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日,大风,多云。北方,远镇。
夏日七时左右天色早已大亮,朋来酒家的生意却早早就忙活了起来。哪怕镇上从不喝酒的人都知道了镇上最富有的花家今日将来贵客,几乎搬空了酒店所有私藏。一时间流言四起,镇里的酒鬼八卦们扯皮的话题都集中在了这位神秘访客的身份上,各种版本编得是有鼻子有眼:什么中央领导、商界大亨、联邦元首、美国总统,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你说,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引狼入室?”司马竹轩一边招呼伙计搬运,抽空对身边的花总管说道。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江阙已经跟我说了大概,我也赞同这个办法。毕竟对方只有一人,我们只要一起忙起来,凭他一人跟不上这么多人。”花总管顿了顿,“先看他画下什么道子,到时是鸿门宴还是稳君计,都是咱们说得算。”
“也只好先这样了。”司马暗自念叨了一句。“总管先着伙计忙着,我去备些醒酒的偏方去。”
眼见日落西山,花家门前既不见车马,又没有生人,等着看热闹的人民群众可都靠不住了。很多人整站了十二个小时,早就前心贴后背了。有一个人散去,自然就会有人跟随。最有耐心的人也在十一点钟的时候躺在了自家的凉席上。毕竟这种情况,认为行程有了变动才是正常人的想法。
子时过半,人声俱静,月依着一身素白出现在花府门前。不须多时,江阙、司马和花总管三人即来开门相迎,四位在门前略作礼数,便深入了府园之中。
“听江阙所言,阁下功夫了得,似乎还身负绝顶轻功。如今故技绝传已久,不知阁下师从何人?”花总管先打开了话题。
“师从谈不上,俱由故友切磋所得纪念。用在此处,倒绝非在下本意。”月轻描淡写的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出迎的三人反是暗吃了一惊,要知道习武之人最重视师承,就算是极特殊的情况,也只能有“不便提及家师名讳”这种说辞掩饰,万万是不会说没有师傅的。从面相看,月的年龄大致与满江阙相仿,再加上一身儒气,倒显得年轻些。此子年纪轻轻,又无名师调教,却有着如小说般大侠级身手,其间种种玄机,将众人的常识三观彻底毁了个干净。
“望少侠恕老夫眼拙,敢问今年贵庚?”花总管倒底经验老到,先找到了话题。
“在下癸卯年初夏生,今年虚足三十五。”
“阁下当真驻颜有术,若是方便,还请传授老夫几条养生之道。哈哈哈哈......”
“在下的要诀在于‘静修’二字,若差强模仿,恐是缘木求鱼。”
“好一个缘木求鱼,阁下既求静修,却又插手这凡间俗事。老夫斗胆,敢问阁下所求为何?”花总管话锋一转,气氛立马紧张了起来。
“在下所求之物,花老应心知肚明。不过贵上既非偷盗之人,又非幕后主使,在下才依规矩登门拜访,望贵上能成人之美。至于其间细节,在下虽猜得一二,倒是不甚多知。”古月仍轻步细语,似完全不受三人影响。
“阁下既知礼节,又何以深夜子时来访?难道不知饥食夜寝么?”
“在下素有餐风观月之癖。倒是在下疏忽了。”
“想不到阁下还是风雅之人,今虽以过望月,倒还算月色可鉴。府下已备薄酒,咱们边饮边谈如何?”
几番问答一波三折,总算能和平收场。席间推杯换盏,六坛陈酒不知不觉间就见了底。古月话锋一转,又将话题转到了当初盗玉之事上。
“说来...惭愧,当年我为...博...美人一笑,一时...糊涂...就盗去了侄子的贴身玉佩。花家不...肯...收此厚礼,就出资百万权当买...下这名贵...之物。至于玉佩另有其主,我倒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司马竹轩舌头打结,明显已不胜酒力。
“当年我家夫人欲为老夫人的故交贺寿,曾着我置办一份重礼,因缘巧合,倒不知是误买了赃物。”花总管闻得这番说辞,忙跟着补充道。
“这么说来,此玉现已不在府上。可笑我为寻得故物,还跟江阙起了冲突,这一杯薄酒,权当在下赔礼。”
“月兄功夫不错,在下佩服。不过论酒量,在下还想讨教一二。”
“满家家学渊远,自有不败良策。不过论及酒量,在下倒也不敢妄自菲薄。不知花老可否有兴作陪?”
“今宵良辰美景,更有高朋相伴,老朽自不能败了贵客酒兴。”花总管笑面相应。
三人再碰杯盏,席间笑谈风雅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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