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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纠结的婚姻

第二章 纠结的婚姻

本以为要到建国庆典时才能看到雪岩花,没想到能这么早出现在眼前。

明明是只有一棵的雪岩花树,在雪伊莉雅看起来却像一片森林一般,但是在这片“森林”里能找到的花朵却是星星点点,入眼的基本都是碧绿的叶片,不过在冬天能见到这样明朗的绿色也足够让人惊异。在鲜亮的绿色中,偶尔会出现莹白的淡光,不是因为反射着太阳的光,而是自身发出的光。

“真是神奇的景色啊,能在建国庆典之前见到,真是荣幸!”雪伊莉雅望着雪岩花树发出感叹,但是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忙向娜谢塔公主道歉说,“……啊,让人见笑了,娜谢塔公主。”

“呵呵,哪里哪里,雪伊莉雅公主喜欢就好!”

“不过,真的是美丽的花朵啊!”雪伊莉雅仰望着离她最近的一朵雪岩花说,“我可以摸一下吗?”

“嗯,当然可以了,不过请小心。”娜谢塔公主微笑着说。

雪伊莉雅点点头,小心地向莹白的花瓣伸出手。雪岩花朵的大小如同一般的牡丹花一样,花瓣像绽放的荷花一样向四周展开,轻触花瓣,从指间传来的并不是一般的花朵柔软的感觉,反而是宝石般的坚硬冰凉。

“呵呵,雪岩花不只有净化的力量,更是世上最坚硬的宝石哦!”娜谢塔看到雪伊莉雅微惊的样子,便明白了她心里的疑问,指着自己颈上的一颗宝石说,“这颗宝石就是用失去了力量的雪岩花瓣做成的。”

在娜谢塔公主的锁骨见,有一颗椭圆形的宝石,光滑圆润,在阳光下反射着淡淡柔和的光芒,只是与挂在枝头的雪岩花瓣自己发出的光芒不同,只是单纯的太阳光。这应该就是雪岩花瓣失去力量之后的形态吧。娜谢塔把宝石从颈上取下来,随后从身后的侍女手中接过一柄短刀,朝宝石挥去。在雪伊莉雅惊讶的注视下,短刀和宝石之间只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但是宝石上却一点伤痕都没有,依旧光滑如初,静静地反射着淡淡的朝阳。

“……如您所见,这把短剑虽然不是什么神器名剑,但是也不是寻常的利刃。”

“原来如此,果然神奇啊!”雪伊莉雅望着毫发无损的宝石感叹道。

“呵呵,当然,如果遇到公主的阿斯特利斯神剑的话,也只能是普通的花瓣了。”

“呵呵——不过贵国的工匠也很厉害啊,竟然可以把这么坚硬的宝石打磨的如此美丽!”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一起抬头仰望着美丽的雪岩花。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渐渐升高。

“啊,对了,雪伊莉雅公主,你今天是要拜见王兄的吧!”

“嗯,是的,打算和公主赏花之后就去的。”

“是么,那么我们一起去吧,现在早会也应该已经结束了。”

“咦?”

“怎么,是不愿意和我一起吗?”娜谢塔看着雪伊莉雅笑着说,眼中并没有抱怨的神色。

“不,雪伊莉雅感激不尽,因为是第一次独自拜见一国之王——上次和威廉一起拜访凯斯米特王,也多亏了威廉在旁边帮忙。所以不怕您笑,虽然看着这样美丽的雪岩花,其实我的心里正在紧张呢,您愿意跟我一起,真是帮了大忙。”

“呵呵,那真是太好了——那么,我们现在就去吧,正好可以一边慢慢走一边带你参观一下王宫。”

“好啊!”

两人一边说笑着,一边悠闲地朝国王的宫殿走去,一路上,娜谢塔不时向雪伊莉雅介绍着王宫,如同亲密的姐妹一般。

“国王陛下,雪伊莉雅公主和公主大人拜见!”

书房里,刚刚从大会议室里归来的拉吉国王正悠闲地喝着茶,听到侍从的禀报,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来娜谢塔很好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啊。

“请她们进来。”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对侍从说。

“是!”

侍从退下去之后,很快雪伊莉雅和娜谢塔的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

“格利米尔斯公主雪伊莉雅拜见国王大人!”雪伊莉雅带着面带平和的笑容,向拉吉国王优雅地行了一礼,“这次承蒙您得邀请,真是万分荣幸!雪伊莉雅代表格利米尔斯由衷希望贵国建国庆典圆满举行!”

“感谢您的祝福,雪伊莉雅公主,请坐!”拉吉国王满意地笑着接受了雪伊莉雅的祝福。

雪伊莉雅和娜谢塔分宾主坐下之后,拉结国王笑着对雪伊莉雅说:“公主远道而来辛苦了,昨晚可有好好休息?”

“感谢国王陛下关心,多亏阿卡特公爵大人的安排,雪伊莉雅昨晚休息得非常好!”

“是吗,那就好——听说昨晚娜谢塔给您添麻烦了,我在此向您代她向您赔礼了,希望看在我和阿卡特的面上可以原谅她的过失!”

“这怎么敢当!”雪伊莉雅连忙站起来摆手说,“昨天本是我出言不逊,有错在先,多亏娜谢塔公主不计较,今早又邀请我赏花,又陪我拜见陛下,雪伊莉雅感激还来不及,怎么敢说原谅!”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最好了!”拉吉国王点头笑着说着,又请雪伊莉雅再次坐下,“之前在贤者塔就曾见公主代替受伤的友人参加五贤者的试炼,当真是勇气可嘉且实力过人,只是因为中途的意外,最后那位红发的小姐未能夺得五贤者之位真是可惜了!当时本想去打招呼的,只是公主又受了伤,各种阴差阳错,错过了时机,真是可惜得很的!”

“呵呵,国王陛下见笑了,本应该由我去拜见各位国王的,只是当时我因为太过紧张,完全没有留意到周围的情况。后来又因为受伤一直卧床,以至于未能及时拜见——等到能起来时,众位又早就已经离开了贤者塔——当时失礼之处,还希望国王陛下能够海涵!”

“王兄,雪伊莉雅公主,你们两个都太拘谨了吧!”娜谢塔笑着插话说,“不管之前怎样,现在不是已经见到了?”

“哈哈,这倒是!”

接下来的谈话变得轻松了许多,不想凯斯米特王那样,雪伊莉雅觉得拉吉国王倒是一位好说话的国王,只是她仍然不敢完全放松,毕竟现在她身处国外,且代表着自己的国家。

正在雪伊莉雅想着时间差不多,向拉吉国王告辞的时候,门外有侍从进来禀报。

“启禀陛下,阿尔布莱特王子已经到了宫门外,请求拜见陛下!”

拉吉国王点点头笑着说:“有请!”

侍从行礼之后退了出去,娜谢塔公主对雪伊莉雅说:“难得阿尔布莱特王子这么一早就赶过来,公主殿下不如再等等,和他见一面如何?”

“这……”

雪伊莉雅略一犹豫,娜谢塔在她耳边轻声说:“如果你不想见他的话,就当是给我的机会如何?”不等雪伊莉雅回答,娜谢塔微笑着对拉吉国王说:“雪伊莉雅公主说感谢你的美意,她正好和阿尔布莱特王子很久没见呢。”

“是么,那就好,那么我们一起等待阿尔布莱特王子的到来吧!”

雪伊莉雅无奈,只好微笑着点点头。如果不是刚才娜谢塔的话,雪伊莉雅几乎都忘了昨晚她说起的事,为了得到永恒生命,她的目标包括阿尔布莱特在内,忽然间,昨天感到的烦闷感又涌上心头,她连忙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个感觉压了下去。

“雪伊莉雅公主,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看到她的反应,娜谢塔关切地问。

“不,没什么,只是刚才有些呼吸不顺。” 雪伊莉雅勉强笑着说。

“是吗,那就好。”

正说话的时候,侍从又进来禀告:“阿尔布莱特王子到!”雪伊莉雅刚放下的心不觉又微微抖了一下。

在各种目光的注视中,阿尔布莱特在阿卡特公爵的陪同下走了进来,他很快注意到了坐在一旁的雪伊莉雅和娜谢塔,但是却径直走了过去,对正位上的拉吉国王行了一礼说:“拜见国王陛下,阿尔布莱特代表那图拉尔向贵国建国庆典献上祝福——愿庆典圆满举行,祝愿斯卡迪海姆国运昌盛!”

“感谢你的祝福,阿尔布莱特王子——欢迎来到斯卡迪海姆!”拉吉国王微笑着向阿尔布莱特伸出手说,“一路辛苦了,请坐!”

阿尔布莱特向拉吉国王再行一礼之后,随着阿卡特公爵坐在了雪伊莉雅他们对面。

“雪伊莉雅公主就不需要我介绍了。”拉吉国王向阿卡布莱特说,“这位是我的妹妹,阿卡特的姐姐,娜谢塔。”

“娜谢塔公主,初次见面,很荣幸见到您!”阿尔布莱特向娜谢塔行了一礼说。

“我也是,很荣幸见到您,阿尔布莱特王子!”娜谢塔也优雅地向阿尔布莱特回了一礼,“欢迎您来到斯卡特海姆,在本国停留期间,将由我负责您的起居,如果有任何需要的东西或是不满的地方,请尽管来找我。”这时娜谢塔注意到阿尔布莱特微微皱了下眉头,微微一笑说:“不只是您,雪伊莉雅公主和大家的生活也同样是由我负责的,就像阿卡特负责接待众位一样。”

听到娜谢塔的回答,阿尔布莱特向娜谢塔微笑着说:“谢谢,我会记住的!”

“凯斯米特王近来可好?”看两人的对话结束,拉吉国王向阿尔布莱特问道。

“父亲很好,只是因为国内还有事务需要处理,所以由我前来,并替他向国王陛下问好!”

“多谢凯斯米特王的好意,也希望我们两国的友好能一直延续下去!”

两人的对话在友好中进行着,娜谢塔公主等人也偶尔发言,但阿尔布莱特却始终对拉吉国王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兄长大人,您应该到了处理政务的时间了吧!”这时阿卡特公爵提醒道。

“啊,是啊,没想到时间竟然这么快!”拉吉国王遗憾地说,“阿尔布莱特王子,与你的谈话真是令人愉快啊!”

“与国王大人的交谈也让我受益匪浅!”

“那么,阿尔布莱特王子,我带您去您的房间吧。”阿卡特公爵站起来说。

“让我来就好了,阿卡特!”娜谢塔优雅地站起来说,“哈吉斯的使者也差不多要到了,应该由你负责接待的吧!所以由我带阿尔布莱特王子去房间吧——反正也正好送雪伊莉雅回去!”

“嗯,既然如此,就拜托你了!”拉吉国王点点头说。

“是!”

阿尔布莱特一开始听到娜谢塔的话时,眼色微变,但是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像是刚才的变化从来没有出现过。

“那么拜托您了,娜谢塔公主!”阿尔布莱特恭敬地说。

阿尔布莱特和娜谢塔、雪伊莉雅三人走在斯卡特海姆的王宫中。娜谢塔走在前面,为阿尔布莱特亲切地介绍着王宫,雪伊莉雅走在他们稍后一点的位置。不过因为来的时候已经听过了娜谢塔的介绍,也没有必要一定要再听一遍,而且也知道娜谢塔目的,为了不打扰她,所以只是静静地观赏着一路的风景。这种情况似乎之前也出现过,那时走在前面的是阿尔布莱特和缇娜,但是和那个时候不同,她的心中却和那时的平和不同,有些模模糊糊的不舒服的感觉,无论如何都无法衷心为娜谢塔祝福和提供帮助。

就在雪伊莉雅恍恍惚惚中,已经到了阿尔布莱特的客房——正是雪伊莉雅房间的另一边隔壁。雪伊莉雅心中不禁有些疑惑,房间的安排应该是由娜谢塔做的,她明明把阿尔布莱特列为她的婚约者候补的,为什么还会做出这样的安排,不是应该让他的房间和自己的房间适当的远离比较好吗?

“这就是您的房间,隔壁便是雪伊莉雅公主的住处。”娜谢塔向阿尔布莱特介绍着。

“真是漂亮又舒适的房间,非常感谢公主殿下的安排。”阿尔布莱特看着斯卡特海姆风格布置的房间向娜谢塔表示感谢。

“那么,我不打扰王子殿下的休息了!”娜谢塔行下一礼。

“多谢公主!”

“那我也回去了!打扰了公主半天,真是非常感谢!”雪伊莉雅对娜谢塔说。

“哪里哪里,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而且和雪伊莉雅公主在一起的时间也非常愉快——那么,我就此告辞了!”

“请慢走!”雪伊莉雅和阿尔布莱特一起说。

看着娜谢塔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雪伊莉雅向阿尔布莱特恭敬地说:“我也回房间了,请好好休息!”

“啊,等一下!”阿尔布莱特叫住正准备离开的雪伊莉雅,“我有话要跟你说,等下能过来一下吗?”

“咦?”雪伊莉雅没想到会听到他这样说,不禁发出了疑问的声音,“——嗯,可以啊,那么我回去换了衣服就来!”

“好,我在房间里等你!”

雪伊莉雅回到房间,脱下了觐见的正装,换了稍微轻便些的衣服,瑞儿为她重新梳了与衣服搭配的发型,又在屋里稍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去阿尔布莱特的房间。房门前的侍女见到雪伊莉雅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说:“阿尔布莱特王子已经在等您了,请进!”说完推开门,把雪伊莉雅和瑞儿、琳达让进屋里。

“你终于来了。”

一进门雪伊莉雅就听到阿尔布莱特不满的声音,这个声音让她微微一愣,但是马上意识到,现在跟她说话的是之前一起冒险,一起战斗过的人,而不是访问斯卡特海姆的那图拉尔王子。

“啊,对不起,我想着你也要做些准备什么的,所以特意留出了空余的时间的,结果反而让你久等了,对不起!”

“……”阿尔布莱特微微叹了口气,转头对瑞儿和琳达说,“你们两个先出去吧,我有些事单独对你们公主说。”

瑞儿和琳达听了,悄悄朝雪伊莉雅看来,看到她微微点头,才向两人行礼退出了房间。

“你要跟我说的是什么?”等到房门再次关上,雪伊莉雅问阿尔布莱特。

“好像正常了啊。”

“啊!”雪伊莉雅立刻理解了阿尔布莱特的话,“昨天晚上犯了错误,所以今天紧张过头了,呵呵……”

“犯了错误?”

“嗯。”雪伊莉雅把昨天遇到的事情跟阿尔布莱特简单说了一下,犹豫了一下,最后也没有说出和阿尔布莱特有关的话题,“不过今天早上我去和娜谢塔公主道歉了,她也原谅了我的样子,还邀请我去看了雪岩花。”

“哦……原来是这样,所以才会和她一起啊。”阿尔布莱特说,“不过,娜谢塔公主看起来很精于世故的样子,竟然会因为你的话显出那么大的反应倒是很奇怪。”

“按照伊莱恩的说法,应该是我说的太过分了,让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即使如此,对于有意拉拢你的她来说,也应该会克制才是。”

“……这个嘛,反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就不要想了吧!”雪伊莉雅不想再继续昨天的话题,所以模糊地想要跳过,“对了,你要对我说的事是什么?”

“这个嘛,本来是有想问你的事情的,不过看样子,你也不会如实告诉我,所以还是算了吧。”

“诶?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你会知道我不会如实回答?”

“因为你刚才就没有对我说出事实吧——昨天晚上的事情。”阿尔布莱特盯着雪伊莉雅的双眼说。

“没说出事实?为,为什么会知道?”雪伊莉雅被阿尔布莱特看得不由得心虚,奇怪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有所隐瞒,明明伊莱恩都没有看出来。

“娜谢塔公主叫你出去的理由,应该是为了说服你跟我解除婚约吧。”阿尔布莱特轻松地说出了雪伊莉雅想隐瞒的事情。

“!!”被阿尔布莱特的话吓了一跳,雪伊莉雅不由自主地说,“为什么,你会知道……”

“因为这就是我被叫到这里来的理由啊。”阿尔布莱特将身体靠在宽阔的椅背上说,“与邀请函一同送到父亲手里的还有一封拉吉国王请求联姻的书信——大概那两个人从贤者塔的时候就互通了消息,所以父亲才会向你提出解除婚约的。”

“……”

“所以我想娜谢塔公主找你,为的也应该是我们的婚约——我本来想问的是,父亲向你提出的解除婚约的方法,不过你刚才对我隐瞒了娜谢塔公主找你的真正原因,所以我猜即使我问你,你也不会回答我的吧。”

“……”

见到雪伊莉雅沉默不语,阿尔布莱特准备岔开话题的时候,却听到了雪伊莉雅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明明是既定的婚约,明明是为了世界必须的婚约,到了现在却又有这么多人希望它解除呢?”

“诶?”没想到她会输出这样的话,阿尔布莱特不由得惊讶,“……你的说法,好像是你不想婚约解除一样,明明你也之前也有寻找过圣光的魔法……”

“嗯,虽然是这样,但是这两件事是不一样的,我和他们想解除婚约的事情——与其现在想方设法地想解除婚约,倒不如当初就不要定下的好。那样的话,姐姐也不会失去永恒的生命被逐出王族……”想到姐姐,雪伊莉雅的心中忍不住泛起隐隐的疼痛,而那个导致了很多悲剧婚约,现在却正被一力促成它的人们想方设法解除。

“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只不过是道具又有了新的利用方法而已。”

不意间,阿尔布莱特清冷的声音无感情地响起。

“道具?”

“对,你和我。”

听了阿尔布莱特的话,雪伊莉雅的心中一抖。至今为止的事,为了永恒的生命也好,为了圣光的魔法也好,甚至在那之前,她都只是一个道具而已——虽然心底知道,但是却一直忽略着的事实。

“所以我想知道,父亲对你说的解除婚约的方法是什么。”

虽然并不抱什么期望,但是他还是说出来口。

“……为了获得圣光的魔法需要的只是与圣女赛维拉最接近的血脉,所以并不一定是你和我,所以,如果我和凯斯米特王定下婚约的话,你就可以自由了。”

“什么?!”阿尔布莱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涌上了脑袋,霍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这算什么解除婚约,那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这样的话,我们之间得婚约就确实解决了,你也可以和喜欢的人……”雪伊莉雅忽然止住了下面的话,稍微停顿一下说,“对不起,不过我觉得不应该破坏缇娜和威纳德的关系,所以……不过,如果你有了新的喜欢的人的话,我一定会跟凯斯米特王说……”

“住口!”

阿尔布莱特的手一下子按到雪伊莉雅的椅背上,身体的突然逼近,让雪伊莉雅不由得靠在了椅背上。突然出现在上方的阿尔布莱特的脸上一片漆黑,本来如晴空般清澄的双眼阴暗地像暴风雪将要来临.

“你是当真没有听懂我的话,还是故意在耍我吗?”阿尔布莱特的声音低沉阴暗。

第一次这么近看到愤怒的脸,雪伊莉雅一下子惊呆了,淡紫色的眼眸直直地望着阿尔布莱特阴沉的双眼无法移开,粉色的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我并没有……”两人就这样对望了一会儿,终于雪伊莉雅的嘴唇中发出了微微的声音,不过她好像并没有理解到阿尔布莱特的意思。

“……你是真心要嫁给父亲——凯斯米特王吗?”

雪伊莉雅点点头。因为这样就可以让阿尔布拉特从婚约中解放。

“……为什么……”阿尔布莱特忽然感觉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声音更加低沉了,如果不是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近,雪伊莉雅肯定不会听出他在说什么。

为什么你愿意同意和他的婚约,却想解除和我的婚约——这句话堵在阿尔布莱特的胸口,却没有冲出口,堵得他呼吸都不舒服。

“因为凯斯米特王同意了婚约?”雪伊莉雅有点不确定地回答。

“你!咳咳!”因为胸口的难受阿尔布莱特不由得咳了起来,伸手抚着胸口,他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你怎么了,没事吧!”雪伊莉雅担忧地走到阿尔布拉特的身边,看着他样子。

阿尔布莱特坐在柔软的椅子上,脑袋也渐渐冷静下来了,其实她要跟谁结婚跟他并没有关系啊,重要的是他不想解除了因为圣光魔法而定下的婚约,却又陷入因为永恒生命而定下的婚约。虽然他从来都知道王族的婚约没有自由,但是他却一直想摆脱这样的命运。

“啊,对不起,你应该不想我成为你的继母吧!”雪伊莉雅忽然想到了令阿尔布拉特不满的理由。

“诶?”

“因为我要是真的嫁给凯斯米特王的话,就成了你的继母了啊——唔,这样想起来是很令人不舒服啊,对不起!”

“……嗯,就是这样。”阿尔布莱特也懒得再说什么了,就让她当成这样好了,“所以不要随便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随便解除婚约啊!”

“唔,我知道了——不过如果当你有新的喜欢的人的话就请告诉我,我一定会解除婚约的——而且我也不会放弃寻找圣光魔法的!”

“嗯,我知道了,我也会帮你的,毕竟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阿尔布莱特的眼中这时才散去阴霾,但是表情却没有防松地说。

“谢谢你!”得到阿尔布拉特协助的承诺,雪伊莉雅的脸上露出了温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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