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海辰也和高文回到了家中，高文坚持要尝试一下现代的厨房用具，天海辰也只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一边担心着厨房会不会被炸掉。电视里正放着新闻。
“据报道，本月4号即今天早晨xx镇警察接到报警，镇中心步行街的东侧一家酒庄的酒库遭到洗劫，地上散落着很多空的酒瓶以及无数瓶子的碎片，且有不少陈年佳酿被带走，酒庄内以及周边一个街区内的所有监控在昨晚十点左右全部被毁坏，现在警方还在调查中。”天海辰也拿来遥控器换了一个台。
“整点新闻播报，昨日失踪女子的尸体已经被找到，凶手的作案手法极其残忍，将其先奸后杀，女子身体上有好几处青紫色的勒痕，最致命的是穿过心脏的伤口，经法医鉴定是由普通水果刀造成的，女子当场死亡，死亡时间约为凌晨4点。凶手挑选的地点位于没有监控探头的郊外，目前没有找到目击者。女子最后一次被人看见是在酒吧一条街。现在警方还在调查。”天海辰也关掉了电视，走到了厨房门口。高文在厨房里很认真地煎鸡蛋。“ci ca ci ca”的声音非常和谐，如果天海辰也没有看到垃圾桶里多出来的一团黑乎乎的不知名物体以及高文衣服上新破的几个小洞，一定会认为高文是个做饭的天才。过了一会儿，高文将煎好的鸡蛋放在盘子里，关了火走向门口。
“辰也，现代的工具确实越来越方便了，但也越来越复杂了。在我生活的那个年代，生火也不算太容易的事情，更没有吃过油炸的东西。如果当时能有现在这样先进的东西，吾王的王朝定不会就那样逝去。”高文说这些话的时候多少是有些感伤的，但没有表露的太明显。
“或许吧，社会总是在进步的，但人的本性是不会那么容易改变的。”
“辰也发生什么事了？”
“最近有些不太平，什么杀人抢劫的事情挺多的，而且作案手法都很过分。”
“最近的事吗？那或许和圣杯战争的开始也有些关系。”
“圣杯战争的开始难道会使人向恶吗？”
“如果一个原本没什么能力的坏人突然获得了强大的力量，那么下一步他会做什么？”
“做那些之前做不到的事，哦，我懂了。”
“如果master中有本性恶的话是非常容易发生这种事情的，人类太渴望力量了。即便他召唤出了一个善良的servant也没有用，一旦他使用了令咒servant也只能服从。”
“那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吗？”
“如果由监督者确认了这些违背道德的事情确实是某个master所为，且对现在社会造成了不小的影响，监督者会组织其他servant去讨伐他们的，这个你不用太担心，恶有恶报，总不会假的。所以现在我们先不用关心这个，我之前已经探测过你的魔法回路了，可以和我说说情况吗？”
“自然。七岁那年我在外面玩的时候遭到意外袭击，和我一起出去的保姆当场身亡。父母赶到的时候我的魔法回路基本已经全部毁掉了。虽然把我救下了，但是没有抓到袭击我的人。”
“知道是谁吗？”
“猜也猜得到是谁。但因为这么多年一直找不到证据，父母也没有理由去打他们。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听说去年他们祖宅发生了变故，整个城堡都被炸掉了，在里面的魔法师几乎没有活下来的。要不是那个时候他们这辈的继承人不在城堡里，他们家族都不会有机会参与这次战争了。”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多吗？”
“不清楚我也是听我父母讲的。新闻报道里对于这么大的动静只以房子年久失修带过，当地的老百姓再怎么好奇也不敢过去看的，他们的城堡在当地近乎于传说的存在。”
“那你受伤的事知道的人多吗？”
“知道实情的人很少。但但凡有点功力的都看得出我现在是多么的弱。”
“看得出来若你体内的魔法回路完好无损，那样的天赋，完全不亚于caster的master，甚至过之。”
“可惜并不存在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那么折木凌到底有多厉害？”
“或许是契合度加成的原因，她的能力已经到了仅次于顶尖魔法师的地步，而且看上去非常有经验。那个caster也是奇怪，明明与我们不是一类的存在，但在外表看完全就是英灵。”
“那个应该是折木槿吧，折木凌的亲姐姐。我小时候见过她几次，后来就不知道了。对了saber，你知道炼制英灵这种说法吗？”
“炼制？”
“按照我听父母讲的，大概是在前两三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就出现了这种英灵，是用活人炼制而成。特点就是与master的契合度非常高。”
“按照你这么说确实有可能，caster与她的master的契合度至少达到了95%，一开始我还觉得我们80%的契合度已经算可以的了。”
“契合度加成到底有多么恐怖？”
“契合度越高，同等级魔法消耗的魔力越少，攻击伤害加成越高，速度越快，master与servant之间的配合也越好。且契合度一旦超过95%，那加成几乎是成几何数值上升。”
“这么可怕？难怪他们要炼制契合度高的英灵。”
“先不说这个，你知道折木家族现在的情况吗？”
“我记得在我七岁之前，我父母和折木凌的父母关系还是挺好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七岁的时候他们就搬到隔壁镇，也就是影岛家族所在的那个镇去了，后来就不大联系了。所以现在三大家族的继承人互相之前都只能靠姓认人。”
“都是你七岁的时候吗？看来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但现在知道的信息太少了无法做出判断。我建议你可以去问问折木凌。如果她愿意告诉你一些事情，那么可能整个事件都可以连起来了。”
“那我明天去问问她。”
第二天一早，天海辰也来到教室的时候，折木凌还没有到。当他刚放好书包的时候，就看见折木凌走了进来，眼底有些发黑，像是没睡好。天海辰也立刻走了过去，在折木凌还没有坐下的时候叫住了她。
“什么事？”折木凌看着他问道，语气没有昨天那么疏离当然也称不上友善。
“那个昨天谢谢你……”
“如果你是特地来说感谢的话，那就免了。如果知道昨天随意的动作会带来这么大的困扰，我就不该出手。”
“好的我下次我一定注意。我想问一下折木同学关于昨天新闻报道的事情，知不知道一些内情？”天海辰也下意识的没有直奔主题，而反观折木凌的脸色却有些古怪。
“你猜到些什么了吗？既然难得你能有这么几分警觉，那告诉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昨天我和我的servant一起夜访了那家遭到抢劫的酒庄，发现了残留的魔力波动。那些摄像头显然也是同一人毁坏的，而且我们去查看之前的录像时，发现前一天的录像也被剪掉了。我们找到的信息就这么多，如果你们去找的话，肯定不可能找到更多的信息了。你有什么想法吗？”折木凌看着天海辰也紧皱着的眉头问道。
“这应该是master和servant一起做的。如果只有魔法师那么破坏力不可能这么大，但如果只有英灵，那么他不可能做的那么周全，毁掉摄像头和剪掉一部分录像这种事，肯定是现代人才会干的事。”天海辰也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昨天高文煎鸡蛋的场景，确实有些惨不忍睹。
“嗯，可以啊。能和我们分析的差不多，没了魔力还能拥有脑子也算上天对得起你了。对于聪明人我一向还是很宽容的。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我们能够合作一把。”折木凌听了天海辰也的分析不禁挑了挑眉，想到姐姐昨天说的话，便将可能会合作一事事先说明了。
“那当然最好。”天海辰也听到这话多少也有些震惊，折木凌并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走回了座位。天海辰也一到大课间就拉着泽城夕上了天台，将早上折木凌说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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