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吕天瑶
当林雨睁开眼时就闻到了一股泥土的味道。
今天又下雨了啊······她现在才发觉耳边传来的是一阵阵风声和雨落地的声音。
“小雨,你醒了吗?今天挂台风,不用上学哦!”听到动静的母亲隔着房间的门对林雨讲。
“恩恩。”
不知为什么,比起阳光明媚的晴天,我更喜欢阴雨绵绵的阴天,这很奇怪吧?
已经开学三周了,我还没在学校交到任何一个朋友,真是失败啊······就连跟同桌都没讲过话呢!不过那个男生好像也没有朋友?
稍稍有点在意啊,他,是叫吕天瑶来着?
林雨看着窗外的路灯和树木被风得晃来晃去。因为刮台风的缘故,路灯还在一闪一闪地发出微黄的光芒。
放假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大的惊喜,上学与不上学无非就是在不同的地方同样无所事事。
真是无聊。一定要做点什么!林雨在心中想着。
从书包里拿出的功课还没写五分钟就后悔了,相帮母亲做家务又被母亲谢绝了。
窗外的风雨越来越大,雨滴被风吹得几乎成60°飘落,几只黑色的鸟儿不断地绕着家门前的小树林中的灯塔盘旋。一只小猫从一辆车的底部窜出,飞奔到屋檐下。
林雨拿起了伞,推开了门。
“欸?这么大的雨,你要去······”母亲从房间里出来。
“稍微想出去一下。”林雨提了提鞋后跟,撑开了伞,“我在午饭前回来。”
不知为何,她如被什么吸引了一样,总觉得一定要去坐一下公交车,即使没有目的地也好。
风大得超乎想象,连伞都撑不住了。林雨连忙用左手也抓住了伞柄,防水布却一直向上翻起。
雨滴打在地上,又溅起水滴,又打在地上,又溅起水滴。
林雨的过膝裤袜基本已经湿了,帆布鞋也进了雨水,脚尖十分的冰凉。
走进树林时,道路两旁的大树被蹂躏着,看起来十分貌似马上就会倒下。
真危险真危险!那就稍稍绕下路吧。
从家的后面的马路一直绕过树林的边缘。
既然喜欢雨,那在雨中多享受一下也没问题吧。
林雨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虽然知道重这里也能绕道车站,但是还从来没来过这里呢!她猛然发现。
台风天路上没人也很正常,可是往来的汽车还是有很多,在路中穿插着,飞快地驰过积水,使那滩积水爆发出一大片的水花,要不是林雨躲得快,她早就被喷成落水狗了吧。
于是她准备破口大骂,但是视线却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
对面的红灯亮着,林雨只能站在斑马线的这头,往来车辆飞快地过往,在一瞬间交错后又分离,一大堆车辆重复着这样的动作,展现出了一种特殊的,晴天时所没有的“繁忙感”和“紧张感”。
这大概就是我喜欢下雨天的原因吧,林雨的悠闲站姿与汽车的匆忙形成了强烈对比。
终于到了车站,此时的正好有一辆公交车停在此,林雨赶紧迈开步子跑向公交车。管他是几路车,反正这次出行本来就没有目标。林雨上了车。
林雨双手撑着膝盖,喘着气,并且扫视了一遍车厢内。车厢空空荡荡的,除了司机应该没有别人了吧!
当林雨将视线投向后半截车厢时,看到了一个男孩,他坐在最后一排靠右窗户的位置。(林雨视角)
短短的刘海被雨水打湿互相粘在一起,时不时还向下滴着水珠,身上白色的衬衫的下半部分已将湿透了,上半部分也不是干的,贴在身上,显露出嶙峋的身材。
汽车启动了。
此时男孩也注视着他。
视线对上了。
“欸?你······你好。”他似乎有些惊慌,又有些害羞。
这算是搭讪么?
“你好······”林雨不由自主地回答。
····································
我喜欢下雨,不知为什么,在雨天总是能感到一阵安心。
今天因为刮台风放假了。
随便吃了一点早餐,我就有一种迫切想出去看看的欲望。
狂风暴雨中的大海是怎么样的呢?趴在窗台看看已经满足不了我了,我想近距离看看。
暴雨天应该没什么人会坐公交车吧······我这么想着就拿了雨伞出门了。
然而我的那把破旧的伞并经不住这样的狂风的摧残。暴雨一下就浇湿了我的衣服和头发。
树林里的大树乱舞着,有点可怕,但是不知为何我竟觉得这样的姿势有点喜感。
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穿过树林去,我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尽管这把雨伞没什么用,可是我还是撑着它,怎么说,这么大的雨有伞不用的人是白痴吧······尽管它几乎是不防水的。
耳畔满是狂风呼啸的声音,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逆风行进是这么吃力。
到了车站,只稍微站了一会,公交车就来了。我上了车。
为什么公交车不启动而疑惑?在疑问时我在起雾的车窗上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应该是一个女生吧。为什么在这样的台风天还会有人傻傻地一个人跑出来?但随即又想到自己就是那个傻傻地跑出来的人,我连忙停止了思考。
身影越来越近,逐渐能看到她的一头黑发,最后,她匆忙地跳上车厢,双手扶着膝盖,发出“哈、哈”的喘息声。
竟然是林雨!
她的长发的发梢被雨水微微打湿了,短裙下的袜子和鞋子都已经湿了,她慢慢地收起雨伞。
在汽车启动的时候,我们的视线对上了!
嘴巴貌似被人用撬棒撬开,不由自主地说了
“欸?你······你好。”
久违地使用问候语了!自从小学一年级的问候语课堂结束后我貌似都没有主动使用过他们。
后悔后悔!为什么会这样?要是遇见其他认识的人我一定会把他们当作空气一般忽略掉吧!朋友之间的问候无非就是一些虚伪令人恶心的语言啊!
对了!与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我的人生信条吗?然而我竟然向这个凶神恶煞的林雨——搭讪(?)了?
“你好······”
林雨竟然回答我了?这不是幻听吧?
她的眼神中透入出惊讶。
窗外的雨貌似又变大了,窗户上已经看不到水珠了,而是成片的水流往下流去。
车厢内林雨站着俯视着我,而我坐着仰视着林雨。
在这样的体位持续了两分钟后,林雨微微红着脸,坐到了我前面五排的座位,也是靠着窗户。
还能这样么?喂喂,这可是犯规吧?为什么林雨还能有这么可爱的表情呢?理智理智!我不停警醒着自己。
可是目光还是被林雨的背影所吸引。
“你,没有朋友吧?”她突然开口,使我猝不及防。
果然一开口就暴露出了令人讨厌的本性。这也验证了我刚刚的后悔是正确的。
并不是因为我觉得独来独往是一件不对的事情,反而觉得这样很好。
两个人在一起共事,总有一个能力较强的人,他总是能带动另一个人。而另一个人对于那个有能力的人来说却完全就是拖后腿的存在,他总是在任何时候依附着带领他的人。
如果我是那个有能力的人一定会觉得很不耐烦吧!为什么一定要帮助一个没有用的家伙做一堆事却完全得不到回报?
如果我是那个平庸的人也一定会觉得十分难受吧!为什么一事无成?为什么一定要依靠别人?
所以我认为一个人独来独往才是正确的,就像一个人的旅行,即使有些孤单,但是可以不用担心行程时间,不爱玩的地方直接跳过,喜爱的地方滞留许久,完全不用担心会不会给团体带来影响,也完全不用考虑会不会影响到团队。
至于孤单,久而久之就会习惯了。
然而社会上并不认同,让你们觉得有这样思想的人是性格孤僻、危险的存在,他们往往在同情这类人的同时也提防着,并且深深地厌恶着,因为他们觉得这样的人是十分恶心的。
所以要在大众面前承认自己没有朋友还是会感到十分地羞辱和自卑。
“难道你有朋友么?”至少你还没资格说我!我露出狞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也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
“没有······”她叹了一口气,貌似十分无奈地说,“明明开学三周了。”
难道你以为就你这样凶巴巴的性格也能交到朋友么?还是快点结束对话吧!
但是我此时心里却感到一阵遗憾。
我一开始还以为林雨也是和我一样不需要朋友的人,没想到她竟然只是单纯的不懂怎么交朋友而已!换言之就是社交能力为0的白痴一个!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是特殊的么?算了,只能说这叫与众不同吧!你们这群平庸的家伙能明白什么!
不过很明显,那只是我的自我安慰。
真是的!好不容易有的好心情都被这家伙弄坏了!
世界就是一坨屎!给我消失啊啊啊啊!
先看看窗外的雨景消消气吧。
····································
我等了许久,可是他还坐在我的后面一言不发,真是无聊的家伙!但是感觉和普通的家里蹲又不一样。
“喂,怎么不回话?”
“哦。”他看着窗外。
他听的懂人话么?真是不可理喻!于是我又特意扯了几个话题,结果得到的都是“嗯”“啊”之类的,最长的一句貌似是“是吗?”不,是“是吗。”连疑问的语气都没有,估计是根本就不想听到我回答他一句“是的。”
这根本是敷衍嘛!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嘛!火气顿时窜了上来!
“喂!你这家伙!别人讲话时至少要看着对方吧!”我提高了嗓门。
一瞬间,他一拍椅子站了起来。
“就你这样的脾气,谁鸟你啊!”他貌似也很火大,“活该你没朋友!”你也没有朋友啊!
明明在学校里他都是一个默默无言的家伙,做什么都让着别人。
现在他正冷冷地盯着我,使我感到一阵恶寒。
“这是我最喜欢的天气啊!明明难得的能放松一下!为什么你还要出现呢?”他貌似把从出生到现在忍受的所有委屈转化成怒火发泄了出来。
“你们一个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明明只会依赖着别人,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我只不过是一个人完成了你们一群人完成的事!明明应该是我看不起你们啊!”
不,我也是一个人啊!
对于他盛怒的样子,我根本就不敢说出任何一句话,连头都不自觉地低下了,目光投向地面。
当我觉得他差不多消气的时候我偷偷地抬起了头,偷偷地瞄了他一眼。
他的肩膀因为喘息急促而一上一下地起伏着,从眼里流出的眼泪混进汗水和雨水,想必十分苦涩。
我转过了身,将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像一只夹着尾巴的狗。
“就你这样的脾气,谁鸟你啊!活该你没朋友!”他的话浮现在我的心中。
是我自身的问题么?我也想像普通人一样有朋友啊!能一起上下学,一起吃午饭,一起逛街,一起聊昨夜电视里的电视剧或周刊中的漫画啊!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好烦啊!
明明是这么好的天气······
在不知不觉中,车行驶到了海边。
由于风力十足的原因,海浪十分迅猛地向岸边推进。当它们撞击礁石或者堤坝的时候,溅起的水花高得惊人。
我总觉得那就像一只大棕熊站立了起来,随即又向我们扑过来,我有几次都以为它快要扑到车了,却总是在很远处的沙滩止步于前。
心情已经慢慢平复了。
一掏口袋,完了,没有mp3,听不了歌了,文库本也没带。估计是母亲洗衣服时拿了出来吧。
窗外的狂风还在怒吼着,窗内的三人一言不发。
借着翻找的过程,我看了吕天瑶一眼,他此时看着窗外,表情放松了不少,脸上的泪痕已经不见了,估计是被擦干了吧。
我松了一口气,应该要去道歉了吧。
我在心中急速地组织了几句道歉该说的话,却还是没能选好到底应该用哪一句。
换做平时我会这样吗?不,我看我连道歉都不会吧。
可是为什么现在却······
我有些焦躁起来,管他呢!
“吕天瑶!对······对不起了,刚刚是我不对······”
明明一开始还底气十足的,可是到了道歉部分时却如同做了恶作剧的小学生被班主任抓到办公室一般,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几乎已经听不到了。
空气凝固了。
他貌似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就回话了。
“不,我也有不对,是我说过头了。”
从他的脸上我看不到一丝表情,莫非是又回到了在学校时的状态了?
看着那样的吕天瑶,我不禁感到有些害怕。
就这样对视了2秒左右,我连忙转过了身体。
他、他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啊?!感觉好羞耻啊!
此时我能感觉到我脸上不断高升的温度,我低下了头。
·····································
一般跟人发生争吵后,即使是我有理,那个跟我争吵的家伙也不会跟我道歉的。因为我做什么都是一个人,我没有朋友,没有一个人会支持我,即使我是对的。所谓朋友就是这样的,不分对错地支持对方,来欺压其他人。如果我有很多朋友或者有一些有才能的朋友,估计那些家伙早就抛弃了他们的朋友来支持我了吧。朋友无非是人与人之间互相利用,集体无非就是把一群无用的人聚集在一起欺软怕硬并且宣称这就是“团结的力量”。我是这么想的。
但是我很少与人吵架就是了。
这个女孩竟然向我道歉了!林雨竟然向我道歉了!
虽不知她到底有何居心,但是我都收获了颇多的惊喜。
这是人生中第一次有人给我道歉了吧!我在脑海深处探索者,尽管掘地三尺还是没有挖掘到一丝丝关于有人向我道歉的印象。一般都是我明明受了委屈还要硬往肚子里咽。
“不,我也有不对,是我说过头了。”我出于礼貌回到。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情竟然不像之前那么烦躁了。这个林雨······还真是搞不懂!
车子开到了海边,我今天出行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
果然大自然的威力是十分地强大的啊!目测风浪被狂风卷起了两层楼的高度,即使是住在海边的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浪。
此时林雨那家伙正低着头。
那算什么啊?难道是害羞了么?是害羞了吧!看起来像是害羞那应该就是害羞了吧!为什么你也会害羞啊!难道你是会因为做错了事后道歉感到不好意思么?难道她竟然十分可爱么?
可爱的女孩子果然还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啊!所以不并不打算接近她。
而且她根本不是什么可爱的女孩子吧!简直就是一只母老虎什么的。为什么她又转了过来啊!啊,不好,还虎视眈眈地看着我,瞪什么瞪啊你个虎女!
她还是盯着我,不是吧,莫非她听到了我的心声么?
“干······干嘛?”我难得地开口了。
“哼!”她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
你脸红什么啊?我等了将近半分钟她还没有说出下一句话,你是哑巴么喂?原来她不懂得与人来往到了这个程度啊!愚蠢!
此时我忍不住在嘴角挤出了一丝微笑,肩膀抽动了几下。
她大概不知道我是在嘲笑她吧,不满的发出“一下哭一下笑,你好恶心哦~”,每个字都有很长的拖音,喂!你是不是刚睡醒啊!
果然林雨是个无可救药的讨厌鬼啊!原来她盯着我是因为我很恶心么?
“但是你一直盯着我这个恶心的家伙啊~”
“额······”
“哦~原来林雨同学是个重口味啊!明明在学校还那么威风堂堂的。”
“唔······”
“那么,你其实也是一个很恶心的人吧?怎么说,家里都是类似于史莱姆的蠕动外星生物?”
“才—没—有!”
“啊啊~这么恶心的人说出的话不能信吧?那么她说没有就是有吧!”
“······”
“还有啊,在字之间拖这么长的音,果然是一个很恶心的人才能发出来的呢,你说对吧,林雨同学?”
果然她很笨啊,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的轰炸下,红着眼眶转了回去。
长期孤独一个人的生活培养了我客观评价事情的好习惯,像是坚持就是固执,聪明就是狡猾,喜欢恶心的东西本身就很恶心之类的······当然在我身上这些都是美好的品质。本来我也不会使用这些技能啦,只不过林雨先挑起了事端,我就只好大显身手了,一点都不是期待已久的,更不会有复仇的**。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了?”我讥讽着,此时林雨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刘海遮住了眼睛,如丧尸一般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欸欸欸,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别打我啊!我已经双手抱头。这又是初中时学习的毫无用处的技能。
一只手温柔地搭在了我的头上,并且轻轻地摸了摸,温柔地说“把头抬起来吧。”声音极具母性。
天使!没错,是天使啊!我慢慢地抬起了头。
不,就是一只母夜叉啊!林雨左抓着我的头发,将我的头硬拉了起来,此时她的脸上浮现的是将老鼠玩弄于掌间的老猫的微笑,而我就是那只老鼠!透过因为湿润而粘在一起的刘海的缝隙,看到她雪白的额头上透出了青筋。
“那么,你想让我说什么呢?”她用右手捏住了我的脸,使我的嘴巴变成了略长的o字形。
啊~何等柔软温暖的手啊!不对不对,现在不应该注意这个,我急忙提醒自己。
“我唔唔······想······让你说······你好恶心。”我的脸被被捏住,所以只能支支吾吾地回答。
这时我脑子飞速地运作着,想着有什么能让林雨尽快放开我的方法。
有了!“唔唔······你靠太近了!”林雨正用右手轻轻地**着我的脸颊,听到这句话,瞬间放开了我,把脸别到一边去。“恶心······”我就听到这两个字。
啊!我的演技都可以去领奥斯卡影帝奖了吧!我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和精湛演技和随机应变和英俊潇洒等等感到自豪。
但是林雨并没有回到原来的座位,她继续坐在了我的旁边。
没事没事,把她当成是石头,石头,没错就是石头!
在教室里我是属于那种可以隐身的类型,所以各种被忽略,没人记得我的名字;而林雨刚好相反,她是大家都耳熟能详的大红人,因为她那犯规的相貌,她没有朋友纯属是因为她情商太低,不过好像智商也挺低的。
初中时,我曾经几次想参与与同学的谈话,却被投来很惊奇的眼神,意思和“哇!猴子讲话了”差不多。所以我才养成了这高效行事还不拖累他人的好习惯——独来独往。
对了,今天貌似是我求学整整十年第一次和异性讲这么多话吧!呃,貌似也是第一次和人类讲这么多话。想想就害怕,以后还是少于人接触吧。
我现在好想回家啊!衣服裤子湿了不说,身边还坐着一个想尽办法让人讨厌的母老虎!本来喜欢的雨天却因为太过激烈而扫了兴啊!当台风吹到我身边时,我身上的水加快了气化,气化需吸热,所以我总会瑟瑟发抖,貌似坐在身边的林雨也是如此。所以我决定了,我现在喜欢的天气只限阵雨,最好是雷阵雨。
一个上午过去了,公交车刚好绕了岛一圈,回到了树林前的车站,我们两个要下车了。
要下车时,林雨走在前,我在她身后不断地催促“快点、快点”她不耐烦地甩了甩手。
当下了车时,她正打算撑开伞,却发现手上空空如也。正要上车时,公交车已经开了十几米了。
慢走,走好!我目送着公交车。然后撑开雨伞,十分得意地看着林雨。
“把伞给我!”她瞪着眼睛,朝我这里说到。
我连忙四下看了看,没人啊!这家伙不会因为被雨淋傻了吧?看到幻觉了?
“看什么?就是你,伞给我。”她一个箭步上前,用力地掰开我抓着伞柄的手指。
“哈?为什么啊?”
“还不是因为你一直催促,害得我都忘了拿伞!”
“那只不过是你的个人因素,还要硬推到我身上,说明你是一个自我中心的人,而你忘了拿伞,说明你脑子不好,也就是说你不过是一个脑子不好使,本身没能力,还希望全世界都围着你转的家伙罢了。你难道认为你是完美的么?为什么我一定要听从你的啊?还有啊,你因为自己脑子不好使就怪罪我,难道我是没教育好你的监护人么?再说就算你求我我也不做你的监护人的!”
我又开始轰炸,而她却一言不发地掰着我的手指,但是毕竟是女声,力气还是比我小的。
看到她不回嘴,我也没有自讨无趣地继续说下去,而她继续掰着手指。
最终她还是放弃了,“可恶啊!那么本小姐就屈伸和你共同撑一把伞吧!”她往地上做了一个吐口水的姿势,一脸嫌弃地说。
“不用了,我自己撑就好了,那么再见。”我微笑着说。但愿再也别见!
但是此时她以经握起了拳头,看到那样我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默默地服从了。
因为我懒得绕路,所以林雨只能顺从我走林间小道的提议,我们几乎快靠在一起了,不过我可不会害羞什么的,毕竟我已经不想再淋到雨了!‘林雨小姐,请你害羞吧,然后一个人去一旁淋雨去。’我在脑子里祈祷着,等等,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句子——林雨去淋雨吧!
路旁的树还在疯狂地扭动着各个部位。哦哦,一看到我来了一颗颗都激动了是吧!此时我看到十分欣慰。
路上林雨也没有害羞,还十分过分地说“这是什么破伞?竟然还会漏水!”
当到了T字路口时,林雨一把抢走了我的伞,但是没走多久伞骨就在暴风中吹散架了,我不禁流出了热泪。雨伞啊雨伞,你就如不甘被俘的战士一般自尽了,另可去死也不愿为林雨这个恶魔遮风挡雨,最重要的是······
好了好了,回家再考虑一下怎么讹林雨的雨伞赔偿费。
林雨骂了一声,把残缺不全的伞骨用力甩在地上,走了两步又回来将它踩个粉碎。兄弟,走好······
我回到家马上洗了一个热水澡,但是还是打了几个喷嚏。
啊啊、可恶的林雨,遇到她果然没好事,雨伞就按原价三倍索赔吧!
林雨,你给我去淋雨,淋死最好。我蜷曲在床上看着暴雨诅咒着,可是此时雨却小了。
阿——阿嚏!
····································
什么破伞?!竟然还是会漏水的!被风吹几下就肢解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脆弱的东西,一瞬间还以为是古董而吓了一大跳。
这个吕天瑶,到底是有多扣啊?这么破的伞还在用!我奋力地碾碎了它,这也是做好事吧,毕竟吕天瑶就要去换新伞了。
回到家,我洗了一个热水澡,出来时母亲已经做好了饭,刚好是约定的午饭前回来。一家人吃完了饭后,我回到了房间,就趴在了书桌上。
居然这么毒舌啊!但是他说的貌似都是对的呢!好不甘心!
不对,为什么会想到那个白痴啊!
窗外的暴雨已经渐渐变小,密布的乌云慢慢打开了一个缺口,阳光也趁此机会钻了进来,风也渐渐变小了。
今天貌似是我第一次和别人说这么多话吧?
不知为何我的心中一直感到一股温暖,不管刚刚身体冷风冰雨吹打到什么程度。
谁知道呢,至少现在先睡个午觉吧!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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