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染之冠低着头盯着地毯上的花纹许久,转过头看向自变律。
“那么,下个世界是哪里?”
自变律整了整衣衫,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仿佛诱惑般舔了舔自己的虎牙转过头,朝着次染之冠笑了笑...
“呐,冠染,你还记得导师么?”
次染之冠皱了皱眉头,眼角下意识的抽搐了一下。
“别跟我说,是【诺纳尔】....”
“Bingo!”自变律笑意不减,但是次染之冠此时脸上却黑得发亮。
“喂喂喂,不是说过我不会再去那个地方了么,怎么还安排我去,就不能让彼瞳代行么?”次染之冠此刻非常不爽,要去【诺纳尔】还不如让她把原初之海里的根源数个遍。
“如果我说,你的哥哥就在【诺纳尔】呢?”自变律伸出右手看着自己稍稍有些长的指甲,接着玩味的看向次染之冠。
在提到“哥哥”后次染之冠的眼神显然变得有些不善,接着很正经的坐了起来,黑色的瞳眸流过一丝不详的黑线,接着在那眸子上慢慢裂开一道瞳痕,好像在探查着什么。这只是次染之冠的能力【可能性】的具现而已,但仅仅如此也是让自变律感受到了那股无法反抗的强大。但是自变律只是淡淡的看着次染之冠寻求【可能性】,没有一丝的恐惧。
应该是习惯了吧。自变律这样想着,在自己刚开始于原初之海见到这个孩子时就想到了肯定又是自己的观测者一时兴起“创造”的,虽然能力上的设定十分的强力,甚至能赶超彼瞳那变态的【设定改写】,但是对于导师和她的哥哥而言,不过是一个不成熟的孩子罢了,尤其是对于她的哥哥—那个暂时名为“墓”的人来说,她现在的状态简直和幼童无异。虽说墓本人十分克制甚至达到了禁欲的级别,但是他的能力....
“怎么样?”时针又拖过了一格后,自变律试探性的问道。
“......我,尽量吧。”次染之冠下定决心一般轻声回答道。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呢?”自变律开始着手于次染之冠到达【诺纳尔】事宜,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那个世界的基点。
“有两个【绝对隔离】级别的人在么,估计也就是你哥哥和导师了。”自变律再次睁开眼,那个地方毕竟是那两个人的“故乡”,虽然只是观测者一笔带过的背景故事,但是自变律总是隐隐约约感觉到那个世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目前而言除了紫壁的荣光里17位达到【根源】级别的代行者,还有三个达到【绝对隔离】级别的存在,其中一位就是次染之冠,但是,那也仅仅是自己的认知,。要知道,能达到这个级别的人至少有能将自己很好的伪装起来的手段,在自己粗略的探查面前甚至连尾巴都看不出来。
次染之冠凝重的神色不禁让自变律也紧张了起来。
“喂,那么严肃干什么啊,又不是让你去送死。只是认个亲而已啊。”然而自变律不合时宜的笑话只是换回了次染之冠的冷眼。
“哎..”看着自变律缩了缩脖子后,次染之冠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嫌麻烦的神色。
“我倒不是因为有我那所谓的哥哥和导师的缘故,只是...不知道该拿怎样的表情去面对他们。”次染之冠说出了自己的无奈。
“哪有那么多愁让你发,他们又不会吃了你,你哪来的那么多想法。”自变律似乎对刚才自己被吓到一事感到不满,于是立马嘟着嘴反击道。
次染之冠看了看自己身旁这个脱线的代行者轻轻的笑了出来,而此刻次染之冠的瞳孔也变回了之前的紫红色。
“有什么好笑的啊!”自变律叫喊着去掐次染之冠的脸,结果被后者一只手就挡住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的那个姐姐应该和我的哥哥在一块吧,这样一想就觉得咱们俩还真是一条船上的呢,哈哈哈。”次染之冠反手一把把自变律抱在了自己的怀中,摸了摸自变律的头。
“唔...可恶,虽然很不想承认...还有就是别摸我的头啊!明明我比你更大啊!”自变律不满的在次染之冠的怀里挣扎着。
“可恶啊,明明也是个飞机场有什么好嚣张的啊!”最后自变律也懒得挣扎了,干脆笑骂着任由次染之冠摸着自己的头。
这样也好吧,如果这孩子能好好的走下去的话,我也没什么怨言,希望观测者大人们可以对这个孩子的未来下手稍微轻点吧。
不知何时,从窗外撒进来金色的阳光,将屋内本来冷清的空气怀抱住,慢慢温暖着。两个少女互相打笑着,在落下碎光的暖阳下的屋子内,仿佛一幅画卷,让人不忍破坏...
【诺纳尔】大陆西部,莱克帝国境内,雷塞姆村
一栋奇异的洋房与周围的低房格格不入,如同贵族一般的房子虽然有的时候会引来要去耕耘的农民的羡慕,但是他们对于房子的主人却不敢有非分之想,毕竟这里住着的人对这里的村民都有恩在身。所以羡慕归羡慕,良心至少还是要有的。
此刻洋房内正开着一个茶会。
朱红色的短发,其后还留着一条过长的蝎尾辫,琥珀色的瞳孔,身着红色和黑色相间的长裙,白色的花边,甚至踢着一双带有烫金镶边的长靴,华贵的服饰和放在身前各色高级的糕点无不彰显着眼前女人的显贵。轻轻啜了一口红茶后,看向窗外的花园,午后的阳光将花园里盛开的繁花照耀的更为绚烂无比。
“真是稀客呢,想不到你会来我这里。”女人提起镶着名贵宝石的茶壶为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倒了一杯充斥着浓郁芳香的红茶。
“冠染她,来到这里了。”男人的脸被黑色的连衣面罩所遮挡,从面罩之下发出的声音有些嘶哑但是却有一种让人着迷的特性。
“那孩子啊...”女人摸了摸左手上的戒指,呢喃着,看着茶杯里的茶叶慢慢沉到水底。
“你打算怎么做,要去见个面么?”女人抬起头看着男人一黑一灰的眼睛,两个瞳孔的深处都隐藏着不易察觉的瞳痕,但是对于女人而言这点小事还不至于瞒得住她。
“看来你还真是心急呢,就这么想见到自己的妹妹么?”女人微笑着双手捧起了茶杯,眼中的金色瞳痕开始扩大。
“只是有些在意而已。”男人说着闭了下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中那不易察觉的瞳痕已经消失不见,而女人眼中的金光也黯淡下来。
“一直以来你不都是一个人么?这样正好,多了一个妹妹,你也不至于那么寂寞了,不是么?”女人玩味着伸出手想要把男人的面罩摘下,结果在半道上就被男人一把抓住。
“伊芙缇欧,你最近好像有些得意忘形了呢?”男人眯了眯眼睛,身后慢慢浮现出一个身影。黑色的碎发从末梢处开始变成灰色。
“真是的,人家只是开个玩笑而已,那么当真干什么啊。”伊芙缇欧笑着将手抽回,超朝男人吐了吐舌头,调皮的样子甚至都会让自称贤者的家伙动摇,伊芙缇欧邪魅的眼神以及那总挂在脸上的玩味的笑容总是会引得他人想入非非,虽然对眼前的男人不管用,有的时候伊芙缇欧甚至觉得眼前这个暂名为“墓”的男人是个性冷淡。
墓无声的看着伊芙缇欧,身后已经幻化出身行型的少女消失在了原地。
“你是她的导师,我会尊重你,但是我希望你也能尊重我,毕竟,”墓歪了下头,似乎有些嘲弄的看着伊芙缇欧“对于我而言,你也不过是我【回归箱庭】中的一员而已。”
“咳咳...说这么露骨干嘛,你这样在观测者面前直接揭我老底,搞得我好像弱鸡一样啊...真是的,怪不得你找不见正常的女性朋友呢,这样可不行哦。”伊芙缇欧无视了墓的挑衅,反而滔滔不绝的自说自话起来。
而墓则是一幅早已习惯的表情就这么坐着看着伊芙缇欧跟机关枪一样的小嘴“哒哒哒哒哒”的乱打。
“所以啊,墓你以后一定要注意这些事...呜呜呜!”趁着伊芙缇欧一个不注意墓便吻了上去,直接将她的嘴堵上了。经过一阵强烈的深吻后,墓才放开了伊芙缇欧。
“哈啊哈啊哈啊,不要那么突然的就吻上来啊,真是的,老是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啊。”伊芙缇欧一脸潮红的向墓抱怨着,然而墓已经站起了身,将挂在靠背上的棕褐色大衣披上,拉了拉自己的面罩。
“如果冠染来了你这,就说我去【精灵之谷】了。”说完墓便转身离开。
“真是的,把人家弄成这样还不负责到底,真是个渣男。”伊芙缇欧嘟囔着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整理好衣服,为自己又沏了一杯茶。
“哎...希望那孩子不要步墓的后尘吧。”伊芙缇欧叹着气用勺子搅动着茶壶里的红茶,看着墓从花园里走过时,不禁呢喃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呢?”虽然自己已经在这地方呆了十年,在这个名为【诺纳尔】的大陆上已经建立起自己的人脉,但是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没办法主动的找到墓。
“恣意而活,么...”伊芙缇欧念着这几个10年前墓告诉自己的这几句话,现在的她凭借自己的意识或多或少理解了一下了,但是对于冠染的到来,伊芙缇欧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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