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殿里,我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声音也变回来。对宫殿感到好奇,徘徊几步,发现少女的目光没有偏离过我。「波文•巴齐尔,」少女说话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是你把我带到这的话,请尽快将我送回,我的同伴需要我。」我越看她越觉得眼熟。
「连这具身体都认不出来了吗?」少女说道,语气有些愤怒。
「对不起,我实在想不起来你的名字,还是尽快把我送回去吧。」
「蠢货!」少女彻底生气,玉手一抬,凭空把我扔到墙壁上。「这是你师姐,勇者阿斯特莉娅•迪斯卡尔的身体!」
「艾斯特?不对啊,映像中她只有十岁啊,你看上去起码十五岁。」我艰难地爬起来,疑惑地说。
少女离开王座,以额头贴近我的额头,她的身体过于冰冷。「原来是这样,记忆停留在和主人分离的那年啊。」少女往后退几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圣剑•迪斯卡尔,以主人的外表创造了这座圣剑空间。波文,你是否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
对呀,我是怎么死的?我只记得我死了,被米歇尔召到“梦境”里,寻找复活的办法。
少女见我沉默,又说:「你记不起也是正常,因为你只有转生前十九年和转生后十年的记忆了,所以才记不起主人——也就是你的师姐长大时的样子。就让我来概括一下你失去的记忆吧。」
「你在和主人分离后的第五年重逢,收获到第二个后宫,银狐族的缇娜。在迷宫里得到宠物,也是第三个后宫,名为莱姆的史莱姆。之后创办了商会,为了和圣城纳维亚通商而参加剑舞祭,期间又陆续收获克莉丝等亚人族的后宫,去了帕斯诺,把自己的阿姨——精灵女王收为后宫。可能是被她鬼迷心窍,你狠心地把其他后宫成员安置在希思黎冒险者学院。
「过了一年,和你立下婚约的正宫莉塞尔时隔七年找到你,顺理成章地举行婚礼,并当上由亚人族组成的新国家的国王,莉塞尔是王妃。你们废除了奴隶制,全部亚人奴隶欢呼雀跃。同年,你发明魔装,改变爱恩特米兰传统的战斗方式。次年,精灵历四七一年七月七日,爆发人魔大战,你的后宫成员誓死坚守希思黎学院,而你却在帕斯诺享清福。但是,你突然良心发现,前去单挑大战的始作俑者,女性魔王——利维坦。由于你那愚蠢的骑士道,不全力与魔王战斗,最后战死在泯灭之光下。」
听了这么多,我吃惊到说不出话来。首先,我居然那么花心,到处沾花惹草;其次,当年一时冲动立下的婚约莉塞尔居然一直记得,真的在七年之后和我结了婚。然后,成了国王却和自己的阿姨待在一起,把朝政全推给自己老婆身上。
最让我感到惊异的是,我的死居然是因为信守多年的骑士道。
「怎么样?现在对自己的本性多几分了解了吧?」迪斯卡尔冷冷地说,「没想到你死了之后还不安分,在“梦境”里又收了四个后宫。还包括一个婴儿。」
「小米是米歇尔死后化身的,是我的女儿!」我反驳道。
「默认了其他人吗?」
我哑口无言。
「再说了,只要脱离“梦境”,小米就会恢复成米歇尔,照样是你的后宫。」
我说不出话来。
「你就是这么花心,所以才遭到报应。」迪斯卡尔叹了一口气,「但这也是你的闪光点,吸引女人。连主人都差点爱上你。要不是勇者必须保持纯洁,主人真的会委身与你。」
「还真是罪孽深重啊。」我无奈地说。
「对,你就是一个罪孽深重的人。」迪斯卡尔走来,把我拥入怀中,「不仅是主人,我也喜欢上你了。主人不能实现的愿望,就交给我完成吧。」
说完,她解开衣带,露出窈窕的身材,原本就白皙无瑕的皮肤因没有了衣服的遮挡而显得有些粉嫩,胸口的尤物小巧玲珑,像一对可口多汁的苹果。两条柔软玉臂如同雪藕,修长的大腿呈现一条优美而**的曲线,小腿锻炼的恰到好处,细削而又光滑。腹部的线条柔美,纤细的腰部让人想将她拥入怀抱。
如此娇嫩的美少女一丝不挂地站在我面前,我不免春情荡漾,进过一番思想斗争后,理智的防线险些被突破,我转过身背对着她。
「嗯,合格。」迪斯卡尔说,「睁开眼睛吧。」
原来如此,这是对我的考验。当我转过身,她就已经穿好衣服回到王座上了。嗯,一定是这样。于是我打算转身,刚一回头,嘴唇就被夺去,身体被推倒在地。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线被摧毁,我将披着师姐外表的圣剑分身按在身下……我们度过了一段美妙的时光。
事后,我们各自穿好衣服,背靠背坐在地上。沉默了很久,迪斯卡尔说:「你什么时候回去?」
「不是你把我召进来的吗?」
「不是这个,我是说,你什么时候回到爱恩特米兰?」
「得先找到复活的方法才行。」我回答说,「可能要很久。」
「那么,和我做过约定吧。」迪斯卡尔站起来,「在回去之前不能与其他女人做,实在忍不住的话就叫我。你答应我,我就借你力量。」
「放心,我会忍住的。」
「不懂得女人的心思可是扣分项哦。」
「什么?」我没弄明白她的话,便问道。
「笨蛋。」她亲吻我的脸颊,轻盈地跳到王座上,神情庄重地说道:「吾名为迪斯卡尔,因响应司掌空间之神雅莱塔之召唤,授予其认可之人波文•巴齐尔圣剑之力。愿六芒星永远照耀大地。」
说完,迪斯卡尔的身体化为光之粒子,构成一把精致的双刃剑,剑柄上刻有六芒星,周边还刻着古老的星文,剑刃锋利无比,好像能把世间万物一击斩断。我握住圣剑,她自己挥动,把圣剑空间撕裂,我回到现实。
骑在龙背上,怀里抱着小米,安洁莉卡紧紧搂着我的腰。身后是死神在追逐,小白和艾比在奋力攻击。
「安洁,小米就拜托你了。」我把女儿抱给安洁莉卡,从龙背上站起,走到尾部,对着死神说:「尼罗,我已经获得了圣剑!」
「哦?是吗?」他如我料想的停下攻击。「不可能,这个世界上的圣剑应该被我全部销毁了才对!」
「不信?」我亮出迪斯卡尔,他先惊愕了一下,然后向我扔来镰刀,被我用剑轻挑弹开。「这里不好打,我们到地上去。」
我纵身一跃,从数百米的高空垂直落下,因为有迪斯卡尔的保护,落到地上我毫发无损。尼罗果然跟着下来,一改之前的狂妄,谨慎地和我保持距离。
为了消除他的顾虑,我把圣剑收回手上的六芒星里,原地不动地闭上眼睛。他观察好久,终于下定决心,在远处朝我扔来镰刀。我感受到前进的气流,一个侧身躲过飞镰。完成这动作并不难,只需要静下心来就好。
对方被我炸毛,展开近战。直到他进入我的攻击范围,我才睁开眼睛。
现在,是我的领域!
单手握剑,一边以库森老头教我的步法前进,一边化解尼罗的攻击。镰刀的攻势非常迅猛,表面上看毫无瑕疵。但,中间有个间隙。我就是看准间隙,慢慢前进,挥下圣剑,他的头颅被我砍下。
死神的身体被神圣属性瓦解,变成灰尘。他的圣物还飘着,又复活了,身体还原成血肉之躯,但脑袋没有皮肉。我明白了,每被圣剑杀死一次,他就会退化一次。只要再来两下,他就会灰飞烟灭。
尼罗复活后,明显胆怯了许多,想要和我拉开距离。我不会让他得逞,在他跳出去之前砍中左腿,又一次化成灰。
第三次复活,人类之体。少年模样的尼罗架着长刀,惊慌逃窜,刚刚是故意被我砍飞,好逃跑。我今天就是要置他于死地,瞄准他掷出圣剑。可能是力气用大了点,圣剑直冲云霄,划破了天际,不见踪影。
其后,夜空中一颗流星落下,直朝逃跑的尼罗砸去,将之击杀。
「这招就叫做迪斯卡尔流星吧。」我回收圣剑,抚摸剑身,说道。
「才不要!刚才差点把我吓得半死,不通知一声就把我扔出去什么的,下次绝对不要这样做了!」迪斯卡尔娇声抱怨道。
「好好好,都依你。」
在魔法使尼罗殒命的地方,『死神之骨』闪着红光,一个男人把它捡起来,放到口袋里。我当即用剑指着那个男人,他是魔术师,而且是白衣,正是在雨林的时候偷袭我的那个人。
「想不到,连四十七号都被你杀死了,龙骑士啊。」白衣魔术师说道。
「你是谁?」
「扎克,扎克•格鲁萨。」
「来战!」我一个箭步冲上前,扎克向我发射一枚子弹,我连忙躲闪,当初就是被这会拐弯的子弹暗算的。
「学聪明了嘛,」扎克笑道,「可惜现在还不是和你战斗的时候。」
他抓住『死神之骨』,接下来干出一件很恶心的事,直接把骨头吞了下去!「哦哦哦噢噢噢哦!力量涌出来了!——我一直想这么说。」
「你有病,」我说道,「来战吧!」
「不不不,」他使劲摇头,「我不是说了吗?现在还不是和你战斗的时候。而且,我还没完全吸收『死神之骨』的力量,等我消化之后再跟你打吧。」
「你以为我会让你称心如意的吗!」我冲上前朝他砍去,圣剑消失了。
「有点累了……晚安……」迪斯卡尔留下一句话便睡着了。
因为迪斯卡尔的掉链子,导致让扎克趁机逃走了。如果再让我遇上他,我定然饶不了他。
同伴们从天上下来找我,安洁莉卡更是在龙落地前跳下,直奔我过来。看到她忧心忡忡的样子,我抚摸她的头施以安慰。从她怀里接过熟睡中的小米,骑上龙背,飞回咖啡厅。
咖啡厅一片狼藉,吧台的东西全部被砸坏,煮咖啡的器具被随意扔在地上,天花板的紫罗兰掉了下来,百合花洒落一地。在角落里,有一个躺倒的少女,双手被反绑,眼睛被蒙住。
「莉塞尔!」我把倒在地上的莉塞尔扶起来,她的脸上沾满血迹,身上多处淤青。「喂!醒醒啊!莉塞尔!喂!」
「呃……你……回来……啦,」她奄奄一息地说,「我好……饿……」
「蛤?」她说的话让我苦笑不得,同时也让我认识到自己的疏忽,急忙从厨房里拿来一个蛋糕,喂给这个饿坏的人吃。
「啊——」莉塞尔张大嘴巴,等我把蛋糕喂给她,放进嘴里后面露疑色,问道:「你哭了吗?有眼泪的味道。」
「没……没有,估计是安洁莉卡做蛋糕时把盐放多了。」我擦干眼泪说道。
吃完后,琉依帮她治疗,由女生们带她去清洗身体,我来收拾残局。小米在摇篮里睡熟,我拿起扫把打扫地板,干完之后已是凌晨两点。睡意侵袭着我的大脑,我瘫在沙发上睡着了。
在梦里,我看到我躺在一张大床上,大到看不到边。大人般的小米,也就是米歇尔躺在我的左边,安洁莉卡躺在我的右边,迪斯卡尔趴在我的身上……我们都很累了,睡得很香。只有米歇尔还没睡,手里拿着一把刀,用一种阴郁的声音说了一句:「前辈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便把其他两人都杀死,也杀了我。她在我身上捅了几十刀,伤口汇成一个爱心的形状。
我惊醒,看到小米在摇篮里熟睡,顿时松一口气,刚转身,腰间就被圣剑刺穿,迪斯卡尔也和米歇尔相同的声音说道:「不是说了吗?不许和其他女人睡觉。都怪你,现在去死吧。」
我又一次惊醒,这次是莉塞尔解开了眼罩,把安洁莉卡她们都变成了石像,银白色的眼睛也看向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没变成石像。可能是因为我的身体被小白踩扁的缘故……
「啊!呼呼呼……」原来刚才做了连环梦,这次醒来是真的醒了,晨曦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咖啡厅,温暖地照耀着我。
今天没有魔术师过来捣乱,是平和的一天,执事咖啡厅照常营业,客人如泉涌般进出。数不清的钞票进账,店长笑得很开心。我站在吧台磨着咖啡,琉依和莉塞尔站在我身边,一个看我,一个闻着香味。
一连几天,魔术师也好,魔法使也好,都没来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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