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话
(余宏)
杨家又遇到麻烦,刘家这次开门见山的找啊荣协商,说是合作挣钱,实际上,想以合作为幌子,间接性的控制住杨家,如今,我的挚友杨荣凭一己之力,欲摆脱这种家族束缚。
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就是两家人的共同目标,这是上一代人的想法。
钱不是越多越好?关键是上一代人的收入,建立在劳苦人民之上,当金钱与权力结合,就有被欺压的对象。
祖国土地广大,但这里的土地没有穷人的份。
说起一个名叫张恒的中年男人,即庞芯的房东,那就不得不谈起一件事。
早在杨荣父亲那代人,刘杨两家结交,土地买卖合作频繁,杨家借着良好的优势,在众多房地产公司中脱颖而出。
祖上那辈人,刘家睁一眼闭一眼,杨家为了盈利,背地里可干了不少昧良心的事,杨家借着与刘家的合作协议,大肆低价收买穷人土地。
整个过程,刘家起了很大作用,它促使着穷人卖地,不少人就此遭了秧,最后“被迫”低价卖出自己的地皮。
最大的收益者,自然是刘家,杨家也挣到了钱,不过,种种背弃道德之事,已在受害人中流传,受伤人群均为衣衫褴褛的,生活水平处于底层的农村困农,张恒!他只不过是那场灾难受害者的其中一人。
啊荣欲将公司摆入正轨,这就是我一直支持他的原因。
两家人停止合作,利润就像湿润的棉花被挤掉了水,就此一去不复还。两家合作甚久,官家的利润后盾自是房地产,房产越高,他们日子才好过,当今局势,刘家决不会善罢甘休。
窗户有一缝隙,溢出的光线曝光空气中的尘埃,这一束光是客厅内最抢眼的风景,它进来射在墙壁,经发散点亮整个客厅,它还落在桌面上的杯具,玻璃杯由此变得晶莹剔透,闪闪发光,就像夜晚微微闪烁的星辰。
我看向啊荣:“他们很小心,没缝隙可钻。”
“那就让引诱他们露出马脚。”啊荣转身,走几步挡住窗户那条耀眼的光线,望去,看见的他身后幽幽光圈,好似佛光。
“引诱?你什么好方法?”我问。
“假装妥协,我要打进他们内部。”他说。
我呵了一声,将手张开摊在沙发上,五指抓抓褐色的皮:“说得倒简单,小心把自个搭进去。”
两人聊了没一会,回到连叔的工作单位,忍不住见张恒,此时的他,脸上一副营养不良模样。
他待在审讯室,这个房间的面积不到二十五平方米,这儿只有白炽灯,白色的墙壁,一桌子和两张椅子。
我拖着凳子摆好位置,面向他坐下:“还记得我吗?”
张恒看看我,眼球动动,眉毛动动,视网膜反射出电灯的影像。
他耸耸肩,笑一笑,笑时,脸上的肌肉带动着嘴唇弯曲,嘴唇随时爆裂出鲜肉。我拿起水墨笔,在书本上试探能否使用,写字的沙沙声,清晰而闻。
我问他:“谁指使你的?”
他还是笑,笑声停下,他想要喝水,我让人拿起水给他,他眼神像见着黄金一样发亮,抢去一饮就是一大半。
他喘口气,额了一声,打嗝几下,手握矿泉水瓶,将其定在桌面:“大家都说物以稀为贵,东西多了就不值钱,难道人命亦是如此?”
“先回答我的问题,往后再谈这些。”
张恒说起他的往事,上个世纪末,东莞市发展初期,还未套上“世界工厂”这个名号之前,东莞地皮较便宜。
张恒一家从外市迁来,只求生存,打工好不容易挣足银票,在东莞郊区买下地皮,并盖起了房子。
就在东莞快速发展阶段,人们打着口号,为经济发展,为美好明天未来,为后代子孙幸福,全力建设工业区!
往后一段历史,土地开荒,山地被挖,湖水被填,绿树被伐,黄土接连更新出现,所伴随的,就是整齐规则的工业区,就是浓烟,就是重金属,就是青色的臭水。
等他们不能再挖,不能再填,便把毒手伸向住宅区,当地官员收买土地,只因为张恒一家不是东莞户口,低价回收。
不法分子从中谋利,借此与当地官员搭好关系,低价回收一大片地区,说是新建工厂,实际上,再由房地产公司高价卖给社会上的精英人士,谋取利益。
这种事,今天听来让人感不到真实,就像**一样,让人感不到真实。
渐渐明白张恒动机所在,他跟我说,从那一天起,他家从此没落,一家人辛苦打拼,最后换不到地皮十分之一的价值。
“这就是主要原因?”我不解问。
张恒拿着水瓶的手抖动着,瓶里的水面涟漪不断。他说:“一家人没歇脚的地方了,父母受不了这等打击,早早去了。”
我:“当年回收你土地的,是不是杨家?”
他苍翠的脸上露出一丝伤感,反光的眼膜失去光泽,脑袋微微点点。
翻翻手里一份报告,上面显示着,张恒在杨家底下工作了四年。我又问:“你先是在深圳工作,近四年来,你为什么替仇家工作?”
他睁眼:“因为我还有一个年幼的妹妹,她需要金钱。”
我:“你可以在其它地方工作,显然,你没回答到点子上。”
“我结识一人,他给我很多好处,让我在杨家底下工作。”他长吐一口气,双手捂着脸:“直到某天,彼此之间做了一个交易。”
坐直身体:“什么交易?那人是谁?”
他:“他给我钱,让我安置炸弹,杨家害了我一家人,冲动之下,我答应了。”
我再次重点问:“跟你交易的人是谁?”
“我只知道他是做官的。”张恒笑起:“他绝想不到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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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啊荣电话,阐述张恒说的重点,结果,这人让我过去,后慢慢详谈,他还真算老大爷啊,来找我还差不多。
不过,这些小事没多在意,尽早驶去别墅,帮他解释清楚。
夜色开始弥漫,远处的夜空开始泛起淡红色光芒,黑色浮云嵌入其中,其下的高速公路灯光淡黄,移动的光点,化为夜空下的星辰,沿着公路两边相互交错,灯芯连成一条曲线,像极女性的小蛮腰,完美的幅度,弯的的恰到好处。
啊荣坐在二楼的阳台上,翘着二郎腿,眼神深思般望着窗外的夜色,望着流星般漂移的车灯。
我问:“你怎么想的?”
啊荣没有回我,他魂魄貌似离开身体,在他身边徘徊许久,硬不见其反应,他摸着下巴,好像在思考着,回忆着,纠结着。
阳台下方的灯芯,发出十字架形状的光芒,长度若长若短,一只小虫飞过灯下,背后落下一条长长黑影,此时此刻,云海提满了月光,一片银亮。
啊荣双手撑沙发,手脚同时发力模样,他猛然起身:“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凑近问。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我疑惑,他突然笑场,带着困意的双眼突然炯炯有神。
我:“正经点,快说你怎么想的。”
“我不敢百分百确定。”啊荣摸摸下巴:“不过,我有八成把握断定刘家在打什么算盘。”
“乖乖,别卖弄智商了,快说你怎么想的。”我说。
他脑袋往一个方向晃了一下,示意跟他走去,两人一块从阳台走进二楼客厅。
这里的摆设跟一楼客厅差不多,墙壁上到处挂满了字画,多数是山水画,阳台门两旁是插着花儿的,高两米多的青色陶瓷花瓶。
还有着褐色的沙发,围着客厅中间古代艺术风格的圆桌,上面雕刻着青龙与凤凰,唯一与楼下不同的是,就是桌面上的杯具,那是陶瓷茶具,青青淡淡的古中华饮料艺术与陶瓷茶具融为一体,向我展示着视觉与味觉的美。
啊荣坐下,他泡了一壶茶水,绿色茶水从半空的陶瓷茶壶飘下,水滚之声,蒸腾之气,拉出一条细而长的青河。
“你知道婚礼发生意外的那一天,谁最早给我支援吗?”啊荣一边倒茶一边问。
我:“谁?”
“是刘家。”他说。
惊了一下,杨家与刘家上一代关系甚好,但啊荣接手后,两家人的关系每日况下,不少战略方针上各有异议,以至于解除合作关系。
我问:“你的意思是,刘家想通过那次意外,重整两家人的合作关系?”
“你猜到了。”啊荣微微点,将陶瓷茶杯贴着桌面移来。
我接过,但没有喝。
“十有八九,刘家利用着张恒,在我公司下制造混乱。”啊荣品尝一口:“你想想,我公司要是出事了,到头来不是要找他们帮忙嘛,要是我不找他们,他们也会借着查案这个借口,找上门来。”
“大概明白了。”说完,我茅塞顿开的猛地抬起头,啊荣品着绿茶看着我,他绝对能看见我惊讶的面容。
“这不是明摆着嘛,刘家暗地里制造混乱,让两家人合力解决案件,为的是复原合作关系。”啊荣张开四肢,两手贴着沙发上心平气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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