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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拜访

第十章:拜访

“砰!砰!”

伴随着剧烈的声音,飞舞的弹丸随着炙热的气焰在黑暗中划出一道亮金色的直线,飞过苏银耳边的时候,苏银感觉得到那恐惧。

开什么玩笑,最近是造了什么孽啊,动不动就要挨枪子?虽然这样想着,苏银和司丹脚下的动作并未停止,毕竟敌人还在不断的攻击,子弹击碎走廊两侧的花瓶、挂画,还有其他……任何东西。

“喂喂!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苏银开始喘息,头上的伤口开始疼起来,而现在,又被莫名其妙的追杀,苏银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思考了,本来还以为能和司丹见识一下所谓的“外星人”或者其他什么的,到头来,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我怎么知道啊!”司丹躲在掩体后面,手忙脚乱的从自己腰带上摘下手枪,慌慌张张的想要上膛,却怎么也使用不上力气,手枪没有丝毫的反应。

“喂喂!银君!这个……!”司丹的声音快要哭出来一样,苏银白了她一眼,抢过手枪,关保险,上膛,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那之后,苏银直接将上半身探出掩体,枪口对准了他们的敌人。

那是一名带着面罩的女孩子,穿着金属光泽的紧身衣,正因如此,根据那身形推断这是一个女孩,除此之外,他们不知道这女孩的任何信息,当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这女孩就已经在这里并且……开始袭击他们了。

时间还要回到几个小时之前……

……

“见接头人?”

“是的!”

苏银一头雾水的看着正在梳妆打扮的司丹,有些摸不着头脑,问:“接头人是谁?在哪里?”

“不知道,邮件……指令书上说,让我在最快的时间内去最近的据点,在这个城市,有一个高级干部的样子,如果去找他的话,也许能知道不少事情吧?”这样说着的时候,苏银已经在司丹的电脑上很勉强的读完了这封英语邮件,虽然大部分看不懂,但是附图上的地址苏银还是知道的,那是城郊的别墅区,住在哪里的,都是有钱人,真真正正的有钱人。

“也就是说,你现在打算现在出发,去这个地方见你的上司?可以这么理解吧?”苏银抬起头问。

“嗯……也许,可能是‘上司’一类的吧,谁知道呢,我也没见过他,只知道名字,韦特·卡切尔,不知道是哪里人。”司丹还在处理自己的头发,吹风机开始发出“嗡嗡”的声音。

苏银盯着邮件中接头人的照片,那是一名英俊的欧洲绅士,充满沧桑感的白发和胡须是属于老年人特有的魅力,他的目光很温柔,但是那温柔下面却又有一点点寂寞的感觉……苏银是这么觉得的,总而言之,是一个第一印象很好的家伙。

“这样一个欧洲老大叔啊,看起来很平凡啊。”苏银不由自主的吐槽到,照片的背景中,满是书籍的架子和苏银家倒是有几分相似,老人也并未穿着军服,而是很休闲的居家服。苏银想了想“特工”或者“间谍”这样的词汇,总感觉气质上太不符合了。

说道气质上不符合的家伙,面前也有一个啊……苏银看一眼还在打扮的司丹,说:“都说女孩子人生二十分之一的时间使用在出门前准备上,看上去好像是真的呢……”

“多嘴。”司丹没有管这挖苦也好嘲讽也好的话,只是淡淡的回了句:“对女孩子这么不礼貌的话银君你会没有女朋友的。”

“用你管。”

“呵呵。”司丹捂嘴轻声笑出来,在之后,苏银默默的等待着司丹,两人在临近午饭时间的时候,才出了门。

“说起来,我们要怎么过去。”出门的前一刻,苏银问道。

“诶?你不是有车吗?”司丹故作惊讶的反问,不过眼角却充满笑意。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直都知道啊!”

“……”

苏银无奈,只好带司丹下楼去了车库的位置,车库门缓缓打开的时候,司丹惊叹的说了一声:“哇,老古董哦,你是多久没开过了?”

“上一次也许是两个星期前吧,也许一个月前吧,我记不住了。”苏银耸耸肩,他说的没错,车上有一层淡淡的浮灰,苏银拿出毛掸和抹布,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一边打开车门清理里面,一边用毛掸打扫车身。清理完毕的时候,苏银直接坐在了副驾驶,使得司丹一愣,问:“诶诶诶?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知道那地址啊,而且……”苏银指了指自己缠满绷带和被绷带遮住左眼的脑袋:“这种情况是在禁止驾驶行列内的吧?如果被交警拦下了,会很麻烦。”

“好吧。”司丹噘着嘴坐上驾驶席,汽车启动的时候,发出了一些令人反感的刺耳的声音,司丹皱皱眉说:“你家这老大哥真的是古董车了,能行吗?它能坚持住吗?”

“那要看你咯。”苏银帮助着打开了导航仪,司丹又吐槽一句:“哇塞这个还没升级啊!这么老的版本你是怎么用过来的?”

“都说了我上一次使用的时候是在一个月前啦,也许更久,我都说过我记不住了。”苏银一边给系统升级,一边打开窗户,车内满是灰尘,司丹叹口气:“哎!早知道这样早点让你下来收拾就好了,讨厌,都是灰味儿……你平常到底有没有好好保养啊?”

“有的,虽然平常不经常开,但是集中使用的时候,也会好好检查。”苏银解释道,顺手用抹布擦了擦刚才没有清理的地方。又折腾了半个小时,二人才真正出发,等他们见到“接头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时候的事情了。

……

“真是令人惊讶,已经多久了呢……”老者一边发出这样的感慨的同时,招待了二人入座。

此时,韦特·卡切尔先生就坐在他们二人的对面,在这宽敞的待客室内,有画,有书,还有一名女仆端上的红茶。韦特·卡切尔先生看上去比照片更年迈一点,却神采奕奕,没有老年人那种颓废的气息。

“再次介绍一下,我是韦特·卡切尔,现在只是一个退休的教授,我的出生地不在这个星球上,我想这么说你们也许可以接受。当然,那是我很小的时候的事情了,我年轻的时候周游列国,现在,我已经在中国定居三十年了。”韦特·卡切尔……教授如是说道。

“初次见面,教授,我是丹妮·范塔司,我的祖父对我说,我隶属于圣佩斯联邦,但是,我实在这个星球出生的。还有,这位是我的搭档,资格者,苏银。”司丹在介绍的时候连带着苏银的份也一起,教授点点头,说:“小姑娘,我想问一下,你和隆·范塔司是什么关系?”

司丹一愣,似乎有些惊讶,她说:“那是家祖父……您认识家祖父?”

“是这样啊,原来你是他的孙女啊……”卡切尔教授微笑着说:“我和尊祖父算是老相识了,我们是在……来到这里的船上认识的。”

“恕我冒昧,教授,”苏银此时插言道:“您是指来到这个星球的时候么?”

教授反映了一下,没有对苏银的无礼做出任何不快的表示,而是微笑着欣然回答说:“是的,年轻人,我们对宇宙船也称呼为船,就和远洋航行的客轮一样。”

苏银和司丹都没有接话,教授自己抿了一口红茶,转而问道:“你们二人,都应该是本地出身的人吧,虽然知道我们的存在,但是,从来没有见过本土,是不是?”说着,卡切尔教授看着司丹说:“范塔司小姐,你应该是从尊祖父那里学习到的,了解到的关于母星的知识,因为就我所知,尊祖父是母星的祖国所派遣的,最重要的一批人士,你们所持的任务,是保证在祖国在需要的时候,随时提供接应人员,是世代相传的任务,我说的没错吧?”

司丹点点头,说:“就目前而言,也许就像您说的,我的确是收到了莫名其妙的委托,当然,我从小也接受祖父的教育,关于母星的教育。”

“祖国分批了数十个家庭,分别接受不同的任务,范塔司家族,我们私下的称谓是‘回应者’,因为只有包括范塔司家族在内的部分家族成员,才拥有和祖国联系的权利,可惜的是,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甚至接受了在这异乡的生活,也未能回去祖国。”说这话的时候,教授有些伤感,带有少许落寞,他说:“对于尊祖父的事情,我深表遗憾。他能有你这样出色的孙女,真的是十分幸运。”

“您过奖了,”司丹彬彬有礼的回应着,教授笑了笑,说:“抱歉,就当做老头子不能回家发发牢骚吧,我想,你们二人如今前来,应该不是为了听我抱怨的吧?”

司丹和苏银相视一下,司丹说:“其实,教授,我们此次前来……是受到委托,也是来自母星的指令。因为……晚辈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还有,指令上,要求我们来寻找您。”

教授微微愣了一会,转而微笑着说:“是吗,是这样呀,看来我需要给你们上课了呢,你们知道的东西还是太少了。”这样说着,教授起身走到书架的某个位置,将一些书一本一本的拿下来,其中不乏还有几个看上去是手写的,装订的非常整齐的档案册。

一边寻找这些档案的时候,教授还在讲着:“首先,我们的母星,目前为止并没有被地球所发现,其实,距离地球并不遥远,甚至比开普勒452-B还要近一些,之所以会这样,其中有很复杂的原因,并不是现在要学习的内容。我们本身称母星为‘赫曼’,而地球在母星的代号则被称为‘阿斯’。”

这样说着的时候,教授已经将一块移动黑板搬了出来,并且一边画着讲解图,一边像是给学生上课一样,苏银和司丹的位置,恰到好处。而教授,则继续着他作为讲师的风范,严谨的介绍:

“在赫曼,同地球一样,有陆地,海洋,大气层,陆地上也有国家分布,和地球不同的是,赫曼陆地很多,海洋和陆地的面积比是1:1,几乎完全对等的状态。但是赫曼的人口却少之又少,这些陆地,大部分都是岛屿,并没有像地球一样极大的完整陆地,而国家的分布,也是相对分散的。”

“我们来自赫曼最大的国家,中央联邦,虽然被称之为联邦,但是其实是一个完整的国家,国家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圣佩斯’,因为语言不同,所以如果用英语的话,大概是这么拼写。”教授写上了一行音译的英文:San Pace

“除了圣佩斯以外,赫曼还有几个强国,也有一体化联邦或者国际联盟的存在,其中暂时举例说明几个:卡亚帝国、威图教国和奈特尔派伦斯特邦国。”教授同样写下了他们的名字。并且还写了一些文字符号——和《时代的终结》一样的,被称为赫曼语言的文字符号。

“范塔司小姐,你的祖父和我们,都是来自圣佩斯联邦的人,我们早在几百年前就得知了地球的存在,因此,我们属于被派遣的调查者,我们的任务,是调查学习。因为地球本身,和赫曼非常相像,甚至……”教授顿了一下,缓缓的说出:“我们都是人类。”

“抱歉,教授,”苏银举手示意,就好像想要提问的学生,而教授欣然点头,说:“什么事,苏银君?”

“您的意思是,您们……和地球的我们,都是人类,但是,人类也分人种的,所以,怎么说,”苏银并没有组织好语言,而教授却多多少少懂了苏银的意思,他说:“我明白你的意思,苏银君,你是想问,我们和地球上的人类的差别是吗?”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就目前而言,我觉得您和丹妮……范塔司小姐都是人类。是我的……我们的同类。”苏银说。

教授微笑了一下,说:“是啊,苏银君,我们就是同类,在我们来到这个星球之后,我们发现了一个难以解释,却又及其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教授此时此刻的语气愈发严肃,他慢慢的看着苏银和司丹,两人面面相觑,司丹问:“什么问题,教授?”

“那就是,我们还没有找到,赫曼人和地球人,作为人,在生物本质上,究竟有什么不同?”

教授说出这话的时候,声音多少有些颤抖,苏银认真的听着,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转头看一眼司丹,发觉她也一样,不知是因为恐惧或是为何,脸色开始变得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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