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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与名为现实的怪物战斗的人

第六章 与名为现实的怪物战斗的人

在和漆原和星间分别后回去的路上,口袋的手机连续振动了几下。

应该是Line上的好友发来了私聊吧——我这么想着打开了手机。

如果猜的没错的话,这个时间会发来消息的应该是沙沙吧。

发来消息的好友昵称是「安利之神」,正是沙沙的网名。果然没有猜错……会在这个时间点发消息给我的一般也就是沙沙了。

(哈?你们在疑惑沙沙是谁?)

(在第零章里「幻想乡的日常」的聊天记录里就登场过了的!虽然过了六章才再度登场,但是她绝对是个重要配角…不,说是女主角之一也不为过。)

【>晚上好~文】

【>文文听我说啊!】

【>诶 竟然没有秒回(不在吗……】

【>(等……】

你评判一个人在不在线的标准是能不能秒回吗喂!?

……再说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就不会去做点别的事吗…?

【<我在……你啊,我不在的时候别总是干等着啊】

【>文!!晚上好!】

【>我没干等着,我有在看本子啊~】

【<……,晚上好。】

就算你在看本子也不要这么直接说出来啊……哪有女生堂堂正正地在男生面前说出自己正在看本子的。

每每这时候就会产生‘沙沙和「日常」群的群主「萃香」一样是个可爱的女装癖男孩子’的错觉。

【>文文…文文,听我说啊】

【>我今天被好多人夸可爱了哦!】

噗嗤……!……会炫耀这种事的你确实已经够可爱了。

是嘛,我记得最近沙沙总嚷嚷着要工作,应该是在工作时被客人夸了吧。

【<就算不用人说我也知道沙沙很可爱的,那些人只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吧】

【>会吗?从来都没有人会直接在我面前说出来嘛…】

【>而且文文都没见过我,怎么知道我很可爱啊…是花言巧语??】

……这么一说,还真没看过沙沙爆过照…至今只听过她的声音的我好像说了不过脑子的话。

不过,我是会在被问到「你觉得对于女生而言性格和外貌哪个更重要」这种问题时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的类型。

你觉得呢?反正啊,性格好但是长相一般的女孩子和性格一般长相好的女孩子,我是觉得性格好的比较可爱一点。

【<之所以说沙沙很可爱,是因为性格啊。我还没见过有第二个像沙沙你一样的女生呢】

【>???(没听懂)】

【<沙沙总是把自己每天经历的事、把自己心里所想的事全部都毫无保留地倾诉给别人,拥有这样单纯性格的家伙,我有什么理由不觉得可爱呢?】

在这个充满提防和欺骗的网络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对他人如此不设防的家伙。那股子纯真善良的直率气质,她是真的相信即使在网上也能够找到真心的吧。

【>是嘛……】

沙沙好像并没有因为我的话感到开心,而是变得稍许失落下来。

【>可是……这样只会烦到别人啊,没人会喜欢一味地听别人自说自话吧】

【>很多人都觉得我这样非常话多,总是把什么都说出来,非常烦】

原来她在烦恼这种事啊……

的确,这样光是在意自己的事、光是谈论着自己的事,是会被他人厌烦的。总是在他人面前一味的倾诉,说难听一点就是KY(读不懂空气)。

比起什么都不说,把什么都倾诉给他人这样的做法反而更加自私,很少有人会愿意有耐心去花时间听另外一个人的抱怨,这样即使被拒绝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过,可能我有些不同吧。我就从来都没有厌烦过每天都跑来找我聊天的沙沙,要说为什么的话——

【<沙沙啊,虽然我不算是什么温柔的人,也没什么擅长的事情】

【<但是。。至少我能保证一件事哦……】

【>?】

【<在我面前,把想说的事情都说出来就好,把那些别人不爱听的话说出来就好。】

【<我可以做你的树洞,就像一直以来的这样,从来没有感到过厌烦。每天听着沙沙说的这些日常,都觉得非常新鲜】

【>??!】

【>为…为什么文可以做到这样】

【<因为啊,我是喜欢的,和沙沙的聊天。不是我自夸,我可能意外地擅长「倾听」这件事吧。】

【<不是我自夸,耐心和善于倾听,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了啊。】

【>诶?!你说喜欢…是真的吗///////……】

不要随便误解别人的话啊,笨蛋,刚才那才不是什么激情告白!!

哎……真是拿你没办法。

我抬头看着无星夜的天空,蒙上一层暗云的天空正如我此刻的心情一样,连自己都揣摩不透。

——喜欢吗?是真的吗?——那当然是真的。

喜欢过。

我一字一字地打出来,发出去。

【<嗯,是真的】

相信每一个喜欢粘人系的男生见到这种性格的女孩都会一见钟情的吧。谁要是能够成为她的男朋友,一定会非常幸福的。

我这么想道。

那为什么,我没有成为站在她身边的人?

半年前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那件事在我心中留下的罪恶感现在也没能减轻分毫。

「啧…」

「我真是…有够差劲的。」

我把拳头轻轻砸在一旁的水泥柱上,既想用疼痛来惩罚自己,又因为害怕疼痛而没办法下狠手。

人说到底根本就是自私性的生物。

要是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

【>后宫文。整天只会说漂亮话撩人……身边一定有很多喜欢你的女孩子吧】

【<倒是真不像你说的那样。。】

【>平时也把对我说的这些话说给别的女生听了吧】

【<没有……我才不会刻意说这种话】

【>……】

【>骗人…:(】

我像《狼来了》这个故事里那个爱说谎的孩子一样怔在原地。

【<……】

……

在这句「骗人」之后,无论我再怎么发消息,她都没有回应我。

啊啊,我原来有那么受欢迎吗?…身边有很多喜欢我的女孩子吗……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总是对女生花言巧语吗……我自己都没有这样的自觉。

……大概,只是因为「信任」这种东西是非常宝贵的,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无法失而复得。

要是没有发生那样的事的话——

要是没有发生那件事,我现在可能已经在和沙沙交往了吧。

路过公寓楼下的时候,在堆积如山的垃圾袋上方,坐着一个对着活页本奋笔疾书的青年。

一旁的街灯灯光正好打在他的身上,形成了漏斗状的光柱——就是说这样的景象,和神明下凡的场景别无二致。

神经病……

「————选择吧!!!!」

哈啊?……

突如其来的搭话着实把心情低沉的我吓了一跳。

还没来得及转换心情,充满气势的问询就把我的思维一下子打断了。

「选择吧!传说中的武器也好,历史存在过的武器也好,现代文明的武器也好。这可是神的特别嘉奖!」

眼前的神(大概)头也没有抬就这么一边在活页本上舞动笔尖,一边如此高声宣言道。

出现了…!是…是超级中二的发言!

是那种吗……?打破普通的高中生平凡日常的是一位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神明!

——和神签订契约之后即将带着不靠谱女神和绝世神兵前往未知的异世界成为勇者!?接踵而至的是夹在我与美少女队友之间(非)日常dokidoki心跳的每一天!拥有神之加护的我、被命运眷顾着的我,即将开启攻略魔王妹子的旅途……

在这样的情境下,我的脑内回路不禁开始往这个方向深思……

我停下脚步开始仔细考虑起来。

选择啊…选择什么武器好呢。

「是凯尔特神话之中,爱尔兰的光之子库·丘林所使贪欲之枪——迦耶伯格【Gae Bolg】吗?」

这个吗……

不,这柄在某作品里用来自裁而且还体现出了【必不中】特性的长枪实在是太逊了,所谓必中的冈格尼尔、穿心的迦耶伯格云云完全就是用来搞笑的。要我选的话,绝对是**【Death Note】或者支配者【Dominator】比较低调,逼格还高。

「是不列颠的永恒之王亚瑟·潘德拉贡的佩剑——圣剑Excalibur吗?」

Excalibur……嗯,确实是把传奇色彩浓重的神兵。但只要是看过亚瑟王传说的都会注意到这个细节吧:大贤者梅林这么告诉亚瑟王——「王者之剑虽强大,但其剑鞘却较其剑更为贵重,配戴王者之剑的剑鞘者将永不流血。」在当今的世道下,已经不流行超强破坏力的套路了,像移动教会、法芙娜之血或者不朽之守护【AegisoftheImmortal】这种拥有不灭特性的装备从长远来看绝对是上上之选。

「在各种虚构作品里登场的也可以喔,无论是动画(Animation)、漫画(Comic)、游戏(Game)还是小说(Novel)随便你选……像是月时计【Luna·Dial】,如何?」

乍看一下暂停时间非常酷炫,但是对一设比较熟的我是知道的:月时计虽然是停止时间系,但是比起其他作品里的时间静止系能力有太多限制了。

说到底,无论是什么神兵利器都有其短板,而真正想要能够兼顾所有情况,只有拥有全方面能力能够不断创造奇迹的道具,没错!正是所谓「万能许愿机」这类存在——

「那个!我已经想好了!」

听到我的发言后,坐在垃圾山上的神明(大概)抬起头,用稍显惊诧的眼神看向了我。

感受到了吗,不愧是神啊,已经预感到我会选择「那个」了吗?

「我已经决定了…听好了!倾听我的愿望吧!!神大人,我想要……」

「哈?」

「七龙珠、阿拉丁神灯或者圣杯,随便哪个都行!!」

「……」

「……」

「…………」

「…………不能给吗?」

我们俩面面相觑。

「……」

「那个……我也知道要许愿机很过分,那就选别的什……」

「那个。」

「哈?」

「我刚才的自言自语,都是我小说中的内容,是不是让你误会了什么……?」

-

……

两分钟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还真的以为这种情节会发生在你的身上吗!!!!你这人还真是奇怪啊!~」

「我唯独不想被一个优哉游哉地坐在垃圾堆上借着街灯写小说的家伙说这种话啊喂!!」

在一阵寒暄过后,我大概知道了他出现在垃圾堆里的原因。

他自称在一个小工作室里担任原作者,因为同伴总是对他的原作不太满意所以他总是被丢下楼。

「这是很常见的情况啦,我经常被同伴从三楼丢下来,然后就干脆坐在这里工作了。你看,总是写着各种各样可燃垃圾的我被丢到可燃垃圾堆里也是没办法的事——至少,我写的东西在冬天还可以用来烤火。」

或许他应该庆幸今天是丢可燃垃圾的日子,不然他和他的稿子就遭殃了。

「从三楼跳下来很危险的,你们朋友之间不要做到这种程度啦……再说你这样要是被巡警看到了绝对会被当做疯子——实际上我对你的印象也已经是如此了。」

「我的朋友……男人这种东西啊,就算一次次被丢出窗外,也要不断去证明自己啊!即使躺在垃圾堆里创作,也总有一天能够写出大人气的小说的!」

「是…是。」

这个怪人跳回地面上,把身上的灰尘拍掉。

要是能把扣在头发上的杯面筒拿掉就更好了。

「话说,你很擅长写小说吗?」

「不擅长。」

「可是你不是正在写吗?而且还是原作者。」

我指指他手上拿着的活页本,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潦草的字,看起来是随性写下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轻轻把它合上夹到腋下。

「会写小说就一定擅长吗?这并不对等吧。」

「可是……」

「你可能不懂……才能这种东西,自己是没办法证明的。擅长不擅长写作,说到底,只能由读者和人气来决定。」

「让我猜猜,你的小说人气很高?」

「哈哈哈,难道你曾见过在垃圾堆里写作的畅销书作家啊~」

「但是创作型的天才,实际上,很多都是怪人啊,就像你。」

我面前的怪人就有着与普通人不同的气质。

凌乱的短发、玩世不恭的下垂眼,配上瘦削挺拔的身材,就算有人突然告诉我这个人是销量突破一千万册的超有名轻小说作家我都会相信的。

「不不不不不不…我不过是凡人,不对,不确切——我只是一只在垃圾堆里不要的猪罢了。」

「……什么鬼。」

「我是一只没有用的肥猪。」

「……」

就算你快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也要这么自称吗喂!

真的是怪人……没准真的是个疯子呢。

——看着面前夸张地舒展着身体的男子,我不禁这么想道。

「唉,我没空陪你扯这些了…不过,作为邻居我还是多嘴一句吧。」

「请讲。」

我无奈地指了指他的头顶。

「你头上,还顶着泡面杯哦?」

抛下这句话,我头也不回地走上楼去。

-

-

「角色设定啊……从哪里开始写起好呢。」

我坐在桌前,对着面前摊开的白纸发呆。

「说起来我还没有整理过哪些角色要登场呢。」

在决定从哪个开始写起之前,先把预定要登场的角色们列个单子吧。

「星风旅团的主角组……」

我拿起笔,在纸上把角色一个一个列出来。

星风旅团势力:

渡久地文

八十八·罗赫

帝·卡罗拉

天河

焰玖·戈洛瑞

正邪&影歌

羽未

「诶——光是主角组就已经有这么多人了啊……这么多人设我会写到吐血的。」

「……万一她认不出谁是谁怎么办。」

为了明天拿给漆原看的时候她能够看出来这些角色的原型都是取自谁,我标一下影射的都是谁好了……

星风旅团势力:

渡久地文(影射自己)

八十八·罗赫(影射漆原鸢尾)

帝·卡罗拉(影射帝)

天河(影射天河)

焰玖·戈洛瑞(影射焰玖)

正邪&影歌(影射星间影歌)

羽未(影射沙沙)

顺势把剩下的配角也一个一个列出来吧。(PS:以下影射角色大部分都还未登场。)

旧星风/枫之谷势力

九月(影射九月学姐)

萃·瑞德拉贡(影射萃香)

蓝·萨德·萨克(影射蓝sama)

在野星风势力:

帕特里克·布莱特·泰兰特·古·诺蕾姬·因忒莉贞特·诺琪(影射帕琪)

柯比拉·韦斯顿·怀斯(影射神子)

世雨

真夏夜(影射咲夜)

颜萝(影射四季)

圣地迪亚戈教会势力:

飞鸟(影射诹访子)

琴(影射秦心)

帕诺格拉菲克(影射图书)

雷比特(影射兔子)

这还没有把路人配角列出来就已经这么多了吗!!!?

我在不知不觉构思了太多角色了……

这样要写到何年何月啊……

抱怨也没有用,现在开始动笔写吧!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先从渡久地文和天河的设定开始——

——砰砰砰!!!

突然,从门外的楼道里传来砸门的巨响。

「什么鬼……谁这么晚了还扰民。」

——砰砰砰砰砰砰!……

有规律的敲门声不断沿着地板传来。敲响的好像并不是我的屋子,而是楼下的门。

不管了,现在写设定比较重要,早点写出来就能早点开始连载。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谁这么闲没事干敲门玩儿。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吵死了啊!!!!」

哪个魂淡这么晚了不停敲门啊!没带钥匙不会打电话给室友吗!?

我摔下笔冲出门,走到下面一层一探究竟。

刚才在楼下垃圾堆上遇到的那位怪人正在敲着三楼的门。

原先刻意像架子鼓鼓点一样锤门的他已经开始转为用摩斯电码式的节奏来锤门了。

「哦呀,刚才遇到的中二小哥。」

「我已经没力气吐槽你了总之我请你安静一点啊!」

「可是同伴不给我开门而我又没有钥匙,我也很难办啊……」

「你搞得整栋楼都是你的敲门声了啊——!」

「可是…我想进门……」

他低下头,露出了悲伤的表情,可是手上的动作丝毫要没有停下的样子。

「都敲了这么久了还没开,你的同伴不在里面吧,会不会出门了?」

「不知道,打电话也没有接,没准在里面睡着了。」

「你这动静别说这屋子里的人、整栋楼睡着的人都快被你吵醒了好吗!」

「继续敲下去总有一天会让她醒过来的。我的朋友…对男人来说,「毅力」这种品质尤为重要。我心里明白……我不过是工作室的肥猪罢了,但是我是相信我的同伴不会轻易抛弃我的!」

「别把我话里最关键的信息无视好吗!中二的发言就先放一放,你快停下啦……」

「这你就不知道了。以我对她的了解,只要一直敲的话她一定会开的,她最受不了别人在她工作的时候一直——噗啊!!!!」

他的FLAG还没立完,工作室的门就被粗暴地从里面一脚踹开——

这股冲击直接把怪人撞倒在地,如果不是站的比较远,可能我的脸会被这一下撞得扁平也说不定。

有气无力的声音传进了耳朵。

「吵死了……」


有着一头红色长直发的大姐从门里探出头来,毫无光泽的死鱼眼边还留着黑眼圈,好像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的那张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别再敲了,我可是很不想在你干蠢事之后给你开门的。」

这个红发大姐…等等,这个大姐是……

这个大姐不是傍晚在La Lune画漫画的时候对我们发火的——

「祥,我明,这个工作室已经没有给肥猪的容身之处……就连最后的猪圈也被残忍地拆除,再也没有给肥猪进去的理由了……」

怪人强装叹息,一边摇着头一边拼命地自黑着。

而大姐则是一脸平静地用同样的语气回应道:

「唉,我懂。最强的涛已经开始嫌弃我们了,总有一天,这个工作室会成为涛太郎的束缚,再也无法留住最强涛的心吧。好了。别吹自己了。快点进来把你的头洗洗。」

她伸出手,把涛太郎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嫌弃地把手往墙上抹了好几下。

「啊,这里还有个一脸呆样的人。」

她浑浊的视线转向了我。

完了…不会认出我了吧,傍晚才对我们发过火来着……

按照我对这个大姐的初印象,感觉会因为那件事而被冷眼看待……

「你是哪位啊。」

「……」

意外地,她没有认出我。

难道这…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吗!!!

在我无语的时候,涛太郎一把搂过我的脖子,装作亲昵地替我答道:

「啊,这家伙是我在楼下认识的新朋友!那个啊,他的名字就叫中二太郎,是普通的男子高中生,梦想是拿着神赐武器到异世界攻略妹子!!」

喂!这样擅自靠过来,垃圾的味道传过来了啊!还有那个一看就是编造的个人信息是什么鬼啊!!!

「诶——是这样啊。」

「请您稍微质疑一下啊!别摆出那副好像意会了的表情好不好!我也是有「渡久地文」这个名字的!」

「渡久地 文?」

在我把名字说出口后,红发大姐那万年不破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叫「文」这个名字?」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是的……确实如此。」

「这语气…嗯……你是不是有加一个叫「幻想乡的日常」的群?」

???她怎么知道的?

难道……

工作室……

眼角的余光撇过门内墙上贴着的海报,上面赫然印着一条神话中出现的噬身之蛇。

乌洛波洛斯。

不会吧?

我定睛看向红发的大姐。

而视线里的她也同样打量着我的脸。

然后,

「——我们是不是认识?」

这么对我发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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