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取名是一件小事,真是是一件小事,但是纳雫却总觉得不好。总觉得取得太草率,阿诺德在那夜之后便只使用这个名字。他真的将这个名字当做了本名,纳雫觉得自己还是太草率了。「阿诺德」一点也不适合这个青年。
青年很乖,几乎所以让他做的事他都不会拒绝,甚至做的很好。而且青年有着不错的武技,虽然看不出派系,但是很强。路途本就遥远,更何况还要路过诺亚城的废墟,没有会认为能够顺利走出这片荒野。这种时候,多一个人,除了多出一张嘴,还多了一份战力,一份保障。但是谁也没想到这个路上捡来的青年,却让琳映商会的路程保障得到了质的飞跃。原本近三个月的路程,在阿诺德的帮助下只走了俩个月不到。
这让纳雫很担忧。
这是不正常的,一个老练的佣兵都不可能这样熟悉荒野,更何况他还会辨识方位还有那几乎一招毙命的武技。哪怕他们已经走进了铭宇公国的边城,纳雫还能清晰的记得那个礼貌温和的白发青年是如何轻松的断开食**的身首,又是如何在魔潮袭来的时候以一人之力几乎护下了整个商会。还有的,纳雫不敢想,也不敢记。她是琳映商会的会长,不是什么待嫁的姑娘或者青涩的少女。所以,纳雫只记得她在荒野上捡了一个强大的青年,她不记得那些最危机的时候,白发青年不顾一切护住他的身影,满身是血的问她有没有受伤,还有,还有荒风袭来时,那紧紧拥着她的怀抱。
纳雫拍了拍脸,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她是个商人,琳映商会的会长。然后,推开了门。
“阿诺德,你今天跟我出去一趟。”那个金发的会长站在二楼的扶梯上对着正在和那群因为刚从荒野活着入城而嫉妒不已的汉子们喝酒庆祝,啊不,单方面被灌酒的阿诺德说道。
“好”刚刚被灌了三坛子酒的阿诺德脸不红气不喘的回着。
纳雫觉得阿诺德不管怎么说,至少脸应该会红一下,那归来酒馆历来都是给死里逃生的佣兵和无奈之下去荒野讨生活的人喜欢的地方,那里有全城最烈的酒,最好的宣泄情绪的地方。当然,也是最乱的地方,奈何这种地方的确适合犒劳那些从荒野回来的商会伙计。毕竟,在进入那片根本没法分辨方向的荒野时,不少伙计都大喝一顿,仿佛出发那天是他们人生中的最后一天。谁都有可能死在那片荒野,不是么。他们有方向,有目的地,但是漫长和枯燥的路途,还有那时不时冒出的食**,不知何时会出现的危险;没人觉得他们能活着回来。但是他们遇到了阿诺德;这个奇迹一般的青年。他们没有休息的地方,他带他们找到;他们没有了水,他带他们找到水源;他们迷失了方向,他便带路;他们遇到了必死的危机,他便为他们开路。这个青年浑身成迷,却对他们有着救命之恩,也难怪纳雫觉得她带走阿诺德时,那群糙汉的眼神幽怨的仿佛可以吃了她。谁也不想放弃接近这样一个奇特的人的机会不是。
可是阿诺德居然一点喝酒之后该有的反应也没有,纳雫知道商会里的伙计想和他套近乎才灌他酒。但是!那一杯就能让老佣兵脸红,三杯便说胡话,五杯倒人的酒!阿诺德喝了三坛!三坛!他不光不脸红,不说胡话,走路甚至还颇有风度。纳雫扯了扯嘴角,找回了平常谈生意时自信有利的表情:阿诺德,你知道我要带你去那么。”她肯定青年会说知道。
“佣兵行会,会长在进城前便说过。”
青年的语气十分平淡,仿佛不是什么大事一样,这惹恼了纳雫。
“我说过!我说过你还和他们喝酒?我不是告诉过你!我虽然捡了你,可你一路上帮你我们太多,我没什么可帮你的,你说你无亲无故,我便帮你去佣兵行会取个名牌,你好自己生活。可那行会可是要求入会者进行测试的!你这一身酒臭是想被侍卫扔出来么!”阿诺德平淡的回答彻底撕裂了纳雫表面式的礼貌微笑,这个青年实在是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没有要求没有牵挂没有记忆,又不能随手扔了,纳雫想了一夜才觉得让他入了佣兵行会,不管是阿诺德以后离开还是继续在琳映商会待着,都有一个身份,不会被哪些闲着没事的执政官说是外来不明人士,然后麻烦事一堆。
纳雫自觉自己做的很好,没有一处不为这个青年着想,但是青年却一脸淡然,纳雫总觉得有一股子火气发不出来。然后,她便感觉到一片温凉触碰了她的唇角。
“会长,虎牙露出来了”白发青年的手抹平了金发会长那因为发怒而不自觉翘起的嘴角,然后那双纳雫极力隐藏的虎牙便露出来了。这是纳雫永远藏不住的,那是她最美好童年的代表。
“还有,阿诺德身上,没有酒味,会长不要生气。”青年为了表示真相,还特意前倾了上半身。
白发青年身上的确没有酒味,反而是一股子清淡的味道,纳雫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但是,却莫名让她想起了荒风那时那充满安全感的怀抱。
再抬头看呢,青年白发下的蓝眼睛有着一股委屈,好似是纳雫做错了什么,冤枉了阿诺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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