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府上下食客家丁围攻古月不成,反中了对方的独门秘药,俱数生死未卜。满江阙顿时怒发冲冠,大吼一声便要上前拼命。花总管冷喝了一声,拦在二人之间,面色却沉如寒铁。
“卑鄙小人,枉我对你信任,竟使出投毒这等无耻之术!”满江阙心有不甘,高声喝骂道。
“江阙的指责好无道理,明明是你们自作自受。又岂能怪到在下的头上?” “你——!”满江阙方要继续喝骂,却被花老硬生生打断。
“阁下的手段,花府上下没齿不忘!你有什么要求,尽管画下道儿来!花老儿斗胆,越权替家主接下了!”众人交谈多时,花总管首次以“花老儿”自称,多少悲愤自责,全在这三字自嘲中表现了出来。
“花老快人快语。那在下反问一句,花老可知为何只有你我三人安然无事?”古月却不紧不慢,反问对方一句。
“当然是你暗服了解药!”满江阙抢言答道。
“在下既然暗服了解药,何以你二人也能平安?”
“这......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
“这是在下的独门秘药。”古月将手一翻,一包白色的药粉来到手中,再一抬手,已抛向了满江阙的面前。
“贵府上下共八十七人。中的皆是此药,你再闻闻看,可有异常?”
花老尚还有一分犹豫,满江阙却毫不在乎,凑近闻了起来。只觉有一丝闷浊之气进入鼻腔,却没什么不妥之处。
“这是在下自配的‘凉风散’,本是无色无味,毒性亦不甚强。中毒者只要不妄动内力,一夜间自可无药自愈。且解药随处可见——”古月微微一顿,“只因这味毒药,本是以酒便可为解的。”
古月一言道尽,花、满二人全都变了脸色。然而古月并没给他们插言的机会,继续说了下去。
“此药能短暂造成人体血液流通不畅,就算没有解药,半日功夫亦可自愈,但若中毒者不知自重,妄动真气,则会像现在这般休克。但此病一旦发作,解救办法就因人各异了。若胡乱施救,搞不好倒会致人死命。月今日登门见拜,本想寻得和平解决之道,如贵府上按礼数相商,本可相安无事;可贵方不知自重,竟摆下如此鸿门宴局。可惜棋差一着,府上精心准备,纪律严明,自不会有人偷喝迷魂汤药;倾巢而出,妄动干戈,又犯了大忌。如此下场,还有什么好说?”
古月此番言语,是以平白语气说出,未有夹杂一分火气。听者却如冰水灌顶,目瞪口呆,一句反驳之词也说不出来。
“汝即为家臣,不能劝主向善,是为不忠;仗势欺人,图财害人,是为不义;青红不分,妄动干戈,是为不礼;妄自尊大,目不识人,是为不智;出尔反尔,暗布杀局,是为不信。”一番言罢,月相知趣的隐入云间,夜间的幽影却似化作了一群包围猎物的饿狼,一时残光昏暗,目不见人。
二人早被夺去了斗志,又怎能再抗衡如此凛冽的杀气?
月如索命的幽灵般飘然转身,一道寒光似从他的手中一闪,一丝特殊的破空之声撕开了死寂。
寒光过后,一柄长约四寸的飞刀起柄没入司马竹轩诈睡的桌上,实木发出的闷响和他本人一并从桌上跳起,等着他的,是随后飘至的古月无比精妙的一掌。
“既然醒来,又何以诈睡。若不是在下与乘风有些因缘,真该顺手了断你这无趣之人。”月一招间便将司马再次打晕,如拂去身上尘灰般的轻松。
“月有何要求,都可尽数提出。这句话是花老方才所言,此刻还作数么?”
“刀如月光,无处不至。小老儿惭愧,以阁下的才智身手,就算不借我等言语之便,又有什么困难之事!我本应一死以向您谢罪,只是家主确有隐情,待我交待清楚,如何发落,皆凭阁下所愿。但愿阁下高抬贵手,放过其余人等。在此拜谢。”
这一番话软中带求,月沉默不语,权当默许了这个结果。
“事皆因我而起,若要赴死,也该由晚辈承担。”满江阙一把抓住花老,语含悲愤。
“我手中正有另一副药,此药与酒并饮,就是慢性毒药,四个时辰即可与不知不觉间取人性命。你即有意赴死,倒可用此一试。”
“多谢阁下美意!”满江阙顺手提起一坛陈年烈酒,置药坛中,仰首便喝下半坛有余。花总管紧闭双目,不忍再视。
“将进酒,杯莫停。”月轻念一句,寻过地上另一坛佳酿,填满杯中,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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