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出木衫英才]
粗略的浏览了公寓的监控摄像头,案发当时,别说可疑的人了,就连半个人影都没有拍到。
现在心情莫名烦躁,导致脑袋里像是有虫子乱飞似的疼痛,静不下心来仔细看完那么多摄像头所拍摄的录像,只得将案发当时所有的录像全部拷贝回去分析(虽然可能以后还是会我一个人看)。
没有像原来一样可以推卸责任的人了……一想到这点心脏就仿佛是被划伤般疼痛。
来到二系之后,领的薪水的确是变高了,但徒然往银行账户里增添的数字并不会给我带来更多的幸福的感觉,心也只会随着数字的增加而愈来愈空虚。我这个人并不是很会挥霍金钱,不能像光一样体会那种动不动就将一家店买个遍的**。当然了,人家是富二代、官二代嘛,平凡出身的我当然这辈子都比不上。但我有些时候也是希望能够像光一样找到发泄的方式,否则,就算是犹如钢铁般坚固的心也会演变得锈迹斑斑。
无力地趴在公寓的栏杆上,凝视着已经是深蓝色的天空。今晚的月光因为有黑色的云的遮掩而显得极为微弱,我只是瘫软地将上半身压在栏杆之上尝试拜托一下涌上的困意,但变换了几个姿势都不太舒服。
我让自己尽量不去想案子本身,而是让自己成为自己,去体会现在的自己。
偏远而宁静的高档公寓、亮起的暗黄色路灯、路上偶尔驶过的汽车、远方温柔拂过的秋风,还有夜空中孤寂闪耀的星星,构成了深秋十月的东京市,也构成了现在我周遭的世界。
“诶,我说,我没去看你,你会生气吗,光?”
近乎是脱口而出的自言自语的话语。
“你现在睡得怎么样啊……”
仿佛是在乞求得到答案似的,我盯着自己的袖口喃喃道。
“你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嚷嚷睡觉时间根本不够,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当然是没有人会回答我的。
“所以你现在一定很开心吧……愿望能够实现了啊。”
就像是自我安慰似的,想象着回答然后接话。越是这样做,胸口却是越来越沉闷,就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难受。
假想的微笑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成为现实的。
所以我现在仍然害怕面对那样的现实。
我知道自己是如此的软弱,如此的恐惧——在过去,能够拯救这样的我的人只有她,——而现在,她却无法再守护在我身边了,我才会如此地迷茫。
地面的高度恍惚间令人颤栗,我猛然收回身子紧紧贴在走廊右侧的墙壁上,看着漆黑的远方。
心情犹如远处一样黑暗,而且黑暗的浓度还在缓缓增加。
低落地垂下头,瞟到了地上残留的血迹,鼻子也在一瞬间变得灵敏,铁锈的味道充斥着鼻腔……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涌上来了,我下意识地蹲下,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得难受地在原地咳嗽,甚至因为痛苦而挤出了眼泪。
为什么北岛会选择自杀呢……?
他当时背负着的是一种怎样的罪恶,或是情感呢?
我想,现在的我一定会和他很像吧,如此痛苦地孤身一人,没有任何人能够安慰,唯一的精神依靠也离自己而去。
明明我说过会相信他的,他也将一切都告诉了我,但我依旧无能到什么也做不了。
是啊,面对黑暗,我一个人又能做些什么呢?
或许再这样下去,我也会像他一样,不明不白地抛弃这样一个世界吧……
带着那份自己本不应该承受的罪,带着所有人鄙夷的眼光,带着相信着自己的人绝望……
那既然这样,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如此草率地走完自己的人生,还真是件倒霉的事哈。
坐在墙角背靠着墙壁,仰头看向天花板上的照明灯,我嘴角抽搐着,眼神一定很呆滞吧。
直到那个人静静走近我,轻声叫了我的名字——“出木衫……刑警?”
我认得那个人。
名字一时想不起来了而已。
反正是个检察官。
[20:21/片桐真实]
很简单的笔录,我觉得二系的那群人只是把我和绀野当做恰好在现场穿着西装,恰好不小心帮忙保护了一下现场,身上刚好又带着警官证的路人而已。
关于跳楼的死者身份他们也是闭口不言,不过特地将这个案子给二系处理就看出死者不是什么一般人。
看推特上的爆料,猜测跳楼的人很可能是出木衫处理的那个案件的在逃犯人。但我并不想打电话过去询问一些和我并没太大关系的事情,所以还是等明天早上的新闻好了。
然后由于强制这么晚被带回了警局一趟,就跟友城刑警说好接他审讯的班了(人家今天在休息时特地出警帮我们拦截犯人已经很感动了)
上班族的下班时间过后,没有什么重大案件的搜查一课办公室很是冷清,除了专门值夜班的刑警外就基本没人了——所以九系现在就只有我和绀野两个人在。
“就我们两个人,真的没关系吗……?”提着公文包的绀野凑到我身边战战兢兢地问道,“只有我们两个人诶,真的能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吗?要不要拜托下其他系的刑警帮帮忙站个岗之类……”
“所以说在你眼里我到底是多么不可靠啊……那个人整天给你灌输这种想法吗?”
“不不不啊!”她赶忙摆手说,眼睛里透露出一丝慌张,“因为第一眼一看片桐你的设定就是属于那种电脑比较厉害,所以打架天赋点的比较少的嘛,而出木衫那种一看就是战斗力超级厉害的设定啊!”
“好吧,我打架的确不厉害,但好歹也是通过了刑警考核的,基本的战斗力是有的……”我装作很深沉老练的模样推了推镜架有些变形的眼镜。
虽然我体能格斗那方面毕业时的确是运用了些手段,找人代考才及格的——但这一点也不影响我现在的工作,因为根本不需要我的战斗力……
……
想到这,我原本想说点什么,但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抓起平常出警时才携带的武器——电♂击♂棒,准备与佩戴手铐的不良青年大战三百回合。
所以说我的手虚的还是有些发抖的。
两个人的话和绀野在一起让我更加不能安心——就感觉随随便便犯人将她劫持,然后我们两个都得GG的样子。
“别虚嘛……片桐君脸色好奇怪的样子。”她虽然佯装很有勇气的样子,但眼神马上暴露了她内心的恐惧。
——即使这只是一次很普通的审讯,但两个人的不在让我们很是难办。
我只得咬咬牙挤出微笑,“嘿嘿”地笑了笑。
[21:15/Godonlyknows]
阴暗的病房,除了床头的一盏台灯外,便只有友子的手机发着惨淡的光芒。
穿着病号服的友子坐在床上,身子因为寒冷而像冬日里冻僵的猫儿蜷缩在被窝里,仅留着头部和手臂裸露在外操作着手机。
纤细的手指轻轻滑过屏幕,一条又一条评论刺激着她的双眼,也冲击着她的内心。
在自己完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眼中已经噙满了晶莹的泪水,在惨淡光芒的照耀下闪着光。
由于开着窗,空气中弥漫着夹杂着汽车尾气的深秋落叶的味道。在温柔飘过的秋风中,微微的痛楚变得越来越强烈,终于她放下手机,将头埋在被窝里大哭起来。
“叩叩”
传来敲门的声音,然后门被轻轻推开了。
“……友子?”织田吃惊地看着眼前哭泣的友子,马上迎上前去焦急地擦拭友子脸上泪珠,“怎么了啊,没事吧?友子?听得到我说的话吗?”
而友子只是自顾自地哭着,眼睛变得红肿,视线一直落在被子上没有移开。
“……”织田浮夸地挠了挠头发,然后注意到了丢在被子上的友子手机上的内容。拿起手机看了一会后,织田没好气地将手机锁屏,然后坐在友子的床头,拍着友子的背温柔地安慰道,“不要看这些没有意义的评论……友子你没有错的。这不是友子你错……没有任何错的……”
“……呜,呜……”
友子依然抽泣着,抬起哭肿的双眼,以绝望的眼神看向织田。织田满脸坚毅地与其对视,然后坚定地说道:“有我在的,没事的。我一定会保护Tomo酱的。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友子你没有任何需要自责的,那是犯人他自己罪有应得。”
友子撇开视线耷拉着脑袋,双肩因为激动而不伫地颤抖着。泪水依然没有停歇地从眼眶涌出,就像是犯了错了几岁的小女孩一样。
织田见此,也没有再犹豫什么,一把将友子搂入怀中,让其依靠着自己的身体。
友子也没有拒绝织田这一突然举动,任凭自己的泪水沾湿织田的棕色外套。
“不会有事的……”织田眯起眼,平缓地微笑着说,“我会像以往一样,保护Tomo酱的。一定的……”
[Tomo酱的推特关注268/粉丝12万]
我现在很好,没有什么大碍……谢谢各位的关心QAQ,实在是很感动的说。
关于这次袭击,犯人好像,是袭击我之后选择了自杀……
不是很明白犯人这样做的意图,只是希望选择将犯人释放的检察官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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