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梳理了一下接下来的剧情,因为马上就要新一轮高潮了,之前又好久没写了,所以更新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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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匈古国兵士全部已经从薄弱地越过了长城,我们后面保护的城镇已经,已经……”那个报告的参谋不忍心说了下去,只是把一叠叠的报告交给了宫剑。
是啊,长城万里长,它防守了万里的区域,但是,又正因为它有万里长,只要匈古国军队择一点突破,便可以很轻易地越过长城,毕竟不可能所有的地方都驻守兵士,力量集中于一点总是可以轻易突破长城的防线的。
“我们还要守在关卡内不出城反击吗?真是窝火!”另一个将军不满地发泄到。
宫剑依然面色淡然地翻着那些报告,不论多么的惨烈,不论多么的悲哀,宫剑看到的也只是报告中的数字,但是谁又知道映在宫剑眼中的这些数字,在他脑海中又会变成了什么的样子。那些孩子,那些老人,在之前那场失败的战役后,本来已经失去了儿子,第二个甚至第三个儿子,丈夫,父亲,哥哥,弟弟,爷爷,甚至是母亲或女儿,而现在他们又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尊严或者是自由。
“我们出去迎战必败无疑,结果甚至会更加惨烈。”宫剑放下了那些报告,“我们只能死守!”
“如果放任他们,他们会不会一路南下直取国都?”
“正因为我们守的城未破,我们的主力还没有损失殆尽,他们才不敢过多地进入战略纵深,所以我们必须死守。”
“砰!”那个将军用力地砸了一下桌子,显然他也知道现在并不能出城迎击,但是,这口气真的难以咽下,当军人不能保护自己国家的百姓,甚至只能看着自己国家的百姓被敌人蹂躏,这比他们战败后尽全力保护百姓再失败更加的难受。
“守,守,守,我们到底要守到什么时候?”那个将军最后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抱怨归抱怨,毕竟这口气咽不下也得咽下。
宫剑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北边:“当那片乌云不再遮挡住太阳的光辉,就是埋葬他们的时候。”
……
阿拉山南坡,正是匈古国圣地狼庭的所在地,那里埋葬着从古到今所有的大可汗,也是祭祀阿拉山神的圣地。
其实,所谓的圣地不过只是一片帐篷而已,每张帐篷的装饰比较多,比较丰富而已,因为这里几乎是匈古国的最北之地,再北就是西利亚了,那是整个大陆的最北之地了,寒冷之极。
经过一路的颠簸,叶宇三人和护卫队都到了狼庭,所有匈古国的护卫的神情全部都肃穆起来,在刚刚能看到狼庭的帐篷的时候,所有的匈古国护卫都虔诚地右手抱肩微微鞠躬,向着阿拉山静默了几分钟。
“这就是阿拉山,好漂亮啊。”叶涵发自内心地称赞道,没错,海拔突破雪线的阿拉山,山顶终年覆盖着一层积雪,银装素裹,加上朦胧的云海,有一种别样美丽的面纱。而如果云海散去,阳光灿烂,那又将显得圣洁无比。
那高耸的山尖会让仰望她的人由衷地产生一种崇拜的感觉,巍峨的大山衬托着人们的渺小,但是正如同匈古国人崇拜着阿拉山,但是却不屈服自然,他们一直在同这样恶劣的环境斗争着,哪怕他们是通过掠夺这样的行为,但是也是他们生存的方式,被狼吃掉的羊固然可怜,但是饿死的狼又是否会赢得人们的同情呢?狼不过是通过自己的方式让自己努力生存着而已。
“这简直和梅里雪山一样。”叶宇十分小的时候,和父母去过一次梅里雪山,听说那是他父母相识的地方,他因为太小了,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但是梅里雪山的圣洁还是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里,那也是他和父母唯一的一次旅行。
护卫长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也显得很高兴,他的脸上也有些骄傲的神情:“当然,阿拉山是我们的圣山,狼庭是我们每一个匈古国人的圣地,无论匈古国经历过多少次的内斗,但是狼庭从来没有燃起过一丝战火,这是我们匈古国最安全,最平静的地方。我的妻子女儿都在那里。”他的脸上又渐渐扬起一种幸福的神情,匈古国人也是人。
“再忍忍吧,到了狼庭就可以给你们松绑了,不过你们最好不要想逃跑,你们不可能逃得掉,茫茫草原没有人接应,你们出去了不是冻死就是饿死,只要你们好好配合,我们不会为难你们的。”
确实这并不是吓人,想想苏武牧羊,如果这种地方能够跑得了的话,苏武早就逃跑了。
赵月一路上都很少说话,大多数时候总是静静地看着逐渐变大的阿拉山,像是一直在想些什么。那面瘫一样的脸和那个雪山果然很配,所以才能看那么久,这是叶宇作出的假设,不过或许得经过实验论证,分析实验结果,才能得出结论吧。
傍晚,或者从时间上来说应该是下午,毕竟天黑得快,帐篷外已经搭上一个个的篝火堆,匈古国人开始了他们的晚餐,烤羊腿的香气溢满了整个狼庭,很多人还在篝火旁载歌载舞,毫不夸张地说,他们的每一次吃饭或许就如同节日一般,毕竟吃了上顿,不一定什么时候才会有下一顿。东方国是过节有吃特殊东西的习俗,而他们只要有东西吃就如同过节一般。
护卫队队长的家里接待了他们,匈古国就是这样散漫自由的,而这一点在狼庭尤为明显,这也是无边无际,无拘无束的草原给他们的特点,不然向敌国太子这样重量级的俘虏,怎么可能随便如此。
出乎意料的是,他们的桌子上出现了三碗米饭,虽然可能是因为不熟练做饭而让饭略带焦糊,但是也是米饭。
“对不起,我不是很会做你们东方国的米饭。”护卫队长的妻子是一个很普通的匈古国女子,她抱有歉意地用匈古语说道,但是她的眼中也是直盯盯地看着米饭,仿佛是什么珍食玉馐一般,“这是好不容易才从南边弄过来的,这里几乎没有。”
赵月当然是会匈古语的,而叶涵作为和亲的公主,也是学了匈古语的。
赵月刚刚拿起筷子准备用餐,听到了这句话,右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但是握着筷子的力度却更加大了。最后她干脆放下了筷子,闭着眼睛没有说一句话。
叶宇和叶涵刚刚吃下去,便觉得这饭不仅糊了,而且几乎是米里面很差劲的那一种,十分的硬,几乎是东方国国库中救灾粮的那一种一样。
“不吃吗?赵月。”叶宇才发现赵月并没有吃饭,但是赵月并没有回答,而是套上披风径直离开了帐篷。
护卫队长的妻子脸上写满了疑问,就像是黑人问号脸。
叶涵微笑地回答道:“对不起,赵月先生她可能不适应,这碗饭你们吃了吧。”
虽然很疑惑,但是护卫队长的妻子还是点了点头,叫出了四五个孩子,把那碗饭分了。而那些孩子吃饭时候的夸张表情就像是吃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其中一个孩子使劲地嗅着,一边还说道:“原来这就是饭香味,东方国人原来一直都吃着这么香的东西。”
等叶宇和叶涵都吃完饭了,叶涵向护卫队长妻子问道:“还有羊肉吗?”护卫队长的妻子点了点头,拿来了一碗烤羊肉。
“哥哥,拿给赵月先生吧,她还没吃饭呢。”叶涵再转手递给叶宇。
“我?我……你去吧,我……”叶宇显得有些犹豫,其实他还不知道赵月为什么不吃饭。
“因为这饭是那些被屠杀和被掠夺的村民手中的存粮,所以先生她,不愿意吃。”叶涵用回东方国语解释道,“所以,哥哥快去吧。”
叶宇就这样半推半就地出了去。
“叶涵,你这……”叶宇刚出去,一股寒风就铺面而来,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剩下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奇怪的是,外面除了有篝火的火光,还有月亮的光芒,看来乌云已经过去了,本来大雪就已经停了嘛。
叶宇回过头来,看到赵月就站在篝火旁边静静地看着月亮。
“赵月,我给你带了羊……”叶宇蜷着身体快步走过去,“……再不吃要冷……了……”
突然,叶宇看到了赵月眼角上透着月光和火光的冰晶,叶宇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一同站着,看着月亮。
“我觉得你应该多吃点,他们抢了我们那么多东西,你吃得越多回的本也越多,因为你吃的是他们的东西啊。”叶宇突然打破了这可怕的沉默,然后一转语气又说道其他像是无关的事情,“你看这月亮,我又想到了梅里雪山旁边那个冰冻的湖面,说起来也奇怪,到了冬天,虽然外面看起来覆盖了一层又硬又冷的冰,而里面却一直是最温暖最柔软的水,冰的比重比水小也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赵月身体微微一颤,转过头来看叶宇,就这样一直看着。
“诶诶……我有什么好看的,快吃,不然就冷了。”赵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接下了那一碗羊肉,开始快速但是却不失礼节地吃了起来。
叶宇重新看向那个月亮:“其实我还是觉得那个湖夏天肯定更加好看,但是我就只和父母冬天去过一次,从来没有见过那个湖夏天的样子,听以前见过的人说到,一定是温暖和煦的样子吧,一定是十分美丽的,要是能够见到就好了。”
赵月的动作僵滞了一下,然后继续着用餐,直到吃完。
“你变了。”赵月停在了进帐篷的门帘前,小声地说道。
“嘛,我本来就不是你认识的太子,你也是知道的。”
“不,我说的是,你,变了。”赵月掀开了门帘,进了帐篷。
“我?变了吗?”叶宇摇着头准备进去。
“哟哟哟,这剧情真是够狗血的,我来梳理一下,兄控妹妹神助攻,哥哥莫名收后宫,横联:+1。”夜寒总是随时随地地突然出现,只剩下叶宇一脸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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