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人跟随者那个戴着单片眼镜、留着小胡子、下巴几乎顶到天的高傲的侍者一路朝维多利亚镇的深处走去。悠扬的音乐伴随了我们一路,路两旁华丽的雕像看起来好像都是**的,而周围房间的门不管是不是厕所好像都要拿贵重的黄金包上一圈才够意思。房顶的吊灯永远都是水晶的,地板总是黑色的大理石地板而且还倒映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甚至连墙壁都是光亮的,因为上边贴着的墙纸太华丽……这让我感觉自己好像走进了某一家高档餐厅。
因为走得太久,所有的东西看起来都差不多,我们开始感到无聊了。这里的确是够无聊的,甚至连这里的人穿着的衣服都看起来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除了颜色以外。他们称他们的衣服为“高贵的晚礼服”。好吧,的确很高贵。只是能不能出点别的款式的。
“我快要受不了了,威利。”劳勃一边说,一边打着哈欠,“在这样下去我估计我就得睡着了。”
“真不明白怎么能够有人在这么沉闷无聊的环境中生活这么多年。”唐娜也开始抱怨了,“要是我的话,我宁肯跑出去被荒野中的什么怪物吃了也绝不愿意呆在这么一个闷得让人窒息的地方。”
“人跟人是不一样的。”听了他们俩的话我耸了耸肩,“这就好比有的人喜欢吃大蒜,有的人不喜欢吃一样。你不可能强迫所有的人来接受你的观念,要知道:在这里住的人都是社会名流,和我们这群土包子可是天壤之别呀。”
听我说这话,劳勃和唐娜不由得笑了起来。
“威利,这句话说得真棒。哈哈哈……”劳勃笑得都快直不起来腰来了。
“我完全同意你的话,威利。”唐娜也笑个不停,“不过有一点我需要提醒你的是:不管是上层贵族还是精英阶级,在自由、民主还有博爱面前都是渣。”
“什么意思?”我问她说。
“意思是:如果这群英国佬胆敢把我们当成土包子对待,我们就让他们尝尝美国人的厉害!”唐娜一边说,一边摇了摇拳头。
“好主意!”我撇着嘴笑了笑,表示赞同。
“我也是这样想的。”劳勃伸出手,与我们击掌。
“只是别太过火,”我停下来对他们说,“我们这次来这儿不是来惹事儿的,而是尽量把这两个地方的事儿解决干净然后赶紧走人。”我吩咐道。
“明白了。”唐娜回答。
“都记住了么?”
“记住了,放心。”劳勃自信满满地说。
“所以,等到一会儿见了镇长,无论发生什么,都一定沉住气。我们要来解决问题,不是来挑事儿的。懂了么?”我再次叮嘱唐娜和劳勃。
“明白了。”他们俩异口同声地回答。
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干咳声。我们抬起头,看见侍者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包着精金玉兰花的大门前。
“我们到了,各位美国客人。”他对我们说。
“这里是哪里?”我们走上前去。
“是餐厅。”侍者回答。
“就是说镇长打算宴请我们?”我问他说。
“一点都不错,先生。”侍者回答。
“真是不错……”我吹了一声口哨,然后带着唐娜和劳勃走了进去,“这顿宴席应该会很丰盛才对。”我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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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到了一座圆形的大厅里,大厅的中央摆放着一张长餐桌。这间大厅与众不同,里边的地板虽然依然是大理石地板但是这里的大理石却是暗金色的,屋顶的吊灯也不是水晶的,而是换成了金吊灯,吊灯也没有使用像是电力这种高精尖科技而是直接用油和灯芯点燃,四围的墙壁周围也是用金色的灯台来照亮。这整间餐厅并不算很大但是气氛却让人感觉十分的高雅,高雅得甚至让我感觉有种压抑的感觉,好像我自己下到阴间里了似的。
当我们三个人进入餐厅后,餐厅的门就关上了。这着实吓了我一跳。
“欢迎光临。”我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
我眯起眼睛仔细看去,之间一个戴着高礼帽、身着黑色燕尾服、花白胡子、鹰钩鼻、有点啤酒肚、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人站在餐桌烛光的对面。
“您好。”我们三个向他回礼。
“请坐吧。”他邀请我们坐下,然后自己也坐在了座位上。
“首先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维克多·弗朗西斯。是闲人维多利亚镇的镇长。我听说了你们,你们分别是:威利、劳勃、唐娜。所以既然我已经知道你们了,你们就不用再自我介绍了。”那个老人对我们说。
“他们都是这样招待客人的么?”我听到唐娜小声对劳勃说。
“天知道。”劳勃小声回答。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来。”维克多镇长转过身去,伸出一根手指头,“从你们身上无处不流淌着的下三流的美国农夫气息中,我感受到了一件事儿:比利那小子一定是撑不住了,所以他想让你们过来求和,对不对?”
说完,他转过身来,脸憋得通红好像就要炸裂的气球一般还不停地呼呼地吹着胡子。
“呃……我们其实……”我刚想要说,可是维克多镇长显然不打算听我说完,还没有听我往下讲他就以一个英国绅士型的粗鲁打断了我的话。
“我知道,你压根不用多讲。请坐吧,各位美国的农夫……呃……我是说:贵宾。我们边吃边聊。”说罢,他站在我们身后大鼻子侍者拍了拍手,“卢卡斯,上菜!”
“遵命,镇长先生,我这就去准备。”大鼻子侍者说完便出去了。只留下我们三个坐在桌子前,忍耐着维克多镇长恶狠狠的凝视。
“说真的,威利。”唐娜小声对我说,“我总觉得这事儿里边有什么幺蛾子……”
“你知道么唐娜?”我回答说,“我觉得你说的没错。”
猛然间,我好像看到了维克多镇长的眼角闪过了一道寒光,我几乎都能够听到他心里说的话了。那声音好像在告诉我说:“美国农夫!你们这次来根本就是自寻死路!”可是我尽量忍住不去想这见鬼的想法。因为说实在的,就算到了现在我也实在是没有弄清这个小胡子戴高礼帽的英国绅士和湖那边那群美国牛仔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而且更关键的是:为什么我们非得要搀和进来。
我仔细想了想,感觉自己真应该在进入萨拉托加镇的第一天就买了补给然后带着唐娜和劳勃开溜,那天留下简直就是个错误。可是算了,现在想这些都晚了。先想想怎么样把眼前这摊子事儿处理好才是最关键的。
维克多镇长依然用冷峻、凌厉、极具压迫气场的眼神扫视着我们。我们三个则一个个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喘。
“威利,这简直比地狱还地狱。”劳勃拿出手巾,不停地擦脑门上的冒出来的冷汗。
“真见鬼,你就忍着点吧劳勃。”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房间的门铃突然响了。
“请进!”维克多镇长大声吆喝道。
“您招待客人的饭菜来了。”大鼻子侍者卢卡斯走了进来,推着一个餐车,上边摆放着三个盖着盖子的盘子。
“给他们放上!”维克多镇长气哼哼又不耐烦地吩咐卢卡斯。
在昏暗的灯光中,我看到卢卡斯的面部抽搐了一下。他稍微顿了顿,然后攥紧了手里的白手帕好像对这个老头在强作忍耐。
“您的菜,先生们,还有小姐。”他把盘子一个个摆放在我们面前然后揭开了盖子,“请慢慢享用……”说罢,他便退到后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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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三道……很特别的菜。为什么说它特别呢?因为这三道菜无论是从样式、视觉效果还是……闻起来……都让人感到十分不可思议……至少让你能够想象得到,创作者得是有多么大的勇气才能把这样的三道菜放在桌子上。
我们看着桌子上摆在我们面前的那三张可爱得像孩子一样的笑脸,组成这笑脸的金黄的饼底、烤香蕉做成的嘴巴、大番茄做成的红彤彤的眼睛以及碧绿碧绿的海苔头发、各种散发着奇怪味道,刺激得我们直流眼泪仿佛看了《罗密欧与朱丽叶》一样的起司,不由得感到外交这份工作实在不是我们能够胜任的。我们尽量将表情调整得十分平静,并且尽全力无视起司发出的腥臭味,仿佛它的味道很好。虽然我得承认,我已经不仅仅是头晕,简直都快要窒息了,但是现在我不得不尽全力表现得非常友好。
“你确定这玩意儿能吃么,威利?”劳勃小声问我。
“这个……怎么说呢……”我想要回答劳勃的话,可是说实在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也不确定它能不能吃。”我小声对劳勃说。
“这味儿闻起来就像是夏天泥地里的蚯蚓。”唐娜皱着鼻子开始显露出非常的不自然。
“怎么讲?”我和劳勃问唐娜。
“糟糕透了。”唐娜回答。
我回过头,看了看那个叫卢卡斯的侍者。他现在正高傲地仰着头,俯视着我们。我又看了看桌子对面的维克多镇长。镇长他老人家很明显已经不耐烦了,正打着哈欠,但是眼睛依然盯着我们。他紧皱着眉头,一只手托着腮帮子,一只手用手指不停地敲着桌子。
“你们到底是吃,还是不吃?”维克多镇长终于发话了。
“我们……”
“你们是外交官,应该遵守起码的餐桌礼仪。”维克多镇长冷冷地对我们说。
“我们……吃!……”我咬了咬牙,“可是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我问维克多镇长说。
“披萨!”维克多镇长回答。
“真……真是特别的披萨……”我一边说,一边拿起刀叉切割起来,“未到一定很好。”我强装出一副笑脸,把切下来的一小块披萨送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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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一股强烈的酸臭味从我口腔中蔓延开来,这酸臭味还伴随着海苔的腥味、烂番茄好像酒精发酵一样的酵母酸味、烂香蕉的仿佛发臭了的内脏一样的味道,一瞬间充满了我整个口腔。顺着口腔到了眼睛、顺着眼睛到了鼻子、然后又钻进我的食道一直跑到我的胃里和胃酸混合。
我感觉到一阵头晕,然后就伴着眼泪鼻涕把我一星期吃的所有饭全送到了餐盘里。
唐娜和劳勃比我走运,他们还没有吃。但是他们的确是吓坏了,不停地拍我的后背。
等到我不再恶心之后,我看到身后的卢卡斯正在用一种鄙夷的目光像是观察一只臭虫一样藐视着我。而维克多镇长似乎非常的开心,不由得拍手叫好起来。
“你这是想干什么,维克多镇长?”我忍着腹中阵阵作呕的感觉,站起身冲维克多发怒。
“干什么?我告诉你干什么!”维克多毫不害怕,反而突然变得情绪激动,冲上来拽住我的领子冲我吼着说:“如果你觉得比利那小子不亲自出面和我谈,只是派了你们几个蠢货来就想让我原谅他,那他就大错特错了!我实在告诉你:在十年前他偷喝我女儿的红茶,结果让我女儿的伴娘突然患上重感冒,并且让我在我女儿婚礼上丢脸的事儿我一点都没有忘!我还要告诉你:刚刚你吃的那块披萨就是那杯红茶做的!让那个混小子亲自来向我道歉!否则没得商量!懂了么?!”
“这披萨……是用放了十年的茶水做的?……”
这简直是一个任谁都难以承受的现实。我的胃又翻滚起来,但是好在我忍住了。
“好吧,老头儿。不管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我都会转告邦尼。只是那是你们之间的恩怨,与我们无关。”我捂着肚子对维克多说。
“和你们每一个美国人都有关系!”维克多咬着牙恶狠狠地说。
“送客!”说完,他冲侍者大吼道。
“乐意之至。”卢卡斯回答,好像早已经等不及了。
我们就这样被赶出了维多利亚镇,走之前卢卡斯还不忘嘲笑我们一番。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个法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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