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应该在那个“怪物”（我们姑且先这么称呼那个东西）对曾绮造成的恐惧上赘言。
因为她所承受的恐惧与你即无瓜葛，也无纠缠，也不会有半点征兆。文字是注定无法交代出那种恐惧的。
此刻，曾绮正依赖着尘渧泪。这份弱小，绝无半点作假。
她的嘴巴乱说话。她的眼睛变得如死鱼一样，不动不轮，以一种并不惹人怜爱的眼神呆张着。被这种眼睛盯上一下，就像被讨厌的猫咬了一口。
而把曾绮怀抱的人全然不在乎这些。他不哭，不说话，也没有其它动作。他只是抱着她，或许他心里向神期盼她早些恢复意识，不要再受噩梦打扰。
“老？板？”
“老板？”
怀里的人无力地说。
拥抱的另一人也回了什么。
她无法翻译。因为她耳边的文字构不成话，只能无力地作为一排连续的文字穿进穿出她的耳朵。
所幸的是，这个声音曾绮熟悉，它勾起了曾绮美好的回忆，不断浮起涌出的这些回忆淹没了她思维，安抚了她的身体，开始与恐惧斗争起来，并逐渐取得优势。
“老板…”
“老板…”
她紊乱的呻吟变成了确立的呼唤。
之后，突然。曾绮变得安静了，尘也不发话。他的手有节拍地拍打在曾绮的腹间，一个靠近心脏的位置上。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了。
“老板。”
“嗯？”
“那是什么……”
“你想知道吗。”
曾绮没有答话。她把头望向尘，尘正在看在她。
似乎从曾绮的眼神里清澈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他把曾绮松开，然后后退，一下坐在了床上。
“那是恶魔。”
“……”
“他们和人类活在一起。”
“他们…”
“那你呢？”，曾绮突然问到，“你是恶魔还是人类？”
：你是恶魔还是人类。
我吗？
我是恶魔啊。
我改变我的眼睛颜色。
：你在撒谎！
我没有撒谎。
我极力向她证明，并且把杨栗不是人类的事实也告诉了她。
：你在撒谎，别碰我！！
曾绮……
：曾绮，别哭了。你知道我不喜欢看着你哭的样子。
：你…在…撒谎！！
：曾绮，这是真的。
——端木尘这家伙确实是一个恶魔。
——我曾经傲慢。
——我杀过许多人，其中可能不乏好人。我用的就是柜子里的那把刀。
——我吸毒，**就在你左边的屉子里。
——我的所作所为都另周围的人和恶魔痛恨，现在你恨我也是当然。
——我是一个坏人，你应该离我远点。
曾绮伏在地上哭泣。
而尘说完就准备离开。
曾绮抓过来的手也被他避开。
他穿上衣柜里那件衣服，离开了花店，找亚巴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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