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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土地神的要求

第六章 土地神的要求

现在回想起来,吃便当的时候真理奈好像是借着传达口信的机会回避了我提出更多问题的可能,这让我多少有些积郁。不过想想也就算了,真理奈如果不想回答的话我是不可能从她那里问出来什么结果的,我的口才还不足以与她对抗,这对我来说是常识。

“那么,为什么连我也要跟过来才行啊?”

“庶民当然得来,你是本小姐的仆人。”

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啊?而且我也不是仆人!

接下来我还有打工,中间往这边跑一趟的话就意味着今天没法在打工之前去超市看看有没有需要的限时打折食物了。虽然冰箱里储备的食物够吃倒是没错,可是超市每天限时打折的食物都不一样,可能的话我也希望每天都能去看看,在省钱的同时增加食物的可选择性,甚至于运气好还能买到超值的食物。

“嘛,彦一也可以当做是顺便来我们家玩,不是吗?”

“虽然是这样没错……”

嗯,说明一下,现在我、蕾米还有樱野兄妹四人正在樱野神社前的山坡下。

按照土地神代理的要求,蕾米在放学后就必须前往樱野神社接受他的安排,而樱野兄妹作为回家部的荣誉部员(这两人并未在学生会成为正式成员)自然是会陪同她的,但是我觉得我就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因为我记得真理奈代为传达的土地神代理的口信中对于我是只字未提。

“而且就结果来说你还不是过来了嘛,这不就对了,萝莉控部欢迎你的加入。”

“这个请容我严辞拒绝。”

和我的十二个不情愿不同,佑作这小子倒是十分兴奋。对他来说任何一个带有萝莉属性或者萝莉控属性的人在他身边都是件大好事。

“唉……”

总之我已经过来这边了,抱怨再多也是没意义的。

我环视了一下周围。

樱野神社独占了一整个山头,是这附近绿化最好的地方。虽然一段时间没过来,这里倒是也没怎么变化。唯一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大概就是这里比以前热闹了。前来参拜的人变多了,不过如果不是我的错觉的话,总觉得好像有不少标准OTAKU装束的人。

“哦哦哦!是大巫女小姐!”

“灵梦万岁!”

不用怀疑自己的判断了,看来没错的。

真理奈微笑着向那些人挥了挥手,然后引导我们进入樱野神社。

我以前应该没有和各位说起过,所以我觉得还是简单介绍一下比较好。面朝西方(这个朝向的理由并无人清楚)的樱野神社是这附近当之无愧的最大型的神社,不仅仅是有刚才提到的占地面积广大的原因,还因为樱野神社除了和一般的神社一样有着一个神社所必需的建筑物之外,在神社的后面还有着数量达到了两位数的古风建筑。换句话说樱野家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资产家。

不过并不像各位在听了我刚才的介绍之后可能想到的“樱野家是不是什么很大的家族”或者“樱野家是不是很有钱”这类,实际上樱野家和普通的家庭并没有什么区别。现在樱野家后面的这些建筑物一般来说都是不使用的,闲置理由不明,偶尔的遇到比如说庙会之类的活动的时候,开放这些建筑可以让活动办得更为盛大,活动场地也更为宽广,不过说到底平时还是不会开放使用。顺便一提,这些建筑物好像是由政府出钱维护的,倒不需要樱野家劳心费力。

“嘛,不过今天我们的目的地就是我家的后面。”

真理奈打断了我向各位做的简单介绍,引着路。

“等等,这后面?不是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使用了吗?”

“嘛,大部分建筑确实如此,但不是全部。”

不是全部?

我看了眼旁边,和我一样觉得奇怪的人好像并不只是我。

“真理奈,我没听说过这里还有建筑在使用啊?”

“那是因为哥哥你并不关心神社的工作的缘故。”

真理奈有些不高兴的回应了佑作。

“哥哥你可以去修剪一下院子里的树枝,这边不需要你跟过来。”

“哎哎?为什么啊?”

“去不去?”

真理奈脸上的微笑仍然没变,但是她直视佑作的那股魄力我作为旁观者看着都觉得有压力。

佑作败下阵来,挠了挠头,然后看了看完全没有受到真理奈的魄力影响的蕾米,耸了耸肩,有些不舍的离开了。不舍啊……这小子的表情还真是藏不住。

之后我和蕾米在真理奈的带领下,绕过了几栋房子,然后进入了位于建筑群边缘处并不起眼的其中一栋。

怎么说呢,我有一种说不清楚的郁闷。一般说来,说到土地神的话能让人联想到的多半是装成美女帅哥或者鹤发白鬓的老人的那一类,所以在看到眼前的土地神的时候,我的视觉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穿着白色背心与灰色居家短裤,拿着报纸……虽然没有穿凉拖鞋,但是你是火云〇神吗?

就在这栋房子的其中一间屋里,真理奈所说的这位土地神代理正拿着报纸,在看电视。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快要跨入老年期的大叔,根本看不出哪里有土地神的样子。

“这位就是土地神代理,三井万先生了。”

真理奈做出介绍之后,正在看电视的土地神代理转过了头来。

“赤坂彦一是吗?唔,看起来挺健康的,也不像是眷属化了的样子。”

“眷属?那是什么?”

“不知道眷属是什么?……这个年代会像你这样问出这个问题的人还真少见。不过算了,你不知道也并不是什么坏事情。”

“那你能告诉我吗?”

“恐怕不行,神姬不允许的话我没权力乱说话。”

啊喂!真理奈的权限比土地神都高?真的假的?话说神姬是什么称呼?

“哦……小猫比土地神代理的权力更高吗,唔姆。”

注意到蕾米的发言,三井又把视线从我这里移走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蕾米一会儿之后放下了报纸,面向蕾米正了正身子,然后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的确是……我明白了。蕾米大小姐,我现在承认你是春纱町的土地神了。”

咦咦咦?

“果然是这样的吗?”

真理奈在一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就连蕾米也对三井说的话完全不觉得意外的样子,怎么就我一个人好像在事情的发展之外?

“本来按理说,我现在就应该把土地神的权限全部交还给蕾米大小姐,但是我认为蕾米大小姐现在还不能完全的行使自己作为土地神所要行使的职责,所以请容许我现在继续以代理的身份行使职责,并且给予蕾米大小姐以适当的指导。”

三井对蕾米很恭敬的样子,这让我觉得很不对劲。他的话的意思就像是蕾米本来就该是我们的城市的土地神一般……虽然实际上谁是土地神我并不关心。

“请容我现在就将第一份本就该属于蕾米大小姐的任务交托给您,请您看这一份报纸。”

我虽然想凑上去看,不过在真理奈和蕾米两个女孩子都凑上前看的时候我再凑上去挤在一起也未免太不知趣了。所以我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当然,报纸上的东西从我这个位置是看不见的。

“这是?”

“是的大小姐,最近在春纱町频发吸血鬼咬人事件。虽然被咬的人都是些为了探险才去那间废弃教堂的人,而且事后他们除了失去了那段时间的记忆外也没有什么不良的反应,所以并没有引起社会的注意。只是现在受害者的数量已经达到了两位数,并且出现了第一位眷属,所以作为春纱的土地代理管理者我不得不把这件事情纳入需要解决的事情的行列。”

“唔姆……”

“请容我直说,关于这次的事件,我还有一个要求……”

蕾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说吧,本小姐听着呢。”

三井不知道在做什么,他念念有词,然后对着我挥了下手,才开始说话。

“……”

完全听不到!他用了什么隔音器材吗?

“不是隔音器材,而是让特定的人听不到特定的声音的法术。嘛,这是他的专长呢。”

那真理奈你听得到喽?

“嘛,确实如此。不过听到了什么我不会告诉你哦。”

真理奈保持着那和平常一样的微笑,这么对我说。

又是故作神秘的那一套啊。

虽然今天在樱野神社确实没有呆多长时间,但是正如我之前就说过的,我完全没那去超市抢购限时特价的食物的时间了,所以我径直前往了我打工的便利店。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直接前往便利店时间上来说又有些早了,现在还没有到交班的时间。

“哟,赤坂,你今天来的够早啊,没去超市?”

“正如你所说。”

我回应着正在负责收银的打工店员守矢的友好问候,走到了他的旁边。

“今天不会又要送什么‘特典’吧?”

“你说对了。你看,虽然这回的东西没往常那么起眼,不过也够大个的了。”

橙子啊……

“为什么今天要送橙子?”

“这就得问店长了,我是不清楚啦。”

“哦……”

不过我想我和守矢都不会专门跑去问店长为什么要送橙子的吧,毕竟主动踩地雷这种事情我们都不喜欢。

我走进更衣室换上工作时穿的店员服装,然后再次回到守矢的旁边一边看他工作,一边等待交班时间。这期间,我又不自觉地想起了蕾米的事情。

我一直以来都很强调我不喜欢什么魔幻的东西这一点,不过现实就是这样,我所接触到的与魔幻有关的东西好像比一般人还多了不少。总觉得,只要是和蕾米在一起的话,各种让人惊讶的东西就会扑面而来。而且在接触到蕾米之后,就连真理奈也开始改变了的样子……不,或许该说是因为蕾米的缘故真理奈才显现出了她本来的姿态?

就像今天在久违的樱野神社那样,我突然就得知了真理奈有着比土地神代理更高的地位,但是如果不是因为土地神代理要找蕾米,恐怕我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

话又说回来,三井在看到蕾米之前说我不是眷属……眷属又到底是什么呢?到最后他们都没告诉我。

“呐,守矢。”

“什么事情?……欢迎光临!”

守矢一边回应我,一边向走进店内的顾客说出例行的台词。

“‘眷属’到底是什么啊?”

“你说的这个词在很多地方都用着的呢,你说的是哪个眷属?家属吗?”

“嗯……跟吸血鬼有关的那个‘眷属’吧,你知道吗?”

守矢停了一下,然后把无辜的脸转向我。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你问问店长或许他知道。”

真的像我这样不知道“眷属”意思的人是属于极少数吗?我身边就有一个不知道的耶……

“什么什么,你们在聊什么?”

在我们身后突然地就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店长正饶有兴致的从员工休息室中探出头来,看着我们。

他还是一样的缺乏正经。

“赤坂他问我与吸血鬼有关的‘眷属’这个词的意思,我只是在说我不知道而已。”

守矢耸了耸肩,继续回到他的工作上去。店长当然的就把兴趣放在了提前来店里的我身上。

“嗯,眷属吗?好说。赤坂,过来。”

店长示意我进入员工休息室。

直觉告诉我没好事,不过我还是跟着进去了,毕竟对方是店长。

店长拿出一个橙子。

“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给顾客赠送橙子吗?《橙色少〇心》那首歌挺好听的。”

“请不要转移话题!”

店长笑了笑。

“我知道我知道,刚才只是进入气氛而已。”

“在我看来那就叫转移话题!”

其实呢,我打工的这个便利店的员工休息室和各位所熟知的员工休息室有些不一样。比通常的员工休息室大出一圈的这里塞满了收藏品用的柜子和各种次时代主机,长期接触之下我也都认得出来了。比如说,店长新买的PFP就摆在桌子上呢,而且是3000型6.35B破解版的……

“咳,实际上呢,眷属这个词汇是很好理解的。不过,赤坂你好像不怎么喜欢看鬼片啊?”

那是当然的,没事专门找刺激不符合我的个性。

“其实啊,如果你看过吸血鬼的片子的话就知道一个定律,被吸血鬼咬过的人会变成吸血鬼哦。”

“!”

我下意识地迅速把手放在了被蕾米咬过的位置。

“别那么紧张啦,这是通俗化的‘眷属’的制造方法。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店长笑着从他收藏DVD的柜子上拿出了一张蓝光的DVD,放进一旁的DVD机中,随后DVD机上的电视开始播放动漫,“你看看这一部吧,男主角被咬了也没事的,这就是没有沿用这一设定例子之一。”

“〇字架与吸血鬼?不是,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吧!”

“我只是想拿出点证据而已。”

那么请你拿出有说服力的证据!

店长苦笑一下,然后又到旁边的一个柜子上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我。

“第42页,我记录的有,与眷属有关的一些知识。”

……你是从多少个笔记本中间瞬间找出这一本的?话说那么多完全一样的笔记本而且没有看到什么记号之类的东西真亏你记得住在什么位置……

“呜哇!”

还真没错,42页抬头标题就是“眷属”。

我看看……眷属是通过喝下作为主人的吸血鬼的血液再进行契约仪式而产生的特殊化的人类,不老不死,有着吸血鬼的体能……但是自己的主人的所有命令是绝对的?

好像知道些大概的意思了,不过我还是需要确认一下。

“店长,这些不是游戏设定吧?”

“游戏设定的话我记录在另一个本子上了,这些是我对历史资料的解读。”

……店长的记忆力超乎常人,我就相信他吧。

接下来的内容……概括来说是吸血鬼可以通过吸血临时性的强化自身的力量,而制造眷属则可以永久性的强化自身的力量?啊喂,这对吸血鬼来说不就是百利而无一害了吗?

这么说起来,蕾米其实从一开始就可以强行把我变成她的眷属,而且就算变成了眷属我也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没有那么做的样子,三井说了我不是眷属。

“赤坂,你要想知道眷属这个词是想要做什么?”

店长在员工休息室中毫无顾忌的点上了一支烟,看到他的行动我毫不犹豫的按下了就在我身旁的空气净化器的开关。

“啊,难道说赤坂,你对十六夜咲夜和蕾米莉亚之间禁断的关系现在充满了兴趣?”

“……”

到底为什么我会踩到地雷!?

“虽然现在还是在很笨拙的向前辈我求教的样子,不过放心啦,我看得出来,赤坂你迟早有一天会成为拯救公主的勇者的。”

我不需要这种漫画式的发展出现在自己身上——虽然我想这么直接吐槽,但是店长在场的话我也不好直接说出口。

“那么,为了成为勇者,赤坂就先补充一下勇者的必备知识吧,当然由我亲自传授,保准你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精通。”

“店,店长,接下来我要和守矢换班了,下次再教吧,哈,哈哈……哈哈……”

店长的眼睛中好像放出了光的样子,我立刻明智的选择了撤退。不过躲得过这一次,下一次可就未必了。

……

结果今天说到底还是没有躲过店长那热切的目光。在我的工作时间结束交班的同时他立刻就把我拉进了员工休息室,然后开始拿出各种道具向我进行说明。不知道为什么,他拿出来的东西好像全部是和之前的话题完全没有联系的“圣骑士”的道具。比如施法用的十字架之类的……

等等,十字架好像和吸血鬼还是有联系啊?不过我那点脑容量能立刻想到的吸血鬼和十字架的联系,就是墓地那里我找到蕾米的地方。别的我完全想象不能。

“快八点了啊……”

“对于我的教学你应该感到荣幸,赤坂。用不着脸色这么难看吧。”

我只会心里发毛。这么晚回去蕾米不会给我好脸色看的,我可以想象她坐在餐桌前拿着叉子和刀等着我回去做菜或者是等着把我当菜吃了的场景。

“对了,聊点别的吧,你看,这是昨天的晚报,挺巧的是,上面就有一则与你今天问的问题相关的消息……怎么用这种看到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啊?”

成天窝在员工休息室里面玩游戏或者看动漫的店长星人也会看报纸?我当然会觉得奇怪啊,说是在这里站着就亲眼看到了世界第八大奇迹都不为过的奇怪。

不过觉得奇怪归觉得奇怪,我还是礼貌性的接过了店长递过来的报纸,仔细看他所指的内容。

啊啊,这不就是在樱野神社的时候三井给蕾米她们看的新闻吗?虽然具体内容我没有看到但是版面位置我还是有印象的。现在自己单独拿着一份报纸看,上面的内容比我从蕾米她们口中听到的要清楚多了。

看到新闻上的图片的时候我的第一想法是“这个房子比起我家的悲惨程度差远了”,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是我小时候经常陪家人跑去的一间教堂。只不过这间教堂在几年前荒废了。

“连续咬人事件又出现新的受害者,被怀疑是模仿吸血鬼作案……”

“看你的反应,多半你没关注过新闻吧。”

我只是认为没有必要花这些钱买报纸而已,买报纸的钱省下来的话可以买很多限时打折的蔬菜了。何况如果单纯只是需要了解些新闻的话,免费途径也不少不是么。我比较在意的是那个连续吸血的家伙,与他相比之下蕾米应该是属于相当没有危险的那一类,毕竟除了我以外蕾米谁都没有攻击,这个意义上来说她也是挺有原则的。

“总之谢啦店长,新闻我也看完了,那么我回家了。”

“走好啊,明天继续努力啊。”

……

之后我就是和平常一样的回家了,只不过在回到家门口看见鬼屋般的自家房子的时候还是冒了一身冷汗。其实无论换做谁,在以月夜为背景的情况下看到鬼屋般的房子都会受惊,我这只是正常反应罢了,绝不是因为担心之后会受到蕾米怎样的对待。

进门之后我才发现事情好像和我所想的有点不同。蕾米好像不在家里的样子。我四处找了找,最后在饭桌上发现了一张纸条,纸条好好的压在被蕾米占领的那个红茶杯子下面,要我注意不到倒也是不可能的。

——“庶民,给我把晚餐准备好,今天我要晚点才回来。别忘了红茶。——蕾米。”

“什么嘛,还呆在樱野神社吗?”

想起这个红眼小兔子现在还留在樱野神社给别人添麻烦我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所以保险起见我还是决定给樱野神社那边打个电话再开始做晚餐。

电话号码?当然是从佑作那里问来的喽,一般来说我还不会有什么事情会联络真理奈,今天算是比较特别的了。

“你好,这里是樱野神社。”

“是佑作吗?”

“切,彦一啊。”

知道是我就立刻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了啊,至少你也给我装装样子吧。

“你小子现在多半又在和蕾米酱lovelove吧?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情?”

“什么lovelove的,你用个正常点的词行么……等等,你的意思是蕾米不在你们那边?”

“哈?”

“回答我!”

“不在啊……怎么了?她没回家?”

“……”

好像我的判断有错……其实我应该注意到的,没有谁会专门从神社回家写张留言条然后再返回神社的吧……蕾米不在樱野神社又会在哪里?想起今天在樱野神社三井让蕾米看的新闻,我心中有一个想法涌现出来。

蕾米该不会去那个教堂了吧……三井给她看那个新闻并说那个事情需要解决并不会只是说说而已,他本来就要求蕾米参与解决这个问题。可关键是我没有听到的,三井对蕾米提出的要求。

他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知道的是,教堂里有着一个危险的吸血鬼,何况我见过蕾米使用出冰雪,看过她的利爪,体验过她的尖牙,而且我知道危险的东西在危险的人物身上会是多么可怕。三井的要求可能会让蕾米陷入危险,而且是生命危险。

不过这么说来,如果趁此机会蕾米就这么“牺牲”了的话,我不就可以回归以前的生活了吗?继续不用担心被吸血,继续在院子里种植些漂亮的花草……

嗯嗯,我又可以和往常一样继续一人份的开销而不担心开销过量,又可以继续按照我个人的常规作息时间生活,也可以继续为不用陷入奇怪的状况而高兴……

松了口气啊……

“彦一?”

怎么可能松的了这口气!

我可不是〇迪那样为了自己的私利可以无限冷血的人物!

“彦一?你怎么不说话了?”

“抱歉,我挂断了。”

我立刻挂断电话,跑出了家门。

我过去的生活方式对我来说固然很重要,但是要我眼睁睁看着蕾米去和教堂里的危险人物碰面然后遇上危险……

“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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