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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楔子

序章 楔子

在那座位于世界边缘的白色的城堡里。

雪白色的少女静静地坐在窗边,远远的眺望着这被漫天大雪覆盖的大地,雪白色的大雪仿佛舞动的妖精一样,在少女的眼前慢慢飘落,在这种寒冷的天气里,城堡室内没有任何取暖设备,而少女就套着一件单薄的衬衫,但她对此毫不在意,她就像是人偶一样呆坐着,就这样心无旁骛的盯着窗外,就这样久久的凝视着,好像能一直看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为止一样。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这死一般沉寂的宁静,少女那仿佛死灰一般的眼睛突然恢复了活力,金属敲击地板的声音越来越靠近少女所在的地方,雪白色的少女将胸前的项链拿了出来紧紧地用双手握住,嘴里你念念叨叨着什么,那或许是某种祈祷仪式吧。

金属敲击的声音停顿在了少女的房间门前,少女从祈祷中恢复常态,那平静的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特别的表情,或者说是喜悦吧。

“进来吧,我的骑士,你可比约定的时间晚很多偶。”穿着重甲的骑士轻轻推开了房门,微微躬身示意眼前的少女,走进房间关上房门,然后把自己腰间的德式双手重剑卸下放在房间的一角,一切都是是那么的流畅,好像这些动作已经做过无数遍一样。

房间的布置跟这座城堡显得格格不入,诺大的房间里只有一盏油灯摆在空旷的房间的中央,其次就只有一张普普通通的大床,房间里面连椅子桌子都没有,唯一能坐的地方只有窗台的边缘,不过那也只能容纳两个人,但对于这座城堡来说,只有这位骑士才是常客。

“对不起,我的公主,因为一些要事耽搁了点时间,为了补偿这份不敬,我能为您做什么呢?”骑士单膝跪在少女的面前,在得到少女的许可后,站起身来熟练地卸下身上的肩甲,胸甲,护腿,把他们整齐的放在身旁,盔甲虽说没有贵族骑士那般的精致,但却保管的非常好,银色的漆在灯光的照射下让盔甲显得十分有质感,最后当他脱下头盔,这间阴暗的房间好像清风拂过一样,冰冷和幽暗在那一瞬褪去了,在冰天雪地之中唯独少女感受到了这种温暖的感觉,这也是骑士给少女的唯一的守护。

即使脱下甲胄,骑士也还是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态,少女不禁轻捂嘴角,但是她那美丽的眼睛却出卖了她,骑士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却仍不为所动。

“你可别这样愚弄我了,不然我要生气了。”少女鼓起腮帮,佯做生气样,仔细一看,到充满着几分可爱的感觉。

“好好好,我的公主,这么久不见,这点玩笑都开不起了吗,哈哈哈。。。”骑士忍受不住笑意,有些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这份笨拙也彻底逗乐了少女,雪白色的长发也有些凌乱了。

当骑士露出自己的脸庞时,少女有些呆滞了,从外表来看骑士和少女的年纪相仿,黑色的直发披散在额前,脸庞虽说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但总给人十分清爽的感觉,少女站起身来用双手轻轻抚摸这个看起来和她年纪相仿的少年的脸庞,少年好像有一点介意,向后退了一步,少女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把双手放了下来,随后双手抱着膝盖坐回了窗台边。

“你就那么介意我吗,还是说你还是对我心存芥蒂,对这份真实感到恐惧吗?”

“我的公主,我会遵守当初的誓言,以我的荣耀,尊严和我的全部来守护你心中所相信的那微弱的希望,我的剑将为您斩断前路的一切荆棘,让您拥有那永久的”幸福“。”

“好好好,真是很不错的演讲,说实话,你真应该去竞选国王,以你那么好的口才,即使当不了国王也可以当个宰相或者什么大臣之类的,再不行就去当个吟游诗人吧,那些人还是很帅的,对了,我上次。。。、。恩。。”

“怎么了,我的公主?”少年静静倾听着少女的话语,知道少女的话语声突然戛然而止。

“你刚才是不是说可以满足我一个愿望。”少女一脸坏笑着地看着少年。

“嗯嗯——————,或许有这么回事吧,说实话,我最近有点健忘呢。”少年一边挠着头,一边把脸回到身后。

“啊啊,你给我抓到把柄了,想不到你竟然也会对我露出狐狸尾巴呢,真可爱呢。”

“男孩子怎么能用可爱来形容呢,再怎么说,我也应该用英俊来形容,虽然不是我自夸,但我好歹也是有着”百合骑士“这一称号的呢。”

“哈哈哈哈,”百合骑士“——————————哈哈哈哈哈————。”

“好了,别再嘲笑我了,说实话,我也不喜欢这个名字,快点说出你的愿望吧。”

少女笑得花枝乱颤,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擦着泪水:“好了,不嘲笑你了,恩——————要说什么愿望的话,我最大的愿望果然还是到外面去看看呢,不过,这不可能的吧,所以,我的骑士,我在此向你下命令,我想看看这里的“真实”。”

少年的脸色顿时苍白了许多,手也禁不住开始颤抖:“这样啊——————”

沉默持续了很久,少年像是下定决心一样看向少女:“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我跟你说我旅行的故事,然后你说你从书中看到的故事,这样还是一如既往等价交换,至于你的愿望,反正天色还早,不如晚上再来实现好吗?”

少女歪着头不解的看着少年。

“就当过生日怎么样。”

“生日?”

“对,生日。”

“奥,我在书上看到过,好像是庆祝诞生日子的宴会吧。”

“恩,没错,要来吗?”

“要来要来。”少年一瞬间像是回到了孩童时代一样,突然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凶猛的搂着少年的脖子带着他在冰冷的地板上转起圈来,笑声夹杂着丝丝热气让整个房间温暖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虽然,暴风雪没有任何要停的迹象,但是房间里面却是十分的温暖,女孩的疯笑声,男孩无奈的叹息声在冰冷的天气里增添了一丝温暖,虽然那只是一瞬,那也足够让女孩无比开心了。

虽然暴风雪遮蔽了太阳,但是通过天色的亮度来看,太阳应该已经下山了。

“时候不早了,是不是该开生日派对了。”少女像是孩子一般瞪着那紫水晶般的眼睛看着少年。

“好好好,可是我们没有餐点,也没有蛋糕,这要是开的话还是有点困难的,而且灯光还那么弱。”

“没关系,我们只需要干一件事就行了。”少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站起身来,面对少年双腿略微曲膝同时两手稍提裙摆两侧,点头致意,这是舞会的标准礼仪,少年也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左手抚着右胸,微微躬身向少女点头,当两人做完这些动作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虽然是从书上学来的,但是真要做起来还蛮困难的,那么我们现在可以跳舞了吗。”少女举起右手等着少年。

少年自觉性的拉起她的手,宽阔的房间成为他们的舞场,即使室内只有一点微弱的灯光,但他们却在不知不觉中达成完美的契合。

在跳完两圈之后,两人自觉地停下了舞步。

少年有点迟疑的看向少女,眼神中好像在询问着她确认接下来的事情,少女没有一丝迷茫的回应了他。

少年哀叹了一声,然后打了一个响指,声音在房间中不停的回响,少女静静的等待着,看着少年,眼神中带着一丝慰藉,房间的布置顿时回转,欧洲式的建筑风格的房间消失不见,只有一间不知名的黑色矿物打造的杂乱不堪,充满奇怪恶臭的房间,或者说是牢笼,唯一不变的只有那个窗台,玻璃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有铁栏杆隔绝了自由,寒风吹进了房间里面,寒冷的风雪冻的人骨髓都发凉,即使穿着几层棉衣也没有人能承受的住这种寒冷,而少女的脸上却出现了一丝释怀,那是一种解脱,也是对少年自身罪恶感的解脱。

少年低下头去,不在看着她。

“不要自责,不要憎恨,尽管这个牢房再怎么丑陋,这个世界也还是美丽的,我只不过是被这世界所排除的污秽。”虽然少女比少年矮一个头,但她还是把少年的头拉到自己的怀里。

少年有些哽咽,但他知道这绝不能哭泣,不是因为男人的尊严,而是因为自己是骑士,在敌人面前,如果骑士害怕的选择逃避,那么你这辈子都会被人鄙视唾弃。

两人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动作,暴风雪也是终于停止,月光透过牢房的铁栏照了进来。

少年想从少女的怀中挣脱,但是少女在放开他的头后却紧紧抱着他的身子,这一幕美得如同画一般,而又有让人感觉有着无限的悲哀。

“不要憎恨,不要讨厌,不要失去希望,愿神的赐福会指引你,即使四路受敌,你也会化作那战无不胜的黄金骑士杀光所有敌人,走上那铺满花瓣的地毯,来到只属于你的伊甸园。”

少年在听到少女的话语后,也是紧紧地拥抱着她,这样的拥抱没有情欲,没有任何含义,只是单纯的在抚慰对方受伤的心而已,真要说的话,说不定只是一个看似坚强的弟弟被他那心软的姐姐抱着罢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过去,两人松开了各自的双手,他们四目相对,在月光的照射下,少年的眼睛露了出来,如果少女的眼睛是紫水晶,那少年的眼睛就是一对瑰丽的宝石,左眼的天蓝色和右眼的朱红色互相衬托,那绝美的艺术感在他的两眼之中呈现在别人眼前。

“不管看多少次,你的眼睛还是那么令人神往。”少女突然踮起脚来靠近少年的头,当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那温润的红唇已经抵在他的唇上,虽说有点干燥,但对于他来说,这感觉并不坏。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我可爱的骑士先生,时间不早了,拿上你那有着铁锈味的破盔甲踏上旅途了,你不用担心我,我可比你坚强多了,谢谢你来陪我,我很开心。”少女坏笑着把盔甲武器放在少年的身上,然后推搡着他出了牢房。

“我答应你,不久之后,我会把你从这该死的破地方救出去,我跟你约定好了。”

两人隔着铁门的窗口看着对方,立下那永恒的誓言。

少年在少女的目送下迎着月光,踏上那雪白的大地,向着充满危险的森林走去。

这个故事的结局是什么呢,谁知道呢,那是一个很久远的故事了,现在已经没有人一个人记得了,但是据说那个骑士男孩直到现在还在完成他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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