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刚恢复意识的我试图动一下身体,全身就传来剧烈的疼痛。
“羽!你没事吧。”
“羽先生,你终于醒来了啊。”
随着门被打开,接着的是两人份的问候。
“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嘴巴从绷带的缝隙中勉强挤出声音。
我猜我现在除了眼睛其他地方应该都被染成了绷带的颜色。
我的秘密应该也被他们知道了吧。
两人机械式的关心了我的伤情,在听法尔跟我讲完我昏过去之后发生的事情,他们两人才离开。
丝毫没有谈及我身后这根长长的白色。
但是,按法尔所说的,这件事情越想越奇怪啊。
如果说那只魔兽是被人召唤过来的话,那会是谁呢……
如果要我说的话,嫌疑最大的是亚希……但那是不可能的吧,毕竟要召唤强大到这么多人都只能勉强击退的魔兽。
这样说的话就是法尔吗。
而且援军来的太及时了吧,这点,带冒险者们来的亚希……
啊啊,感觉线索完全不够用啊!
“打扰了。”就在我烦恼之时,亚希打开门进来了。
“我想你昏迷这么久肚子应该很饿了吧,所以煮了点粥给你。”说着将手中的碗提高到我不用转头就能看到的高度。
“你手脚不方便,所以我来喂你吧。”亚希说着用小勺子舀了一勺送到我的嘴边。
“啊~”
我用力的将嘴边的绷带挤到一旁。
明明现在是最值得怀疑的人,但还是张开了嘴。
就这样,将粥吃完了。
“那个,我有几个不明白的地方。”终于把困惑说出来了。
“什么?”
“亚希你啊,为什么会带这么多冒险者过来呢?”
“嗯……”
“之前不是说了吗,这次的魔兽出来的完全没有征兆,而且也没人知道是谁召唤来的。”
“你的意思是,魔兽是我召唤过来的吗。”
差不多就是这样。
我眨了眨眼以示确定。
“是嘛,也是呢。”亚希仿佛想到什么,将已经空了的碗放到了一边。
“毕竟之前一直没明确和你说过吧,我要去找的那个朋友,是我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亚希不急不缓的说道,“原本他就是这个小镇的住民而且还是一名魔法师,受到众多人的喜爱,但发生了一件事,他才离开了这个小镇到幽冥之道的深处居住。”
“那个人,是指法尔吗。”
“对哦。就是因为住在幽冥之道我才会喊冒险者们来啊,毕竟那里可是妖精和亡灵的住所啊。”
“那你说法尔发生的那件事是指?”
“是成为了勇者啊。”
诶!
“勇者是作为神选之人降临至这个世上的,勇者拥有强大的力量并且不会死亡,而是会再一次的转生。”
“那不是更好吗,拥有强大的力量而且还会受人尊敬。”
“我也这么想过啊,可是,勇者有的不只是力量,记忆与责任也会传承下来,而且还要受到众多人的期待。”亚希越说越气愤,音量也随之提高“知道自己的努力都是因为他人给予的,你知道这对他来说会有多痛苦吗!”
“因为法尔他,从小就以自己的魔法而骄傲啊……”说到最后基本是吼了出来。
不要这么激动啊。虽然想这么说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样吗……抱歉……”
“没事的,反正我已经决定接受这份命运了。”
“法尔!”
“亚希我没事的。”法尔微笑着说道,“羽,对不起啊,这次是我拖累到你了。”
这家伙说什么啊。
“还有三个月就到与魔王决战的时候了,我必须去卡达亚林去与其他人汇合才行啊。你就这样与镇上的人说吧。还有,羽,谢谢你了……”
“等…”
法尔在我话还没说完便离开了。
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亚希的背影,但能听到她在啜泣。
双手捂着流泪的双眼,转过身来手上的刀刃还闪着银色的光辉。
就这么直线刺了过来。
“啊!”
“诶!”亚希因为我的尖叫而转过身来,用她那泪眼朦胧的双眸惊讶的望着我。
“抱,抱歉,我没事,你去追法尔吧。”
“嗯。”
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话说我究竟在干什么啊,养父是为了什么才将我拾捡回来啊,我还有未完成的使命啊。
话是这么说,现在这种情况我也做不了什么啊。
当天,他们两人都没有再回来。
之后也没再回来。
但法尔好像是拜托了镇上的一户人家照顾我。
*************
三天后。
试着扭动一下手肘,已经不会再痛了。原本露出骨头的地方也重新被新生的肌肉与皮肤所覆盖。
好啦,要去追他们了呢。
在向镇上的人们了解到去卡达亚林的路之后我再一次轻装上阵。
话说今天天气很不错呢,万里无云晴空一片。
如果没有走错路的话,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不久就能带下一座城镇才对。
现在朝着远方眺望,也隐约可见城镇的轮廓,虽然只是个点也要如此鼓励自己,已经快到了。
实际还是远的不行啊。
好累。路程不是一般的远。
好累好累好累……
在我一直抱怨个不停时,太阳已经不知不觉从头顶缓缓西落。
碧蓝的天空被染上了红晕,虽然夜里行走对我来说问题不大,但因为太累已经走不动了。
我选了一颗看起来是这附近最大的树,并爬到了最粗壮的那只树枝上。
夜幕降临,为了明天能有继续前进的力气,我强迫自己忘记饿着肚子的烦恼睡去。
结果却以外的痛苦,在挣扎了许久之后才开始步入梦乡。
早晨,被喧闹声吵起。
我稍微拨开重重叠叠的枝叶窥探。
三女一男的组合经过,从着装打扮来看,应该是冒险者不会错了。
要不要去打个招呼呢。这种想法在我脑中闪过,但随即就否决。
因为其中那名祭司打扮的女性让我有生理上的厌恶感,再说他们应该没发现我的样子,所以还是算了。
“啊!”明明是缓缓靠下去的,脑袋却仿佛受到了重击,身体也失去平衡。
“那边的,你在那里干什么呢。”
我急忙用尾巴抓住了树枝才避免了头直击地面,结果还是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那个……”得好好想个借口才行啊。
但仔细想想我好像没什么需要掩饰的啊。
“我只是在这躺着休……”
“休息?用尾巴缠绕住树枝休息吗?”女祭司用一种嘲讽的语气针对着我。“再说,普通人类会有猫妖的尾巴吗?”
“我……”隐藏在叶丛中的尾巴不知道为何被看到使我一时惊讶得不知道该说啥。
“娅!”女祭司呼喊着某人的名字,刚刚还用手勾着男性冒险者的蓝发少女将魔杖从身后拿到前方,接着,半空中几颗冰刺在快速成型。
目标,是我这里!
“噫!”
冰刺伴随着“咻”的破风声逼近。
“嘭。”
脸好痛,扭过头看刚刚呆着的地方,现如今已经被锋利的冰刺所占据了。
“好险啊。”心里还是对自己反应这么及时感到庆幸的,“诶?”
不同于男性冒险者身上背着的巨剑,而是一把细剑抵住了我的咽喉。
不得不将双手举过头顶做出很有诚意的投降的样子呢。
“你是魔王派来的人吧。”
“都说了只是在树上休息而已啦!”
在我喊着的时候细剑更一步的贴紧了我的咽喉。
“现在这种情况还不诚实吗?”拿着细剑的冒险者也跟着逼问到。
三个女性都用一种要杀人的眼神注视着我,只有男性冒险者在后方露出一种同情的目光。
什么啊那同情的眼神。
要不就上来帮帮忙啊。
“不老实的家伙,杀了他吧,凯蒂。”
“等等啊,胧。”男性冒险者在关键时刻站了出来,“要杀也先等他解释完啊。”
“就是啊。”在男性冒险者说完之后放松了的危险又一次贴紧了咽喉处。
不是要让我解释的吗,你贴的这么紧我可是连气都不敢喘一下啊。
“勇者大人你就是太天真了。”
“抱歉啊。”明明是很不好意思的笑但却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呢。
话说,这个家伙居然是勇者吗!
“那个,你是勇者?”
“嗯。”
不用这么普通回答吧,又不是问你吃饭了没!
“快说你在这的原因!”细剑又搭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我知道了啊。”
深呼了一口气之后才终于把语言组织好了。
“我原本是住在隔壁镇上餐馆的,父亲要我到临近的城镇去购入一些必要的食材。尾巴的话是小时候受到魔兽的污染而长出来的。”
“临近镇的话,走两个小时就能到了。”胧一脸平淡的说道。
“诶!怎,怎么可能,我可是昨天走了一整天的啊!”这点可不是骗人的。
“确实很奇怪呢。”被称作勇者的人也参与了对话,“我们走了也快两个小时了吧,可距离好像没怎么变过呢。”
“这么说来,应该是有人部下了结界吗……”柔弱的声音从勇者的身后传来,是之前释放冰刺的魔法师。
“结界?”
“嗯,运用特殊的结印将人困在其中。只是……”少女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结界需要有极高的法术知识才行。而且幸运必须是稳定的,因为结界的几组固定点必须用相同的完成度才行。”
“就是说是高级的法师部下的结界吗。”
“嗯。”
“那有办法可以破解吗?”
“有的,请等我一会。”少女才终于从勇者的身边离开了。
但从他们之间的对话我总算明白了——我走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是被人所害的。虽然想不到是谁就是了,毕竟我从养父那里出来的时间还不到一星期,想不到会有谁会想害我……
“哥哥,解开了。”少女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勇者的身后。
“谢谢啦。”
“嗯哼~”
要打破这温馨的画面真是抱歉了呢。
“那个,能放我走了吧?”
“啊啊,那是当然……”
“当然不行。”祭司打断了勇者的话,接着说道“您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了吗?”
“当然知道啊,这附近出现了魔兽对吧,原本不应该出现魔兽的铭坤国出现了强大的魔兽对吧。”
“事情还没弄清楚所以不能让这么可疑的人离开!我可以答应您不杀他,但暂时不能放他离开。”说着盯着我看了一眼。
“额……”
果不其然我没有反抗的权利。
倒是勇者在一旁安慰着我,相信着我劣质谎言的也只有他了吧。
这家伙,是个笨蛋,对吧。
但也出乎意料的是个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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