎光临。”

那个叫白崎成“小弟”的招待生的名字叫日富伊美,她既是店员也是这间店的老板和主厨。虽然他是个在日本长大的日本人,却能说出流利的中文。记得有一次,白崎成曾经问她为什么她要来中国,她沉默了一下后说:“因为发生一些事情”然后一笑带过。

“你好。”白崎成简短地打完招呼后,看到女孩坐在右边角落的地方走过去。

“你们要点些什么?”伊美把菜单递给他们。伊美给白崎成的印象非常深刻,因为有一次晚上白崎成来这里吃东西时,突然有一个拿着枪,用黑色的布将脸蒙起来的人走进来,然后拿起枪指着人群说:

“马上把现金交出来,不然我就杀死你们!”

“啊……!”几乎所有的客户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吓到而大喊。

“不许喊!再喊就杀死你们!”听到抢匪说了这句话后,刚才的呐喊声顿时消失,然后全部人纷纷将现金拿出来,然后收集在一起,当然白崎成也将现金交出去。

白崎成看到那个蒙面抢匪的手已经有些颤抖而且脸已经被吓出汗来,猜出他大概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蒙面抢匪用颤抖的声音对着伊美说:

“你把钱全部收集起来然后拿来!快点!”

当时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恐惧,冷静地将钱聚集起来装进塑料袋里,绑起来拿过去。

当抢匪要拿走塑料袋走掉的时候,伊美一击高踢腿将抢匪手中的枪给打飞,紧接着一拳打在抢匪的肚子上,抢匪顿时到趴在地。

“说出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吧。”伊美问倒在地上的抢匪。

“当然……是因为……我没钱啊!”那个人将地上的枪捡起来,然后指着伊美打算开枪。白崎成比别人更早注意到抢匪的意图,就在枪即将击中伊美的时候,白崎成按着伊美的头让她蹲下,紧接着伊美很快的就反应过来然后将枪再次打飞。这次枪被打飞到门外,所以那个抢匪想要再次拿起枪也很困难。

那名抢劫犯对着全部人哭泣,然后说:“我其实是为了我女儿的医药费而出来打枪的……最近她突然因为先天性心脏病而送入医院……医生说如果再不动手术就糟糕了……可是手术费要两万五啊……我拿出我所有的积蓄都不够换医药费……明明她才5岁……可是却要承受这种痛苦!你们明白吗!”

最后他呐喊般的声量,渗透着对女儿的关爱,担心以及紧张的声音深深地传递出来。但是大家还是决定要把他送入警察局,直到伊美走出来然后将一张支票写好拿给抢匪,然后对着大家说:

“有孩子的人都明白为人父母对于子女的担心,没有孩子的人也能感受得到父母给予你们的关心,关爱。我们试着站在他的角度想我们会不会为了孩子而做许多错事。虽然我们知道有时候这的确错了,但是为了孩子这是没办法的。”

听完伊美说完这段话后,大家沉默了一下。然后突然有个老年人从钱包拿出一些钱给抢匪,看到老人的做法后,每个人也将部分的钱拿出来给抢匪,有些人甚至将钱包里所有的钱给抢匪而白崎成也从钱包里将一张100元的钞票拿给抢匪。

抢匪拿起钱然后充满感激对着大家说:“谢谢,谢谢你们。真的非常谢谢你们。”

“为了谢谢大家做了件好事,今天你们叫的食物一律免费。”说出这段话后,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而大家又回到各自的位置继续吃东西。

伊美走去厨房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块蛋糕给白崎成。

“你送错了,我没有叫蛋糕。”当蛋糕放在白崎成的面前的时候,白崎成突然有些惊讶可是很快的就冷静的说道。

“哦?是吗?那么我就恭谨不如从命了,谢谢。”说完后,白崎成将蛋糕拿起来慢慢地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

这之后每次白崎成来到这间店,伊美总会非常亲切地叫他“小弟”,虽然一开始白崎成有些抗拒但是久而久之也放弃了抵抗。

“小弟,你要什么?”看到白崎成在发呆,伊美动了他的肩膀一下。

“啊,额……炸虾炒面吧还有给我一杯柳橙汁。”白崎成突然从回忆中惊醒,然后点了他最喜欢的食物之一,炸虾炒面。

“请给我要普通炒饭还有白开水就行了,谢谢。”坐在白崎成前面的女孩,叫了店里最便宜的食物,大概是不好意思让白崎成请客。两人点完餐点后,将菜单递给伊美,伊美说了声:“很快就来”之后就走回厨房做事。

“对了,今天的功课的做完了吗?。”两人沉默了一阵子,少女为了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跟白崎成谈学校的事情。

“还没,今天下午因为太过疲累结果睡着了,过后还要赶去参加庙会,所以没时间做功课。”

“噢……是吗。”两人简短说完两三句话后,气氛又再次尴尬,但是少女还是在寻找可以跟白崎成聊天的话题。突然间少女想起来白崎成说要感谢她的这件事情。

“对了你要感……”

“小心烫”

少女还没说完,伊美就端着两盘食物个别放在白崎成和少女的面前,然后说声:“慢慢享用,我先去厨房收拾了。”

两人开始吃食物,少女饥肠辘辘地开动,但是吃相仍然没有太糟糕。突然少女突然说:

“这里的炒饭真的是超级好吃的”让白崎成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不知要回应少女什么,所以打算直接当作没听到。

但是白崎成隐约地看到少女的脸颊通红,然后似乎因为白崎成没听到刚才说出的那段话而松了一口气。

两人很快地就吃饱了,少女一脸幸福的模样,让白崎成心中顿时有种开心的感觉。白崎成举手示意让伊美结帐。

“总共是18块”

白崎成从钱包拿出一张10元和,5元的钞票和3张1元给伊美,以方便她不必特地找钱。

“小弟还有少女下次再来光临哟”伊美说完这句话后,少女和白崎成点头示意然后走出店门。

“今天谢谢你了,白崎成同学,那么我回家了再见。”少女说完后,向着东边走去。

白崎成将自行车推出来,他看了手表的时间,显示晚上10点37分,由于已经这么晚而且白崎成的家与少女的家正好在同一个方向,所以决定送她回家。

“那个现在已经很晚了,反正我家跟你家在同一个方向,我顺便载你回家吧”

“嗯……好吧”少女犹豫了一下,然后坐上白崎成自行车的后座。

街道上没有任何行人,只有两人的街道显得额外的冷清。白崎成一路上都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少女为他指明的道路,跟他家的方向完全一致。

“到了这里就是我的家,谢谢你送我回家还有请我吃东西”少女从自行车下来,然后白崎成说了一句话:

“其实我家在你隔壁”

“诶……是吗?我一直以为这间房子没住人呢,因为房门一直关着。”少女用惊讶的眼神对着白崎成说道。

白崎成的家门的确一直都是关着的状态,一天开着门的次数不会超过5次。

“那么我进去了,明天见白崎成同学。”

“嗯……明天见。

打完招呼后,两人回到各自的屋子里,突然白崎成想起自己好像还不知道少女的名字。

“明天再问她吧。”白崎成如是心想后,然后躺在平常的被褥里,已经困意缠绵的白崎成,已经完全不想特地起床冲凉而是直接扑在被褥上,不到一下子的时间就被沉重的睡意带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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