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站在高楼的阳台向外张望
是否还会记得沙滩上那个独行的背影
赤脚走在海边吹着海风
捡起的贝壳和涌过来的海浪泡沫
我们被一场狂风困在海边的礼品店里
天空低处滚动的乌云碾过远处的火山
只是我们不能回头看沙滩上留下的脚印
只是我们无暇回顾沙滩上留下的痕迹
许久没用过的挎包里已经找不到你送的手链
它或许只能永存于我的记忆里
我久违地出门参加一场纪念节日的游行
热闹的人群中却怎么也看不到你的脸
或许你和那串手链一样
无声淹没在我记忆的海洋里
——《乌云走过记忆的脚印》
在森林里行进的蝮蛇组织,每个小组的十个人里面只有三个人有武器,其他的戴着可以生火或者可以收集淡水的工具,还有简单的露营工具和食物行李等等。每个小组配备的武器不尽相同,有的只是双筒猎枪和单发的旧式栓动步枪。有的小组却有M16突击步枪,是上上次从和海军的战斗中得到的。
很不幸,斯塔在赶回丛林之家的公社木屋途中遇到的是有M16突击步枪的小组。夜已深,这个小组在离丛林之家还有大概3公里的地方停下了脚步。这个小组的组长通知成员暂时在这里安营休息,等到明天早上再向岛上的森林深处前进。
斯塔在距他们30多米远的草丛观察他们的行动,在这深夜,趴伏在哪里蚊虫都特别多,斯塔想爬上树可能不会这么难受,但是即便要爬上树也要等到眼前这个蝮蛇小组的人都睡着了再行动才比较安全。
这个小组的人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在不远处暗中观察他们,他们还以为这个小岛上除了他们蝮蛇派来上岸的这两百多人,再无他人。所以组内成员都很放松,有人在生火照明,有人在分发干粮和淡水,有人开始在搭帐篷。有人在看风放哨,放哨的人应该在组内拥有比较大权力和较高的地位,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只是抱着枪支在旁边看着其他人干活。提防着他们自己也觉得不会存在的潜在威胁。
一个放哨的人还用电池式的小型音乐播放器放音乐听,耳朵塞着耳塞,听到歌曲的高潮部分还不忘跟着哼着唱。是海王星熊猫乐队之前发售的一首单曲,单曲名字是《乌云走过记忆的脚印》。
这个怀里抱着M16突击步枪的人耳朵塞着耳塞,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唱得有多难听,还自鸣得意一脸陶醉。在不远处趴伏在草丛中的斯塔真的想用手中的格洛克18把他干掉,斯塔宁愿听丛林中猫头鹰凄惨的叫声也不愿听他的歌声。不过如果斯塔此刻开枪,那么这个小组其他人肯定会像疯狗一样反击。
要么等他们都睡着了继续爬上树观察,要么就趁他们睡着的时候溜走回到丛林之家告知那里的人来者不善,并和他们一起并肩战斗。权衡一下,斯塔还是选择第二个计划,现在眼前的这帮人已经吃完干粮,也要准备休息了。
可是他们吃完喝完并没有休息,而是在刚才看风放哨边唱歌的那个人的带领下开始唱歌。一些人坐在火堆边打扑克,一些人摇头晃脑跟着唱歌。斯塔心里面想,大哥你们是黑社会啊,别整得像中学生夏令营那样休闲好不好,赶紧睡觉吧你们明天还要做坏事。
就在斯塔自己准备趴伏在草丛中睡着,又被蚊子咬醒的时候,他们终于肯熄灭火堆休息了。他们只有三把武器(一杆M16两杆猎枪),原来看风的那三个地位比较高的人去睡觉,换了三个倒霉的刚才要干活现在又要看风的小弟来看风。休息的人或钻进睡袋或钻进帐篷,火堆也随之熄灭,斯塔的眼前一片黑。
斯塔又在草丛里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周围除了鸟类和虫子的叫声再无人说话的声音。估计躺在睡袋里或者帐篷里的人都睡着了,斯塔在想,如果自己也能躺在那样舒服的睡袋、帐篷里肯定不用十五分钟都能睡着,因为这一天下来神经一直绷紧实在是太累了。
一阵风吹来,斯塔甚至可以闻见自己衣服上的汗味。那边看风放哨的人中间有一个人点起烟来抽,因此可以看见那个橘色的烟头小红点。这阵风吹过后,那一点烟头的橘色红点也就更亮了。
斯塔从自己的工装裤口袋里拿出尼古丁口香糖,嚼了两颗。瞬间精神很多,但是胃部还是会一抽一抽地痛,刚开始发痛的时候他差点骂了一声。声音还是没有发出,他捂住了自己的嘴。
很好,刚才他们都没有察觉到斯塔的存在,现在就更不可能发现自己了,斯塔是这样想的。他挪动自己的身体,想从草丛中退身出去,现在是回丛林之家通风报信协助他们防御的好时机。
然而他只是后退了几米,还没有站起来,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只满是污泥的靴子踩在了斯塔的手上。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抵着斯塔头部的那支枪管却显得有些冰冷。
“你现在可以站起来了。”
踩着斯塔左手的那只脚又挪开了,斯塔只好半跪着抖落身上的青草和泥块,然后双手放在头后再站起来。
等到斯塔站起来的时候,另外看风放哨的两个人也拿着武器向这里走过来了。现在大概已经过了晚上12点,斯塔还是能够看清走过来的那两人的确是看着自己。一个人还打算打开手上的照明用具,兴许是一个便携式小手电筒。
也就是在这时,斯塔右手滑落到腰间转出自己的格洛克18,刚才趴在草丛的时候以防万一他就已经把枪的保险打开了,现在只是开枪就可以了。格洛克18简直就是手枪中的冲锋枪,喷弹速度超快,一下子就把斯塔身边那个人的腹部打成一个小蜂窝。
中枪的人也没想到斯塔会在被枪指着,而且还有两个同伙走过来的时候敢掏枪反杀。走过来的那两个人反应也很快,其中一人抄起挂在腹前的M16步枪对着斯塔就是一次疯狂扫射。斯塔的躲避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子弹,不过他只是右手中枪受伤了。他滚落到一片满是浆果灌木从的斜坡下,枪声依然不断从头顶的方向传来,不过子弹已经无法再击中他。
斯塔连爬带滚趁夜色溜出他们的视线范围,这时,他们已经亮起了类似于手电的照明用具,一道冷白色的光柱打过来又照过去,就是没能找到斯塔。听到枪声,那些睡着的人估计也醒来了,这时斯塔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刻不停地往丛林之家的方向跑。
斯塔忍受着右手中枪后带来的剧烈疼痛,他在几近摔倒的奔跑中想用左手捂住右手的伤,然而他用左手一摸右手的位置,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几乎要断掉了,他不敢再碰自己的右手,只好继续向前奔跑。幸好他比那些刚来岛上的人更熟悉这里的环境,才不至于受了重伤仍然没有被他们追上。
下午丛林之家听到枪声出去巡逻的那些人,到了晚上才遇到另一组蝮蛇组织的人。那组蝮蛇组织的人边打猎边前进,住在丛林之家大木屋里的人才会听到那些枪声。本来蝮蛇组织以为这个岛上除了他们那刚登陆的两百多人就再没有其他人了,现在他们也听到了丛林深处传来异样的动静而放慢了自己的脚步。
首先是丛林之家的人发现了蝮蛇组织的人,那个得到古谈交给他的那把拴动步枪的人毫不犹豫就开枪把看到的蝮蛇组织的人击毙。看到自己的队友被打烂的后脑勺,蝮蛇组织拿有武器的人也毫不犹豫地反击,尽管他们没有看见开枪的人到底是谁,他们也不怕浪费子弹就向着刚才听到枪声的方向一通乱打。森林里被惊吓到的动物四处逃散,鸟类发出惊恐的嘶哑飞离树木。
又一个蝮蛇组织的人被击毙了,这下他们也学聪明了。在一个看似是该组小头目的指挥下全部趴下,一个离被击毙的人比较近的人爬过去把枪从尸体上解下来,检查一下枪还能用就继续趴着离开。他们也不敢再轻易发出其他声音或者开枪了,以免迅速暴露自己移动的位置。
也就是这时,在赶回丛林之家途中的胡安卡里,手上拿着从小船上拿下来的汽油小型汽油箱别着左轮手枪的马田,刚登陆岛上的张琉真和其他警察,还在丛林中行进的其他蝮蛇组织的小组成员,都一并听到了那些此起彼伏的枪声。
角色还没全部到位,混战的好戏就已经早早地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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