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消逝其实并不会非常的痛苦,当有真心关心的人在,那种痛苦才会真切。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就算痛,也只能表明,那是证明你的存在的唯一的东西。水流经的地方,会滋润大地,风拂动的地方,会引起共鸣,一切都会与之相连,事事相关,关系的轻重、远近、亲密,很微妙又很简单,却又很难。人到这个世界上会留下什么呢?不朽的功绩?万人赞颂的美名?只不过是一撮尘土。生物学的最终答案,腐化-----从新回归自然。
光明的背后是什么,有人说是黑暗,那黑暗的背后是什么呢?相对的也是光明,真的是这样吗?会不会有第三种选择呢?
灰色,不是白色,不是黑色。被光明与黑暗所背弃的,可怜、无奈的世界。
“我在想什么呢,呵呵,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了,该醒了吧!”
自己对自己说着,不论是梦中还是睡眠,凌寒都是可以自由的控制自己的苏醒时间,人类真的很奇妙,大脑的构造每个人也不相同,也许这是种病吧,也没什么可以解答这个无聊的问题,所以,只好这么理解了。
总之感觉身体很重,眼睛微张时,还好,光线不是那么强,只是听觉似乎有些不正常,怎么会有声音呢??
这里应该是校园医务室,白色的天花板没有一点的杂色,看起来干净的有点冷酷了些。四周是用白色的帘子围住的小小的空间,看来是在医务室。现在自己是在医用床上,之前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凌寒轻笑,今天过的真是很刺激,没有浪费一点时间。
也许只有他才会这么悠闲的挖苦自己。头疼,全身都疼,腿好像也被绑上了石膏而感觉的重重的,凌寒所说的刺激的后果就是这样。
视线侧移,床边好像还有一个人,应该是坐在椅子上吧,高度低了些。
“原来哭的声音是她的啊!”虽说视力没有完全恢复,但,那夜风一般曾经盈动过的记忆还很新鲜。她也算是当事人,在的话也很正常。只是,眼睛怎么好像有一半被蒙住了呢?
被紧缚的身体真是难受。凌寒开始在心底抱怨着,经历了那样的事,如果没事那绝对是做梦。
“喂,那边的先生,病人需要静养,不要出声好吗?”
绝对是故意的,看来刺激受的没有够。
话说完,可没见有什么反应。凌寒斜视着坐在旁边的那个人,似乎许久都没有移动过了,只是身体轻微的颤动和哭声还在。
怎么了???他奇怪的在心底问。
忽然一声重物落地。
“人怎么没了?瞬间移动??”该说是迟钝还是什么,现在连声音都听不到了,还能有什么原因。
“喂!喂!你怎么了?喂!喂!”
医务室死寂一般。
虽说身体还是处于虚弱状态,但声音可以让这个空间出现了回音。
“啊啊~~真是麻烦,我们两个到底谁是病人啊!”
抱怨归抱怨,看到女孩子晕倒了,再怎么说,也是要帮一下忙的。所以········
“啊!又晕倒了呢,这个身体····”迷迷糊糊之间,女孩缓缓的醒了,似乎才明白出了什么事,急忙捂住嘴巴,好像说漏了什么重要的事一样。看看四周,静的连外面的风轻语嫩叶都听得见。“好像没什么人在。”不知不觉间,她长舒了一口气。
“呦,醒了?”
声音从右边的帘子的别一边传来的,吓得女孩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差点因血管扩张而死掉。
“喂,这么安静的教室不要突然发出声音好不好,很吓人的。”平抚失控的小心脏,还好有帘子挡上了,不然一口气呛到的囧样就会被看到。
旁边没有回答,似乎正在做些什么而发出一些不知名的响动。
被这么无视,心里还真的很不高兴,小脸露出恶魔般的任性,真想看看他在干什么。身体刚要动,又停了下来。女孩子冒然的闯入男生领域,是不好的,这是当然的了,不是淑女的该做的事。
不过,旁边的声音真的很让人感兴趣,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好奇心很重,从孩童成长到现在残留的幼稚依旧不会消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就看一点点~~~应该可以吧~~~~悄悄的~~~~女孩被自己的好奇心怂恿。捏手将盖在自己身上的白色薄薄的被子移开,然后捏脚的下地·····
“我得鞋子呢?”女孩看着光秃秃的瓷砖地面,什么都没有,自己的脚上也只有白色到膝下学生袜。满地的问号,怎么自己晕了一下,发生了怪事呢?
忽然,她想起了,这件房间还有一个人。“是你!!偷我的鞋子干什么?”这句话问的有点不讲理,又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偷的。
不过,一共就两个人,也没什么理由不怀疑他,再说本来就是他拿的。
那边的人似乎在发出出力的声音还有一些长吁等沉重的呼吸声,感觉像是在干什么猥琐的事情,听得让人脸红心跳。当女生面还这样,女孩已经把凌寒视为下流龌蹉的人了,不,几乎把他不当人看。
另一边,凌寒长长的吐了口气似乎稍作休息,回答了他的问题:“怕你做傻事,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果然,女孩恶心的想吐。转过身背对着他被子盖头,声音听了也觉的恶心。
“如果你想要走的话,鞋子就再门口,地面不会太脏应该没什么关系吧!”略显疲惫的声音大了些,应该是想让那个蒙头的女孩听到而故意的。
“哼”,女孩连一分一秒都不想和他待在一个房间,知道自己可爱的鞋子的下落,立刻下了床,掀开白色的围帘,医药柜和就诊台就再靠窗户的位子,而对面就是一扇内折门,鞋子就再门口靠墙的地方,医务室很简单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所以看起来很干净。
快速的走到那里,穿上鞋子,打开门就要逃离这里。
可下一瞬间却好像忘了一些事,自己为什么会在医用床上呢?还有,没有对曾保护自己的他道谢,虽然知道他是这样的一个变态,但,说不说谢谢是自己的礼貌问题。对于女孩自小的良好的教育,待人礼貌是自身的素质,所以,还是先说一下谢谢,之后永不相见,这样就算是完美了。
“刚刚我晕倒了是不是你帮我的??”
“·······”
没有听到回音,女孩有点生气,因为发生的一切,还有对凌寒认解,无形的愤怒与不屑充满她那颗心,自己的礼貌在被人视而不见时是最让人受不了的事。
“我对你之前的保护想说声谢谢,谢谢你!”
“·······”
还是没有回音,处于极好的家庭修养,让她一直将她的怒气控制到零界点一下,道谢已经结束了,害他这样也有她自己的责任,不过道歉的话,女孩绝对说不出口。
转身即走,异常果断。
“啊!该死的!”
不说什么就算了,竟然还骂人,女孩修养再怎么好也不可能忍受被人辱骂。暴怒之下,拿出手机,要记录下他那不堪的“兴趣”。让他永远被人唾弃。
“哗”帘子掀开然后“咔”·····
但,眼前的景象却和她所理解的完全不同。
沾满写的绷带散落了一地,有的还在滴出点点的殷红,床边的椅子是她曾经做过的,可是,它却伫立在了那让人心疼的颜色之中。
凌寒嘴角咬着已被牙齿咬破的绷带,满脸的汗珠不断的流着,夹杂淡淡的猩红,让人有种不敢靠近的害怕。眉头紧锁着,像是什么东西正在不断冲击他的意志一般,女孩知道那是什么,难以想象的疼痛正在他那**而又纤瘦的身上嘶吼咆哮,像是要把他整个人撕碎一般。
没有亲身经历不会知道,女孩也明白自己的想象只是一厢情愿的感同身受,对真正承受这一切的人来说,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因为自己而让他变成这样,自己却又把他想象的那么不堪,心底那种无法原谅自己的愧疚真的好想把自己杀死,哪怕可以承担一部分他的痛苦也好。可是,面对那份折磨,只能是无助的奢望,任由把自己蹂躏的疲惫不堪,也无休无止,像那溢满眼眶酸楚的泪水一样,不能自控的留下,就如一瞬而逝的流星,留下了美丽与绝望。
凌寒嘴角微张,松开了已经破烂的绷带,露出无奈的表情。
“如果还想让我照顾你的话,就不要想了。”
声音好沙哑,像是干枯的水井中吹出了干涩的风,掠过眼眸时,是那么的痛。
“对不起,如果可以,请让我帮你好吗?”
“啊?·····”
如果是“不该看到的东西的话”,那么世界上所有美丽的东西就会全部变成了腐朽的垃圾。如果任由别人误会也不想让人感受愧疚也是龌蹉,那么人的心灵真的会化成尘埃。在末日来临的时刻,会变成**裸的对过去的屠戮。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他的伤也被洁白的绷带紧紧的缠上,贴触伤口的红色被一层一层的覆盖,可是她的伤口却一直没有停止的颤抖着,就像生怕一但触碰他的身体就会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小心翼翼系紧、打结,然后默默的将地面整理收拾干净,完全与早晨时的她判若两人。
“可以问一下吗,早上你那个样子是为什么?”
“哈?”听到这句话,女孩迟疑了一下,现在对凌寒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了,反而心里充满了异样的情绪。
“不说的话也可以。”凌寒并不想让人为难,死追到底不是他的性格。
“···也不是不能说啦····嗯······”女孩犹豫起来,现在的样子,真的像是被精心照顾又熏染高贵气质的淑女,连犹豫的样子也是那么的优雅。
“是···因为·····红色·····”
“红色????是眼睛的颜色吗???”
“啊?···啊!是~!”好像是险些中招的感觉,女孩慌张的顿了顿积极应道。
“···“被这种事挨打,世上没有比这种事更冤的了,凌寒泄口气,“那之后呢,追杀我是要干什么?”
“啊!那个,是为了让你失忆!”多么开朗无害的笑容啊,说出这么毒的话··
凌寒无语,她有多不讲理啊!不知道这么吐槽会不会还被K。只是现在的她,安安静静的样子,曾经的泪留下后的泪痕,看起来弱弱的,真的好想疼惜,让她远离不好的一切。
那应该是没见到她那个样子的人才会这么想。现在的凌寒,绝对会避而远之。
“你应该是转校生吧,第一次来这个学校吗?”没有来过应该了解过吧,凌寒这样想着。
“没有,今天是第一次,只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善良的微笑也露出了对之前的自己的歉意。
凌寒了解了,第一次的话就没什么关系了,对这些事不清楚也是正常的。好好先生一般讲解道:“学校和普通的学校基本一样,除了校长对有一些非常理的校规出现外,就没有什么了。”
“非常理的校规??”女孩头上冒起了问号。
“比如说,早上你是不是迟到了呢?”
“嗯,对的没错。”
“那就是迟到的校规,不过每个星期都不会一样,记得上周有人迟到,是被夹在风车上转了他的迟到的秒数。这个星期就成了滚球下山了,你还是第一个呢。”说着,凌寒轻笑了起来。
被绷带遮住了左眼的凌寒笑起来,很很可爱。女孩看着这样的他,心情好了一些。
“呵呵,恩,还真是呢,好倒霉哦,呵呵。”
“那就再和你说一件事吧!”
“什么??”
两人停止了笑,变得一本正经。
“如果没有以外的事话是不许缺课的。”
“那么···怎么了??”女孩有些不太明白。
凌寒笑,回答她:“缺课的话是会被跳蹦极的。”
“哈????那·······”
“我是没什么事,不过你的话,校长不会对转校生的你抱有原谅的!”
······“什么······”女孩小嘴唇长得快成了完美的O型。
“现在几点了”凌寒问了一个不关此事的问题吗,不过背后一定有阴谋。
女孩看了看自带的手表,是水晶镜面,银链镶边,黑色的皮质表带,卡通猫的腕扣。看起来很漂亮的小女生的手表。看过之后,乖乖的回答:“现在的话是十点零九分,怎么了?”
“海上是到了暖和的时候了,你怕高吗?”
女孩摇头。
“那就好,那么,再见了!”
忽然的告别让女孩有些惊慌,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背后感到了一阵一阵的恶寒。
突然间,医务室的门打开了,门的另一边站立着五位身着军制式白色制服的靓丽女警,表情严肃认真。为首的一名手持一张表单,看到室内两人,明白了一切一样,不知从哪抽出一支水笔,在垫纸板上夹着的表单上轻划了一下,便对女孩说道:“易遥之,未有病假或特殊原因而旷课,按照校规总纲二章第十条规定:处罚,蹦极。现在请和我们来。”
事情总是来得太突然,没有一点消化的时间,女孩---易遥之便被其她四位靓丽女警如同保护重要证人一般,莫名其妙的带走了。
“哎????~~~~~”对这是还在惊慌失措的她已经快要走出了医务室的门,而在那一刻,她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大声的对这五人恳求道:“等··等一下,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做,很快的,可以吗?”
五人互相看了看,温和的笑,点点头,她们的本职工作只是保护这里的所有学生,对于校规这些,看起来很有趣,不会真的一板一眼的较真的。
易遥之解缚后,很优雅的走到了凌寒面前,面带羞红的说道:“对你所做的一切我感到很抱歉,现在我们认识了,还没有互相告知姓名,这样很不好,所以,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互相告诉一下自己的姓名,这样,好吗?”
“哦!”面对这样的她,凌寒还真的不习惯,不过这只是礼貌问题,也没什么。
“凌寒,十五岁,高中一年W班。”像报菜名一样,凌寒说着不习惯的话。
“易遥之,十四岁,今天刚刚到校,还没有准确的班级,也是高一。这样我们算是认识了,那么·····可不可以告诉我有没有办法不去玩那个蹦极呢??”易遥之像个可怜的小猫一样,一双晶莹的无辜的大眼睛眨呀眨。
“很抱歉,没有,呵呵!”凌寒无害的笑
“啊~~~~~~”发出不情愿的声音的她有点郁闷的绝望,看了看凌寒的笑又奇怪:“那你为什么要笑呢?”
“因为,我喜欢看人痛苦郁闷的样子啊,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易遥之明白了,这家伙是什么属性了,绝对的腹黑。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呢。无奈,谈话时间已到,也就是知道了他们的谈话结束,靓丽女警轻咳了一下,她明白了,该走了。
像个替罪的羔羊一样没有申辩的资格,自能任人宰割。走到门口,回眸望去,看到他身上的伤,觉得,其实他也很好,刚刚来到这就认识了这样可以保护自己的人,觉得世界真的太美好了。想到这,她没有再郁闷了,反而有点小高兴。
也许太过幸福的人也会受到惩罚,虽说是小小的惩罚,不过一切都有相对应的两面,幸运与不幸不是只对一个人的,这个他知道,她也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只是,没有多少人会去在意而已。真的幸福吗?真的不幸吗?有时候该好好的问问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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