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话
姐姐有工作,没法早起做早餐,只得下楼买点面包塞塞,或者吃点面食。
一早,我和姐姐一块到楼下吃早餐,完后,姐姐递来一串钥匙,嘱咐好生保管,接过手来瞧瞧,姐姐又说,待会去医院记得小心。
事情是这样,姐姐有个同校毕业的李师兄,在附近的人民医院上班,听说医术甚好,姐姐让我过去看病。
一想,既然是姐姐的老相识,当然要给个面子,而且名声颇好。
姐姐喊来的士,付过钱,再三叮嘱司机,她回过头来,开始唠唠不清,我恹恹地打个呵欠拍拍嘴巴,觉得姐姐好不耐烦。
我:“我会注意安全。”说完...嘴上喃喃道:“不就是十分钟的车程吗,干嘛这么紧张。”
带着之前的药单和X光照片上车,车子启动后,姐姐还在车窗边给我洗耳,叮嘱一到医院给李医生电话。
连连点头,后让司机发车,要不然耳朵长茧子了。
搭车时间还不到十分钟,直达深圳人民医院,下车给李医生电话,花费几刻钟走到李医生面前。
我勾勒过李医生的形象,曾认为是个君子!和善的医者!温柔老实的“大师兄”形象!哪知...他身穿白大褂,不长不短的流行发型,脸孔不但显得年轻,还流露出一种酷酷的表情,根本不像姐姐的师兄。
我下巴差点掉在地上,这到底何许人也?真怀疑自己找错人。
李医生一下子认出我来,他笑笑说,我模样简直是姐姐印刷的结果,他把我带到另一个医生面前:“钟医生,帮我朋友看看。”
钟医生“嗯?”了一声,接着示意坐下,我疑惑问,怎么不是李医生看腿?
李医生笑笑:“看完腿伤后,再去找我。”
李医生说他在三楼303,看完腿伤就去找他,他转身离开,我没多说什么,毕竟姐姐的老相识,应该信得过。
随即...把手上的资料全递给钟医生,钟医生仔细打量着大腿,又看看资料,吩咐护士换药,一整个小时下来,手上已经领着一大包中药,被嘱咐每隔四天换一次药。
我表示明白,乘电梯来到三楼303,来到这儿,发现这里居然是整形外科,怀疑自己走错地方,看了看房间,发现确实没错。
这儿人偏少,不一会儿轮到我,李医生将门关上,手上套好白色塑料手套,李医生轻声说:“把衣服脱了吧。”
“哈?”刚才怀疑看错房间,现在怀疑耳朵听错。
“为什么要脱衣服啊?”我惊呼:“不是看脚伤吗?”
李医生闭着嘴巴笑着解释,姐姐怕我不敢来,于是没把话说清楚,我掏出手机,给姐姐电话,问到底怎么回事?姐姐让我听李医生的话,做个全身检查。
李医生手握着拳,放在嘴上忍笑:“你姐姐还是没变,怪调皮。”
我:“能解释一下吗?”
李医生:“你身体跟你姐姐一样,患的两性畸形,不必纠结,快脱吧。”
顿时想抽姐姐一顿,好歹把话说清楚,搞得现在十分尴尬,李医生将空调开到三十摄氏度,督促抓紧时间,外面还有病人。
手脚钝钝将衣服解开,最后只剩下胸罩和内裤,李医生示意脱去,那几个地方是最关键的。透过墙壁上的镜子,发现羞红了脸,羞耻度简直爆表,尽管不情愿,还是将内衣脱下。
李医生来到跟前让我站直,自个手脚简直失去气力,整个人仿佛晕厥过去。
他抬起我下巴,看看喉咙,又抬起手臂看看腋下,又是看着胸前,还让转一身,视线低着不敢看他双眼,心思飞得老远。
他让我坐到床边,我照做,接着又让双腿打开,听到这,下意识夹紧下体,使劲晃晃脑袋,从刚才检查开始,李医生一脸严肃,他说理解我内心,但健康却是自己的,这时候得放下一切。
发誓回去之后,一定不放过姐姐,这等事为何不说清楚,好歹做些心里准备,将视线移向墙壁,微微将双腿打开,不知李医生在下面干嘛,随后,感受到手掌在其下抚摸,又将其打开。
整个身子为之颤抖,不知如何是好,看着墙上的时钟,发现已去一分半钟,医生起身叫我穿上衣服,还关心小心冻着。
二话不说穿上衣服,看向李医生,发现正写着什么,我温着脸问:“李医生,怎么样?”
李医生:“外面是没事,但里面不好说,我给你写一张单,你按照上面的做。”
接单瞧瞧,先去做彩超,再然后验血,最后是性腺激素检查,ACTH兴奋试验,HCG兴奋试验,整体下来要花个三千块,看着差点晕倒在厕所。
怪不得昨天晚上姐姐塞来银行卡,要是检出问题,不知开支多少,想着未来种种,领着单子逐一检查。
排队惹得祸呗,这次却花费六小时,期间休息两小时还不算,下午三点多接近四点,将所有报告递给李医生,心里亦是着急,生怕有什么问题。
医生却问,待会有时间?我回应有,李医生邀请一块吃饭等下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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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开着车到一家餐厅停下,每每点了两样菜,开始谈事。我问医生,有什么异常?医生摇摇头,我比姐姐的状况好,不用做整形手术。
我反应过来:“难不成姐姐做过整形手术?”
医生点点头:“之前下体有点小问题,做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小手术。”
我:“可有可无?那为什么要浪费钱?”
医生把脸凑来:“老公会在意。”
刚才冷下的脸皮,不知为何又闷热起来,小声问李医生,自身什么情况?李医生回应:“体内激素分泌正常,你这病也没有遗传性。”
谈到这儿,女服务员一脸惊愕把菜送来,眼神无法解读,女服务员看向李医生,脸上忽现红润,尽显花痴模样,我给她一个眼色,让她明白某些事。
这儿的饭菜虽甜美,吃得也香,但不如姐姐手艺,医生很好说话,这次饭也是他请的,问跟姐姐有多熟?
他只是笑笑说,曾与姐姐交往过。
此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实想不到姐姐大学生活这等风流,自己与之比较,别说男朋友,之前连女朋友都没有。
医生笑完,看着自己许久,说是我外表与姐姐大学时期一模一样,同样短发,同样风格的衣服,就是性格区别太大。
怎么知晓性格差别大?你我相识不到一天。
李医生貌似陷入无尽的回忆,脸上忽现忧伤,像个有故事的人,他拿起啤酒一饮而尽,不停说,罢了,罢了。
哪知,不用一会又埋怨姐姐这人怪调皮,男儿身亦是风流之人,女儿身后又不愿改,搞得诸多男性为之疯狂。
我听后不满:“我姐姐不是随便的人,你了解她吗?”
李医生喝下啤酒开玩笑说:“只怪你姐长得太诱人,想追的人一大堆。”
我:“这么说来,还不是怪男孩子只看外表。”
李医生又说:“你姐姐大喜的日子定在什么时候?”
有些惊讶,没想到李医生知道这事,我摇摇头,日子还没定下来。我鼓起勇气问:“到时候参加婚礼吗?”
李医生微微点头:“应该吧,记得我婚礼邀请你姐时,你知道你姐怎么回答?”
意料之外,没想到眼前这位已成家,我悠悠地问:“姐姐怎么说?”
李医生:“你姐说下次参加。”
我:“啊?”
李医生脸上全是笑容,向我埋怨姐姐这个人就是调皮,那场婚礼,姐姐到底还是参加了,但那句话让李医生苦笑不得。
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挺有趣,忍不住问一些私事,我想,彼此之间不算陌生人吧,聊聊应该不成问题的。
可李医生不愿探讨太多,见他情绪有些波动,就此便罢。
后来又问他,为什么我和姐姐患上两性畸形这病,若不是遗传,按数学概率来算,两人都得同一种病的概率极小。
李医生举例子,他见过大小眼的患者,而且是两兄弟,此家族没有遗传病史,但两兄弟都是大小眼,这恐怕与染色体的特定基因变异有关,医生还解说,像我和姐姐这样的,全国上下不在少数,多数婴儿时期动手术,成年患者不会把这事到处乱说,因此,这病没多少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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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已经十八点左右,由于医院离姐姐公寓不过十分钟车程,李医生下班送我回来,下车后,李医生不等姐姐回来,开车便走。
姐姐晚上不用加班,回来之时刚好是十八点三十分,见着...立马扑上去新账旧账一起算,要是恨意能杀人,她八条命不够赔。
姐姐道歉,说怕我排斥,所以才出此下策,闹了一下,两人一块去超市买些吃的,我说吃过晚饭,姐姐“咦”了一声,后来反应过来是李医生请的。
姐姐用肩膀抹抹脸:“那...这些肉类,待会熬点汤给你补补身子。”
我点点头,两人准备去结账,姐姐突然把我拽着,姐姐脑袋往前方一晃:“看到那个收银员没有。”
望去...我:“看见了,有什么问题吗?”
姐姐:“你年纪也不小了,过去勾引勾引,让姐看看你能耐。”
听着这话,差点拿不稳手上的中药:“姐,你胡说什么啊?”
姐姐不耐烦地说:“别怕...那个男的单身,姐看得出来。”
我咬着牙小声说:“不是这意思。”
姐姐抢过手里的中药,用整个身子推我过去,嘴上嚷嚷着,要学会接受男孩子,现在做做样子给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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