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人潮聚集起来形成的潮水宛如移动的蚂蚁群涌向他们的目标,一刻也不曾停歇的涌向他们的目标仿佛眼前只剩下前进这一个目标。
不需要救赎不需要理智更不需要思考,战场所要做的事只要顺从本能朝着前方并摧毁所有阻挡在面前的障碍物以或者把自身毁灭。
“你不觉得这很搞笑吗?”
身穿白袍的大法师站立在城墙上俯视着下方形成的潮水,光是一秒钟的时间出现在视野范围内的人就换上好几批。
“就是不知道你指的是教会还是我们,如果是前者的话我想他们现在的心情一定不会很美妙。”
行走于城墙上的将领看都没有看下方的潮水一眼,动作自然且快速的拔剑站下飞舞过来的利器并收入剑鞘之中。
“何止是不美妙,现在我想应该是气的想要把某些大人物全部绑在火刑架上,可惜他们没有这个行动能力。”
顺着将领的话讲下去,大法师所说的不知是肯定还是否定。
带着温热的液体飞溅厚实的墙壁上将其染红,失去生命气息的士兵身体还没来急倒下,便有另外的人代替上前射出弓中的箭矢。
“但把我们松上火刑架还没有问题的,只要那些神的仆人还有那个余力关注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羔羊。”
略微带着自嘲,将领依旧没有加入战斗的打算,仿佛只是一位路过这里的路人一般,不断死亡更替的士兵也不是他的部下以及同袍。
“在大法师面前说这种话的后果你应该知道。”
起码数十只飞速而来的箭矢在高温下自燃成为液体和自燃物,白色的法袍上染上一些诡异的红色,四周的温度也变的像是身处家中的暖炉旁。
“所以我现在有些好奇你为什么没有把我做掉,我都已经做好把你的头砍下来丢下去。”
没有任何玩笑的意味在其中,将领是真的打算那么做。
“没有我的话这座城市的防守难度可是会上升的,不要小看一位大法师所拥有的价值。”
“有你在这座城照样无法坚守。”
一点退让都没有的和大法师对视着,将领的脸色如常的说出可以被军法处置的话。
“你还真是有趣,比城里的那头脑子长歪的猪猡要聪明的多,不过我至少现在还是有些用处的。”
法杖朝着已经靠拢到城墙上的叛军轻点,一团金红色的球体在被汇聚形成后直挺挺的飞扑而下,并在这个过程之中涿渐扩大水缸的大小。
刚一接触就让照面的那密集的人影被抹掉一个小点,并将附近人潮沾染上一丁点别的颜色。
然后就被附近不同的颜色给扑灭,想要再找出来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前行的人们就像是没有受到阻碍的继续前进着,某种散发着烧焦恶臭的气味从下方传上来,已经开始阻碍着其他涌上来仿佛连绵不绝的潮水。
“在几十年你敢这么干,我现在就可以看到你数十种死状。”
没有理会大法师的表演,降临嘲弄着碍眼的白色存在。
“准确的说是四十八次,这还是换算成下面这支叛军而不是遗族军队,当年遗族崛起之时记载下来的击杀法师方法不下数千种。”
纠正将领的话语,大法师倒是有些感慨着。
这也是他稍微有些不同于同行的缘由所在,不再坚信那所谓的法师对贱种无敌论,虽然信这个的力量天赋者实际上也并不是很多。
基本上达到大法师级别的存在没有几个人会相信这种屁话,就算是圣法师被农民干死也不是多么的让人无法接受。
“数量繁多大到足以让法师变成废物职业,成为人人都厌恶不已的突变生物遭受严重的差别待遇。”
“法师本来就是被帝国捧起来送死的,冒险者的立场还真是有些危险,人才济济的让人想要刨开做研究。”
摧毁投掷而来的长枪,上面被临时附加上的必然命中、攻击距离延长、重力加速度提升威力倒是让大法师眼前一亮。
等同的距离下比起风系的空压效果还要好,甚至是距离越远造成的破坏更是空压无法媲美的,不过想要做到那种事并不是人类这个种族能够做到的。
“哪位大人从始至终就没有效忠过帝国皇帝,跟初代皇帝陛下也不过是基于相识的合作,更何况冒险者站在那一边都不算背叛帝国,站在下面是吾等本该守护的帝国子民。”
“被当做小报告打给你的顶头上司,你的下场可不会多美妙。”
大法师玩味的望向身侧的士兵,在他的协助下这一面的攻击已经减轻许多,肯定有不少人听到将领的言论。
只是所有人都选择无视默不作声的把注意力放到敌人身上,不知是坚定战场不能放松还是另做打算。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没有他们胡搞乱搞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转动着身体将领终于将视线放到城墙之下,连绵不绝的攻势也在这一个暂停制造出缓解的空隙。
密集的潮水也在往后退去,遗留下来的地面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的残留物,城墙上的士兵也在下一秒就松懈下来靠在城墙上休息。
相对于领主们那阔气的大规模混战,本质上隶属于帝国直接管辖的城市士兵就没有面对这种场面的机会。
黑压压的一片人压上来,光是看着就能给他们制造压力,打起来比起平时更加消耗他们的精神力。
“与其说一场大规模的会战,还不如说是一场大规模的打架斗殴事件,还是打着打着就能够停下来的烂架。”
感受一下身上消耗的法力,大法师眺望着位于后方的叛军营地,暂时停下来的杀戮让他相当的不满意。
得到的是士兵们隐藏在眼睛深处的憎恨眼神,他们可是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休息机会,对于不断染血的手感到由衷的厌恶。
终究是处于教会的教义教导下成长的信徒,以往因为生活不得不把这些压在心底下,能够更加有效率的为自己的那个家活下去。
但心一旦感到心疲惫不堪时,自然就会想起长久以来的精神信仰,对于所作所为感到愤怒和不满。
不过这不意味着士兵们的信念因此而产生动摇,相反的还会因此而更加坚定不移的履行作为守城士兵的职责。
叛军是怎么来的没有比他们这些一步步参与暴民镇压的人更加清楚的,一旦城破等待他们的下场将会是糟糕的进行颠倒。
过上叛军家属现在的悲惨日子,那是他们绝对不愿意看到,把希望寄托给他人还不如放在自己身上比较靠谱。
“果然还是把你给剁掉比较实在一点,只要把你的人头保存下来当做交易品的话,应该能够从叛军手中换来粮食?”
握住手中的剑行上有关的礼节,将领等候着大法师的回应,按照常识来讲换作别的大法师受到如此对待早就气的发疯无法忍受的来一发强大的破坏法术。
不仅是挑衅者会被挫骨扬灰的连渣都不剩,就连附近的见证者和环境都会平等的给予毁灭。
“法师持有特权之一便是战场处于中立状态只提供火力支援,军队则是取消所有针对法师的战斗训练,并且法师一旦被俘的话我们是可以选择协助敌方不受审判的。”
傲慢的不去理会将领所发出的挑战,大法师远战可以影响战场,近战顶多和初级的战斗法师差不多。
对付一些没有战斗意识的渣渣还好,应付如将领这样的强大剑士是很容易被砍死的,别的大法师混入这场战斗或许是因为别的利益附带寿命。
而他的目的则是从始至终只有寿命这一个选项,以人类的身份而言他的年龄已经过于高危,年迈的身体必需时刻注入崭新的活力才能不影响发挥。
将领的视线越过障碍,一小队的战争之子正在保护着此地的贵族过来,不用想也知道那个贵族是不会让手下人去挑衅大法师的。
想要进行下去就要试着干翻数十名以一挡百的战争之子,说到底他名义上实际上都是这座城市的军人。
挑衅甚至击杀大法师都好,法师这个体系的战斗人员,向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垃圾。
并不是真的隶属于当地的战斗序列,连同袍都算不上,杀起来将领还真没有多少的心理负担。
可是战争之子就不一样,那是他们这里所能组建的最高规模部队,别说打死就是打伤在这个时期无疑是在给自己军队。
对于同袍们把荣耀之类的当狗屎扔掉将领也只是有些不满以及无奈而已,就像教会长挂在嘴边的那样我们终究只是人。
不然的话他就不会是站在城墙上要和这些绝对脱不了关系的法师打一架,而是加入下方的叛军之中一起攻城。
懒得听那些人唧唧歪歪的说些高贵冒犯之类的话,将领无言的收回手中之剑回到之前那所谓的岗位上。
地下的叛军打起这种规模的仗来只知道靠着人数猛冲很无脑,可位于城墙上防守的士兵同样不会好到哪里去。
目送着将领从视野范围内离开,大法师抓牢手中的法杖,和路过的贵族点头示意就又回到之前的状态。
俯视着下方的战场,他的那一记法术仍旧在影响着下方的环境,只要是穿着铁质品的人处于下方铁定会被高温给烤熟。
下方的恶臭随着风的飘扬,让已经习惯的士兵们也露出厌烦的眼神。
愉悦的笑着,大法师对于造成的成果相当的满意,那意味着等同丰厚的报酬。
似是已经处理完所需处理的事,黑色的潮水再一次朝着城墙的所在涌过来,相比于上一次的那浪花般拍打在沙滩上不同。
这一次的进退则要有规律的多,不再着急的急扑过来而是打算积累水位的慢慢将城墙给淹没掉。
不是瞎子的士兵则是靠在城墙上抓紧时间多休息一秒,弓箭手等候着他们再一次进入射程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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