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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伊始

4:伊始

(苍槿视角)

我在向外逃的路上,不小心被地上的血液滑倒了。

因为跑的太过急躁,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呜啊!”

我因为摔得太厉害,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而且,心中的惊慌与恐惧也束缚着我,让我无法动弹。

这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突然得让人措手不及。

正在上课的时候,突然就有一群身着黑衣的人闯入了教室。

还没等老师反应过来,他们便一刀砍下了老师的头。

那种景象,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鲜红的血液犹如喷泉一般从老师的颈部喷涌而出,本来挺立的身子犹如僵尸般苟延残喘地向前走了几步,便轰然倒地。

班里的所有人都被吓傻了,我也不例外。

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血腥,骇人的场面。

随后,便轮到了我的同学们。

那种场面我实在不想记起来了。

如果是在电视中看见发生这种事情,我只是心中悸动两下,为那些死者哀叹片刻,便全然无事了。

但是,如果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便会油然而生一种对于死亡的无比恐惧。

那种恐惧,足以让我忘记呼吸。

我当时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闭上眼拼命地向教室门口冲出去。

没想到真的冲了出来。

因为那些人正在班级里屠杀着,根本顾不上一两只“羔羊”的逃离。

我犹如疯了一般,顺着楼梯下楼,全然不管脚下的磕磕绊绊,甚至还摔了几跤,但是我根本没有时间顾及了。

我要活下去。

我不想死……

这样的念头,促使着我逃到了教学楼外。

眼前的景象,差点让我晕倒过去。

这哪里还是学校,分明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屠宰场。

血已经把整片地面染成了鲜红,被分割的手,脚,甚至是还留着狰狞表情的头部,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

我瞪大了眼睛,脑中一片空白。

“啊啦,这里有一个逃走的小妹妹呢~”

一个柔和而残忍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立马跳开,惊恐地回头观望着。

只见一个身着黑色紧身衣的,身材不高的女孩正站在我身后。

一个大大的黑色披风遮住了她苗条优美的身体,黑色帽兜下,一道紫色的目光正用注视猎物般的眼神注视着我。

那披风的下摆下,露出了一把紫色的镰刀,上面还沾有新鲜的血液。

“这么着急去哪里啊?不如在这里陪姐姐玩一会呗?”

如果在正常情况下,那声音绝对算是玲珑可爱,但是在这样的场合,任何美丽的装点都会加深这个人的恐怖。

我已经惊恐得无法说出一个字,便转身飞快地逃离。

不料,还没有跑出几步,便滑倒在了地上。

“啊啊……真是个冒失鬼呐。

嘛,也好,这样的话,把你分尸时就更加地方便了嗯呵~”

那个女孩说着十分残忍的话语,犹如利剑一般刺穿了我的身体。

分尸……

心中已经恐惧到了极点,浑身无法控制地颤抖着,甚至连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

“啊啦啦,要上了哦……”

那个女孩举起了手中的镰刀。

就在这时——

“你这混蛋!!!”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女孩背后,给了那个女孩狠狠的一记侧踢。

“呀!”

女孩显然没有防备,一下被踢出了好远。

在太阳的映照下,那个人模糊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晰。

“哥哥!”

是哥哥。

哥哥赶了过来,救了我的命。

哥哥焦急地跑了过来,扶起了我。

“没事吧?槿!”

“我没事……”

还没等说完,终于看到希望的我,眼中的泪水再也憋不住了,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

“真是的……别哭啊,现在逃命要紧!”

哥哥为我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面向了那个神秘的女孩。

(苍木端视角)

一脚踢开那个奇怪的家伙后,我赶忙把槿扶了起来。

说实话,我踢击那个人时的力气简直大到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效果也十分拔群,直接将那个家伙踢飞了10米多远。

不知自己为何能使出这样大的力气,只知道,心中的恐惧,几乎全部化为了愤怒。

记得有人曾说过,恐惧到了极点就是愤怒。

我想这话一点错没有。

特别是看到槿差点就被那个黑衣混蛋杀掉,心中的怒火就烧个不停。

“……你这混蛋……

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攻击无辜的市民!!”

我朝着那个黑衣人的方向大吼着。

那个黑衣人并不慌张,慢条斯理地爬了起来,随即发出了阴险的笑声。

“为了有趣啊~仅此而已哦暴躁的小哥哥。”

“有趣?你觉得夺取别人的重要之物,很有趣?”

“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稍稍俯下笑得在颤抖的身子,刺耳的笑声像是渴望着血液的蝙蝠一般覆巢而出,撕咬着我的鼓膜。

“十分地有趣啊!十分!打破人们的'爱',就像把美味的硬糖仍在脚下用力踩踏一般……那破碎的声音……啊啊……简直动听~”

她扶住了脸颊,低低的兜帽下看不见她的颜面,但是,只有那寒到令人作呕的愉悦目光,让我心惊胆颤。

那个声音,犹如疯掉的女人一般,十分地惊悚,又似乎充满了绝望。

“疯子。”

“没错哦~我就是疯子的说~”

突然,那个人突然在我视线内消失了。

“嗯?”

我正四处寻找着那个人的踪迹,这时,我听到槿的叫喊声:

“哥哥!小心啊!”

还没等我回头,突然就有一击十分猛烈的打击冲着我的后背袭去。

巨大的冲击差点让我晕倒,我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一直到狠狠撞到了教学楼的墙上。

“呜啊!”

刚才那一下,似乎是被某种金属器件打中了……

那一下,绝对不是人类能承受的力度,幸亏我现在已经是“树者”了,不然的话,已经四分五裂了。

“咕……”

胸中似乎像有许多老鼠撕咬着想要冲出去一般疼痛。

我吐出来一大口血,红中发紫的颜色刺激着我的神经。

“哎呀呀~刚才的气势去哪里了?”

那个黑衣女人忽然出现在了我的前面,蹲下来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我。

“咕……你……”

“啊~对了对了,听刚才那位小妹妹的口吻,你们是兄妹吧?而且是关系超级好的那种,对吧对吧?”

“………”

那人的语气中充满了兴奋,这让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突然那个女人一脚踩在了我的头上。

“咯啊!!”

那一脚很用力,我甚至听到了颅骨内“咔吧”的响声。

随后便是一阵剧烈的耳鸣。

那个女人揪起我的头发,像拎着刚打死的猎物一样,把我拎到了槿的面前。

我已经没有丝毫力气还手了,甚至说,连正常思考的能力也没有了。

我只是在恍惚中,看见了槿布满泪水,充满绝望的脸。

“来~小妹妹,好好看着哦。

你亲爱的哥哥,首级落地的样子。”

耳边响起了镰刀举起来的声音。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槿的嘶吼声,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凄惨啊……

……让槿哭成这样……

明明平时那样开朗可爱的槿,哭成这样子。

我却无能为力。

可恨。

可恨。

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

伴随着那憎恶的情感,我等待着即将来临的死亡。

然而——

“碰!!”

我听到一声肉体了撞击的声音,然后便像脱线的木偶瘫倒在了地上。

耳边的耳鸣渐渐消失,视线前那层模糊的屏障也渐渐被抹去。

眼中,是一个高大的,身着暗蓝色军制风衣,头戴大大的黑色军官鸭檐帽的人。

这身行头看起来不像是正式军人穿的,倒更是像军事爱好者自改的,更具有现代感。

“你没事吧?”

那个男人蹲了下来,关心着我的情况。

其实听到那声音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是谁了,鸭檐帽帽下的一对死鱼眼更让我确信了他的身份。

他就是尼福尔海姆的首领——斯通。

“我……我没事……”

体内的自愈能力似乎奏效了,我在斯通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

“你是'树者'吧?

辛苦你了,接下来的交给我处理吧。

D-2队员!照顾好这名伤者!”

一名战斗员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将我搀扶到了一边,也将槿抱了过来。

槿见到我,马上扑到了我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笨蛋!蠢货!差点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啊……呜呜呜呜……”

“好啦让你受惊了,对不起。”

我也用手抚摸着槿的头,尽量地安抚着她。

这时我才发现,大部分的黑衣人,都被战斗人员击退了。

基本上,现在最激烈的战斗,便是斯通和那名黑衣女人的战斗了。

“哦啦~这不是尼福尔海姆著名的死鱼眼首领殿下吗?”

“………呵,那又如何。”

斯通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手上的特种部队手套。

他向周围看了看,染成鲜红的道路,刺激了他的怒火。

“……你们,还真敢在我的地方闹啊……

看来得,好好回敬一下,呢。”

斯通两只手都紧紧握成拳头,狠狠地互相碰撞了一下,关节处便摩擦出了闪亮的火花。

顷刻之间,只听大地碎裂的声音,斯通便向那个黑衣女人以极快的速度冲去,只留一个碎裂的脚印在他原来踩过的地面上。

那个女人显然没有及时躲开,便举起镰刀防御。

然而——

咔嚓!!

金属断裂的声音回响在空中,那个黑衣女人整个被打飞了出去。

斯通并没有就此罢休,他伏在地面上,随后以更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就像是一只猎豹一样,直接跳跃到了还在空中的黑衣女人的身后。

斯通举起了闪耀着橙色光芒的左臂。

“给我长点记性吧,混账。”

随后,一到耀眼的橙色光芒闪过——

“呜啊!!!”

只是看见空中迸出了巨大的火花,那个黑衣女人便以飞快的速度撞向了地面,砸出一个巨大的坑。

斯通稳稳地站在了地面上,不慌不忙地向那个黑衣女人落地的地方走去。

然而,那里除了坑以外,什么都没有。

“嘁,跑了吗……”

………………

渐渐地,天已至黄昏。

我和槿坐在专门安抚受害者的椅子上,看着首领和一些工作人员处理着现场。

即便处理工作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那种离死亡差之毫厘的恐惧感扔残存着。

我一个成年人都是这样的感受,就更不用说槿了。

但是,槿却出乎意料地,在抱着我大哭一场后,很快冷静了下来。

我转头看向旁边的槿,她可爱的脸庞被黄昏的斜阳染成了温暖的橙红色,两只宝石般的眼睛更加光彩动人,没有目的地望着远方。

只是,那些美丽都沉浸在一种悲伤之中。

也难怪吧,明明上午还充满活力的校园,转眼间变成了死寂的地狱。

槿的表情很平淡,只是静静地望着远方的天空,并不说一句话。

看到槿没事了,本来应该稍微安稳的心,又因为源提了起来。

“……源……”

源他……不会有事的吧……

毕竟以他的“森象”,即使打不过,想要逃跑也是轻而易举的……

但是,万一对方有着能克制住这种能力的“森象”又该怎么办?

毕竟我曾经从未对“树者”这种物种有太多了解,所以只能在心里被无知所带来的恐惧淹没。

如果源……真的出事了……

我抱住了脑袋,痛苦地咬着牙。

这时,耳旁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端!!”

这声音触动了我的神经,让我马上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会这么叫我的人,只有一个。

夕阳下,一个粉色头发的少女在向我奔跑着。

“源!”

我激动地站了起来,也向源的方向跑过去。

终于,源来到了我的身旁。

“嘿嘿,端,抱歉久等啦。”

当看到源那熟悉的笑脸以及一如既往的调皮声音时,强忍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顺着脸颊如石缝中的泉水般缓缓流下。

“唉?怎,怎么啦这是,哭什么啊。”

源看到我的眼泪,惊讶地说道。

“对不起……我明明想帮助你的……”

我抹了抹眼泪,控制下了自己的情绪。

“嘿嘿,没事啦,多亏了班里的几个'树者',勉强把那家伙拖到玲来支援。

虽然除了我和一两个'树者'以外,其他'树者'都受了重伤。

不过,同学们都没事哦。”

“…玲也来了吗?”

“不只是玲啦,慕斯贝尔海姆的首领都亲自出马了哦。”

“此言正是。”

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的声音让我们俩都吓了一跳。

我抬头望去,一个身材丰满,身穿黑色军袍的金发女人正站在我们面前。

那个女人戴着一个大大的军式鸭檐帽,帽檐下一双蓝宝石般的美丽眼睛注视着我们俩,充满了美感的脸庞摄人魂魄,性感的樱唇抹着淡淡的粉色口红,嘴角上扬,带着一丝王者风范。

敞开的黑色军袍中露出了深蓝色的束胸内衣,凸显着她的**的傲人。

紧致的小腹上显露出两条优美的人鱼线,精干的黑色短裤上布满了褶皱,可以看出是用硬质布料制成的。

那个女人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咳咳,不成熟的少年哟,见识到真正的暴乱是如何了吗?”

“…唉?”

“嗯……汝呆滞的眼光就说明一切了。

吾等乃是强盛的慕斯贝尔海姆之首领,女王蕾克斯是也!不谙世事的青年哟,此等惨象,想必一定让你那幼稚的心中有所触动了吧?”

从刚才开始,我就没有听明白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在说什么。

“请问……您在说哪国语言……”

“唔……”

那个女人有那么一瞬间露出了难堪的表情,但又马上变回了原来的表情。

“唔哼哼果然是稚嫩的青年,如此简单明了的话语……哇呀!”

突然看到这个名为蕾可斯的女人的帽子被一个宽大的手摘了下来。

“你给我好好说话,中二病。”

站在蕾可斯的身后的,是斯通高大的身体。

蕾可斯回头一看,突然双眼放光。

“哇!小通!好久不见!”

扑通!

蕾可斯居然直接抱住了斯通。

“你你你干什么?放开我!”

“啊~斯通的身体又结实不少~好开心♪”

“喂!你给我适可而止!”

说着,斯通一记手刀打在了蕾可斯的头上。

“唔噫!”

蕾可斯终于抱着脑袋跳开了。

“唉……这都多少年了……还是那个小女孩样……”

斯通扶着额头,一副无奈的样子。

“介绍一下,这位是慕斯贝尔海姆的首领,蕾可斯。”

斯通看见我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赶紧缓和气氛,向我介绍道。

“啊……蕾可斯小姐好……”

我作为礼貌,也向蕾可斯问了好,然后立马转过身来凑近源:

“源,这个家伙怎么回事啊?完全没有首领的气魄啊。”

“没关系啦,她就是那个样子的哦。”

源一副早已习惯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不情愿地回头看去,忽然发现了什么。

……这两个家伙的衣服……为什么这么相像。

简直就像是情侣装一般,而且是军事爱好者情侣。

我又立马回头问源:

“这两个家伙为什么穿的衣服风格那么像啊?”

还没等源答复,我就听见后面传来了我有点不想听到的声音。

“哦呵呵,果然你是在关心这个呢。”

我又回头看去,只见蕾可斯叉着她那曼妙的腰,一副自豪的样子说道:

“我和斯通没有任何情侣关系哦。

我们只是十分亲密的朋友而已。啊,准确地说,应该是pao……呜呜呜呜!”

还没等蕾可斯说完,斯通便一把捂住了蕾可斯的嘴巴。

“不好意思,我的朋友让你见笑了,请您稍事休息吧。”

随后,我便以无奈的目光目送这两个人便拖拖打打地向远处走去。

………………

(第三人称视角)

“真是的,小通你干什么啦?”

金发碧眼的蕾可斯一脸幽怨地看着斯通。

“……我倒想问问你干什么啊。”

“咱们有一年都没见面了唉,看到小通实在是抑制不住地高兴的啊。”

“这一年不是一直发电子邮件处理政事来着嘛?”

“政事那种干巴巴的东西……我想跟小通坐在一起像以前那样闲聊啊……”

斯通看着蕾可斯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禁心软了。

虽然声称只是很要好的朋友,并没有达到恋人的程度,但是他们的关系也一直十分融洽。

斯通因为今天的事情,从刚才就一直自责着自己的过失,心情自然十分不好,但他不想因为这件事,让蕾可斯的兴致熄灭。

毕竟这件事实际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是自己的失职导致的。

他是这么认为的。

“唉……你这家伙……

对不起啊,刚刚发生这种令人气愤的事情,一不注意就对你发起脾气来了。”

斯通叹了口气,低下了头向蕾可斯道歉。

“不,是我不注意场合地瞎闹,给你添麻烦了……

那个,小通,不要太难过哦。”

蕾可斯伸出修长的胳膊,揽过斯通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可能……是我太脆弱了吧,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是没在别的域见过……但是,自己的域发生这种事情……我……”

斯通说着,又握紧了拳头。

“你呀,老是把责任往自己身上一股脑地揽,这种事情,根本就是无法预防的啊,而且小通不是已经尽力了吗?”

“……我……对不起……明明都是首领了,这种事情还不能冷静处理,和你比起来,我真是太差劲了。”

“别这么说,毕竟小通没有我的经验丰富嘛。”

确实啊,蕾可斯心想,虽然他们是同一届毕业,但斯通只是刚刚任职8年的首领,对待这种事情的心态,肯定不如任职了20年的自己。

她和斯通都是高级的“树者”,寿命是普通人类的3-4倍,所以任期都会很长,20年还只是个小数目。

但是,就算是小数目,这20年里,蕾可斯学到了自己不曾在学院里学到东西。

战争,悲哀,杀戮,背叛,在她任职的时期里,眼中常有这般肮脏之物充斥着。

岁月的风霜洗礼着她,原本踩死一只蚂蚁都会心有余悸的她,对于生命的消逝早就麻木了。

没有了多余的怜悯,心思自然就专注于政事上了,她治理的慕斯贝尔海姆域很是繁盛。

但是,她甚至连看到这片令人作呕的血海,心里也没有一丝波动了。

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蕾可斯时常这样想。

……想要得到某些东西,就要失去某些东西,这是作为首领必须的觉悟吗……

这么残酷的东西,真不想让小通也体会到,她这样想到。

蕾可斯也叹了口气,随后说道:

“呐,今天出了这么大档子事情,我觉得我们也有必要说一下正经事,谈一谈怎么处理咯。”

说着,蕾可斯把修长的手指伸进丰满的胸间,夹出了两张酒馆会员票,调皮地往斯通脸上拍了拍。

“今天晚上在老地方不见不散哦。”

斯通看了看酒馆票,不禁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嗯,久违了呢。”

“好啦好啦,你快去把剩下的事情处理一下吧,我去分析一下情况。”

说着,蕾可斯把一张票递给斯通,便转身扬长而去。

“那个,谢谢你过来帮忙啊!”

斯通冲着蕾可斯的背影,说出最后的道谢。

蕾可斯并没有回头,只是举起手背摆了摆,作为暂别的回应。

“真是的……这个家伙,还是老样子呢。”

斯通望着夕阳下远去的蕾可斯,沉重的心也多了几分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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