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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章

银莉名言:小姐,妳要小心啊。主角出门在外容易捡到流浪汉,但不是每次都是高富帅,也可能是矮挫穷哦。 (某人抗议:妳說谁啊魂蛋!)

旭日东升,宁静的早晨逐渐响起吱吱喳喳的鸟鸣声,为新的一天拉开序幕。

凰府上上下下一早便已忙碌起来,奴仆来来往往,都在忙着完成自己的工作,唯独一人,仍在呼呼大睡。

「小银——!」房间雕刻典雅、一看就知造价不斐的东方古典木式大门被人毫不怜惜踹开,一抹红色的身影飞速闪过,床上的帘帐飘起又缓缓的落下——「起床啦!」

「喔喔喔知道啦别掐我胸啊啊啊!」

凰府今日一早,照例传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号。

凰府众仆头也没抬一下,仿若无闻,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小银,说好今天要带我逛街的。」红发少女跟在银发女孩的后面晃,银发女孩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

「我没忘啊,只是贪睡一下而已,干嘛掐我胸......」银莉嘟囔着把凌乱的里衣整理好,走到衣柜前挑出外袍套上。

「我看不顺眼啊,谁叫妳才十四岁胸部就这么大!哼!」红发少女很不满地瞪着银莉的胸部位置,似乎很想再上前抓两把泄恨。

银莉后背发寒,双手连忙遮胸,「妳以为我想啊!胸前两坨赘肉有够麻烦的!说到底妳还不就是记恨以前我嘲笑妳贫乳的事嘛!」

「小银......」

「啊哈哈我刚才好像有些不清醒,发生了什么事啊我失去记忆了欸反正说上面那些话的人一定不是我!所以寻乐麻烦妳快放下手上的凳子吧啊啊啊.... ..」

寻乐十分傲娇的冷哼一声,在银莉"既期待又害怕受伤害"的目光下把凳子放回原位,骄傲地挺了挺胸,「我现在的身材可是一级棒!妳那些无聊的攻击根本伤不到我!」

「嗯嗯,是啊是啊。」银莉忙不迭地附和,「还是别耽误时间了,妳快过来吧,我帮妳梳头。」

银莉三两下就将自己的头发盘起来,然后抓着梳子,站在梳妆镜前朝寻乐招手。

寻乐听话的走过来在梳妆镜前坐下,笑**的看着银莉替她梳着那一头艳丽红发,「小银,等会儿要去哪玩?」

「都可以,妳高兴就好。」银莉系好寻乐的头发,又拿出粉饼开始替她上妆。

「别随便敷衍我嘛!」寻乐不高兴地嘟起嘴,「这次又是要戴面纱出门吗?那干嘛还要化妆啊?」

银莉眼也不抬,试图在寻乐的脸上铺上厚厚的一层粉底,「这是一些必要手段,忍一忍吧。」

寻乐满脸不悦,但还是乖巧的任由银莉摆弄。

「好了,荷包带了吧?我们出门吧!」

银莉拿出面纱替寻乐戴上,左右端详确认没问题后,便拉起寻乐的手兴冲冲地朝门口走去。

「嗯!」看着银莉明显比她还期待的兴奋表情,寻乐的心情由阴转晴,「我们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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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市集熙熙攘攘,人们来来往往,吵杂声不绝于耳。

「姑娘,来串糖葫芦吧?」

「热腾腾新出炉的糖人哟!」

「客官里面坐,本店今日有新推出的美味糕点哦!」

「......小银,我们回去吧?」

凤府主仆二人此时正坐在一家茶馆里,也没要包厢,低调地选择落座在角落......但是寻乐一点也不认为她们哪里低调了。

「为什么?出来还不到一个时辰呢。」

「我总感觉大家都盯着我们看......」

「哎呀妳想太多了啦。」

......想太多妳妹啊!没看到隔壁桌三个大叔前桌一对夫妻趴在楼梯扶手玩的不要命死小鬼还有掌柜伙计等等略,都目瞪口呆的瞪着妳吗!啊不好意思,忘记妳皮糙肉厚神经大条感受不到旁人的诧异眼光啊还真是对不起呢!

心里狠狠地吐着槽,寻乐双手支着脸,哀怨地盯着面前这个一手两只糖葫芦一手三根糖画还埋首在一桌糕点中的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人家茶馆是喝茶的地方不是专门让妳吃甜食的啊喂......

「我想回去了......」好累,不想再爱了。

「咦?可是我还想吃——」银莉大惊失色,终于舍得从食物堆中抬起沾满甜点残渣的脸。寻乐反应快速地掀起盘子,挡住了喷过来的食物碎块。

「都吃了五只糖葫芦三根糖画和一桌甜食了还不够吗!」寻乐大力一拍桌,疾言厉色地大声咆哮,但语气与其说是怒吼,倒更像是哀号..... .

「重点是!」猛然凑到银莉面前吓得她身体后仰,寻乐严肃地缓缓说道:「荷包里没钱了......」

「......我还以为妳要说小心我蛀牙。」

「咦?」

「呃,没什么。」银莉慢慢拉回身子,小心地把手上的甜食放下,「如果是钱的话不用担心啦。」

银莉搭住寻乐的双肩,露出灿烂帅气的笑容,「妳没钱了我还有啊!」

寻乐冷静地看着眼前的人,然后......面无表情地拿起甜食往她脸上砸下去。

「我的甜食啊啊啊——!」

......这时候不是该关心自己的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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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两刻钟后,主仆二人重新出现在街道上。

「小姐,妳太过分了啦!我的甜食啊......」银莉捂着心口一副心痛样,嘟嘟哝哝地抱怨着。

「吃吃吃,就知道吃,小心吃到撑死!」

「我怎么觉得妳在骂自己......」

寻乐无视了银莉的喃喃,继续往前走,「全茶馆的人都盯着我们看的说,好丢脸......」

「不是妳的大吼引来的么......」

「在那之前就在盯着妳了啦笨蛋!」

「哎呀,那他们一定是在看我长得——」

「妳想太多了。」

「美......竟然话都不让我说完!」

两人互相拌着嘴一边闲逛,等到接近午时时,才打算打道回府。

「救......命......」

「嗯?什么声音?」停下说笑,寻乐疑惑地偏头寻找声音来源。

「妳有听到声音!?是不是在喊救命?」

「好像是,妳怎么知......呃,为什么妳这么兴奋?」

「喔喔喔终于出现了!主角出门必遇桥段!」银莉兴奋地抓住寻乐的双肩,脸凑近到口水几乎都要喷在人家脸上:「快!快发挥妳的主角光环!收得小弟娶得白富美踏上人生巅峰!」

「妳好像说错了哪句话......」

「这不重要!快!救人要紧!」

这很重要啊喂,而且别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圣母样,明明目的不纯的说......

银莉已经等不及地兴冲冲往一边巷子钻去找人了,寻乐连忙跟上,「等等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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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翊,乖乖听话,等等我就回来了。」

骗人......你根本就没有回来......再也回不来了......

「你醒了吗?」

意识从模糊逐渐转为清晰,他睁开眼,四周一片昏暗。

脑袋仍旧混沌,他直盯着黑暗中隐约可见的房顶楞神。这东西照理来说不该出现在他眼前的,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喂!叫你呢!」

眨了眨眼,他慢一拍才反应过来有旁人在叫他。

这是......被人救了吗?啊,没想到自己还活着呢......必须跟人家好好道谢才行......

于是,他动了动虚弱乏力的身子,缓缓转过头,接着呆愣住了。

眼前的人有着一头艳丽的红发、水汪汪的亮丽紫眸、高挺的鼻梁、娇嫩欲滴的红唇。

如此美貌、如此白皙的肌肤......他震惊地瞪大双眼,忍不住巍颤颤地举起手指对着她,大声惊呼:「鬼啊——!!!」

「好吵啊,寻乐,人醒了吗......咦?为什么他口吐白沫?我就去上个茅房而已错过了什么吗?」

「小银——」寻乐扑过来抱住银莉,万分委屈地抱怨:「这混蛋骂我是鬼!」

「呃......对不起我的错,我应该要点灯的......」

「话说,妳有没有觉得这家伙略眼熟啊?」检查发现伤患只是惊吓过度晕倒而已后,银莉便坐到木椅上,单手支着下巴对着床上的蓝发少年发楞。

「唔?好像是呢......」被这么一提醒,寻乐也发现了眼前的人有种熟悉感。

两人互相对视,忽然同时想到了答案,一击掌,指着对方异口同声地大喊道:「啊!对了!该不会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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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幽幽转醒,这次他学乖了,恢复意识后并没有马上睁开双眼,而是先做好心理建设,免得一睁眼又被吓晕。

「唔,好像醒了。」

头顶传来一道女声,与之前的略有不同,似乎是另外一个人。

「醒了就睁眼吧,放心啦,我们不是鬼。」

鬼也是有可能骗人的啊! ......所以说,妳们到底是不是鬼?

很怕自己其实不是被人救了而是直接到达阴间的少年瑟瑟发抖,拼命做足了心理准备后,眼皮掀起一丝缝隙,偷偷觑了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并不出众的平凡面容,唯有一双红眸灵动活泼,增添一分姿色。模样明显是活人,且与一般人并无不同。

心底戒备稍懈,双眼全睁开,这才发现床边的女孩竟是一头银发,只是光泽略微黯淡,因此刚才才没有察觉。

他想撑起身子感谢人家的救命之恩,结果才刚一动,就被人抵住了额头。

「我先提醒你一下,」女孩很严肃地告诉他:「你之前醒来看到的是我家小姐,放心,她不是人是鬼,只是粉底铺太厚而已。」

「......」

他猛然被话中的某个关键词砸得震惊,还没反应过来那句「她不是人是鬼」有哪里不对,一旁就传来了反驳。

「妳說反了啦!」清亮的女声不满的抗议,「而且是谁把我的粉底铺那么厚的啊!」

「啊,不好意思口误。」银发女孩很没诚意地随口道歉。

他回过神来,终于弄明白了女孩这段话的意思。虽然事实符合他的心愿,但他没空感到高兴了,现在他更在意另一件重要的事——刚刚,她说了「小姐」对吧?

......难不成自己指着很有可能是哪家世家小姐的救命恩人叫她是鬼吗!还没道谢就先得罪人了啊!雅蔑爹!自己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作死啊!

少年连忙爬起来想为自己的失礼道歉,却在看到救命恩人的一瞬间吓得差点又脱口喊鬼。

压下想尖叫的欲望,尽管身体虚弱无力,他仍慌忙拱手作揖,「在下信翊,多谢恩人的救命之恩,之前诸多失礼望请见谅。」

借着拱手的动作,信翊偷偷打量面前的少女。

少女身材窈窕、五官精致,俨然一位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突兀的是,脸型完美的脸蛋却抹上厚厚一层**,在当时的阴暗中配上一袭红衣,乍看仿若女鬼。

如今灯火通明,虽然少女的面容过于惨白,看着有些吓人,但要认出这是活人也完全不是问题了。

「动作错了,拱手作揖是书生在做的,配上江湖话可就不三不四了,你好歹抱拳行礼吧?」寻乐气定神闲地叠着腿,生生将一把普通木椅坐出犹如置身王位的气势,「而且你电视剧看多了吧?我们这儿不流行这套。」

咦?电视剧?

信翊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想,信翊试探性的开口:「春眠不觉晓......」

「处处蚊子咬。」寻乐神情毫无波动,非常自然的接下去,「夜来巴掌声,蚊子死多少。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吃便当.....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话都被妳說完了我要说什么?

信翊嘴角抽搐了两下,但此刻他的心里已被巨大的惊喜给淹没,「妳果然是——」

「你搞错了,」寻乐面无表情地拿起枕头把他的头拍到另一边,「你要找的人在这。」

「哦,嗨~」银莉在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见蓝发少年头被拍转过来面对她后,悠哉悠哉的举起手打招呼。

「嗨?」下意识的回应,愣了一下,信翊才发现不对劲,「Hi」不是英文单字吗!

「就像你想的那样,我才是穿越者。」满意的看够了少年惊愕的表情,银莉才好心的回答他心里的疑问,「至于寻乐,啊就是我身旁这位,她知道的都是我教的。」

信翊不知道对这件事自己该发表什么看法,比如妳们两个是在耍我玩吗之类的,他只好先问出心底另一个疑问,「妳们......是怎么认出我是穿越者的?」

就算是他之前那番有点......咳咳嗯,的发言,顶多也只能认为他说话方式奇怪,不至于让人猜出他的身分吧?

「鬼啊。」银莉淡定的回答。

「咦?」信翊有些错愕,他不懂银莉的意思。

「这世界没有『鬼』,只有『魂』。」看着一头雾水的蓝发少年,银莉叹口气,懒懒的解释道:「不知道你是不是刚穿过来的,连四大种族都不清楚。」

「呃......」明白自己哪里出错后,信翊一时语塞。

他当然知道这世界有四大种族,但他不是一吓之下下意识喊出来的嘛......

「当时忘记了......」搔搔头,不想继续这个令他羞耻的话题,信翊连忙问道:「我是蓝璃妖族,妳们是......」

「看不出来吗?我是人族。」银莉耸耸肩,无所谓样,「喂喂,干嘛那么吃惊......不准露出同情的眼光!」

就像被碰触到逆鳞,银莉一下子不爽了,「我说你这小子,可别小看人族啊!你信不信我这个人族要杀你是秒秒钟的事?」

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躺在病床上要杀我当然容易了......

想是这么想,但他也只是反射性吐槽而已,并没有看不起银莉的意思。只不过自己"从小"就受「人族都很弱小完全比不上我们妖族」的教育,人族处于弱势的观念已根深柢固,才觉得穿越成人族很不幸。

在这个世界,人族位于最底层,唯一无法使用法术的一族。虽然民间盛行武术,但在强大的术法面前武术基本不堪一击,凡是妖族,几乎无妖看得起人族。

不过就算是妖族,也是有可能出现完全不会法术的异类......

甩了甩头,把脑中悲凄的思绪甩掉。他望向银莉,很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我知道不该歧视人族,但是我是真觉得比起人族,妖族更强。如果让妳不高兴了,我愿意道歉。」

「哼!」冷哼一声,寻乐终于看不下去了,虽然知道这小子没有恶意,但她还是忍不住辩解一句:「你总有一天会见识到,人族也是可以比妖族厉害的!」

「这话还是由我来说吧,焰凰族大小姐。」银莉安抚地拍了拍比自己还气愤的寻乐的肩膀,有些好笑,也有些欣慰。

「虽愿道歉却仍是坚持己见么?有趣......」瞄了陷入震惊的信翊一眼,银莉的嘴角勾起邪恶的弧度。

我会让你知道,你错的有多么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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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翊觉得自己脑子不够使了。

焰凰族......是那个焰凰族吗!不不不,世界上也就只有一个焰凰族吧!

......所以说!啊啊啊他干了什么蠢事啊啊啊!还真的是「世家」小姐啊!三大世家之一的千金小姐啊啊啊啊!

......不对,虽然说是世家小姐,但也算是公主......所以自己到底是该称她为小姐还是公主?

已经脑袋完全一片混乱的信翊不知该如何是好,慌乱之下脱口而出:「公姐!啊不是!小主!」

这下他真的羞愤的想要撞墙寻死了。

「叫小姐就行了。」虽然仍有些愤愤不平,但也不愿咄咄逼人的寻乐端正坐姿,随意的神情转成正经:「正式介绍一下,我是焰凰族的小姐寻乐,身旁的是我的丫鬟银莉。」

「呃,我是蓝璃族的信翊。」被寻乐的气势压倒的信翊呆呆地重述一遍自己的身分。

「对了,你为什么会身受重伤倒在巷子里?」银莉状似好奇的提问,衣袖下的手却缓缓握了起来。

信翊消化完眼前的这位是大名鼎鼎的三大世家之一的事实后,心中顿时一片狂喜,却突然想起凰府如今的处境,身子一僵,又忍不住失落起来。

听见银莉的问话,他神情恍惚了一阵,最终似乎下定决心,眼神恢复清明,「我......被某个家族追杀,但妳们放心,我、我身体好一点后就会自行离开,不会拖累妳们的。」像是怕被误会,蓝发少年急忙解释:「如、如果妳们不愿意收留我的话,我可以现在就走。」

「......放心吧,你可以暂时待在这。」拳头松开,心中担忧的事并没有发生,于是银莉不禁露出了笑容,「幸好你说了实话。」

「呃......」没来由的感到后背发毛,信翊弱弱地发问:「如果我没有说实话......」

「那你就等着被我们打一顿之后扔出去吧!」第一次在信翊面前展露笑颜的寻乐笑容异常灿烂。她刚才可是把小银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当然知道她想做什么。

信翊沉默了一下。

「......真是太好了幸好我说了实话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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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明确表示自己濒临崩溃需要好好休息的信翊房间退出来,阖上房门,寻乐转身毫不意外的对上背靠墙壁的银莉。

「怎样?有得知什么讯息么?」银莉已经不是房间里天真活泼带点坏心的模样了,双手环胸,此刻的气势威严沉稳。

完全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寻乐恭敬的回答:「他亲口承认他正被追杀,与我们的猜测相符。听到我们是凰府时明显欢喜却又马上低落,看来追杀他的家族来头不小,否则大可直接与我们求助。推测是我们之外的另两家,因为若是其他世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好歹也是三大世家之一,即使没落也不至于对付不起。前几年狮鹫族内乱,近期应该还没完全恢复,因此极有可能是虬龙族所为。」

「这些早就知道了,还有呢?」银莉微微点头认可寻乐的推测,但仍然觉得远远不够,「重点是?」

深吸一口气,寻乐认真的答道:「他能逃出来,证明可能是那个家族出了问题或是蓝璃族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让他寻得机会出逃。至于如今家族却仍对他穷追不舍,恐怕是因为他知晓什么机密......或是身上带了什么『东西』。」

「而这东西可能对那个家族造成严重影响,对吧?」将寻乐未说出口的话补全,银莉满意地眯起眼笑了,「很好,有进步。」

犹豫了一下,寻乐语带请求的小声问道:「小银,我们要不要帮他......」

「他又没有跟我们求助,我们干嘛要帮他?」银莉耸耸肩,站直身体往外走去。

寻乐连忙追上去,「可是他不是......」

银莉猛然止步,回过头,竖起食指抵住寻乐的嘴唇,「寻乐,我要做的,就只有替凰府除掉一切麻烦,记住了吗?」

「寻乐,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害妳。」放柔神色,银莉温和的、宛如许下诺言般缓缓说道。

几度张口欲言,但寻乐直盯着银莉温柔的眼眸,无法再说出任何违逆她意思的话,最终咬了咬牙,答应道:「我知道了。」

她相信小银,她永远不会害她的,她相信她。

无论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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