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祭台上,小叽袭击祭司,迫使祭司护着自己放开手中的孩子,从而使得那两个孩子被救了下来。说起来,小叽也算是那两个孩子的救命恩人。因为当时情况混乱,祭司只知道自己被一只鸟给抓了,根本没看清那鸟长什么样子。
“怎么样?可爱吧?”李一横说着,伸出手去给祭司看手里的小叽。谁知道,小叽一点不配合,李一横刚伸出手去,小叽就飞回到了他的肩上,小脑袋一扭,一点不给面子。
看着小叽的样子,祭司忍俊不禁,“恩,是很可爱。”
“听到没?”李一横从肩膀上抓了小叽下来,“人家夸你可爱呢,你这样很不礼貌,知不知道?”
“叽叽叽——”小叽一阵叫唤,再次飞回到李一横的肩膀上,扭着脑袋不给一点面子。
“气性大。”李一横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朝后挪了挪,靠着墙壁坐好。李一横微微侧着头打量祭司,但是看起来他只是在侧着头发呆。
祭司感觉到李一横在打量自己,也不回避。祭司承认,最开始的时候自己对李一横这个加杰人很是仇视,可是静下来之后,也就不再对李一横耿耿于怀。
毕竟,李一横只是标,而非本,有那个功夫对标耿耿于怀,还不如想想怎么对付本呢。
现在的祭司看起来,也不过是一个中年大叔,并不慈祥,但还算和蔼。李一横在他身上看不到半点当时将婴儿扔进蜡液中的狠绝,不由有些怀疑,这个祭司真的和自己当初看到的那个残害婴儿的祭司是同一个人?
就在李一横怀疑着眼前祭司真假的时候,地面突然猛烈的晃动起来,不光地面晃动,连墙壁都一起晃动了。
李一横本就坐在地上,这一晃对他的影响不是很大,外面站着的看守却被这一晃给晃得荤七素八的。墙壁上放着的照明用的石块什么的也都被震了下来,随即整个牢房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黑暗中,李一横打开了伞刃,紧紧地贴在墙壁上,听着四周的动静。小叽在晃动开始的那一下就钻回了李一横的怀里,躲在李一横的怀里瑟瑟发抖。
“出什么事了?”李一横向隔壁的祭司询问道。现在的情形跟当时丽莎被困在胶网中的情形很像,但是又不完全一样。那一次的异动是从地下来的,这一次的异动很明显不光是地下,地上也一起出现了异动。
“是水怪来袭了。”祭司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愉悦。
“不是说你弄在外面的那些黑雾能抵挡水怪么?”李一横不解地问道,“怎么水怪还会来袭击?”
这话李一横也问过埃里克,但是埃里克的回答并没有解答了李一横的疑惑,所以,他现在只能再拿同样的问题问一遍祭司,也只有祭司会比埃里克知道的清楚。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祭司也不回答李一横的问题,反问道。
李一横很是纳闷,自己早就知道?自己早就知道什么?
“叽叽叽——”小叽适时的叫了几声。李一横猛然想起,外面的那些黑雾是靠音乐控制着的,如果没有人用音乐控制他们,他们其实是没有一点用处的,“整个浮拉图,只有你懂的怎么操控他们,是么?”
“没错。”祭司的声音里呆着丝丝自豪,“是我研究通了先祖留下的遗书资料,才研制成功的。整个浮拉图,除了我,没人能控制得了它们。”
“浮拉图也是你的家,你就这么看着它被水怪袭击么?”李一横很不理解祭司的想法,不管怎么样,浮拉图都是他的家,他就忍心看着自己的家被毁?
“那不然呢?”祭司很无辜道,“我现在根本出不去,就算我在这里奏乐了,也不一定能够召唤、控制他们。”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晃动越来越剧烈,李一横坐着都觉得自己脑袋嗡嗡的响着,干脆直接趴在了地上,这下才稍微好受一点。
祭司的声音闷闷的传来,“没有。”
黑暗中,李一横根本看不清祭司到底在哪里,不过从声音的来处判断,祭司现在应该也在地上趴着呢。
“叽叽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小叽一个劲地趴在李一横耳朵边上叫。李一横正心烦的时候猛然想起,祭司出不去,小叽可以啊,“那个什么……你每次召唤那些黑雾都是用同一首曲子么?”
“废话,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天天研究不同的曲子。”祭司不知道是不是磕到哪儿了,话里满是不耐烦,还带着一丝的隐忍。
“小叽,你听到了么?”李一横压低了声音问小叽。虽然现在和祭司也算是共患难了,但是小叽能操控得了那些黑雾的事还是不要让祭司知道的好。
“叽叽叽——”小叽也学着李一横的样子,压低了声音叫了几声,表示自己听到了。李一横抬手拍拍它,“好了,你快去吧。”
关押李一横的地方,是一间用胶建起来的屋子,一面承重,另外三面都有通风口,虽然现在漆黑一片,不过好歹已经关进来大半天了,通风口大致的位置小叽还是能找到的。
虽然牢房里面用来照明的石头掉在了地上,好在是沿着出去的路掉的,靠着微弱的光,小叽一路畅通无阻地飞了出去。
地面的晃动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李一横想起之前听到过的关于水怪的说法,据说,水怪一直是以海浪的形态出现,这么说来,水怪袭城,就是海浪不停地拍打着玻璃罩?如果真是这样,黑雾真的能制服水怪么?
想到这里,李一横再次向祭司询问,“不是说水怪是海浪么?黑雾怎么能克制呢?”
“这有什么难理解的?”祭司闷闷的答道,“水怪袭城也得知道城在哪儿,黑雾弥漫在海面上,水怪无法找到被黑雾掩藏的浮拉图的具体位置,自然就不会再袭击浮拉图了。”
“就这么简单?”这个答案简单地令人难以置信。
“那不然呢?”祭司的回答很简短,然后就沉默了下去不再说话。李一横思索着祭司的话,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想不出来。
外面,小叽飞出了牢房,就看到玻璃罩外面,一只巨大的鲨鱼张着大嘴朝着自己冲了过来。小叽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转身就跑,“叽叽叽——”
小叽飞了很远才停了下来,转身去看,发现鲨鱼已经不见了,变成了一只巨大的水虎鱼,刚想躲的时候就看到海浪拍在了玻璃罩上,四散了。小叽这才想起来:还有玻璃罩隔着呢,怕什么?
浮拉图上空罩着的玻璃罩,在海浪的冲击下出现了几条很长的裂痕。城主站在广场的高台上,指挥着大家对裂痕进行修补,对其他的地方进行加固。
浮拉图人本身可以吐出胶丝,这是他们每日的新陈代谢。他们每天都必须放出一定量的胶丝,为了不被浪费,城主建了一座胶液加工厂,把大家每天放出来的胶丝都收集起来,进行加工、存储,以备不时只需,就比如现在。
一桶桶的胶液被从加工厂提出来,送到不同的地方,到处都是站在云梯上刷补着玻璃罩的人。胶液被涂上去以后,需要时间晾干,晾干后才会真正起作用。可是现在,海浪不停地拍打着玻璃罩,不时有海水从裂缝中渗进来,胶液等不到晾干,就会被海水冲掉。
所以,看起来大家在不停地刷补着玻璃罩,但其实并没有什么用。
小叽找到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开始演奏曲子,“叽叽叽——叽叽叽——”同时挥动着翅膀,配合着自己的叫声。随着小叽奏出的曲子,浮拉图渐渐被黑雾包围起来。
开始的时候,海浪还是会拍打到玻璃罩上,但当黑雾完全笼罩了浮拉图,海浪就像祭司所说的那样被迷惑地找不到浮拉图了似的。虽然还是有海浪聚起、落下的声音传来,但却海浪没有再来袭击玻璃罩。而由于黑雾的笼罩,玻璃罩的内的人根本看不到海面上正在发生的事。
海面上,巨大的黑雾巨婴正努力拦截拍向玻璃罩的海浪。海浪凝聚成的巨大海生物来势汹汹,黑雾巨婴凝聚起层层防御,有的负责拦截海浪,有的则将海浪团团围住。
浓郁的黑雾有如实质一般和海浪打斗在一处,不时有大片水花被打散落回到海中。随着水花的回落,海浪凝聚得海生物逐渐被打散,落回到海水中去。
靠着如此这般的办法,黑雾巨婴们将已经聚起的海浪打散,而后团团围在玻璃罩周围,阻止着海浪的反扑袭击。
城主命人将城中一切可以照明的灯都打开,虽然不是很明亮,但也不是一片漆黑了。趁着现在,城主指挥大家加紧玻璃罩的修补工作。没有海水再渗进来,胶液被刷上去后很快就晾干了,也能起到作用了。
不停有完工的地方,休息下来的人们看着外面的黑雾,突然感念起祭司的好处。这个时候,大家突然觉得,其实祭司也不是那么地不可原谅。毕竟,他为浮拉图做出的贡献,实在是太大了。
等到全城修补、加固玻璃罩的工作完成,已经是五个小时以后了。城民们三三两两地收拾着地上的狼藉。这一番异动免不了又有跳出水的鱼,地上到处都是挺着身子打着滚的鱼,大的小的,圆的扁的,应有尽有。
小叽看着地上收拾狼藉的人们,开始奏出旋律驱散那些黑雾。没过多久,黑雾散尽,浮拉图重新恢复了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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