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有好好送月杨姐吗？”
这是我回到家，妹妹说的第一句话。
——我真的怀疑她是不是迫不及待要把我送出去了。
“不好好地送，还能坏坏地送吗？”我没好气地道。
“这吐槽好低级。。。”
被妹妹用自以为高级的吐槽吐槽了，让我只能用白眼去看她。
反正在妹妹的眼里，我这个哥哥不会有多么高级。。。
“那个啊，我有一些事情想问你。。。”突然地，我说了。
比起陷入失落，我现在反而更在意我之前做的梦。
“什么？”妹妹有些好奇。
“以前。。。我有对你说过——”咕，我咽了口唾沫，感觉话有点难出口。
“——别靠近我这种话吗？”
心里堵塞的不行，觉得里面的公路不停地亮起红灯。
毫无疑问，既然天台上的女孩是月杨，梦境里的那个男生就是我，自然妹妹就是小雪。。。
但是——粗暴地对待妹妹这件事，我完全无法想像。
即使，那个时候的我似乎是有着苦衷。。。
“有哦，那时候哥哥超过分的，直接说‘不要过来’地就那么走了。”
记得超清晰。。。这样让我更加难过。。。
“我，我不记得当时是怎么想的了。。。”说话很艰难。
“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你。”
讨厌妹妹什么的，绝无可能，至少在这一点上我有这个自信。
我看着她，想看她是什么反应，心里头很担心因为这件事情破坏我们的关系。
“我知道哦，哥哥之前不就说过了吗。。。”
出乎我意料的，妹妹的情绪很平淡，我本来还担心她会大哭大闹的。
什么啊，看来完全不在意这种事啊，我的心里升起极大的失落感。
对比起让她难过，能很轻松地面对这段往事总归是好事，但是太无所谓是不是也是说明我根本没被放在心上呢。。。总觉得心里莫名纠结了起来。
“我那时候很伤心的哦！”像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似的，妹妹这么说道。
“但是啊，哥哥不是说过吗，我们是家人，”妹妹看着我露出微笑，让我仿佛沐浴在温暖的阳光里，“家人的话，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可以被原谅啊。。。”
“至少。。。是哥哥的话，是我的话，是我们两个的话。。。”
她低了低头，手指上做着小动作，摆出一副小女儿家的姿态。
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抬头，慢慢地，慢慢地说——
“我就可以原谅。”
她的眼神已经复杂到我完全看不透了，我甚至认为她只是单纯地看着我，纯粹到不掺一丝杂质。唯美的景象静止了时间，我的心跳加快，呼吸开始急促。
我，居然奇怪地心动了？不仅如此，有力跳动的心脏甚至告诉我，此刻我可以为她征战世界。。。
如果不是妹妹的话应该就直接表白了吧。。。我干笑一声。
可惜——是妹妹。而且不是妹妹的话也不会对我这么好，想到这一点心情变得有点微妙。。。
“不过能换个靠谱一点的哥哥就好了呢！”
“。。。”把我微妙的少男心还给我。。。我听见我的心在怒吼。
“开玩笑的啦！”妹妹吐了吐舌头，少见的俏皮姿态。
“一点都不好笑。。。倒不如说你太正经了根本就开不了玩笑。。。”心生“怨恨”的我对着妹妹全力吐槽。
“我怎么不会开玩笑了！”妹妹似乎有点不服气。
“我现在就和你讲个笑话。。。”这么说了。
我歪了歪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妹妹举起了食指：“有一天，我对傻子说：‘一会你要问我两个问题’。”
“傻子就问：‘什么问题？’”
“我回答：‘这是第一个问题。’”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妹妹做了个大叉的手势。
阿列，结束了？
“那第二个问题是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恭喜你了，哥哥。”妹妹笑着看着我。
“这就是傻子的第二个问题。”
“。。。。。。”
“咦，哥哥不笑吗？”
最好可以啦！我最好可以被骂傻子还能笑得出来了啦！
真是的，因为妹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那种人，结果就着了她的道了。
顺便一提这种低级玩笑我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了，我很擅长破解这个。
真的，真的很擅长哦！
“好了，该哥哥了。。。”
“啊？！”等一会儿，我们没说是讲笑话大赛吧，为什么要轮流讲啊？
“哥哥不会吗？”妹妹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切，别小看我了，我只不过是一时想不到而已。。。
“不讲笑话讲别的可以吗？”我向她哀求。
瞬间就失去了骨气。
“讲哥哥熟悉的就可以了。”妹妹说道。
“我熟悉的啊，”我思索了起来，答道，“说起来我对崩坏比较熟悉呢。”
“崩坏？”妹妹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是啊，”我点点头，“像是喜欢一个人却被告知要结婚了所以被拒，被拒绝后跑出去，结果被车撞上了，被撞的瞬间又被身后赶来的喜欢的人救了，喜欢的人却因此死去，然后从此失去基本的意志。。。”
“啊，那算什么？”妹妹还是一头雾水。
“又或者说，喜欢一个人，极力地在他面前表现自己，结果喜欢的人由于被自己超越而陷入失落，开始讨厌气自己。然后想着怎么样都不可能得到喜欢的人的心，干脆就不择手段好了，开始崩坏。。。”
“哥哥。。。，”妹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是不是应该限制一下你看的小说漫画比较好呢。。。”
“对不起我错了！”干脆利落地道歉了，“我不会再讲这种话了。。。”
“很好。。。那继续讲些比较正常的东西吧。”妹妹满意地说道。
就算这么说我也不知道要讲什么啊（苦笑）。。。
等等！我突然想到什么。
我端正了姿势，摆出一副正经的姿态。
“正常的啊，那我就讲吧。”
“从前，有一座宅子，里面死了一个人。。。”
“等等，哥哥！”妹妹制止了我，“这该不会是。。。”
“恐怖故事啊，怎么了吗？”我装作不在意，“害怕的话我可以不讲哦！”
妹妹的身体在明显颤抖着。但是拉着我的手却渐渐松开。。。
“不，没事，哥哥继续。。。”这么逞强着。
身为初中生对恐怖故事怎么会有免疫力呢。。。我理所当然地想着，更何况妹妹本身怕这种东西，我是知道的。但是她肯定也是不好意思承认害怕的。。。
妹妹啊，你太天真了，以为拿小说和漫画威胁我就这么完事了吗？
好好承受哥哥的恐怖一击吧。
嘴角露出诡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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