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剑的军队人数虽多,但是现在就如同一只庞大的蛮牛,而它的四周现在围绕着一个狼群,狼群的一些成员负责正面吸引蛮牛的注意,另一些成员负责侧面偷袭,还有一些负责背后消耗。分工严密,俨然是大自然中真正的狼群一般,真正的猎食者一般。
那些头发花白的老人,行军都几乎成了问题,更不要说挥动着比他们长一倍的战戟杀敌了,从山丘上冲进来的匈古国骑兵可以说几乎如入无人之境,岁月染白了他们的头发,鲜血却把岁月染红。
那些才刚刚成年甚至尚未成年的少年,他们会的最多不过是和别人打过一架,胜利者幻想着自己成为英雄把敌人踩在脚下,败者幻想着自己不过是暂时失败的英雄,以后总会有机会的,主角永远是被吊打了以后才成为龙傲天的。
现在呢?当他们的眼睛和手稍微一慢,一把锋利的弯刀就已经给他们的战斗画上了永远的句号,他们再也没有机会能够做什么了,到头来不过只是一个没有性命的炮灰而已。
靠着前赴后继地战斗,总有那么几个能够真正的杀死敌人,成为“英雄”,但是当他们还没来得及欢呼,没来得及把敌人踩在脚下,就被另一个敌人用一把带血的弯刀将所有的一切全部带走,不过是写下了一句长了几个字的句子再画上了句号而已。
那么真的没有英雄了吗?当然,大浪淘沙,英雄自然也会出现。一个胸口戴着看起来十分昂贵的护心镜的兵士,虽然并不强壮,但是眼神中再没有当初的恐惧,充满的只是坚定,只是一个深植于内心的执念,毁灭眼前这些毁灭了她家庭的畜生。
她的丈夫,她的父亲,她的儿子……他们的头颅成了这些畜生炫耀的战利品和他们的身体成了被撕碎的血肉,她的一切的一切全部在那场末日中,那片熊熊的火光中化为灰烬。那个无尽黑暗的夜晚,那些畜生对她的家庭和她的野蛮行径,她无济于事的疯狂反抗换来的只是那些人更加疯狂的蹂躏,更加大声的如同野兽一般的嬉笑。她遍体鳞伤,她无可奈何,她生无可恋,直到一次偶然的遭遇战她又被救了出来。
而现在,她握着力量,握着那把战戟,仿佛握到了反抗的力量,她紧紧地抓着,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修罗场中,她忘记了恐惧,忘记了黑暗,忘记了耻辱,她感受到的只有两个东西,力量和执念!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女人的忍耐力是男人的无数倍,就算她曾经最为骄傲的脸庞留下了无数的伤痕,就算她的双手已经完全脱力,双脚几近站立不稳,肩胛骨还插着一只带着倒钩的弓箭,她依旧紧紧地握着那把战戟。
只见她竭尽最后一点力气,用战戟勾倒了旁边一个匈古国兵士的马匹,而另一边迎面而来了一把弯刀砍向她的胸部,她躲闪不及,弯刀硬生生地砍了下去。
“噹!”那把弯刀狠狠地砍在了她的护心镜上,护心镜深深地熬了下去,但是依然没有破碎。
“噗!”她的内脏受到了重击,吐出一大口鲜血,那个人看一击未成,直接再次向她的头砍去,她用尽力气低了下头,那把弯刀直接砍掉了她的头盔,割掉了一头的秀发。
“女人!”东方国后面的兵士注意到了,“快救她!”后面的力量跟了上来,几个人把她拉到了后方,救下了她。
几场快速机动的消耗战下来,几万人就已经完全身留沙漠,魂归故土。如同一只蛮牛已经伤痕累累了,狼群战术的机动性以及车轮战和消耗战优势在这里得到了极大的体现。匈古国正面的敌人也开始准备蠢蠢欲动,看起来就像是准备吃下这一个丰盛的晚餐。
那几万由百姓混入的编队几乎死伤殆尽,然而,中间守护辎重的兵士确实正规的边防军队,是宫剑退职到中央之前一手训练出来。那么又为什么要把那些几乎没有战斗力的兵士放在外围送死呢?
狂暴的暴风雪开始猛烈地刮了起来,白色和红色染满了大地,就像是大地母亲雪白的肌肤被刺破的殷红的伤口。残肢断臂,卷刃的刀剑,折断的弓箭,死不瞑目的头颅,全都在这风雪乱舞的掩埋下,变得毫无痕迹,变得悄无声息。
宫剑看着惨烈的战场,睫毛和眉毛一直在抖动着,他不是因为战场的惨烈而心如刀割,而是因为躺在地上的几乎都是本应该由他们,他们军人保护的百姓,但是现在却刚好反了过来。
“差不多了!按原计划行事。”
鸣金的声音响彻整个天际,那些仅存下来的百姓和一些兵士听到鸣金的声音迅速扔下武器和铠甲开始向后逃遁,但是仍然有一部分兵士看起来像是在坚守战场,但是又像是是在掩护那些丢盔弃甲的人。
继续作战的东方国骑兵后方开道,步兵殿后,剩下的全部向着后方慌乱地逃遁起来,其中还有很多人大喊:“别乱!别乱!”
“再乱遁者,以逃兵论处!”
……
但是依然无法阻挡越来越多的人逃遁。然而,就算是这样,一些先锋追来的匈古国兵士却被后面的兵士死死地拦住,加上终年不遇的暴风雪,居然死伤惨重,而因为边境军队,匈古国人数并不算多,最后还是放弃了追逐,很多匈古国将领也清楚穷寇莫追,东方国人也一向狡诈。
这一场战争就以东方国丢盔弃甲大败而归为结局,实在是出人意料,以别人两倍的兵力还几近损失了一半,损失极为惨痛,看起来东方国再没有进攻匈古国的力量了,当然实际上应该确实如此。
……
一个在东方国北部边境和西部边境之间生活的农民,早上一起来,按往常一样从一条还算没什么人知道的不算太宽也不算太窄的土路上通过,去到那个他自己开出的田劳作。但是,奇怪的是,在昨晚刚下了一点雨夹雪的还有些湿润的土路上,铺满了一个又一个密密麻麻的马蹄印……
“怪事了,昨天下午还没有的……”
……
西戎国本来是东方国初期的一个分封国,后来因为时局的变化而独立建国了,本来文化偏向东方国的文化,然而因为与波食帝国接壤,又融合了一些波食敌国的文化,逐渐形成了自己的文化,而大量的民族融合导致了新民族的形成,就叫做西戎族,信仰波食国的一种宗教,就名为神教,他们的神被他们称为伊神。
西戎国并不是政教合一的国家,他们有自己的国王,也有自己的大主教,两权分立。但是因为这几年来老国王早逝,新国王年幼,大主教掌握了国家的军政大权。
“东方国使节吴智持节访问西戎国国王和神教大主教,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吴智后面的使团抱来一箱一箱的黄金珠宝,大主教仍然目不斜视地看着吴智,完全不为所动。接着几颗偌大的夜明珠被抬了上来,就算再白天,因为是冬天且是室内,光线不算太亮,但是却已经爆发出十分明亮的夜光了,大主教抹了抹嘴,眼神依然没有动。
“哦,看来比情报上的还是有些忍耐力的嘛。”吴智也淡淡地左手扇着扇子,右手握持着节。
随后各种珍惜的宝玉,极其稀少的红蓝粉宝石纷纷被抬了上来。
吴智眼看着大主教那个越来越不淡定的眼神,嘴角已经微微扬起来。
突然,音乐一起,随着款款舞动的水袖长裙突然进来,一个江南地区特有的十分貌美的女子半掩着琵琶边弹起曲子,边借助琵琶跳舞,唱的曲子为《玉树**花》: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
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
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声惊四座,听声相顾,婉转动人。
“大主教大人,这是一个对贵教痴迷过深的女子,特献给大主教作为贵教和东方国交好之见证,我代表东方国欢迎大主教亲自来东方国传教。”吴智依然不卑不亢地介绍道,但是从始到终那个年幼的国王就只是一直静静地看着,不为所动。
“感谢贵国如此厚礼,实在难以承担,但是东方国又岂是区区小国能比,所以不敢退回,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某代表东方国向贵国还有一事相求。”
“果然是糖衣炮弹,但是还是让人无法拒绝啊,先看看东方国到底想干什么。”大主教默默地想着。
“近日,军中快报已到,听闻东方国讨伐匈古国大败,准备暗中从西部调兵支援北方,东方国希望贵国可以从西部出兵合击匈古国,届时领地财产全归贵国,东方国分文不取,只是为了复仇而已。”
“哦,是吗?”大主教仍旧看起来和平静,不过内心已经在权衡着利弊,不过看样子是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
“相信大主教一定会做出最好的选择的。”吴智丝毫不着急,仿佛知道最终的结果一般。
“当然对谁最好我可没有说。”当你以为你可以操控全局的时候,其实你正在被别人所操控,最后吴智恭敬地退下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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