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这样是小人行径了，不过我本来就是个小人，也不在乎了。送行这个纨绔。得嘞，拿了四块金锭也该干干正事。
“你是刘刺史刘爷爷的孙子吗？”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婢女怯怯问道，一个婢女如此称呼我的爷爷换作别人一定会怪罪她不识抬举，但我却没有太大架子，比起这个我更在意她的身份。
“不知姑娘可中的刘刺史是谁？”
看着这个眉目清秀，长相清新面容比周家小姐只差一线的婢女，我生出好奇的情愫。不过还没等她作答，一个拿着皮鞭的中年男子，或应说是一个奴隶贩子就赶来了，他看着我衣着绢布后本来怒容刹那化作谄媚，真是翻脸把翻书快呀！
这个男子谄媚像只得了骨头的二哈，他先是慌忙向我作了几揖，在作揖中不停地像赶着投胎似的赔罪:“公子，对不住，公子，对不住，在下管教不严……”
正在他举鞭要抽打这个婢女时，我知道戏弄别人有戏过了，左手抓住他挥鞭的右手，云淡风轻一笑：“无妨，不知先生为何说此女顶撞在下。”
“这……她有臆症，请公子见谅。”男子摇了摇头。
看了看一旁吓地落泪婢女，再看这个男子，站在大道一旁的我不禁起了一丝怜悯。
看着这个婢女的发型，还是双螺髻(处女发型，一般适用，至于青楼只能靠概率了)。至于什么是臆症，这是先帝胡诌的名。认时而疯癫时而正常的人，但是先帝只在夜晚清醒，而这个婢女多半应该是装的，或者是奴隶贩子找的由头罢了，不过这意味着我可以低价买入了。
“不知先生可否把她卖与在下？”
“公子说笑，在下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岂能不应。只是不知公子打算给在下什么价位。”中年男子，商人的谄媚笑了笑，弯下了腰，搓了搓手指。
我不愿当个冤大头，自然能砍就砍。“既然先生说她有臆症，那就给您一两金子。”
一两金子大概6贯“开元通宝”，一个绝色美人100贯才卖。
“公子说笑了，公子说笑了。至少六两，小人养家糊口不容易。”这么贱卖他自然不愿意。
我思量了一番，看着红着眼瞳的婢女。对着中年男人作出不屑摇头的表情，并用力握紧他的手腕：“最多四两五钱。”
“好好，不二价成交。”中年男子用手擦了擦头上的虚汗。
我从男子手中接过这个婢女的卖身契，男子接过钱后，又像是见了阎王爷似的跑了。
又看这个婢女破涕为笑。
又想起她的话。谦和问道:
“你口中的刘刺史是谁？”
本来破涕为笑的脸，又有些黯然，大概是因为我买下她却不曾提问她名字吧。不过那黯然只是一瞬。现为表情更多是释然和欣喜。
她的泪珠全都汽化完毕，眼睛里更多了几分神采，雨后初晴一样，掩着嘴：“奕博哥哥，又见了呢。”
“你是谁？”
正在我努力回想时，她把手负于背后。我的头突然疼了起来。
“果然呢！”
她用淡淡声音回应，语气谈不上失落也谈不是欣喜。
“果然哥哥，忘了卿芸了。已经忘了旧人了呢？”(吾见卿之初，便以为卿有别于众生芸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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