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第二天的黎明悄然而至。
昨晚的梦境中的女孩自称为是我妹妹,但是作为当事人的我却一头雾水。
虽然也有正经的思考了,但真实情况也不得而知,反而弄的自己疲惫不堪。
不管了,反正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自求多福吧。
按着这样的想法我才得以进入梦乡。
今天得去医院一次。
我茫然的望着被白炽灯照的透亮的天花板。
也不知道安琪有没有好点了,明明知道抗衡不了却还是这么逞强,这家伙也真够傻的。
虽然对安琪的不自量力行为我并不赞同,但是那份担心却是实实在在的。
我向上伸出手,五指张开,白炽灯光略有些刺眼。
说实在的,从三个月前被有缘有故的卷入这件事后,太多诡异的事在我面前上演。
先是莫名的生死危机,两只所谓的饕餮怪人在我面前生吞活剥,再是与安琪、猛哥等一众饕餮猎人的相遇,最后是昨天的由城和自称妹妹的女性饕餮。
感觉,当一个人陷入未知时,总会想要逃离,毕竟,未知等于危险。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
五指猛地合拢会成一个拳头,而后又无力的垂下。
“好的,起床!”
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我一翻身起了床。
“百万农奴把歌唱啊,翻身做主人啊。”
在歌声中,我开始了新的一天。
“我勒个去,哪个狗日的六点过就TMD给老子唱歌,去你丫的!”
楼上传来了愤怒的咆哮。
——(默默的分界线)——
在如同军训般的常规清晨训练后到街上包子店吃了几个包子。
月薪500,在那个时候算多了,但还是能省就省吧。
吆喝了一辆三轮坐到了首都的一条小巷子里,小巷幽深曲折,名为:郜林胡同。
ttlr的特殊医院就在这小巷里,毕竟饕餮造成的伤口可不是普通医院能医的,有些药医生连名字都没听过。
走在小巷里,周围黑洞洞的窗口里不时传来一些视线,或渴求,或探查。
“咚咚咚。”
面前的铁门在我的敲门声下哐当一声打开了一个小窗。
一个戴着口罩的眼睛望向我,混浊冰冷。
“证件。”
沙哑的声音传来。
我默然的从胸前的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递给了他。
哐当,沉重的开启声传来,铁门向内打开。
那人的全貌映入我的眼睛,只有一只胳膊的瘦小之辈。
“找谁?”
他递回了我的证件。
“安琪。”
“地下疗养院负三层,s7病房。电梯在右拐那里。”
我应了一声,向内走去,拐过角落的那一霎那,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和那个人对话总有一股莫名的压抑感。
电梯在升降机的带动下向下降,墙上只有一个按钮,写着负三。
在老式电梯的紏动中,我下到了负三,环境顿时一变。
如果说上面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感的话,下面就是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洁白的过道,无尘的天花板以及刺鼻的消毒水味。
过往的白袍医生也时时有,也有像自己一样探病的人。
s走廊第七病房。
我推门而入,一张病床映入我眼。
是还没醒还是又睡下了,安琪闭着双眼,平稳的呼吸象征着已无危险。
“两个小时前睡下的,你是来探病的吧。”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
一个白袍医生站在我身后。
“我叫洛风,是这件医院的院长也是安琪小姐的主治医师,先生是?”
白袍院长笑了笑问我。
“你,你好,我叫梁凡,是安琪的,朋友。”
我莫名的在这个问题上犹豫了一下。
“呵,朋友吗,我当安琪的私人主治医师也很久了,安琪这个孩子其实很孤独的,而且性格也是,朋友对她来说太珍贵了,好好待她。”
孤独,好像猛哥也说过这样的话。
正说着,床上的安琪似乎睫毛动了动。
“要醒了,你进去吧,我先走了,see you letter。”
洛风向我摆摆手,转身离开。我走进了房间。
灯光照在安琪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着,雪白的肌肤略有血色显得极为健康。
我就这么站在一旁,定定的望着安琪。
突然,安琪的眼睁开了,从迷茫渐渐的醒悟,一丝红润在脸上浮现。
“看够了吗?”
“啊?!”
我突然一颤,眼前的安琪脸色通红,水灵灵的眼睛直盯着我。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刚才有点走神,绝对不是一直盯着你。”
我连忙退后,天啦噜,这小姑奶奶可惹不得。
“我就问你一句,你觉得我好看吗?”
安琪居然并未生气,只是满脸通红的望着我。
“好,好看。”
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出了这句话。
“谢谢,对了,你来干什么的?”
安琪居然有点莫名的欣喜,转移话题道。
“也没什么,闲的无事,来看看你。”
“闲的无事?”
安琪的脸色略略一变。
“好吧,专程来看你的。”
我只的挠挠头,讪讪地说。
“这才对嘛。”
安琪一脸的得意。
“身体怎样?”
“过不了两天就能继续调教你了。”
“那就好。”
我的回答明显有些敷衍。
“你有心事吧?”
“你怎么知道?”
“都写脸上了。说说吧,或许能帮到你,是那个饕餮的事吧。”
既然安琪想知道,我把那只自称妹妹的饕餮的事告诉了安琪,以及那个梦,当时安琪并未昏迷,所以也知晓一些。
“也就是说,那个梦梦不仅以饕餮之身威胁你,而且认为你知道那个地方,但事实上你并不知道她所说的是哪,但你四号必须得去,而且不知道是几月的四号。”
安琪坐在床上分析着,双手撑着下巴。
“对,这些就是目前的问题。”
对于安琪的分析,我也点头认同。
“但是,你确定是你真的不知道是哪个地方还是不想想起来。亦或是,这根本就是一个梦而已?”
安琪转过来问我。
“不可能。”
我确切的回应了她。
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听了这话,我突然一震,记忆的深处一些不愿想起的回忆渐渐浮现。
“还有,那个梦梦到底是亲妹妹还是你认得什么。”
突然,一道回忆浮现,那是一道记忆最深处一道永远都不想回想起的回忆。
那是89年的冬天,我梁凡作为一个刚刚毕业的学生在一个老家的餐馆当服务生,那是一个淳朴的小镇和一家淳朴的小店。
店主夫妇都很不错,工资也挺好,他们家里还有一个小女孩,七岁,很可爱很可爱的小女孩,扎着两个不长的马尾,经常跟在我后面,屁颠屁颠的叫我“哥哥”。
那是一段快乐的岁月。
可是,那个冬天,这段快乐却永远沉入记忆不愿提起。
还记得那满地的血。
小镇靠山,山上有一狼群,冬天封山,狼寻不到食,饿极了的它们盯上了它们的邻居——人类。
还记得我和其他人赶至的时候,夫妇尸体都已不全,血流满地,到处都是肉屑,尸体双眼圆睁,不甘。
满身都是咬伤的少女被一群狼围攻着,枪声赶走了狼。
我还记得我怀抱奄奄一息的少女,少女面目全非,我紧紧的抱着她,她虚弱的哭着喊我——哥哥,我疼。
她在我怀里断了气。
我一阵痉挛,头一疼就要倒下去,安琪急忙扶住了我。
“没事吧,梁凡。”
安琪一脸关心的问道。
“谢谢,我想我知道餐馆在哪了,而且我也该去见见她了。”
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了,那副小小的面孔和那声甜甜的哥哥。
梦梦,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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