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样的天气？ 我思索着，但老实说。真实过头的难受感充斥着，所以根本无法深想些贴切的词句形容出来。
拉回一瞬凝固而走远的思绪，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看了看周遭热烈而繁忙甚至慌乱的景象，如同要打仗的前夕，和别的班级三三两两的冷清对比，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哀愁。还好将事务彻底分配下来了以后，这群家伙的情绪还是很热烈高涨的。毕竟，对于这所升学高中来说，创校祭可以算的上是为数不多能够远离繁重课业的大型活动了。三天的庆祝时间和四天的准备时间，整整一周的时间几乎就是另一个黄金周的翻版。不过因为我们班材料上交的实在是太过于晚了些，所以满打满算其实能够享受的也就只有四天而已了。
而且 据说学生会那边本来已经打算这次的创校祭将我们班除外了的，但是好像又因为哪位高人堵着负责人谈判了整整三个小时才又不得以批准的。
至于是谁拥有这么强大的魄力和毅力实在是想都不用想。
“真是个懦夫”我在内心表达了自己对于学生会某负责人的不满。
蹲坐在角落里，做着属于我的工作。当然，我没有选择权这件事在昨天就已经定下来了。
沉重的喘息，蹲坐了太久的双腿缺血的传达着酸痛和炙热感。放下手中的大长尺，眼前长方形的招牌板依稀看的到设计好的图案线条，接下来只要用刷子上色等颜料干下来就没问题了。
好不容易空闲下来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细小的水珠，而后接触到空气就变得丝丝清凉起来。
目光的不远处，正踩在人字梯上钉着遮光用的黑布的某位男同学和在下方负责打下手的某位女同学，一只手扶着梯子，一只手抱在怀里两瓶茶饮，目光不停的往上看着。
“小心点……”
脸上的焦虑与担心一览无余，听到这句话而望向下方的男人爽朗的笑了起来，两人的视线交织的景色让我觉得有些莫名的刺眼。
“躲开点，一会儿掉东西下来怎么办”
“不要！我要给你扶梯子！”
“……”
注意到我的目光，不约而同两人转过来的视线。一瞬僵直的身体，如同做贼被抓现行一般的羞愧感涌了上来。
赶忙的转过脸去，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看着窗外看起来格外湿润厚重的天空。大概是因为昨天下过雨今天也不曾见过阳光的缘故吧？
我这样想着，想要借此强压下此刻因为羞愧泄发出的燥热。
“别动摇啊，白痴”我低低的暗骂着自己的不争气。
对了，刚好有点渴了，去买点东西喝好了，内心敲定了这样的打算。站立起来，殊不知因为太久保持半蹲的姿态。血液不通的而酸痛的腿部一瞬间就被一股炙热的浪潮冲过，随之而来的麻木感，膝盖以下的部位仿佛不存在了一般的失去了知觉。
而后从腿部蔓延而上的浪潮到达脑部，阵阵的眩晕感差点站不住身子。
迈着轻飘飘的步子，我倔强的向着后门走去。还在恍惚的思绪，然后撞到了什么东西的阻隔感与温热。沉重的香味充斥了鼻腔，有些发黑的双眼看了看身旁。
手里正拿着貌似是扮鬼服装的柱织，一脸火大的脸上，满是厌恶眼神紧紧的盯着我。
“对……对不起”我吞咽着唾沫，不断略微的弯腰表达我的歉意。
“哼”发出这样鼻音的柱织，看起来并没有深究的意思，很快的转过头和她旁边的喽啰继续说着什么。
而后渗透出的只言片语。
“真恶心…”
“而且看起来真可怕…”
我默默的笑了笑， 对于这样的结果我丝毫不觉得意外，反而对于她并没有深究或者说是不屑的态度甚至有些感激。
自己也算的上是早已习惯了，所以也不存在会受伤这一说。
走廊尽头的贩卖机，在平日是不允许在午休和放学后以外的时间购买饮料的，但是最近因为创校祭，这条规则自然也就暂时的失效了。
仔细的看了看里面的商品，最后还是理所当然的选择了常喝的清淡口味瓶装绿茶。
这倒不是因为我讨厌咖啡或者果汁的缘故。我并不排斥这些味道，甚至有过特别想吃甜味的一段时间。但是如果要深究为什么偏偏会经常选择清淡口味的凉茶，这个习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这样的问题的话，老实说我还真的答不上上来。
会不会直接喝白水其实也没差？我思索着，但是瞬间便否定了。
这样的态度或许多少受自身的生活状态所影响吧，因为这样的答案显得较为高深的容易接受许多，所以也就此作罢。
依靠着身后的贩卖机，机器运作中微微的轰鸣，带着微凉口感的凉茶顺着喉管流进胃里，一涌而上的干渴感。我狠狠的大灌了几口，吞咽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啊~”
长长的出了口气，一口气喝到还剩下三分之一的样子。盖上盖子，终于得到放松的身体传来的疲软，先前失去知觉的腿部也恢复了过来。
所谓的重获新生？
“你在这里啊。”
平淡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语气，出现在视野里的身影。
黑色的水手服，不知道是不是稍微有些大了，上身显得有些许的宽松感。就女孩子来说有些显高的身高，但是因此显得修长的腿部，黑色的过膝袜包裹着小腿，勾勒出的线条丝毫不显得多余。伴随着步伐，裙摆和袜子之间露出的皮肤，白嫩无比。精致的脸上，躲藏在镜框后方的视线直直的凝视着我。
似乎眼前的空间抖动了一下，甚至时间因此变慢了一瞬的错觉。
“干…干嘛…”
一瞬间有被惊艳到，看的差点走神的我慌忙的移开了视线，吞吞吐吐的。刚冷静不久的羞臊感又攀爬回来，感觉头皮有些发痒的难受。
止不住偷偷从目光的余缝里又看了几眼。
“那是什么样的天气？”
如同静止的水面，滴落的水滴荡出的涟漪，心底这本来已经丢弃的思考。
那丝期待……
然而根本没有察觉我此刻内心的动荡，十分僵硬的手，极其古怪的刻意，做势要咳嗽的样子。
“咳咳…”
有些迟楞…
“昨天…昨天打电话…有，有什么事吗？”
不同于以往的的平淡，语气里透露的犹豫与不安。我咽下一口唾沫，转回的视线直直的凝视着面前的她。像是注意到什么，细微侧向另一边的脸。
“啊？啊…”
回忆的银幕在心底展开。
这种突来的奇怪的氛围，一种无法言喻的沉重。
身体动不了了，心跳在加快。
没有细想，甚至不用思考。
“啊…没…没事啊，我按错了而已…哈哈”
脱口而出，然后我冲着美久笑了笑，即使自己也知道脸上有着那样疤痕的样子笑起来到底有多难看。
席卷而来的，与昨天那时同样的酸涩。我竭力的隐藏着，按耐着，绝对不要透露出一丝一毫。
僵硬的脸上，迟疑的神色只是瞬间就一扫而空，极致的平淡再次变成了我所熟悉的桥本美久。
“嗯…这样啊”
如同理所当然，不出意料那般，接受了这个答案的美久点了点头。
心底的哪个地方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不然你以为有什么事？”
我拧开凉茶的瓶盖，笑着看着身旁的美久，喝上一口，想要浇灭内心燃烧的慌张。
“没有”
她这样说着。
“也是呢…”
暧昧不清的两句话，确定了什么的美久放弃了继续追问的想法。
“你喝什么？”
我指了指身旁陈列着各色果汁的贩卖机，她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那你来这里干嘛？”
视线在我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只是学生会要求我确认班级展示文化的进度，毕竟我是责任人”
那头属于我们教室的喧闹声似乎这里也听的到些许。
“大概，没问题吧，应该能赶上”
我回忆着那种热烈的景象。
“啊，说到这个，你还真是厉害啊，居然还能说服学生会的那群家伙”
不自觉的调侃着她，早已喝空了的瓶子依旧握在手里。
“只是昨天送材料的时候被山本老师拜托的而已“
“那也挺厉害了，至少昨天都还在抱怨你的家伙今天少了许多”
“那些人…”
没有后续的话，我知道美久想说后半段大概是怎么样都好。
“啊，我的工作也快了，待会儿马上回去上色，最后海报的事情的话今天放学之前能把样品交出来”
“那就好…”
她默许般的点了点头。
“不对…只是…和你说一声今天不用等我了”
视线交织，而后平行的错开。只是片刻的时间，我读不透那与平日毫无差别的平淡的眼神隐藏着什么。
斟酌的一瞬，我小心的问了问。
“工作的事？”
“嗯，差不多吧”
“ok…我知道了”
嘴角强扯出的弧度。
“明天见”
“明天见”
“……”
什么也说不出来，昏暗的空间里，美久的背影向着走廊的那头走去。脸上逐渐冷却的笑意，一直掩藏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已经有些看不见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要将这种复杂丢弃。
身后依靠的贩卖机，滑落下去。春季的校服算不上很厚，感受到的冰凉。
连接着下一层楼的拐角处，放置着的金属垃圾箱，不知道被谁强硬的破坏了做为盖子的那一块。
于是，喝空的茶饮瓶子，在空中划出弧线，却是连垃圾桶的边都没有碰到。在周围弹跳了几下，有些刺耳的声音，便归于平静。
视线又投向走廊的那头…
“那是…什么样的天气”
眼前的一片空荡里，我喃喃自语。
那大概只是一个梦而已，应该只是一个梦而已。
……
“我只会做亮司的新娘喔”
略显高些的女孩，像是被太阳晒的发红的脸蛋，又像是因为对于现状无法理解而手足无措缘由。
沾着灰的脸蛋，满是委屈和愧疚的，轻轻的抚摸着正在哭闹的另一个男孩。
“仅仅只是现在？”带着哭腔的声音混合着沙子的味道，只知道内心里的悲伤怎么都压抑不住。
一昧的哭着，嘶嚎着。
大概是人生中第一次被夺走珍重之物的体验吧。
而且还偏偏那个胖胖的小孩，自己最讨厌的家伙。
“白痴啊你，当然不止是现在。明天也是，后天也是，长成大人了也是”
公园小小的沙坑，似乎是因为先前玩的过家家的游戏。
女孩当了妈妈，男孩却没有当上爸爸。
不满与嫉妒酝酿了许久，终于在大家都散伙回家的时候爆发出来。
那天的天气是什么样的呢？
是像今天一样厚重略显沉闷的样子？还是拥有渗透一般赤红色的夕阳呢？
“你…你没有骗我…”
抽噎着，断断续续的…
如同被突然刮来的巨风吹走了的声音，一瞬间的轰鸣，张着口的小女孩说着什么，然后明亮起来的男孩的眼睛。
……
“你在干嘛?”
显得有些困惑的声音…
“画画啊”
抬起的视线，只觉得刺眼的阳光，睁不开眼。刚好隐藏在黑暗里的身影。努力的想要看清，却因此而感受到的眩晕感。
小小手里的蜡笔，放在膝上的画板。
坐在台阶上的两道身影，景色只有如同画布一般的白色。紧靠着的男孩和女孩，仿佛是在光的世界里，时间很慢，空气很好闻，温暖的气息包裹着的景色。
“你以后要当画家吗？”
“你不喜欢吗？”
“没有啊，我觉得画家很浪漫啊”
“而且还可以让你给我画画，说不定能成为像蒙娜丽莎那样的名画呢？”
因为遐想的未来太过于美好产生的期待吗？那道几乎要跳来的身影显的兴趣高涨。
“那以后你就当我的专属模特”
“嗯！”
“我一个人的哦？”
“嗯！”
“没有骗我？”
男孩仰着头想要在印证一次这拨动心弦的话语。
然后逐渐收敛的笑意，严肃起来的空气，感觉到的灼热，额上似是有着细细的汗珠。
这白色的世界里，那小小的沙坑中。
像是一个场景般的融合，两个记忆里，飞舞的同样的白色洋裙。
女孩小小的嘴吐露着话语…
“美久永远都不会对亮司撒谎…吗…”无力的语气轻喃出这句话语，轻飘飘传递出去，然后染上了属于夜的颜色，消失了。
有些发痛的背部，坐了多久？这条一如既往僻静的道路，平日与她碰头的便利店。顶上亮起白光的招牌灯，道路旁伫立闪烁的昏黄。吹来的风，有些冰冷的意味。
脸上挂上自嘲的笑意， 事到如今说这些也已经无济于事了不是吗？
我并没有成为画家，而且现在的这副狼狈样，再跳出去说“我从未忘记过你的承诺。”也未免太自私了。
说不定她早就已经忘记了，或者充其量也就是当做孩童时候的戏言罢了，那我又何需如此念念不忘呢。
指尖，些许凹凸与滑嫩触感，横拉了半张脸的伤疤，这才是现实的模样。
选择逃避的那一刻开始，感觉到轻松庆幸的那一刻开始，我或许就已经没有资格在期待什么了吧…
所以这种在心底里蔓延的苦涩感，到底是多么不知廉耻的产物呢。
或许昨天也是一样的，要打电话的对象是不是她其实根本无关紧要，只是随便一个人能和那时惊慌不安的自己说话便已经足够了吧……
卑劣…
阴暗…
懦弱…
出于这样目的的感情，实在是可笑的可以。
所以，说到底我只是贪图便利而已！
所以，说到底我只是在可悲的祈求同情而已！
所以！！！
“嘿！少年”
谁的声音？
肮脏的悲愤扼住了咽喉，一瞬间被打断退却下去的沉重，像是雨天的第一滴水珠，略显清冷的声线。
拉回的视线里，此时站在平日里分别的十字路口。
身旁走过的人群，流淌着的车流。前方的斑马线，此刻还亮着红灯。
手心的汗水与山地车的塑料握把，传达着的滑腻。
转过视线。
旁边的售衣店，用做展示的橱窗下，背靠着柔和的光，陌生的少女。
毫不避讳，也不曾闪躲。
明明才只是开春的不久的日子，却不觉得寒冷的超短牛仔裤，红黑色的大风衣，长长的拖着一节遮盖着大腿的根部。不高的个子，躲藏在这件衣服里显得娇小无比，纤细的手脚，看起来随时都会支撑不住倒下一样的脆弱。然后是胸前居然挎着的巨大红色吉他，少女的眼神直视着我。
“要…点歌吗？”
活泼与调皮的语气，我似乎看到了少女眼中闪烁的景色。
她脚边放置的板子与吉他盒，明白了这是位街头艺人。
但是“写着万元一首，只弹不唱”奇怪无比的内容的木板，陷入了无法理解现状的迷茫。
被挡路感到厌烦的人们，不满的视线瞪视过来。
属于繁华街道的浑浊气味，匆匆的脚步声。
“我…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我指了指自己，总之先确定这并不是自己的误会。
“当然！不然是谁？”
“不过只限有名的曲子哦，太偏门的我可不知道”
顿了顿。
“而且，仅限曲子哦！”
少女冲我眨了眨眼，这种奇怪的卖艺方式看来还是真的。
“不…我…”
再次看了看那块写着“万元一首，只弹不唱”的牌子。
“对…对不起，我…没有那么多钱”
我拒绝着，想说还是赶紧离开算了。然而少女却蹦跳着跑到我的身边，一把搂住我的肩膀。
“没关系，没关系，看和你有缘给你打折啦！”
靠近的脸庞，一瞬间身体传来的柔软，充斥着鼻腔的洗发水的气味，被巨大的吉他撞击到的侧腹传来的痛感。
大脑一片空白，眯着眼睛笑起来的少女，微红着像是运动过的脸，如同得到满足的猫咪一样。
汗水的感觉，逐渐加速的心跳，不知道什么时候斑斑点点降落的水滴。
时间过了多久？
周围的人群加快了步子，想要赶紧回家躲过这场即将而至的雨。
回转回来僵直的思绪，我用力推开身旁的少女。
少女向后踉跄倒退着，嘴里叫嚷着“会摔倒啦！”单脚跳跃了几步的样子有几分滑稽，终于稳下了身子，带着极其不满的神色看着我。
“你干嘛啊！对女孩子温柔点好不好！要是吉他摔坏了怎么办！”
“对…对不起”
我怯懦的表达着我的歉意，不如说除此以外我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了。
“不点就不点嘛，干嘛这么凶”
嘟囔着嘴，走到橱窗的位置，在之前铺好的报纸上坐下。
“对不起”
我不断的点着头表示我的歉意，似乎是有些烦了，挥了挥手。
“哎呀，没差啦，吉他没摔坏就好”
在报纸上盘腿坐下的少女，检查着怀中的吉他，确认了没有损伤而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抬头看了看此刻的天空，脸上感觉到的水意。逐渐在下大的这场雨，然而像是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样的少女，从风衣的口袋掏出一块口香糖，潇洒的扔进嘴里嚼了起来。
“这雨看样子会下大呢”
边打量着四周已经加快了脚步的人群，事不关己的说着。
我也不好多说些什么，最后向着象征性的点了点头表示我的歉意，觉得麻烦一样根本没看我的少女，像是驱赶苍蝇一样的挥了挥手。
莫名的有丝无奈的苦涩。
我推着山地车默默的离开这个地方，视线重新投向十字路口的前方。三三两两的车流打着车前的探照灯，十几分钟以前还显拥挤的人潮，此刻却显得冷清起来。
现在是红灯，那个街口伫立着的路灯居然觉得有些莫名的苍凉。 恍惚里，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那张永远平淡的脸，那稍显些瘦弱的背影一样。
自嘲的笑了笑。
“美久…”
湿润地面折射着光，遮挡了些许的影子，格外的清冷。
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抬起头，最后看向那边的街口…
……
细小雨水带来的冰冷，仿佛要渗透心脏一般的凛冽，阵阵的剧痛。
拥堵着的喉咙，只觉得像是被剧烈挤压着的身躯，颤抖的近乎要握不住手里的车把。
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突然觉得好远……
路灯下有说有笑的一对男女……
我从未见过那样光景的她……
脑海里闪烁而过的光景。
白色洋裙的女孩…
吞咽下一口冰冷，想要赶紧的离开这里，却怎么也动弹不起的双腿。
“什么嘛，你还没走啊？”
后方传来的声音，背上的巨大黑色吉他盒，躲藏在风衣帽子里娇小的脸，吐着一个巨大的口香糖泡，显得意外的看着我。
“噗”的一声脆响，爆掉的口香糖粘在的微薄的唇上，伸出细小舌头舔舐掉，被滋润的樱唇在灯光的映衬下发着光。
“欸…那边的情侣还真般配呢”
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的少女，赞许般的点着头。
“美久永远都不会对亮司撒谎喔”
心底回响起的这句话，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爆炸的思绪占领了身体。
倒地的山地车发出巨响，大脑一片空白。感受到的体温，怀里挣扎的力度，耳边模糊不清的呜呜声，似是鲜血在沸腾的声音。
如同被世界远离了一般，空荡悠远的飘浮起来了一般。
娇小的身子仿佛要揉进身体里一般的用力，没有深情，也没有温柔，只是粗暴的，不讲理的，内心里已经宣告爆炸的情绪…
而后渐渐的，怀中的挣扎变的小了，变成无力的敲打，而后空白的，**着嘴唇的柔软，喷洒在脸上的炙热的吐息，属于少女的香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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