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下午和朋友出去玩的韦一凡最终还是放弃了，微信上回了条信息后他脸不红气不喘地坐在床上，手上还拿着妹妹的衣服。
“幸，来，左腿。”韦一凡把校服短裤撑开。
妹妹很顺从地伸出左脚穿过裤管，接着是右脚。
“OK。”韦一凡看着妹妹把裤子穿上，这时他愣住了，“妹呀，内裤都还没穿呢。”
他连忙找来内裤，转过头发现妹妹已经把裤子脱掉了。
“很好，来，左腿。”
很快妹妹两条腿都穿过去了，不过当韦一凡松开手时，内裤掉在地上了。
他擦擦眼睛，把地上的内裤拿起来，他瞪大了眼睛去看，内裤完好，在看看妹妹大腿内侧，很好，也是完好的。那么……
“好奇怪啊。”
韦一凡再一次给妹妹穿内裤，大概三四次后他觉得问题出在自己的手上。
这次他手一直没放开，然后内裤被好好地穿上了，直到手放开的时候都是好好的，手放开的时候内裤直接掉落。
韦一凡默默地盯着内裤，他打开手机搜索穿不上内裤的原因有哪些，发现全特么是屁话扯不上边，于是直接关上手机看着妹妹。
“你是幸吗？”
“诶诶。”
妹妹似乎在回答，可听起来就像在卖萌，韦一凡不知道她是不会说话还是不愿意说，可他很确定妹妹就是长这个样，其他的一概不知。
“我先去一下厕所。”
韦一凡觉得自己要冷静一下，不，应该是要分析一下。
来到厕所他看向镜子，镜子里的他没有一点表情，眼神镇定无比。
“见鬼，这还是一开始看着妹妹就差点流鼻血的男人吗？简直……”韦一凡想露出一个苦笑的面容，可惜他的脸部似乎僵住了，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简直特么一阳痿的面瘫，谁给老子开的冷血模式啊。”
脱掉裤子，他一手拿着手机看黄片，一手摸着二弟探查反应。
三十分钟后，他手酸腰酸腿酸了那么久身下的二弟终于来了点反应。
“哦……”
憔悴的韦一凡兴奋之时，发现妹妹在旁边一脸呆萌地看着他。
“No！”
刚抬起头的二弟又低下了头。
韦一凡面无表情地跪倒在地，说不出是悲伤还是恐惧。
“诶诶？”
妹妹一脸疑惑地抱住韦一凡，摇了摇，没有反应，再摇，还是没反应。
冷血模式下韦一凡连妹妹穿墙都不会感到任何惊讶恐惧，反而很淡定地摸了摸妹妹的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唉，我已经无敌了。”
韦一凡用水冲洗脸部，虽然一直很冷静，但就是觉得浑身不对劲，感觉自己少了什么，明明一开始还有很大反应的。
问题就出在妹妹身上，从她会穿墙来看她有可能拥有超能力，当然，如果她死后成了阴魂也可以穿墙。
他很冷静地分析着，连妹妹舔他脸都没有任何反应。
“线索就在妹妹身上，看来得等到明天妹妹来了才行，在那之前……”
韦一凡把目光放到妹妹房间里的笔记本电脑上，不过电脑设有密码。
“幸，密码。”
“诶诶。”
“算了。”
韦一凡回自己的房间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开网页继续查百度，打上‘如何检测自己见到的是鬼魂’，意料之中的就是这次依旧没有得到任何靠谱的方法。
他索性自己试试，把妹妹拉到镜子前，恩，镜子里没有妹妹，再把妹妹带到窗边，让光直接照射到她的身上，可以，没有影子，而且也不怕阳光。
综上所试的结果，他郁闷地躺在床上，拿着计算器，手指狂点7、4、7、4，然后计算器会发出机械的声音，7、4、7、4，一旁的妹妹好奇地看着韦一凡，然后也尝试着点了点按键。
“666666……”
“诶诶。”妹妹似乎很兴奋，对着计算器狂戳那个‘6’。
韦一凡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妹妹如同小孩子玩耍的模样，默默把手移开，然后妹妹的手指就穿过了计算器。
“诶诶。”妹妹冲他喊。
“呵呵。”韦一凡又把手放到计算器上。
“666……”
韦一凡的手再次放开，听到妹妹发出‘诶诶’的可爱声音时又放回去。
不得不说他的恶趣味已经到了一定程度，只是他觉得特别有意思。
这可是他的老妹幸啊！一直以来都像老大姐似地教育他，现在呢？她已经臣服在哥哥的计算器下了。
哈哈哈，他好想笑，可又笑不出来，甚至连笑的念头都在一点点消磨掉，妹妹现在看起来好像就是一个半个月大的婴儿。
“鸭子，你朋友来找你了。”
老妈的大嗓门又出现了，韦一凡知道是谁在找他，估计对方现在满脑子黑线。老妈的普通话不是特别标准，也可能是她故意的，抑或者她在暗示自己的儿子去找个女朋友。那个‘你朋友’怎么听怎么像是‘女朋友’，你和女这两个字的音都被她强制性念到一块去了。
别人家都担心自己的孩子早恋，他家里倒是南辕北辙，老妈在他小学的时候还问过他什么时候找个女朋友。
抱歉啊老妈，我喜欢二次元，不知道说出来你会不会一巴盖死我。韦一凡一边吐槽一边走出房间。
“喂。”
“大哥，出来玩呗。”
“不要。”
冷血模式下的他简直无欲无求，看他对着妹妹光溜溜的身体都没有一点反应就可以看出他已经连最起码的色欲都没有了，还特么连和妹妹亲亲我我的负罪感都见鬼去了。
“不要这样咧，大哥，老是窝在家里对肾体不好的。”
“我肾和体都很好。”
“我在你家楼下，要记得下来接我啊。”
嘟嘟……电话被对方挂断了。
韦一凡默然地把电话筒挂上，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算抱着妹妹睡个觉，不过妹妹倒是直接迎了上来，手指指着房间，他知道妹妹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毕竟他离开了她就只能戳到空气了，额，也许连空气都戳不到。
韦一凡觉得现在的妹妹就是一只猫，非常贪玩的一只小猫咪，不过很可爱，就是他没有什么反应这一点他很无语。
十分钟后，韦一凡的一个好损友郑国斌闯进了他的房间，好在他已经给旁边的妹妹盖上了被子，不过那家伙又看不到他那么紧张干什么呢。
看样子他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至少还会有点小情绪。
“大哥，你居然不去接我上来。”
“我没答应呢。”
“明明以前你没答应的时候还是会下去接我的呢，今天怎么突然那么冷淡，打算在大学换一种风格方便泡妹子？”
“恩。”
郑国斌是谁？他可是韦一凡从幼稚园到高中的好朋友啊，虽然大学就要分道扬镳了。
就凭多年的相处，对于好友的状态他一下子就察觉到不对劲。
他狐疑地问了句：“不会是告白失败结果觉得自己的人生黯淡无光了吧。”
“滚。”
韦一凡面无表情地踹了他一脚。
“大哥啊，光是面瘫却没有帅气的脸蛋和高雅的气质就等同于穷**丝装逼装高冷，本来就没有女人缘的你这个样子会连丑小鸭都吃不到的。”郑国斌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韦一凡的肩膀，“你到底受到什么伤害要自暴自弃成这样啊。”
韦一凡依旧一副冷漠的嘴脸，他硬生生不带任何腔调地吐出三个字母，“C、N、M。”
“你妹妹哪去了。”郑国斌转移话题道。
“明天才回来。”
“哈？”
郑国斌有些伤心地摸着心口，“枉费我给妹妹带来了礼物。”
“注意你的措辞，小B。”
“哎呦，你的妹妹不就是我的妹妹吗？”
“按你这句话来讲那你老妈就是我老妈喽？”
韦一凡想起自己损友那温柔的老妈，再想想自己家的河东狮，这就是所谓别人家的。
“滚。”
“切。”韦一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不陪你可爱的女朋友反倒来找我这个装高冷的穷**丝有何贵干啊？”
“明天不就是妹妹的生日嘛，我明天要去日本旅游了，那个粉色袋子里有生日礼物，你帮我转交给她呗。”
“哦。”
“你啊。”郑国斌简直败给他了，从刚刚就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他还真是不知道这货受到了何等伤害，“你该不会高考考得不好心灰意冷了吧。”
“怎么可能。”
韦一凡白了他一眼。
“也是。”
要知道高考前三个星期都不上课以自由复习为主，这个时候他可没少和韦一凡在自习时打小差，偷偷拿着手机联机玩王者荣耀，要真的会因为高考考砸那还真的很奇怪了。
“我先走了，你记得把礼物交到妹妹手上。”
郑国斌临走前还不忘提醒，“别私吞了，就这样啦，再见。”
韦一凡没回话，只是面无表情地敲打着计算器的数字，“88。”
郑国斌走后韦一凡就打开了那粉色袋子，里面的东西很正常，就是一个照相机，他倒不是很懂照相机，也很少接触，他单纯地觉得有手机就够了。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照相机’，给妹妹拍了一张。
图片里他看到了床，被子，衣服，甚至房间的墙壁，然而就是看不到妹妹。
他摸了摸妹妹的头，脸上硬生生地撑起一个僵硬的笑容。
“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诶诶。”
妹妹只是抱着他，然后发出了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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