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小艾。”
这是，几年前的记忆呢……不记得了。嘛，反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晚上。
正如许多故事的开头，当然是令人印象深刻。
那家伙最后的轻声随即传进了我的耳朵，发丝划过了我的脸颊，几滴冰冷的液体滴到我的脸上。
又从我的眼眶位置，夹带着我的冷汗落了下去。
周围的风不禁吹得越来越喧嚣起来了，让我感到由里到外的一阵寒冷，当然，更多的还是心灵上的。
我的眼瞳不禁睁大了。这家伙居然敢对我那么说——
“为、什么。”
没有任何事先的预兆，她如此和我说道，也难免我哽咽着询问。
但喉咙像被堵住了，除了“为什么”以外问不出其他了。
不过，这种东西或许早就已经钦定了吧。
“不知道。”
这家伙的语气比我想象中还要冷酷，就这样淡淡地说着。
“真的抱歉。”
如果她还有一丝怜悯的话——不。不可能。
温柔的面颊，在我的眼瞳上映照完，然后消失了。就只是那短短的几秒。
我不禁这个身体都瘫倒在地，天空中飘舞的雪花落到了当时仅有十来岁的我身上。这对于我心灵和身体上的打击都很大。
想要挽留，但是没有办法。
想要一成不变，但却不知觉中欺骗了感情。
“啊，对了。”
那家伙像是想起什么，突然转过头来。她那在寒风中微微吹起的长发，依旧楚楚动人。
但这个还是没能让我找回希望。
“想要知道为什么的话，等你长大再自己去寻找吧。”
这句话有什么意义呢。至今我也搞不明白。
“可我……”
她要是走了，我还有什么机会活下去，在这个世界上。
这个只有力量才能生存的弱肉强食的世界。
其实我也并不是单纯的无法离开她，而是没有办法。虽然这其中也包括了无法说出口的情感。
失去了双亲与熟悉的亲人，身无分文，没有权力，没有一切的我。
“你活下去的基础我会打好的，你要做的，只有——”
风声呼啸。
并且盖过了她最后的话语。最终看着她做出说出两、三个字的嘴型后，那身影便消失在了风雪中。
此时在我心中充盈的，那段时间的温暖，逐渐被身体的寒冷给侵蚀。
“哈啊，哈啊。”
嘴里吐出的气息也变冷了，呢。
就跟，几年前那场灾难一样。
…………
——
“呼。”
以前的事一想起来，就难免哆嗦起来了。还好提前洗了热水澡。
但并不是特意为了这个而准备的。但一到了冬天，就难免会想起以前的记忆这我还是知道的。
“又到了，我们分别时的季节呢。”
我从发出“叮”一声的烤箱里拿出土司面包，并且端起装着大概300毫升的牛奶，走到了一个沙发背后。
沙发上坐着许多小孩子，那些都是我的“同伴”。
我的孤儿同伴，正如字面上的孤儿，没有任何地贬义，失去了父母的孩子，就是这个意思。
“啊，艾哥哥。”
“早上好！”
“喂喂，小心点。”
他们见到我突然跳了起来，朝着我伸出双手。真是够热情啊。
我连忙扶住他们，万一没看好他们又要遭幸小姐教训了。此时，眼睛余光扫到了沙发前的电视上。
“今早，一位旧贵族因为家族财产分配时不合当，遭疑似同样家族的贵族势力谋杀。先警方已加入调查，事情的后续……”
真的是危险呢，贵族，这种东西。还好我并不是——至少到现在为止。之所以会留意到这则本应该和我没什么关系的新闻，是因为——我也要变成贵族了呢。
值得高兴么、啊哈哈哈。
答案是否定的。
“唉。”
想到这，跟许多人一样，我脑中浮现的并不是什么发家致富的未来。而是现在社会贵族的危险——
不可否定的是由于现在许多国家的政策，以前的贵族比现在的政治家，企业家的社会地位还要高。
这也导致贵族当方面地招人仇恨与控制了社会的经济、政治、武力、势力等的走向。
越来越多的贵族在社会上出头露面，也有许多人想靠变成贵族们的人来获得权力，财产，地位。
就连国家的许多高官，都也变成了贵族的奴隶。可见贵族政策对国家乃至世界的影响性。
以前的我对这些完全不敢兴趣，了解的东西也只是片面罢了。
以后就说不定了。
“艾哥哥，你，你今天要去哪啊。
“难不成是去城里买东西？”
“肯定是去应酬！就像前几次那样会被拒绝一样。”
“我看是去约会，对吧！”
看到我换上了与以前工作服完全不同、崭新的衣服，他们都好奇地拥了过来。
话说他们的猜测某种意义上都戳痛我啊——特别是倒数第二条。
我上次纯属是意外好不好、在中途被叫去执行任务什么的。
我在他们的面前蹲了下来。
哦呀。
我又在他们疑问的眼神下半蹲了起来。
他们也长那么大了啊。我不禁笑了笑，长得比几年前要高太多了。我蹲下去都看不到他们的头了。
还是我这几年都没长过高了，似乎停留在一米六多了。
“不对哦，今天是哥哥被收养的日子。”
说着，我摸了摸他们的头。估计暂时就见不到他们了，心中还有些留恋的。
小孩子们露出了与我想象中落寞的神情完全不同的样子。
倒是在笑着，和我说——
“诶，那不是该值得庆祝的事嘛。”
“为什么不早点和我们说呢。”
我哽咽了口水，又站了起来。
“因为是惊喜啊。”
没错，是惊喜啊——如果我心里真的也能那么想就好了，要觉得高兴才行呐，不能比他们还要脆弱……
“喂、你们不要没脱鞋就在我床上跳来跳去！”
“不要拿那些危险的东西当玩具玩！”
“你们、真是够了！”
要是被他们知道，曾经这样训斥过他们的我，竟然会为我们的分别而感到心痛岂不是要笑掉他们乳牙。
接着我和他们聊了一段时间，那是几乎这近几年里我们唯一几次的一吐为快了。直到……
窗外传来了这边少有的汽车引擎声——
就像是送我去黄泉路的车一样，那是整体看上去跟奔丧车的黑色一样的扁平型长车。
我从窗户那移开视线，越看越会舍不得走吧。
“真的、不和蝌蚪院长道别么？”
幸子小姐在一旁收拾我的行李，我也跟她说过不用麻烦了，但被她以“这可能是我最后帮你的机会了。”说服了。
可怎么说得好像在咒我死一样！
“不了，幸子小姐。”
我挥挥了挥手拒绝了，与其去看那整天黄段子挂在嘴边的孤儿院院长，我还不如早点去见见我收养人呢。
我的视线在窗户外再次停留了一会，那是十分原始美丽的景色，真的是不到分别、不懂迷恋啊。不单只这个孤儿院，还要和这种环境道别了啊。
“那，好吧。给。”
幸子小姐将一箱行李递过来给我，都是我的一些生活用品和衣物以及工作用品。“以后要学着自己收拾行李，不要太依赖那边的人。”
“谢谢。”既然如此刚刚就应该让我来嘛。
“客气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帮你了。”她笑了笑。“当然我也不希望是最后一次。”
她是在这里工作的员工唯一的一个，据说不是因为薪金而是因为喜欢小孩子之类的。
算是志愿者吧，可以说是我这个孤儿院最尊敬的人，除了不要薪金还时不时用自己在外打杂工的钱来资助孤儿院——真是非常好的人啊。
正因如此，我才会和她以及那跟废物没什么两样的院长一起打理孤儿院。而大部分都是她在出力，有点对不住她。
我如今抛弃孤儿院、孩子们和幸子去被收养……当然我也感到不爽了。
“如果可以的话——”
看到我不禁握紧拳头，幸子小姐将手叠在我手心上。
十分地温暖，对于我，宛如冷爽的秋季前的最后一丝夏季暖风。
“收养你的人，是这所孤儿院的资助方，当你走后我们这边就有巨额资金了。该自责的应该是我们才对，几乎把你当做物品卖了。”
不。幸子小姐不需要自责的。
“没事，关于这事我已经知道了，不然就不会走了……”
既然是资助我们这个看上去完全赚不了钱的项目，那应该是心底特别好的贵族吧——这点我倒是不讨厌。
“唉。真得希望你能在那边自己照顾好自己啊。”她担忧地又给我整理起衣服来，要说的话，我很少穿西装啊。“我会时不时过去看你的。”
“我都那么大了。你怎么还像个母亲一样来教育我——”我慢慢推开了她，毕竟还是挺害羞的。“倒是你、别搞垮了身体。”
“啧。到时候也是因为你、算了。总之，照顾好你自己，孤儿院的事你就没必要担心了……”
“嘟嘟嘟——”
我身后的汽车发出令我心生厌恶、急促的喇叭声，像是催命的死神一样，毫不留情地想夺走我仅存的幸福时光。
“好了好了，快点走吧，让别人等急了可不好喔。”她走到我背后推了推我。
“我、我也会经常、回来的。”还不想走——
“唔，有你这份心意就好了。这边的打理就不用太担心，毕竟还有院长呢。”
她低下头，闭着一只眼睛挑逗了下我。
话说幸子小姐今年好像也才18岁左右吧，正处青春的花季少女啊——但也比我大。似乎是高中毕业后就辍学打工了，才有很多空闲的时间来帮忙
“就凭那样的院长么……”我脑海中回想起那个人给我的印象……完全不可能靠得住的好吧。
“唔呵呵呵——这的确是个问题呢。”
她捂着嘴偷笑起来，依旧十分地矜持。啊不行，再想我就可能改变心意了，这都是为了孤儿院。
“对了对了。”她的脸越来越红了“闭上眼睛吧。”
我姑且可以猜到她要干什么。她的眼睛里时不时闪着泪光，这让我实在不怎么好拒绝。
“啵。”
……还真得做了啊。脸颊那传来柔软又润滑的触感。
“吼呀。这个比想象中还要害羞啊。”
那一开始就别做啊，真是的。我的脸颊也不禁火辣辣起来，应该也是红地透彻。
“那，再见了。”
“嗯、以后，再见”
我与她同时挥了挥手，我未来的归宿将会是贵族，而她呢？
不会痛苦。至少也不会很快乐吧。
想到这，我心头不禁又抹上了一层雾霾。
啊，想太多果然不行。
…………
——
“话说，我们这是要去哪呢？”
我朝着驾驶座上，穿着西装戴墨迹绑领带的管家问道。先不说行为举止，光是看上去就很专业呢，也因此给人虚有其表的感觉。
“这个……我也不知道，估计迷路了。”
还真是这样的人啊。真容易看穿。“我对着一带也是不清楚哇。”
“喂喂，你到底是怎么当上的管家啊——”
“我只是一名出租车司机。并不是委托人的管家，穿西装是因为职业情调啦。”
……哪里的出租车司机会有这种情调啊。不过这贵族居然没有专属司机，不是很挥霍嘛。这点我还是蛮喜欢的。但也不代表我喜欢贵族。
“话说，是不是搞错了啊。”
他不经意间地说道。并且还用出租车的倒后镜时不时瞟了我几眼。
“你、您指什么？”再怎么样也是比我大的晚辈，说话还是尊重点。
“我记得我要接的人是个男性啊。而你——”
……又是这种问题么。真是的，为什么总有人那么问啊。
“你仔细听下，我声音哪里像女性了？”
“咳咳、这可说不定，你难道没听说过现在的未发育少女大多数声音都那么低沉。”他清了清嗓子说道。
这是哪里的情报啊。我忍不住连敬语都不用了，压低自己的嗓子说话。发出了自以为十分深沉的男声。
可对方似乎还是不信。
“唉。那你难道没听说过长得和女性很像的男性嘛。”我对此也很无奈，面容这种东西是上天赐予的。或许在外人看来很羡慕我，实际上就连我自己也不怎么喜欢这种不男不女的感觉。
“这我听说过！就是女装……”他莫名其妙还坏笑起来？这样我身体微微颤抖。
“停停停。理解虽然十分接近了，但总觉得又十分偏远啊。”我立马给他的驾驶座来了一脚。“反正按你那么理解就行了。”
“可你的头发——不像是假的啊。”
他再次余光扫了下倒后镜，上面映照着我的面容。
左侧的茶色头发扎成辫子撇到后面，额头上的刘海分成几段盖在我脸上，但没有遮到眼睛。有些消瘦和苍白。
“本来就不是、只是习惯留这种发型罢了。”
都怪以前那家伙喜欢这样帮我扎的啊，还说留长发好看什么的……
我将视线转到窗外，那里是翠绿的高山与树林，时不时还有几只动物出现。
很明显就是一片荒山野岭，完全没办法扯上人类文明、繁华贵族什么的。
怎么看，都不想是去新贵族的领地啊。倒是想去游玩。
新贵族是旧贵族里面主张改革的，将这种旧社会地位重新并入现在社会的概念。也就是带有一点封建色彩的政治想法，但也得到了不少贵族的认可。
而旧贵族则是主张保守的。
也是反对新贵族的最大争议者，他们从上个世纪以来除了家族内的私事以外基本没有在现代社会漏个面。
新贵族的领地一般在城、都市里面，旧贵族则一般在郊区里面。
简直就是贫富的分界线。只是并非所有的旧贵族财资力都比新贵族差。
只能说因人而异了。
可我听说收养人那边是新贵族势力啊？
这才是问题所在，难不成还有喜欢住在郊区的新贵族势力？
那还真是懂得享受风情。
我将这个问题无意间说了出来，但司机却准确告诉了我想要的答案。这真的只是单单一个出租车司机么——简直是老司机，也如同字面意思一样。
“唔，委托人那边的“梦宣”家族本来就是旧贵族，但后来更换领导人其中发动了其次内部思想变革，然后变成了改革派。但领地依旧不变，甚至还更名为“乐园”家族了。”
看来是放弃探讨我的性别了，同时为自己还能顺便转移话题感到骄傲。
只是他和我谈这些有没有想过我其实一点都不懂呢。只是觉得看来收养我的那个贵族内部也有不少事。
只希望不要妨碍到我的工作就行了。
“原来如此，谢谢，不过话说你知道的真多啊……”要真的只是出租车司机的话，未免知道的也太多了。“难不成所有的出租车司机都像你那么厉害？”
“哼哼，你待会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出租车司机——诶诶，抓紧了！”他像是电视剧来夸张的开车一样，硬是把方向盘连续转了几圈！天哪，这方向盘哪里买的。通常这样不都是断了么——
虽然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我得赶紧抓住车窗上方的把手。
“什、什么么，情况况啊。”我忍不住大喊，我感动自己整个人在往下掉，因为重力，我下体非常不舒服。
“这、这，是是……”司机似乎也不打算说话了，毕竟我刚刚也差点咬到舌头。
只见司机开着车转进了一堆草丛里，接着我们就在陡峭的山道里冲了下去。
啊，贵族真的好危险。连回个家都这样，怪不得都那么短命，都想走寻常路的。“喂喂，不会有什么事吧？”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走、这条路，应该没、没事吧。”突然他激动地指着前面。“看，出口。”
“方向盘啊，方向盘！”
终于，我们在树生长的尽头冲了出去。我可以保证我那时候的表情应该是扭曲而且对这位司机的好感度从一开始的没有降到了负数。
“哇啊啊啊。”
接着随着车倾斜的角度而栽到在地上。发出响彻森林的响声，周围的鸟也被惊动地飞向天空。
“哈！”
司机一脚踢飞了车门。
……吓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吐槽了。
“没事吧，小兄弟。”
他将我靠着的车门又用力地拉了出来，如果是我绝对不行，毕竟都锁死了。
“没事。”
我抓住他的手就这样顺势被拉了出去。
接着踉跄走了几步瘫坐在地上——真是刺激地我都站不稳了，啊哈哈。
“那就好。”
他摸了摸头，微笑地看着那辆“车”
“连油漆都擦掉了——”
嘀咕了一句。
噗，我就说这车怎么那么像出租车原来只是上了喷漆啊……不过经过一摔，车的形状变得扁平更像是那种豪华车了。
不行不行，待会笑出声可能会被打——
“那个小哥啊。”
哇次，他听见了！？
“你先去吧，她在那里等了很久吧。”
“哦，好的。”
我在心中向她道谢后，朝着他指的那个地方走去。
那是一个被残破的围墙围住的领地，为了替补残缺的部分，还特地用好像是粉笔的东西画了一条分界线。
……太寒酸了，这是我唯一的想法。
尽管土地很大，但除了正下方用一条看不出是路的平缓地段以及左边的一大片杂草丛生的空地，周围就只剩下峭壁与树木了。
简直和我们那建在郊区的孤儿院没什么区别……
看来贵族住的地方也就这样嘛。
被围住的区域中，有一块用于种植的田地，泥土虽然填埋地特别平整，但好像没有种植植物下去。只是在远方看见了不少花朵罢了。
到底是干嘛用我也不知道。
诶，前面好像有人。
似乎是在给花朵浇水，在花丛后面有一位身穿黑白相配的女仆装、将黑长发弯曲固定在自己后脑勺的女性。
应该是这座宅院的女仆了。
“喂——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啊，来啦。”
对方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跑了过来。
“哇呜呜。”
被田地拌了下脚啊——不用跑那么快也行的哦。
“呼呼，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个，你先喘口气吧。”
“嗯唔唔，谢、谢。”
她结果真的就这样半屈撑着手大口呼吸。
话说这庭院有那么大么，按我的认知来算也就大概一个中等学校的操场罢了。比起那家伙的领地要小多了。
“我是乐园家族、也就是说这块领地的领主，的女仆长。”
还是女仆长级别的啊——不容小视呢。虽然外表完全没给我这样的看法罢了。
“那个，怎么了吗？”
“啊，没什么。”
我移开了视线。
“我是接到这份收养通知来的。”
我从风衣的口袋里取出那张决定我今后命运——用淳朴的羊皮纸，精磨的笔墨，细致的头绳，还盖了贵族的印章书信递给她。
“原来，是你啊！咳咳。”
不知为何她突然惊呼道，接着又假装咳嗽了几声。摆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
“话说回来，陆路司机那家伙呢。”
“司机的话，在那里修车呢。”
我回头指向我们冲下来那边。
那位西装司机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罐东西，靠在车门上喝了起来。
好像还望着天空嘀咕着什么——喂喂，没事吧。
“嘛，先不管那家伙，那孩子已经等久了，你带你进去大宅吧。”
“麻烦了。怎么称呼你呢。”
我轻声道谢后跟着她走向门口，大概四、五层楼高的西洋式宅舍。
“叫我翠丝就行了。嘿咻——”
说完，她将整个身子贴在门上，开始用力地往前瞪。
“翠丝、小姐？”
……在推门吧。
“不好意思，来帮下忙。”
“哦。”
我一脸无奈地将手放在门上。
接着——
“轰隆！”
响声响起的同时，门微微打开了。不过，是往我们这边反方向打开。
“想对女仆长做什么，你这家伙！”
“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突然从门后面跳出来一个少年和少女。一个拿着竹刀一个拿着扫把！？
“啧。”
哇哦，还好我退的快，差点就被打倒了诶。那家伙还很不满地嘀咕了一声。
然后，径直打来的扫把被翠丝小姐双手挡了下来。
“真是的，你们也太淘气了啦。”
“这两位是？”
“他们是我的弟弟和妹妹。”
翠丝、姐姐略微用力地按着他们的头。
“喂，女仆长，这个时候应该是我赶跑色狼，拯救可怜的少女剧情啊。”
“就是说啊，我差一点打到他了。女仆长。”
“叫姐姐！”
哇喔，直钩拳。
话说刚刚那男孩居然喜欢那么老套的剧情发展啊。真是搞不懂新时代的男生。
“快点道歉。”
“略——”
他们朝我做了鬼脸就跑开了，比起孤儿院的孩子也太没礼貌了吧。
不过他们在这所宅院里像是在玩一样随处奔跑真的没问题么——
“真是抱歉，请不要太放在心上。”
“不不不，翠丝小姐没错，而且他们不也是没打到我嘛。”
要是打到了有他们好看的。
啊不行不行，差点都忘了自己现在是作为别人的养子。
只是有两点我很在意啊，翠丝小姐说的那孩子和那男孩说的少女是同一个人么……现在问不出口啊。
“到了，就是这里。”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在宅舍偏僻的一侧里到达了目的地呢。门牌上姑且写着招待室的地方。
一路走来发现这个贵族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衰弱呢，比起外面的情况。里面挂着不少山水画，墙缝角落都十分感觉还有不少珍贵的装饰物随处可见。
比起我那个下雨漏水，冬天结霜，夏天闷死的孤儿院好多了……
“请问，我的收养人就在里面么？”
“是的。”
啊，我得先做点心理准备。
之前自己也曾经被收养过好几次，因为长相的问题。
大多数都是做商“夜”、慈善“夜”的大叔之类的。
想到我的贞操居然还在，我不禁颤抖了一下。
“砰砰。那个，大小姐，你要的人我已经送到了哦。”
“人？哦哦，来负责运送的啊。进来吧。”
女仆敲了一下门，里面传出来的是清澈无比，柔顺稚嫩的声音。
诶，等等。这种情况下，不都是长满胡子留着地中海之类的大叔么？
亏我先前还做了那么多思想准备。这不都浪费了嘛。
不过等等。这声音也太年轻了吧。
女仆在一旁做出“请”的手势。
我抱着极其复杂的心情推开了门。
我不禁呆住了。
在一排长桌的前段，那里有着明显是留给主人的座位上，坐着一位少女。
“欢迎，所以，你。我的宠物呢？”
少女扭扭捏捏地站了起来，接着指着我，问出了奇怪的问题。
当然，问题本身也很奇怪。
“哈？”
当时的我，只能以不知所措来形容。
这就是，我与我的养母的相遇。
一场，因为误会的悲伤喜剧。
不过等等啊，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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