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問之下，才知道大學城的地下線路監控嚴密，要搞出一條絕對隱密的線路十分困難。神秘的小酒館也是剛滲透進大學城沒多久，所以地下線路的價格才會接近天價。
不得不說，這條地下線路極其神秘。它用傳送訊號的方式不是電磁波，也不是魔法或是術法等東西，我也說不清是什麼，它給我的感覺比較接近於法則一類的東西。但如果真的是法則，我很好奇有誰會刻意創造一個通訊法則出來。
哎，可是，我連一通電話都沒打啊！為什麼還要收我兩萬啊？
蛤？你說計時收費？我的天，這還有人性嗎？
就這麼浪費了兩萬塊，一無所獲的又走出了神祕的小酒館。
好吧，先等丹格的消息再說。真的沒辦法，那也只能用那個辦法了。
步行到了一家簡約的咖啡廳，我和丹格便是約在這裡交換情報。
一走進咖啡廳，便看見丹格已經坐在右手邊靠窗的位置。看來他的進展還算順利，比我預期的時間還要早上一些。
“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嗎？”我直接進入正題，問道。
“有。雖然還是不知道殘餘的天族躲在哪裡，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消除身上古神的氣息的，不過我有一項挺大的消息。”
“說來聽聽。”
“哈斯塔的上級眷屬有四位在人類大陸上。”
“四隻？哪四隻？不是說上古戰爭結束時，兩死兩存一失蹤嗎？”
我問的同時，旁邊的服務生端了兩杯咖啡上桌，丹格拿了一其中一杯給我。
“我怎麼會知道呢？不過這是本體給的訊息。”丹格說道“這是羅汀王國的那出產的咖啡豆。我是沒喝過，聽說近幾年才開始種咖啡豆的。”
“天道給的消息算靠譜了。話說當年上古戰爭，天道也有參與。當時的天道為什麼會想要加入戰場？”
我問道，然後嘗了一口咖啡。味道還挺香純，就是有一點發澀。
“味道沒有亞洛爾那裡的好，羅汀王國有點偏北了。”
“可是亞洛爾的咖啡豆要貴十倍不止啊，亞洛爾雖然澀了點，但是這個味道也算上等了，估計過了幾年，口碑出來了以後，也會翻個幾唄。”丹格感嘆道。
“至於本體當年到底做了什麼，我也不知道。只不過它的靈識在戰後受了很大的創傷，到現在還沒復原。直至現在，它還是只能維持世界的定律而已。至於那些實力足以更動世界法則的人，它也沒能力出手。”
“喔喔，還是殘血狀態啊。不過說起來也奇怪，上古戰爭明明是以人類方勝利而告終，為什麼受重傷瀕死的總是人類，那四隻古神甚至是阿薩托斯就只是單單躲到異界沉眠而已。”
“這個我也不清楚。對了，你那邊的狀況似乎不太妙啊，那個金光圍成的領域有神王章隆的氣息。”丹格說道“不過單一個章隆遺物應該限制不了你才對，對方還用上了什麼手段嗎？”
丹格雖然隱身在王協內部，但實際上還是在幫天道做事，和王協不太有交集。
我的作為，天道基本是不會干涉的，也干涉不了。這個世界的天道認為，我應該屬於上位天道的管轄範圍。
殊不知上位天道見了我也要叫爸爸。
所以就算直接說了我要讓哈斯塔甦醒，天道也干預不了我的行動，唯一怕的就是之後的連鎖反應。
原初世界的法規很凌亂。
在原初世界裡，穿越到過去、改變歷史，都是被允許的，而且原初世界也不見得會修復這個Bug，應該說沒有能力比較恰當。現在修復錯誤的工程，是時域主負責，若是有哪一天他不想幹了，這世界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不過說到改變歷史，腦中突然閃過一陣異樣。
“丹格，今天你有沒有察覺到什麼奇怪的事？又或說是最近，總有一些意料外的情況...”
“不，應該要問近幾年。”
“沒有，天道的視角一直是正常的，天道的基本法則也沒有出現過錯誤。。”丹格搖了搖頭“難道也有你意料之外的情況發生嗎？”
“意料之外說不上，但總覺得，我好像慢慢地走進了某人佈下的局裡。”我想了想，又說道“或許說，整個世界都被他拉進了局裡。”
“可是你總有著破局的能力。”
總有破局的能力？哈，如果真的是這樣，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丹格，你覺得我是什麼時候踏入這個世界？就我現在這具肉身。”
丹格遲疑了一下，猜測性的回道：“應該是兩年前吧。那個時候正直人類和天族的戰期巔峰，也是因為那時你出了手，才被冠上主座之名。”
“恩，大部分的人都是這樣認為的，只有極少數幾人知道我到原初世界的正確時間。事實上我七年前就下來了。”
丹格疑惑道：“這不合裡啊。七年的時間，以你的能力，得到的情報不至於那麼少。”
我回道：“如果我能行動的話，七年的時間確實足夠我辦完事了。但可惜的是，我一進入原初世界就進入沉眠，兩年前才甦醒過來。”
丹格震驚道：“沉眠！？你不應該是…”
在他不可置信的眼光下，我淡定的喝了口咖啡，然後說道：“能殺死我的存在，我能確定沒有；但是能與我匹敵的，還是有那麼幾個。”
“還有，能讓我覺得煩躁的，很多。”
“歐…說道這個，昨天似乎在世界外出現了大規模的架構震盪，好幾個古老的存在被驚醒，包括天道也是。”
“昨天？”
大規模架構震盪，你是說武軍啊？
诶，不對啊，武軍不是今天才發病亂砍的嗎？
本體的觀測出了延遲？不可能，奧沙圖特也是在同一時間注意到那波動的。
又或者是…
我拿出了一顆白球，白球上有一個紅點。將紅球丟在桌上，發出石落水中的聲音。咖啡廳的木桌與白球接觸時出現了明顯的凹陷，白球在凹陷中不停轉動，最後停止時，紅點停在了正上方。
看上去是這樣子的。
“這是…一種觀測方式嗎？”
丹格看到我的行動有些不解。
“可是好像不管怎麼轉，最後停止時，紅點應該都會朝著正上方吧？”
“這個，能拿來看世界記錄的完整性。紅點若是朝著正上方，代表目前沒有Bug。”
丹格：“喔…還有這種操作。”
“目前看上去沒問題啊，為什麼我會到早上才看到？”
遲疑間，球上的紅點偏轉了一個肉眼可見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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