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琦从洗手间回来。头上杂乱的发丝都被理顺了，她看上去比刚刚更加漂亮。
杨栗见了这样的曾琦也心生愉快，既然真正的曾琦也回来了，那么，“榛子，把我喊出来有什么事？”
“是关于老板的——就是那个花店老板。”
“关于他的？！”杨栗怔了怔，“他怎么了吗？”
“哦，这可不是能够轻易坦白的话。”
“那你还来找我”，“是因为有个人倾诉的话，自己会感觉轻松一点？”
“唔？——对！”，“你怎么知道？”
“哦，我猜的。”
“讨厌，栗子，别学我说话。”
“哈哈哈，哦，好吧。”
————
“栗子，我问你一个问题。”
“哦，你问。”
“假如一个人喜欢撒谎，让周围的人痛恨，自己还吸毒，还杀过人的话——当然是假如……他是十足的坏人吧。”
“你问这个干吗？”
“我就问问。”曾琦马上回答，用以打消杨栗的狐疑。
“唔，我觉得是的。”
“假如一个人，当然我是假设的，他救了很多人，待人也很诚恳，关心妹妹，有十分高尚的情趣。这个人是好人吗？”
“关心妹妹？”杨栗皱了下眉，“你是不是在说他？！”
“不！”曾琦坚决否定，“我只是假设，假设而已。”
杨栗回答地很犹豫，但还是说出口了，“应该是的吧。”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如果这是同一个人呢？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同一个人？”
“是啊。”
“怎么可能，你的话完全前后矛盾了吧”，杨栗接着说，“你才说他喜欢撒谎，却说他待人诚恳，这不是前后矛盾吗？既然要救人的话为什么又要杀人呢？情趣高尚却还吸毒，这还真是。”杨栗嗤之以鼻。
“确实，我说的话让人难以相信。”曾琦玩弄着勺柄，“不过，我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
“当然。人物是我假设的，与老板没有一丁点关系。我确实碰到了这样的人。假设这样的人存在，栗子，你会怎么看待这种人？”
“我不知道。如果是我，大概会跟着感觉走吧。”
“感觉是吗？可是我现在也不知道我的感觉是什么样子。”
“不清楚可以去找感觉。”
“万一找不到呢？”
“找了再说，我不喜欢停下来什么都不干。”
“这样啊，我懂了。对了，栗子。”
“哦，怎么？”
曾琦从角落里拿出一朵花，白色的，是栀子。
这朵花，送给你。
杨栗想要婉言，她可能猜到这朵花……
但是曾琦的心意她不能拒绝。她还是接受了。
毕竟花是没有错的。
店里还播放着Clear Sky，但是坐在窗边的两人都不见了。
她们一人回了家，另一人则是去了花店。
在回家的路上，杨栗抓挠着头发。
她感受到，那个叫尘的家伙似乎和她以一个奇怪的方式连接起来了。
她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但她不喜欢什么都不干。
在回家的路上，她收到了车慕容发来的除魔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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