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还不怎么相信……”
把手上的教材放回桌上，明霞似乎有些苦恼地用食指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才对庄游说道：“不过现在，我开始觉得羽小姐的判断是正确的了。”
“……”
庄游眨了眨眼睛，然后示意了下桌上的那堆基础教材，“那个，我们接下来要……？”
“没什么接下来了。”
说着，明霞把桌上的书分别拿起来看一眼，然后左右分开放置，同时说道：“我刚才只是唬你的，能依靠精神力独立完成施法，就已经是术士入门的最后一步了，剩下这些书本的价值……”
几句话的功夫，她就已经把全部书本分成了两份，并把右手边的那份推到庄游这边。
“就只剩巩固理念基础了，这些书你还可以看看，至于其他的……你已经完成了，恭喜。”
明霞说完便收回手，看着表情有些呆愣的庄游顿了会后，才又补充道：“对了，至于记载着更高级术式的魔导书，寻常店面是买不到的，不过既然你有图书馆编修的职权，到了荆楚之后，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缺才是，这点不用操之过急。”
“你认为……我现在是在担心这个？”
庄游摊了下右手，问道。
刚才明霞主动提出要教他的时候，他还YY地以为自己的后宫光环已经生效了，不过总归还是克制着没有太过炫耀自己，将前者口中“简单的基础内容”硬是拖了两个小时才完成。
结果，还是被人家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给算计了进去，这要是搁小说里，往后绝对是要走虐主路线没错吧？
“请别误会，这只是出自好奇而已，我个人对你并没有恶意。”
不愧是职业女仆出身，明霞致歉的时候，习惯性的将双手搭在身前，上半身前倾了45度，显出了十足的诚意。
这一行为对别人来说好不好使不知道，但对庄游来说，基本等于正中好球区，如果不是因为对方的峭壁无从下手，他或许真有可能投敌了。
“好……奇？”
虽然大致猜到了明霞的想法，但庄游还是不自觉地将这个单词重复了一遍。
对此，明霞坦然地点了下头。
似是知道庄游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她很快就接着说了下去：“你知道对修行者来说，最为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吗？”
【地侣法财，天赋根骨，奇遇不断，气运加身，童养媳幼染驯，戒指玉佩老爷爷……】
脑子里顿时跳出来一堆答案，但庄游装着沉思片刻后，还是懵懂地摇了摇头。
“是天赋。”
明霞也没吊胃口，直接便报出了一个让他心里直翻白眼的答案。
“不论现在的魔导科技多发达，个人天赋，永远都是修行最为重要的一部分，直接决定了修行者的修为进度以及瓶颈等级。”
“自史实所知最久远的魔导帝国至今，修行界内天赋最为耀眼的一位修行者，即本朝始祖，独立开辟武道，武法双修，入圣时年仅三十四岁，低于上一个记录将近50年的时间，这个差距甚至到了现在，都没人能将之缩短半分，这就是天赋所带来的差距。”
“啊……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庄游表面赞叹不已，暗地里却忍不住撇了撇嘴。
这种对NPC来说恍如挂逼般的升级速度，他在**小说网上早就已经免疫了，就算再整个“一天筑基，两天元婴，七天立地成圣”，他都不觉得惊讶。
毕竟这年头，没个【无敌挂】出门都不好意思自称主角，像他这种穿越两天还没牛逼起来的，差不多也该考虑下“自己不是主役”这种可能，然后找个小地方归隐山林了。
“然后那位伟大的始祖陛下，就在平定天下后的某年某天，不知为何地消失在世人眼中，从此音信全无，只扔下偌大一份家产给后人？”
拿过明霞额外加上的那本《玄朝本纪》，庄游将之翻到书签位置，也就是第一代皇帝记载中止的那部分，缓声总结道。
【哈~这绝对又是一个坑。】
他现在是越来越觉得有人在安排自己了，这种感觉说实话，一旦滋生就很难磨灭，相当让人讨厌，但他却无从证明，也无能为力。
“……有一种说法，是始祖陛下回归天外了。”
明霞说到这语气忽然停顿了下，略有迟疑，“你……”
“事先声明，我跟你嘴里那位陛下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庄游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所以，请别再做多余的联想了，放过我好吗？”
知道那位同行的大腿已经抱不上之后，他现在最担心的事，就是跟前者扯上关系了。
“……”
被庄游先行抢白，明霞的嘴张了张，随后便收敛表情，没再多问。
“这不是我能做决定的事，再者，我认为你把事情想得太糟了。”
闻言，庄游歪了下脑袋，“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明霞回道：“我所侍奉的主家，还有当今陛下，都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小人，你完全可以相信……”
“行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吧。”
庄游叹了口气，抬手打断道：“还是说回实际的，按我刚才的表现，在修行方面天赋如何，能给个评价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不行把他逼急了，找个深山老林苦修上几十年，到时看谁怕谁，哼。
“评价……”
不知道庄游已经考虑到那么远的地方，明霞微蹩着眉毛沉吟了一会。
“这个不太好说，不过如果单论入门速度，且除开年龄限制的话，你已经达到修师道院的录取条件了，至少在我知道的所有法修里面，没人能做到像你刚才的程度。”
“修师道院？哦~~我懂了我懂了，是这种桥段对吧？”
庄游起初还对这新名词愣了下，但很快就面露恍然，接道：“明明是各路天才权贵云集的知名学院，某天却突然混进了一个像我这样毫无出身背景的普通人，随即就是各种鄙夷奚落然后决斗打脸，中间再意外跟学院第一第二第三女神之类的美女扯上关系，然后打完虾米打小鱼，打完小鱼打……”
“你想太多了，道院录取的最高年龄线，只到20岁。”
眼见庄游莫名兴奋了起来，明霞随即朝他泼了一盆冷水。
“……哈？”
庄游懵圈了。
固有桥段不都是这么演的吗？难道……自己真他喵的不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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