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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至亲至爱之人的生与死,生活仍要继续。
吴锌摆着一张死鱼脸,昭示着他对生活的厌恶。但是至今他还活的好好的。
远比一些人——!
一个穿着黑夹克,戴着牛仔帽,胸部平平的『男人』,和吴锌擦肩而过。
吴锌猛地一惊,转身就抓住了酷酷男人的手。
吴锌看着夹克男人沉默的侧脸,大声道:“识燕?你在做什么?你小姑呢?”
『男人』回过头,是一张英气的脸,以及一字型胡须。
他是那么英挺,眼神锋利地盯着吴锌。
“我不认识你,放手。”
吴锌又怎么会认错人,“别开玩笑了!你以为换了男装我就不认识你了吗?你那张脸,以及她那个人,就算化成灰——”
吴锌未来得及说出经典台词,就发现他的身体飞了,飞在半空中,男人的头顶上!
嘭!!
吴锌被摔在街道上,滚起一阵烟尘。
男人维持着柔道的手势,帽檐低低。
吴锌又痛又懵,撑起半边身子,『嘶』地倒吸一口冷气,看着被擦破的裤子,“莫名其妙!你这个人怎么回事!?”
男人动了,恢复站姿,然后用大拇指擦了擦鼻头。
“莫名……这才是我的台词呢。怎么样,还要继续吗。”
男人脚尖灵活地点跳着,像电视的陈真,又像现实的泰拳。
“混蛋……”看见曾识燕还想打架,吴锌当然是觉得他发神经病了。但是,当他注意到曾识燕唇上那一撮可笑的胡须(其实很帅气)时,瞬间想到了什么。
「对了,只要扯掉她的胡须,她就百口难辩了,到时还不乖乖承认。」吴锌站起来,“好,我跟你打。”
两个『男人』对峙着,男人突然迅猛挥出一拳。吴锌眼睛一眯,侧身闪过了。
“!”男人怎样都没想到,吴锌能避过他的快拳,而且避的毫无破绽。
哪知吴锌使用了神力,他大喝一声,“看我的!”一手伸向男人的胡子。
男人明白吴锌的意图,但是!吴锌太快了!男人条件反射地后退,一边利用了刚才挥出的拳,一肘反击。
碰!
解除危机。
吴锌捂着伤了的下巴,退到一边。
看着男人挑衅的动作,吴锌问道:「Eros,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嘿嘿……」
吴锌主动出击,伸手抓向男人的胡子。
男人侧闪而过,顺手一拳揍向他的脸。
「对啊,明明你的速度比较快,为什么还是制服不了她呢?答案很简单,她是高手。」
「看到她动作的连贯性没有?即使断了一环,也会迅速接上去,这是练武的人的直觉,他们身经百战,根本不用脑子作出反应,用经验,用身体判断敌人的下一步动作,自己最好的行动是什么。」
吴锌又被男人一击膝撞,吐出无色的水。
「这一点上,你的修行远远不够呢。小子,别以为——是个神器持有者就天下无敌了。」
吴锌被打的鼻青脸肿。「但是,即使如此——」吴锌举起弱小的拳头,看着他的对手,「我也要赢,知道这一切的答案。」
“……”这时男人不禁对吴锌有点敬佩。
「呜哈哈哈……你现在想放倒她也不是不可以,用神器吧,保证你能赢。别说能赢,就算捆着她做任何坏事都行。」
「不……神器不是用来对付凡人的。而且,我不想让我,我今天还保留着的可能明天就会丢失的尊严,被所谓神玷污……」
「哼,这算冥顽不灵吗?」
「也许是吧……就是失败,我也无怨无悔!」
男人对吴锌勾勾手,出击了!吴锌一度被摄入他的气场,一度挨打,脸上,身上,手上,全是被男人打击的痕迹。
练武人的连击!
但是,慢慢男人发现吴锌防住了,他双手竖着挡在面前,就像电视里的拳击手一样。
眼神也十分坚毅。
男人稍微睁大了眼睛,但这并不是他停手的理由。
男人继续出击,拳拳轰在吴锌手上,吴锌只觉双手不存在一样,酸酸麻麻难受得差点放弃了防御。
但是他没有。
他眼神坚毅着。「来吧,让你知道,小人物的厉害。」
我是小人物吗?当然!无论是以前,还是得到神器之后,他一直是个小人物。但是,不代表小人物没有努力的必要,没有成功的机会!
吴锌双手防御着,突然,他动了,左手像千手观音一样,拂过千万手的轨迹。
右手继续防御。
男人也捕捉不了吴锌左手的动向。
出击了,像蛇一样,快速、准确、毒辣,抓住了男人胡子一角!
“!”
吴锌感觉已经掀起了一点,的确是假的胡子。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男人反着吴锌拿着的方向扭了腰身,一百八十度,吴锌只觉得震惊,丝毫没发觉男人的后腿同时举高他眉际。
嘭!
吴锌只觉脑浆像碗里的豆腐花晃动了一下,趴在地上吐了一点血。
「武者的反应吗——无论看多少次真是不容小觑呢。」Eros眯了眯眼。
男人背过吴锌,手捂住了唇上。
他回过头,居高临下俯视吴锌。“够了,你没资格从我嘴里得到任何讯息。”
转身就要离开。
“不行……我一定要问……”不怕死的吴锌,不管脑部的震荡猛地向男人扑去。
「笨——笨蛋!还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差距吗?!」
空中物的阴影覆盖了男人,但是男人转眼把这片阴影擦掉了。
抓着吴锌的手,猛一摔,又是过肩,这次吴锌摔在墙边的垃圾桶,垃圾弄了他一身。
男人再次转身,打量打量了吴锌。
吴锌眼睛覆盖在阴影下,咬起了牙齿——「可恶——杀……杀了你……」
「噢?」Eros睁大了眼睛,「呜哈哈哈!你终于开窍了吗?快使用我,赶紧把这讨厌的女人杀掉吧!」
「不行不行……」吴锌脑里另一个声音在说,「你不能动一个凡人。」
「杀吧!杀吧!这一刻你会很痛快,虽然——我敢保证你以后会很悔恨喔~没关系啦,这是成为杀戮公爵的必要条件~」
「住手!她只是个凡人!」
……
只见男人叼着一根烟,塞手进口袋掏着火机。吴锌抬头看着他。
同时一样纸质掉了出来。
他呼出一团烟雾。
“我不认识你。”就这样掉过头,在烟雾里隐隐约约。
“你也没见过我。”
吴锌连滚带爬扑向那张纸条。
一个地址。
吴锌失神地走回租屋。
小荤看吴锌的样子,以及浑身脏兮兮,臭烘烘的,担心地问:“爸爸,你怎么了?”
“找……找到她了。”
小荤眼睛一亮,甚至不嫌弃吴锌的脏,抓着他的衣服,“在哪?在哪?妈妈在哪?”
吴锌松开了手心的纸条。小荤拿去看。
正面『曾鸿影』,小荤挠挠头不认识,反过来。
“第x人民医院xx……”这个她知道了。
很显然是个医院地址。
“原来……”小荤把纸条攥紧在心口,怀疑自己在做梦松开又看了看,又攥紧在胸。“我们都怪错妈妈了,妈妈是因为生病才……”
“呐!爸爸!快去洗澡!”
吴锌只是失神地看着小荤,“?”
小荤拉着他,“快去洗澡!洗的干干净净,带小荤去见妈妈。”
吴锌却没有那种果断,他的眼神异常复杂着。
反过来拉住小荤。
小荤回过头,惊讶地睁大眼睛。
——啪。曾识燕打开病房的门又关上门。
一个人影坐在病床上,微微笑,“去这么久。”
曾鸿影。
“啊。”曾识燕提着两个袋子,“小姑要的花很难找嘛,找遍了市中心。”
镜头对着曾识燕的胸部,观众有种异样又说不出是什么异样的如鲠在喉。
曾识燕走近曾鸿影,打开一个袋子,拿出了里面的鲜花。
黑色不起眼的稀有花种。曾识燕把它插在瓶子里,给曾鸿影拿着。
曾鸿影是她招牌的眯眼微笑,拿起黑色曼陀罗把玩了一下。
曾鸿影瞥了曾识燕手里另一个袋子,曾识燕有点紧张,稍稍隐藏了一下。
但是曾鸿影没说什么。
她细细闻着鲜花的芳香,“还是喜欢这种花,每次住院闻一下都觉得离天堂更近了一步。”
“小姑!”
“影儿啊,别说傻话了。”啊,对了,房里还有两个老人。曾鸿影的父母正坐在床边照看着她。
曾鸿影微微笑似乎不把自己的生命当一回事,她看了看曾识燕和父母,不说伤他们心的话了。
把花瓶放在一边。
“酱,我们说说身边的事吧。”
两个老人纷纷点头称是,他们实在不愿看到曾鸿影对自己这么诛心。
“哈、哈哈,小姑想说点什么?”曾识燕装作无事,把手头的东西一股脑放下。
曾鸿影回过头,平静地看着曾识燕。
“你告诉他了。”
曾识燕身心俱震,满头大汗就这么淋下来。
曾鸿影明明只是那么平静笑着看着曾识燕,曾识燕只觉有无数毒蛇盯着她。
气氛好像变成血红色了。
“我……我……”
“是不是,小燕?”
一边也很慌张的曾家父母赶紧帮腔,“小燕都忙着帮你买花,你也看到了,这么短的时间怎么……”
曾鸿影回过头,继续微笑看着她的父母。“可能喔,父上母上大人。”
两位老人面对曾鸿影的尊称却流下了冷汗。
曾鸿影轻启樱唇,娓娓道来。
曾识燕依旧像栋柱子伫在那里,眼睛死死地撑着。
思绪,回到了她的童年。
小姑,我最敬佩的人,我们年龄其实差不远,自小对其就有着不同寻常的爱慕和恐惧感,其实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和她的影响也脱不了关系。当然,我也只是学虎类犬罢了。
像老旧放映片一样,一幕幕重映在曾识燕脑海。
她有着强大的心理操控能力,以及犹如实质的杀气!她曾一度被认为是——怪物!但是,众人只是敬畏,起不了轻慢之心。
爷爷是一个『传统』的对外窝囊只会在家拿奶奶孩子出气的粗暴男人,有一次曾识燕亲眼看见曾鸿影用杀人的眼神看着她的爷爷,曾鸿影的父亲,他只得悻悻停手了,并从此改了劣行。
她曾经用一个眼神摄服了混混的头目。
她是个天才,凡是用的上攻心的地方,都无人能敌……
等等……
“……第一,”曾鸿影竖起了秀气的食指,“曾识燕是知道,我每次住院都有需要一束曼陀罗的,所以,识燕可以提早几天在网上订购了。”
“接着,你自己打车去找那个人把事情说了马上回来。”
“说是去买花,其实回来的时候是接过家人送来的花。接过了,装作出去逛了很久才回来。”
“当时哪个家人不在呢?父亲,是你送的花吧?”曾鸿影看着年老的父亲,这个老人不禁流冷汗浃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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