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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第十三号圣剑

五:第十三号圣剑

陈济漆双手持剑,警戒着包围着自己的六只哥布林,“哈啊!”一声怪叫,一只绿皮持刀冲锋,“太慢了。”用剑轻松挡下这击,一个回转,砍在了绿皮的后颈,绿皮应声倒下,陈济漆迅速退回少女身旁。

剩下的敌人互相望了望,一起跑向二人,前面的三只的攻击先至,陈济漆一挥剑,将三把短刀打开,随后,从侧面击中一只哥布林的胸部,使它将旁边的同伴撞开,成功瓦解了此次攻击。

“真是厉害啊,是在边境练出来的?”少女鼓着掌,赞扬道。

“毕竟我作为魔术师的才能并不出众,总得会些体术才能自保啊。”

“虽然还想多多夸赞你以表达我的感谢,不过时间不多了,得走了。”

“就算你这么说,不把这只大蜥蜴赶走,我们也走不了啊…”

少女抬头一看,一只双足飞龙(Wyvern)已经来到了头顶,俯视着二人。

“不是吧…”少女张大了嘴巴,“今天怎么那么倒霉?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喂,还能跑吗?”

“当然可以…你不会是要我自己跑吧?把你留在这里断后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

“可是会死的啊。”

“我早就说过了,我已经没遗憾了,不管是什么时候倒下,我都能笑着迎接那终将到来的结局…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最后一句话声音低沉得只有少女自己听得到。

“是吗…好吧,那我就不管了,把你丢在这里这个选项虽然不错…”少女狠狠地瞪了陈济漆一眼,“不过我也不可能这样做,开个玩笑,诶,最后问一句,真的没关系吗?你应该不像我这样无依无靠吧?为那些远方的人想一想,值得吗?”

“啰嗦,本小姐只有一个回答,绝对要和你在一起,就算是世界在下一秒毁灭,我也要与你共同欣赏那绝无仅有的风景,至于其他的东西,就算是仅次于和你在一起这件事的优先级,也差了足有横跨整个宇宙的距离,你这辈子都别想甩掉我这个包袱。”

“无话可说了,美少女都这样说了,我也只能接受了。”

陈济漆和飞龙对视着,飞龙也很通情达理,等着这两个人类交代完遗言,才从空中降了下来。

“如果是现在的话,应该可以拔出这把剑了。Wyvern啊,来吧!”

陈济漆用力握住剑柄,向上提拉,银色的剑刃渐渐出现,他再次使劲,把整把剑都**了。

“看样子可以一战了,接着。”少女下意识地接住了陈济漆丢过来的剑鞘,“以防万一,还是你拿着吧。”

飞龙拍击翅膀,冲向陈济漆,陈济漆向旁边一闪,然后将剑插向飞龙的背部,谁知飞龙竟然在那危机一刻突然加速,躲过了攻击,它紧急上升,又从天上扑向陈济漆。

陈济漆不慌不忙,瞄准了飞龙的颈部,在合适的距离刺向它,长剑如同切豆腐一样,轻松穿过飞龙的皮肉,贯穿了它的脖子,“你给我下来吧!”陈济漆顺势将飞龙砸向地面,溅起一片灰尘。

“解决…了?”少女没能反应过来,“那么简单?边境来的人都这么厉害吗?”

“这个嘛,如果这把剑还是拔不出来的话就没那么简单了,我可没厉害到能用剑鞘击败飞龙的地步。”

陈济漆将剑拔出,一甩,混合着黑色的红色血液全部落到了地上,并立刻化为白烟,不留一点痕迹。

“你这把剑…我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少女欲言又止,能造成如此不凡的效果,此剑有极大的可能就是自己所知道的那件利器,但是…

“哦?你知道?这是我出生时聚集地的人带回来的东西,似乎只能在遇到强大的幻想种(PhantasmRaces)时才拔得出来,平时就是把普通的铁剑。”

“这不可能,那件东西应该还在西伯利亚,离最远的聚集地也应该有数个星期的路程,除非是派阀或是评议会的主力,否则是到不了那么远的,难道是仿品?不可能,那件东西的材料早就没了,如果找到类似的东西,我不可能不知道,这究竟是…”少女捂着嘴巴,不断思索着。

“你说的到底是什么啊?有那么夸张吗?”

“如果这把剑真是我想的那样,那它应该是…小心!”少女突然将陈济漆扑倒,陈济漆在被扑到的一刻用余光捕捉到了原因,身体在思考之前就展开了行动,夺过剑鞘,将它举起。

随后,红色铺满了陈济漆的视野。

轰,赤色的火焰肆虐着、焚烧着,独眼的老龙愤恨地喷吐着那庞大的能量,它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令人厌恶的气息,明明是最强的猎手,却遇到了能伤害自己的猎物,地位在顷刻间发生逆转,这是何等的不合理,何等的戏言。

十七年,用了十七年才抚平了肉体与内心的伤痕,以为这座城市将成为自己积蓄了十七年怒气的出气筒,以为自己将以人类的鲜血与哀嚎为祭品,重返最强的宝座,却在得意之时再次感知到了那已经消失了十七年的气息。

恶心,恶心,恶心!愤怒,愤怒,愤怒,愤怒,愤怒!在那近乎无尽的愤怒的模糊尽头,是深入骨髓的恐惧,唯一一次毫无悬念的失败,即使是十七年后的现在,最沉重的打击所留下的伤痕也仍未痊愈,恐惧与绝望支配着肉体,绝对不能让这个人类活着,绝对要让他在火焰中忏悔自己的罪行,绝对…不能再次失败。

“真是强悍,是这把剑的原因吗?”

老龙睁大眼睛,火海之中极为突兀的出现一块空地,无法观察的力量将一片空地从这赤色地狱中隔离,那把剑的持有者正站立于那片净土。

陈济漆将少女拉起,“我又欠你一次。”

“这就是剑鞘的力量吗?”

“嗯,似乎是叫阿瓦隆(Avalon)来着。”

“亚瑟王传说吗?等等…你的头发怎么了?”

“头发?”陈济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没问题啊。”他顺着头发拉下去,出乎意料,原本的短发不知何时长长了,竟然长到了陈济漆的后背。

“应该是那只龙的问题…之前还是正常的。”

“没有任何报告说法夫尼尔(Fafnir)拥有这样的能力,不过…”少女看向陈济漆的剑,“确实有这可能。”

“吼!”老龙发出咆哮,撞向过去的仇敌。

嘭,无形之力将它弹开,它又回到了天空。

“现在该怎么办?还能撑多久?”

“这就不一定了,这把剑和剑鞘是一个整体,它力量似乎来自血液,我以前从未有机会和飞龙交战,我也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

“以血液为原料…果然如此,战斗吧!你能赢。”

“哈?”陈济漆看着突然充满斗志的少女,“那可是法夫尼尔(Fafnir)啊,没有圣剑使是不可能讨伐它的。”

“一般来说是这样的,但是你的那把剑是例外,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应该是第十三号圣剑,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法夫尼尔(Fafnir)会突然袭击我们,肯定是想要报一箭之仇。听好了,出卖耶稣的犹大是耶稣第十三个弟子,因此十三这个数字在西方文化中经常是不幸的代名词,但是圣剑却制造了十三把,这并不是偶然,这把剑是不幸的代名词,除了被它选中的使用者,其他任何人只要妄图使用它,都将陷入不幸,多半是活不长的。然而你却使用了它那么长的时间却依旧平安无事,这个事实证明,你被它认为是十三号圣剑使的继承人,现在只有你可以完整的发挥它的力量,血液中的力量越强,你所能使用的力量便越强,这也是为什么十三号圣剑使是最强的原因…”

“这和打败法夫尼尔(Fafnir)有什么关系?”

“听着,十三号圣剑使是最强的圣剑使,圣剑会将吸收的血液转变为能量并传递给使用者,使用者的身体素质会有飞跃的提升,只要有足够的能量,就算是神之领域也是可以到达的,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有能量,这把剑可不是以守护为专长的,在援兵到来之前我们就会被这只龙给活吞了。顺带一提,你的头发之所以变长是因为圣剑加快了你的代谢速率。”

“可是我可从未有和这种生物战斗的经验,一旦我解除防御,可没有把握战胜它…”

“圣剑使中过半的人没有和高位的龙种战斗过,凡事都得有第一次。”

“可…”陈济漆看着少女欲言又止。

“你是在担心我?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可就白担心了,我可不会那么简单就死去,人的生命没那么脆弱,况且,如果你不去战斗的话,我的死可就是注定了的。”

“明白了,请务必小心,我会把它尽量带远一点,别死了。”

少女给了陈济漆一个大大的微笑,“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世上少有的美少女哦!怎么可能在故事开始没多久就与世长辞!公主从不会倒在骑士身后。”

“看来是我多心了,在战斗之前给我些祝福吧。”

“哼哼,绝世美少女的最高级祝福就送给你了!如果你能活下来,我就…”

“别,这种时候就别说那些像是死亡诅咒一样的东西了。”

“嘻嘻,活跃下气氛嘛,加油哦!否则我可是会在后半生都以泪洗面,然后郁郁而终的。”

哎呀哎呀,这样看来是必须获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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