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 论开门杀的重要性
放学，离打工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我乘电梯来到了学校的第十层。
“啊，等你很久了，冰雷！”
电梯门打开了，玩世不恭的教导主任朱色的脸直接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是恐怖电影中的主角吗！别吓我啊！”
“真过分呢，我可是等你多时了。”
朱色无奈地挠了挠头，然后悠闲地递给了我三百元现金。
“米子的秘密事件初回限定版，拜托了。”
“那个是要三百五十的吧？”
“那个，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朱色慌张地看着周围的“景色”，不敢直视我。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知道了啦，我试着帮你向老板商榷一下，看看能不能便宜点。”
“感谢！帮大忙了呢，冰雷！”
电梯门的时限也到了，这样也好，否则又要被迫和他聊上几个小时的“游戏”了。
门缓缓合上，混蛋朱色依旧不敢直视我，就像是债主和欠债人一样。
我只是是去游戏店打个工，顺便帮他捎游戏的。但是他已经用这种借口来回这样欠了我好多钱了，不敢直视我是正常的。
“对了，冰雷，虽然昨天这样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但是记得善始善终哦？”
诶？
不等我反问，电梯门就合上了，电梯迅速地把我送到了最下层。
朱色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算了，别多想，现在应该想的问题是······晚饭咋办？
忙碌的打工生活总算结束了。
我打着哈欠，左手提着帮某个家伙捎的游戏盒，迷迷糊糊地走到了家门口。
时间是八点五十九分，星阿姨差不多也该打电话了，那个时候再问问他们和姬雨云的关系是怎么回事吧。
“啊，回家了吗？”
姬雨云的打工结束时间看来比我要早，早就在家中等候了。
“是的，姬雨云，你在······”
姬雨云倚在座机旁，话筒就靠在她的耳边，看样子她已经再接电话了。
喂，如果让她和她的亲生父母通上电话的话，岂不是很不妙？
“刚刚这个电话响了，于是我接了一下。”
我看了一下表，九点整才过去几秒钟，看来是星阿姨没错了呢。
不过，姬雨云的表情并没有很明显的变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她和父母有积怨都是我的错误推测。
“我连续喊了几个‘喂’，对方都没有反应。莫非是信号问题？”
“我来接吧？”
我立即夺下了话筒，并且用了一个姬雨云无法窃听的姿势接话筒。
“喂？”
“冰雷，你总算接电话了。”
“啊，果然是星······猩猩啊！？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
我尽量用自己最逼真的表演，想要把星阿姨的电话搪塞过去。
“姬雨云，不好意思，是我的一个死党，只要是别人接电话他就不肯出声。”
“好傲娇的孩子啊，也好，我快晒干了，先洗澡去了。”
姬雨云眯起眼睛，鄙夷地盯了一眼可疑的我，然后缓缓向浴室方向走去。
“傲娇比起你这种性格恶劣的家伙来要好很多吧？”
我忍不住抱怨道。
看着姬雨云走远以后，我默默地接起了电话。
“······星阿姨，刚刚到底是？”
“啊，似乎不愿理我呢，被当做无视了呢。”
“是嘛，刚刚她露出这样的表情的原因我大概理解了呢。不过她是那种给人家台阶下的人吗？”
“不，姬雨云的话也许会理解，积雨云的话就不会这么做了。”
“什么意思，读起来一样，我压根不懂啊。”
“你不懂也正常，其实我家那个孩子啊，一开始也不是那种性格。自从我们离开她了以后，她的性格就变成和现在一样了。”
姬雨云的性格的确是我心头一个解不开的谜题，重点是她有两个性格，而且截然不同。
“她只有吸够水分才会变回原来的性格，所以一般在她洗澡之后，性格会好很多。”
原来如此，真是一朵不得了的云啊，竟然能根据水分来控制性格。
“怪我，要是当时能辞掉工作好好照顾她的话，或许她的性格就不会和现在一样了。”
“星阿姨现在就辞掉如何？好好解释一下的话，我想她也会高兴的吧？”
“不，我们的关系已经不是代沟这么浅薄了，或许她一辈子也不会认我们做父母了。再者说来，我们的工作要是能辞退就好了。”
“星阿姨······”
“啊，对了，今天还有关于生活费的事宜要商榷······虽然昨天信誓旦旦地保证了这件事，但是我和孩子他爸还是手头太紧了。不过不要紧，欠着的学费已经交掉了。这段时间的生活资金可能需要你们自给自足了。”
虽然很可惜没有拿到生活费，但是重头戏学费还是得到了解决，看来这段时间的开支可以稍稍放松一下了。
不过我觉得就在我和星阿姨聊天的时候，水表就已经转了好几圈，涨到不得了的数字了。
“恩，关于那个孩子，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恩”做开头是这个家族的语言习惯吗？
“不，我更想知道老妈为什么给我取这个名字，星阿姨知道老妈在哪儿吗？”
“谁知道呢，没准又去哪儿游山玩水了吧？”
果然吗，这个混蛋老妈。
“其实，你想知道的不是名字吧？而是为什么你会有这种能力吧？”
“这个也是老妈告诉你的嘛？”
“大概吧。最近这种现象越来越严重了。孩子他爸是个占卜师，他在十六年前就已经感受到了这种异变。世界上的异变越来越多了，渐渐地，异文也越来越多了。不只是你和姬雨云有着这样的异变，也许你身边的同学之中也有很多这样的异变。”
“喂，骗人的吧，这种可怕的展开是闹哪样啊！”
“恩？没有骗你，其实是真的，古代不是经常有种叫做‘异闻录’为题的志怪小说文体吗？其实那些故事中有不少是真人真事，只不过那些异变造成的影响程度很低，知名度很小，所以很多都不了了之了。不过，这些异变是什么原理，何时开始的，我就不怎么清楚了。”
“······”
“恩，我介绍给你一个人吧，也许他能告诉你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谁？”
“一个叫做朱红的少年，其实本来想介绍他爸爸的，但是他爸爸退休多时了。现在轮到朱红继承他的父亲的职位了。”
“职位？”
“似乎叫做cleaner，并不是清洁工的意思，而是清除者，专门消灭那些异变造成的骚动的人员。”
星阿姨继续补充了起来。
“平时他们都是过着平淡的日常生活，但是到了晚上就会······”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肯定是变成什么魔法伪娘之类的，消除罪恶，打造完美的世界之类的吧？”
这种设定真是完全没有新意啊。
“差不多吧，不过之所以介绍朱红，而不介绍别的成员，一是他离你最近，他就是你们学校二班的一个学生。二是······他和你的母亲有过这样那样的交集，没准你能从他那儿了解一些什么你想知道的。”
星阿姨挂电话的时候，聊天记录过了近二十分钟。
好困······万恶的闹钟又快指向九点三十分了，我只想早点睡觉，消除近两天的疲惫。
顺便就是明天抽空见一下那个叫做“朱红”的家伙。
说起姬雨云也很想知道吧？
我怀着完全不抱任何期待的态度，打开了母亲房间的门。
“呀！”
听到这一声尖叫，我就明白另一个姬雨云出现了。
“够了，想上的话就快上吧，为什么每次都要这么捉弄我！”
“只是开个门而已，至于嘛？”
我心平气和地走到了姬雨云的床边，她立即用被子将自己卷成一团，似乎是为了遮住自己的睡衣装扮。
但任凭怎样掩饰，羞涩的脸庞已经摆在我的面前了，我难免有几分来自异性的不安宁。
“这是我第二次和异性接触了，还是在床上。”
姬雨云根本无法直视我，羸弱的语气，以及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不禁让我也脸红了。
“之前都不敢和异性接触吗？”
“别说是异性了，连同性也······好害羞！”
我有点理解星阿姨为什么急着找人照顾这个家伙了。
“那个，姬雨云，关于你的身体的事······你知道为什么你会有特殊能力吗？”
姬雨云羞涩地摇了摇头。
“那么，想知道吗？”
姬雨云愣了一会儿，然后双手掩面遮住自己发烫的脸，不干脆地点了点头。
“你的性格好扭曲啊。”
看着她现在这幅滑稽的模样，再在对比一下早上恶劣的她，我真觉得不可思议。
“冰雷讨厌吗？”
“不，我觉得自己的性格也好不到哪儿去。”
“总感觉我们之间的故事都可以写成异闻录了。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过这种无奈的生活啊······”
来到朱红的家的时候，已经是星期五的晚上九点了。
朱红似乎就住在眼前的那栋别墅一样的房子中，这个消息还是前桌女生告诉我的。
而且这是我用生命挤出来的时间，好在老板很通情达理。否则的话，我可能会因为没有钱买晚饭，会饿晕在半路上。
姬雨云就在我的边上，鄙夷地看着我。
“在磨蹭什么？”
“我有点犹豫，当然并不是因为那个叫朱红的人，而是你。”
“哈？我？”
“没错，今天听那个······谁来着，反正就是我的前桌女生说过了，朱红的性格也不怎么样。如果再碰上你这个恶劣的性格的话，估计会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发生的吧？”
“恩，难得说出一句有道理的话呢？”
你还真承认了啊！
“你的意思是叫我回避呢，还是把姬雨云叫出来？”
“这个随你。”
“那么，请允许我补充十五升水。”
姬雨云的裙子或许是变相的四维口袋，我不认为这小小的裙摆下能藏这么多瓶矿泉水。
无奈的是，她做到了，从裙子底下掏出了起码三十瓶矿泉水，然后用短短三分钟将它们尽数喝空。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哈！”
看起来这家伙还十分享受······
姬雨云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巴，如果不是时间问题的话，或许她还能再解决一车间的桶装水，没准夸父都没她这么能喝。
“唔，那个，这个······”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姬雨云一个跨步躲到了我身后，紧紧地靠着我的后背，似乎还在发抖。
“喂？姬雨云？”
“积雨云已经消失了，现在是姬雨云。”
所以说都读第一声我哪分得清啊！
“为什么要躲？”
“防止开门杀。”
这种只会在二次元出现的场景怎么可能出现在我的人生中啊？
我无奈地按下了朱红家的门铃。
然后无奈地看着一把太刀在门开了的同时，刺向了我。
然后我的衣服就无奈地裂了，只剩下一条石棉内裤。
“喂！真的假的！？”
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小刀的前半段刀尖落了下来，掉在我的脚边。
“嘁，这把刀也不行吗？”
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家伙提着剩下半段刀，恨恨地走了过来。
仔细一看，他的发型似乎略长，不知为何把左眼遮住了，这符合学校的规定吗？
“喂，你！就是你，这个爆衣男！”
他一脸不屑地瞅见了我。
“我？”
“就是你，你是异变者吧？为什么会自投罗网，来到身为cleaner的我的家中！？”
“你先解释一下这开门杀是怎么回事吧！”
那个少年根本不想认真和我说话，只是自顾自地用刀背敲打着自己的肩，边拍打还边吹着口哨。
“你太目中无人了吧？性格果然恶劣，那么你应该就是朱红吧？”
少年听到我说出“朱红”这个名字的时候，竟然做出了震惊的表情，那半段太刀都随之落地了。
“‘朱红’······知道这个代号的莫非······你就是星阿姨的女儿，那个姬雨云吧？”
真不巧啊，你先看看我的性别再做结论啊！我看起来很像是女的吗！
“男的啊，嘁······”
朱红又开始不屑起来，刚刚惊讶的心情此刻全被鄙夷之情代替了。
“我是冰雷，后面那个家伙才是星阿姨的女儿，姬雨云。”
“······姬雨云来了啊，那么······等等，冰雷！？”
朱红的惊讶程度完全不亚于刚刚那一发。
“莫非是那个周一，三，五在甜食店打工，周二和周四在游戏店打工，周六在便利店打工还暗恋着店长女儿，周日在图书馆打工的那个总记不住自己青梅竹马的名字的冰雷！”
够了啊！为什么你也知道这种事啊！
“你的母亲告诉我的。”
混蛋老妈又是你吗？
“既然你就是那个冰雷的话，我倒会把你看做友人看待的，毕竟我也欠你母亲一个很大的人情。”
“老妈到底卖了多少人情债啊？”
“这个不好说······说起，你身后的那个是姬雨云吧？她已经晕过去了哟？”
我顺着朱红的手指指的方向望去，姬雨云面色发烫，不知为何已经晕了过去，多亏了依靠在我的背后，才没有倒下。她嘴里还念念有词。
“冰雷的**······看到了冰雷的**······”
我无奈地沉默了好长时间，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朱红，你有什么能穿的衣服吗？”
朱红的家很大，古典的装饰随处可见，历史的气息格外浓厚。
看起来，他的家族很有钱的样子，或许巴结上他的话就能得到一些经济上的帮助？
我终究还是放下了自己无聊的想法，说明了来此的目的。
姬雨云十分怕生，坐在沙发的另一端不停喝茶，也好，至少现在这样不会和朱红闹翻就对了。
“这个嘛，不可能知道的啦。”
朱红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为什么？”
“如果你先在就知道异变的来源的话······这个小说就离完结不远了。”
“······”
“开玩笑的啦，玩笑。其实，我们cleaner组织也在试图寻找这个来源。很可惜，我们找了那么长时间，还是没有找到实质性的答案。不过，我们还是知道了一点关于异变的来源的消息。那就是异变可能会使异变者精神奔溃，出现暴走现象，引发一场骚乱。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就是我们cleaner出场的时间了，我们为了保护大多数正常人的安全，会和暴走的异变者战斗，最后打扫战场，想尽一切办法把骚动的损失降到最小。”
原来如此，还有暴走这么一说啊。
我不由得信服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呢？也会暴走吗？”
“不知道，一般只要不经受到大的心理打击就不会有事。”
“那么暴走的异变者之后会怎样呢？”
“如果能活捉的话是最好，我们会负责对其进行心理治疗。但是如果不能活捉的话，或许就只能就地处决了呢。”
气氛一下子就沉重了起来。
姬雨云一直低着头郁闷地喝着茶，而我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一直以为这个能力只是单纯的能力而已，没想到还会引起那么重的后果。
叮！叮！
朱红家的老式电话机突然鸣了起来。
“啊，这种铃声是任务来了的意思呢。不好意思，可能要失陪了。”
朱红换上了一件鲜红的外套，然后拿走了大厅中的红色大太刀，我一直以为那东西只是单纯的装饰而已，没想到竟然是武器。
“谈得有些不欢啊？”
朱红看着郁闷的我们，忍不住吐槽道。
“还不是你害的！”
“那可真是抱歉。不过啊，冰雷，还有姬雨云，其实你们并不用担心的，暴走的几率很小。而且，我也是异变者之一，也和你们有着同样的宿命。”
诶？身为cleaner的朱红也是有能力的？
“啊，不好，每迟到三秒就会扣百分之一的工钱的！我先撤了！”
朱红打开了大门，换好了自己的战斗靴。
“之后只要是没有任务，我欢迎你们随时来这儿。”
然后他起身了，现在的他的样子真像是一名从二次元穿越过来的剑士，可惜他的确是一个剑士。
“对了，你们。”
朱红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站在门口背对着我们，以认真的口吻如此说道。
“要小心失踪者，那个家伙似乎在我们的学校里，而且似乎已经暴走过几次了。每次讨伐她的时候，我们总是无法找到她。所以这段时间我会在学校里一直搜查那些可疑的事物的。”
“虽说那个家伙每次暴走都没有造成多大的危害，但是，她的实力绝对高强，正是因为这样我的父亲才会被迫退休的。还有一点，我的父亲也是异变者，弄不好她的暴走就是针对异变者的，没准下一次暴走的时候连你们都会受到殃及，请务必保护好自己。”
说完，朱红就遁进了黑暗之中。
话说，大门还开着，不会招贼嘛？
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心情格外的糟。
回家路上，我和姬雨云都没有说任何话，因为我们总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埋了一颗定时炸弹一般，惶恐不安。
“喂，冰雷，你认为这个学校之中有多少和我们一样的异变者？”
“不知道啊，但是肯定有两个，一个是朱红，还有一个就是失踪者了。”
“对了，刚刚一直没有看见朱红的家人啊，莫非他和自己的父母相处不融洽，这可不行呢，改天一定要好好劝导他。”
“关于这点，你没有资格劝导别人！”
次日早上，万恶的闹钟搅乱了我的美梦。
姬雨云这家伙还在睡吧？
无论以什么方式叫醒她，我都会被骂成是“变态”，然后被抛尸乱坟岗的吧？
“你还要睡多久啊？变态。”
唔，被骂了！
“姬雨云，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叫我积雨云。”
“都读第一声吧！为什么你能听得出来“姬”和“积”的差别啊！”
“算了，随你怎么叫。星期六只上半天课，你的打工和我的打工都在下午，所以晚上是空出来的吧？讨论一下安排吧？”
姬雨云，不，积雨云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我，根本不像是来和我讨论的，更像是打算命令我。
“恩，然后呢？”
我坐了起来，按住了还在扰民的闹钟开关。
“和我约会。”
咔！闹钟不知为何被我的蛮力压碎了。
“为什么？”
我真佩服的自己能从容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没有理由，反正我早晚都是你的人。”
我更佩服眼前这个能把自己人生随便乱丢的云朵。
“不要给我随随便便就定CP啊！”
“放弃吧，就当是为了姬雨云吧。”
“你不就是姬雨云嘛！”
“哎，也是，你才认识我三天，还不了解我是正常的。”
姬雨云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去了。
“诶？难道姬雨云和积雨云是不一样的吗？”
这个问题先暂时放在一边，现在比较重要的是关于早饭的问题。
当我还在煎作为早餐的荷包蛋的时候，那个混蛋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蛋黄给解决了。
“因为你总是煎全熟蛋，然后又不知不觉把蛋烤焦。让这个蛋在它最灿烂的时候展现它最美味的一面，也是我唯一能帮它解脱的最好方式了。”
“恩，可以的话，你能不能也帮我解脱我的温饱问题呢？”
“那么乱坟岗是最好不过的了······”
“我错了，我吃蛋白还不行吗？”
这个叫姬雨云的混蛋实在是太恶劣了，我或许之后每天都要饱受饥饿的摧残。
老师也不止一次提醒过早餐的重要性，但是我明知道这重要性，却无能为力啊！
不过，所幸还有一个天使一般的存在会出现！
“小·冰·雷，怎么又无精打采的了？莫非有没有吃早饭？”
她，叫谁来着？反正就是如同佛祖一般慷慨大方的前座女生向着不值一钱的我伸出了援手。
“我是玉紫啦，反正你又记不住对吧？”
“的确，为什么我会记不住？”
这是一个值得我好好反思的问题。
“这个先不管，我早就料到有这种情况了，所以，看！”
她这次带了一块大家伙，至少在我的见闻中，这或许是我见过最大的早餐盒了。
“这是什么？”
我无奈地指着眼前那个庞然大物问道。
“早饭，西瓦利亚格勒·坛洛尼亚·金坷垃·至尊α鸡肉卷！”
“又是这货吗！或说这哪是鸡肉卷啊！明显是三十六英寸大彩电了啊！”
“来，不要拘束，快点来尝一口啊？”
说着，前座女生打开了电视包装，不，是早餐盒。
不知道的人，或许认为她是买了一大箱烧烤用的焦炭吧？
“喂，你确定能吃？”
“恩，吃不下的话，还可以用来烧烤吧？正好，最近校园节还不知道出什么题目好呢，干脆来个烧烤party？”
你绝对说了用来烧烤了吧，喂！
不过，不是我犯贱，眼前的这些焦炭，不，是鸡肉卷，没准只是品相差了一点而已，香虽然也不敢保证，但是味却格外地让人期待。
“不管怎样，我先试试味道吧。”
我感到了焦炭一般硬邦邦的触感，然后像是掰开石灰石那样，掰开了所谓的鸡肉卷。
“唔！这个是！”
我竟然尝到了鸡肉的味道！话说这本来就是鸡肉卷吧？
“啊，啊，小冰雷怎么又哭了啊！”
“俗话说东西越脏越好吃，我算是明白了这条人生真谛了。”
“好的，今天的课到此结束，接下来布置作业，明天虽然是休息，但希望你们能在家里······”
班主任又开始啰嗦了，我对此只能回馈无奈的态度。
况且，一想到晚上的约会，我的心情根本平静不下来。
满脑袋都是无奈，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就像看着全世界的人都情有所属了，为自己却被月老抛弃了一般的无奈！
话说，我倒祈求月老能不能先抛弃我一下。
“冰雷，教导主任找你有事，请你放学后去九楼的办公室一趟。”
“是。”
朱色那个家伙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无奈的我无奈地跨进了这充满无奈的总务处。
“我一直认为学校的编排有问题，为什么身为教导主任的我，不在前线管理教育问题，却要在总务处管理后勤工作呢？”
一进门，朱色就双手交叉着作沉思状，以一副煞有介事的态度向我抛出了疑问。
“谁知道啊，把重金属音乐当做铃声的校长也是一个让人无奈的家伙吧？而且如果让你管理教育的话，这个学校最多只能运营半年了吧？”
“哎，算了。你真是一个让人无奈的家伙啊。”
这句话形容你再合适不过吧！
“那么，找我仅仅是这么一件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下午还有打工活动。”
说罢，我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
我就知道，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下这种秀逗的角色一定会这么说。
然后我又会以什么理由被迫在这儿耽搁个好几个小时，最后引发一连串的FLAG。
拜托了，这种剧情我已经厌烦了啊！
“你可以走了！”
“诶？”
等等，我没有听错吧？竟然放我走！？
“对了，当时游戏的钱，猜得不错的话，你又垫上了吧？辛苦你了，帮我这么多忙。”
“你偶尔也会说句人话嘛，朱色主任。”
“不要在讽刺我了啦！拿去。”
朱色随手扔出了一瓶瓶装液体，我顺手接住了。
那是一瓶没有包装的透明液体，虽然没有颜色，却格外诡异。
“第一次约会没有送的出手的礼物怎么行？这样我们就两清了啊，我打游戏去了，不用谢我了！”
朱色推推嚷嚷地把我挤出了门外，然后关了门，熟练地上好了锁。
“喂，谁和你两清了啊！这又不是名酒，你可是欠我好几百的啊！”
“话说，你怎么知道约会的事情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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