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向圣地进发！
“接受制裁吧！”
李媛挥手在书上一抹，大段文字变成空白，空中出现了数十个拳头大小的悬空炮弹，向着志飞扑过来！
“璇玑！”
志飞再次洒出黄色颗粒，黄色圆盘再次出现，层层密叠，形成一堵墙壁。“砰砰砰砰……”炮弹砸到墙壁上炸开，落下一地的铁蒺藜！
“榴霰弹？！”志飞皱眉。
“尽管‘璇玑’能挡住炮弹的直接攻击，但是榴霰弹爆炸后留下的铁蒺藜，却能妨碍你的行动！现在你已经不能在甲板上移动了！”
李媛在书上一点，几个文字消失的同时，身前出现了一枚八九厘米长的炮弹。“嗖——”炮弹射出，“砰”一声钉在空贼空艇甲板的艇首，然后冒出大量浓烟！由于艇首是上风方向，浓烟迅速顺着气流笼罩了甲板！
“妈啊……”空贼们个个眼泪横流，咳嗽不停。
“糟了！首领被地上的铁蒺藜限制了行动，无法从浓烟中走出！”鸡冠发脸色大变。
其他空贼一听，也顾不得自己多么难受了，纷纷向着浓烟最密集的地方大喊：“首领！首领！……”
“放心！你们的首领才没有那么逊！”
众人沿着声音的方向抬头看去，发现志飞竟然站在一块悬空的“璇玑”上，让浓烟从下方飘过。他利用璇玑在空中制造了落脚点！
“璇玑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你就乖乖地等到落下去那刻吧！”李媛翻开新的书页，用手一抹，子弹如飞蝗般射向志飞，一时间枪林弹雨封锁了这片天空！
“我会等着不动么？！”志飞向前洒出一把璇玑弹，黄色圆盘一个叠着一个，在天空铺出一条横跨两艇的虹桥！志飞从桥上飞奔到了客艇这边，往上射击的子弹被他脚下的璇玑挡住，半点伤不到他。当李媛回过神来，志飞已经落在客艇的甲板上了。
“老是让你破坏我们的飞艇甲板可不行啊……换个场地吧。”志飞咧嘴一笑。
“卑鄙！”客艇这边有自己人，李媛无法再用子弹射击，她皱着眉头低声喃喃。
“卑鄙？”志飞冷笑，“我身上有一种颗粒炸药，叫含沙射影。要是我卑鄙，早就在对面的时候就扔了过来，把你们都炸飞到甲板外面去了。现在我只是想把战场转移，免得自己的空贼艇继续受到损伤。觉得空贼的飞艇可以无所谓地破坏，还想在道义上站在制高点？好高尚！”
“这……”李媛被反驳得哑口无言，明显动摇了。
“哼，再告诉你一件事吧！”志飞指指李媛脚下，“你，已经输了！”
“唰唰唰唰——”李媛脚下突兀地出现四个金色圆盘，将她的脚脖子死死卡住！李媛脸色大变，这次轮到自己无法动弹了！
是刚才！志飞在她头顶上跨过的时候，让几颗璇玑弹悄然下落，留在了她脚下！
“别过来！”她连忙举手在书上一抹，文字消失的同时地上布满了铁蒺藜！这样志飞也同样无法移动分毫。
“天真啊，你以为我只会留下让你无法动弹的璇玑弹么？”
志飞丝毫没有移动的意思，他指指李媛背后：
“我是新人类，特殊能力是‘撒豆成兵’，也就是——将豆子变作分身的能力！”
李媛一愣，同时志飞的分身已经在她身后出现。
“刚刚留下璇玑弹的同时，我也留下了豆子……实际战斗中，你早就死了啊！”志飞得意地叉起腰，白色武道服在风中猎猎作响。
“……我输了……”
李媛不甘地低下头，放下了那本厚厚的法律书。
“好啊！首领赢了！！”对面的空贼们兴奋得无以复加，手舞足蹈。
“为什么，盖亚？”YOYO皱着眉头盯着盖亚，“为什么你不阻止李媛，也不帮助她！看！现在她输了！她难受，我们看着的也难受！她明明只听你一个人的话，为什么你却什么都不做！”
“从某个方面看，其实李媛很傻很天真。”
盖亚叹了口气。
“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让她知道，善与恶，不是单凭文字就能裁定的。即使知道了这个会让她变弱，我也不能不那样做。要是她再不改变那非黑即白的思维模式，以后战败时，她会伤得更深。”
“是这样啊……不愧是你呢，盖亚。”奥本海默苦笑了一下，“对我们的了解比我们自己更甚，每次决定都是为了让我们更好地成长……这次，也是一样啊……”
“如果能的话，我只想做一个糊涂点的热血少年，没事吃吃饭打打架，不用为你们操心呢。”盖亚耸耸肩。
接着，他将目光放向了志飞，口中喃喃自语：
“虽说是在飞艇上有所掣肘，但是没想到这个叫志飞的人竟然能这么容易打败了李媛，而且还使她动摇了……他是那个名叫‘天目’的，革命者的伙伴吧？”
“究竟这个‘天目’，是个怎样的人呢？”
***
收拾好甲板上的战斗痕迹，冷风、静和志飞在甲板上道别。
“有进步了啊。”冷风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那当然！”志飞哼哼两声挺起胸膛，“怎么说这两个月我可没闲着，一直在战斗。不过可惜啊，再次与你们并肩战斗是不可能的了……保重啦！”
“再问你一次，”冷风盯着他，“那是你的真心话吗？”
志飞转过身去，跳回空贼艇的甲板上。
“我已经说过了。”
“哼哼，”冷风冷笑，“只有这种程度而已吗？果然应该离开啊。”
志飞没有说什么，头也不回地径自走进舱内，甩手将门反锁。
“你希望他留下吧？”其他人都回客舱里去了，只有盖亚一直在旁边的角落里听着刚才的对话，此刻他开口，“为什么要这样说话？”
“要是这种程度的挫折就让他放弃，就没有留下的价值。”
冷风凝望着空贼艇的舱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
“首领……”
舱门内，独眼龙、鸡冠发和朋克女看着志飞走进来，然后转身关上舱门，却久久没有转过身。
“首领……”朋克女偷偷从旁边看了志飞一眼，却发现——他已经泪流满面。
“可笑，真是可笑……”
志飞闭上眼，苦笑着自嘲。
“……当不了理想中的王，于是当上空贼的头领麻醉自己，在一小撮人面前称王……我真是一个最懦弱最懦弱的蠢材！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首领！你并没有在我们头顶称王啊！”鸡冠发连忙说道，“你当初不是说和我们一起开拓前进的路……”
“才不是！”志飞咬着牙，一拳砸在舱门上。
“我连自己的路都开拓不了，怎么能带领你们开拓！我答应你们，只是想安慰一下自己！”
“胡说八道！”
独眼龙终于忍不住大步走过去，一把扯住志飞的衣领，面对面地大吼：
“我们可不这样认为！要不是你，我们早就已经被围剿了！对我们来说，你就是带领我们开拓了道路的王！”
“独眼龙……”志飞愣住。
“独眼龙说得没错！”朋克女连忙接上去，“首领！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绝对不是什么懦夫！也不是什么失败者！”
“首领曾经为我们开拓了道路，现在我们已经有能力继续走下去了。”鸡冠发笑笑，“首领，请你安心去开拓自己的道路吧！你骗得了他们，却骗不了我们啊。首领你很想留下吧？不用顾虑，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兄弟们永远支持你！”
“你们……”
志飞呆呆望着这伙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过了好一会，终于一手抹干眼泪。
“……妈的，我哭什么呢，又不是娘们（朋克女不满地嘟起嘴来）……好！我决定了！”
……
钩住客艇的铁钩被解开，空贼艇缓缓升起。冷风、静和盖亚站在甲板上目送。
“……风……”静幽幽地说道，“……他……真的要离开了……”
冷风默不作声。
突然，一条白色的人影从空贼艇上跳下，“噗”一声稳稳落在客艇甲板上。
“终于来了吗。”冷风眼里露出一丝笑意。
“什么嘛！原来你们早就猜到了，我还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呢……”志飞不满地嘟哝了两句，转身向着空贼艇挥手：“别在我回来前垮掉！”
“首领！革命回来，老地方见！”空贼们全都跑到空贼艇的甲板上向他挥手。
“好了。”
空贼艇远去，志飞转过身来，自信满满地拍拍胸膛：
“我还是陪着天目走一圈好了，没有了我你们怎么能行呢？”
“哼。”冷风冷笑。
“哦，还拐带了伏特加的头号手下，你这什么嗜好啊，萝莉控？”
“……我已经十七岁了……”
“杀了你……”
看着眼前的三个人，虽然谈话上没什么大变化，但是三人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之前那层蒙在眼眸上，若隐若现的阴霾一扫而空。旁观的盖亚越发地好奇了：
“天目……这个人身边聚集了志飞、冷风这些独特人物……嗯，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见上一面啊……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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