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助手,嗯……就是那个小胡子,其实他的名字不是“小胡子”,而是叫胡特·布彻尔。我们俩现在坐在囚车里,囚车正向着西边一路开去,已经开了好几个小时。而就在几个小时前,我被一伙儿混蛋从美利坚市市长的位置上推了下来,把我取代的正是那个被我轰走一年的亚伯拉罕·山姆老混蛋。我真是后悔,这一年中我怎么没有亲自去把那个老家伙干掉。而且我还被出卖了,对,没错,就是那个名叫威利·邦尼的毛头小子,当然,还有他的两个伙伴——一个胖子、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我在几天前还为他们颁发了美利坚市荣誉市民的称号,结果过了没几天,这几个不知感恩的兔崽子就把我连同我的政权一并出卖了。真是让人心寒。
天气热得要命,正当我开始怀念自己的那辆空调敞篷轿车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音乐。
“哦,真他妈的见鬼!”我小声嘟囔了一句,“你他妈的就不能换一首别的歌吗?司机!”我冲司机大吼。
可是那个势利眼司机却根本不搭理我,依然自顾自地听着他的那首《黑暗无尽头》。我转过头去,朝前边的后视镜里看了看。
“哦,不错,我认识你。”我心里说,“就是你化成灰我也认识你,你就是以前在我当市长的时候,为我开囚车的。我见过你……两次!”我心里默默的说,“现在你一定很得意吧,不过你他娘的还是个开囚车的!”我心中咒骂道,“你一辈子都离不开囚车!”
这天气真是天杀的热。我顺手从旁边拿起一块毛巾,擦了擦汗,然后看了看坐在我旁边的布彻尔。他倒是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我就是喜欢他这一点,无论是什么情况下他都能保持冷静,哪怕是出现的状况已经到了几乎无法挽回的地步——就像是现在,他也依然能保持镇定,保持镇定,就像是一个被冰冻死的死人一样的镇定,就好比他现在的镇定一样。他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托着下巴,俩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边,若有所思。我就是欣赏他这一点,处事不惊。
“你想什么呢?布彻尔?”我问他,但是布彻尔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直愣愣地看着前方发呆。
“嗯?您说什么?尤斯勒斯先生?”等过了好久,布彻尔才回过头来问我。
“我说你他妈的想什么呢?”我冲布彻尔大吼,“难道你也是个势利眼么?”我冲他大喊,“现在整个世界都他妈背叛我了,还把我交给一个只会放低俗音乐的司机!难道你也想要背叛我?!”
布彻尔耸了耸肩,然后慢悠悠地回答:“其实我是在想今天晚上我们应该吃什么。”
“去你的,布彻尔!今天晚上我们死定了!因为再有一会儿我们就会被丢到沙漠里,然后是死是活就不清楚了!”我对布彻尔大吼着说,可是布彻尔好像丝毫不在意似的。
“其实您知道么,尤斯勒斯先生。”他对我说,“我有个表姨应该就住在这附近,至少不会离得太远。”他继续说,“只要我们能弄到一辆车,我们就可以平平安安地到她那里。
“你表姨?”我看了看布彻尔,“这事儿和你表姨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只担心我们能不能活到明天!”我对他说。
“您其实大可不必担心。”布彻尔一边说着,一边撩起了衣服的一个角,我看到一把手枪就跨在他的腰间。
“你这是……”我刚想说,可是布彻尔向我做了个手势,让我先不要激动。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布彻尔小声对我说。
“你们两个人,在后边嚷嚷什么呢?”前方传来了囚车司机嘲笑的声音,“安安心心的,别想逃了。只要有我在,我就一定会把你们送到沙漠的中心去。哈哈哈哈哈。”说着,那个司机笑了起来,“再有十分钟,我们就到了。”
“十分钟,咱们要再等等,尤斯勒斯先生。”布彻尔对我小声说。
可是我早已经等不及了,再等十分钟不是他下地狱就是我被折磨死。我不顾一切地一把抓过布彻尔腰间的手枪,大吼一声:“去你他娘的十分钟!老子已经受够了!”然后在布彻尔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阻拦我之前,我就冲着司机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响后,然后一滩血飞溅到了我的脸上。我心里还正在诧异这把枪的威力的时候,我、布彻尔,连同拉我们的囚车就一并翻滚到了路边的沟里。
“这把枪的威力不赖。”我对布彻尔说。
“谁说不是呢……”布彻尔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拉出摔坏的囚车,无奈地回答。
“我们下边去哪儿?……”我问布彻尔。布彻尔则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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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利坚市!我们回来啦!
“随着沙漠中干燥的热风,我、劳勃,还有唐娜,三个人又一次开着汽车,奔向了前往美利坚市的方向。这么一说起来,我们离上一次离开美利坚市已经有一年了。一年前的这个日子,我们三个人刚刚转到人生中的第一笔“大钱”——十万美金,然后带着一定要把钱花光的心情,一路奔向了美利坚市。我们在那里被一个叫做尤斯勒斯的坏蛋要挟,差点丧命,然后鬼使神差地认识了美利坚的原市长亚伯拉罕·山姆,之后帮助原市长杀了回去,夺回了市长的职位,还顺道解救美利坚市与水火之中。一切的经过,都记录在我的自传《威利小子——欢迎光临美利坚》中。回想起来,这一年还真是……”
“你一个人瞎嘟囔什么呢,威利?”
我睁开眼睛,思绪回到了现实世界。当我拿掉遮在脸上的帽子的时候,映入眼睛的是唐娜气鼓鼓的脸。她看起来有点生气,但是又好像不是真正的那么的“生气”。怎么说呢……我也说不清楚,总之看起来很有意思。我坐起身,深深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大张开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哈欠……”我打了个打哈欠,“现在几点了?”我揉了揉眼睛,然后问正在开车的劳勃。
“时间还早。”劳勃一边开着车,一边看了看表,“下午三点钟。请问你的状态怎么样?有什么须要帮忙的么?”劳勃问我。
“暂时没有。”我揉了揉因睡眠太久而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我们走到哪儿了?”我接着问。
“还有70英里就到美利坚市了。”劳勃回答。
“太好了。”我又打了个哈欠。
“于是今天晚上你们打算怎么办?你要和唐娜睡一个屋子么,威利?”劳勃开始了他一贯的嬉皮笑脸,并开起了他最擅长的无廉耻的玩笑。他话音刚落,坐在旁边的唐娜练就腾地红了起来。如果放在以前,唐娜一准要开始用自己的猎枪瞄准劳勃的某个地方了。可是今天真是奇怪,我等了好久,想要看唐娜怎么冲劳勃发脾气,唐娜却居然一言不发,只是用鄙夷地口气说了一句“嘁。”
“真是奇怪,唐娜今天是怎么了?”我开始觉得这件事儿变得有些微妙,但是具体是什么情况我自己也说不上来。
“好啦,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劳勃像打哈哈一样地继续说,“那天你并非有意,看见唐娜沐浴更衣。你之所以会不小心那样做完全是因为你那天喝多了,不小心进错了旅馆的房间。然后你……”劳勃又开始啰啰嗦嗦地详细描述起来。我真是没有想到,我的一个无意的过犯居然能成为劳勃手里这么大的一个“把柄”。这事儿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儿了,可是劳勃就是现在谈起来好像还是记忆犹新……
“闭嘴,劳勃!”
我转过头去,总算是听到了一个我期盼已久的声音。唐娜终于开口了,并且做出了一个我一直盼望她做的事情——她手中拿着枪,枪口对着劳勃的某个地方。劳勃终于不说话了……
“干得好!唐娜!”我心中暗暗为唐娜喝彩。
唐娜看起来又羞又气,整张脸都变得通红起来。她端着枪,枪口指着劳勃的第三条腿。
“你要是再敢提这件事,劳勃,”唐娜向刚刚还在自鸣得意的劳勃发出了最后的警告,“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她明明地警告劳勃说。
劳勃脸吓得煞白,一言不发。面对唐娜的怒火,我们所有人都学会了一个诀窍:那就是,什么都别说,老老实实听她就可以了。
唐娜发泄完怒气,于是便收起了枪。
“威利。”过了一会儿,唐娜叫了我一声。
“什么事儿?”我回答。
“这件事叫我很难堪。”唐娜对我说,“因此,如果你胆敢再因为一个什么所谓的不小心给我惹上麻烦……”她斜过眼角,用充满怨气的眼神等着我,对我说。
“呃……我明白了……”我一边说着,以便缩回自己的座位上去。
熟悉的广播声再次响起,广播里,一年前我们听到的拉格泰姆舞曲再次回荡在车内的每一个角落。
“欢迎光临美利坚!”那个熟悉的男播音员说起了他最常用的台词。
是的,欢迎光临美利坚!美利坚市,我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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