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喜欢我,也许更多的是我喜欢她,或者两者都是错觉。
‘抱歉,我叫越小峰,是燕语学院的学生。我这次来到这里是找誓家族的人有事相求。打扰到你,也是出于无奈,你就原谅我吧。’
‘渣滓竟然也有卑微的请求,我就姑且原谅你一次。’
‘虽然如你所说我的请求确实卑微。但是你不要总要用渣滓这个字眼来形容我吧,不过听你的声音应该还没成人,我也就大发慈悲原谅你一次。’
‘你干嘛要模仿我说话的方式。’
‘因为我并不讨厌你的说话方式。’
‘被称为渣滓了,还如此得意,并且说不讨厌之类。难不成你喜欢被这样称呼。’
‘都说了不喜欢了。’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
‘什么?’
‘你喜欢上了本小姐。’
‘你不要自我幻想的那么过分,我可不会喜欢这么幼稚甚至满口称呼别人渣滓的人。’
我开始慢慢走近她,因为我确实想知道这样满口狂言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不过周围的雾气似乎愈发浓重,当我走到她面前,差不多只有30厘米的样子,才彻彻底底的看清了她的样子。
浅灰色的长发随风摆动,一双青蓝的眼睛充满着生气的样子同时也直勾勾的看着我,嘴巴微微撅起的样子,右手扶着石柱,左手拿着金属口琴挡在胸前,剩下的就是雪白的连衣裙,不过裙子很短,甚至可以看到她大腿的大部分,可以说是睡衣吧。令人想不通的是还算寒冷的天气她为什么这样穿,而且是就这样毫无惧意甚至是张狂的坐在冰冷的大理石护栏上。总体而言,依然是可爱占大多数吧。
我们就这样相互看了大概十秒,也许是注意到了我视线的变化。她晶莹剔透的脸上开始微微泛红,显得紧张起来。
‘渣滓,骗子,你干嘛要离我这么近。’
‘不要误会,我得了白暮病,所以只有这样才能看清你。不过我什么时候又多了骗子这个称呼。’
‘狡猾的人类。你果然还是喜欢萝莉。’
‘都说了不是了。’好吧,现在我又多了狡猾这个形容词,不过这倒是蛮贴切的。
‘一点也不?’
‘完全不会。’
她貌似相信我了,将扶着石柱的右手放下同时托了托下巴,作出沉思的样子。让人看了有些乖巧的令人心动。
‘你是来治白暮病的?’
‘没错。你终于理解我了。’
‘我就是誓家族的人,我叫誓风琴,假如你想治好病的话,你可要好好的求我哟。’
‘当真。这……对不起,我刚刚都是开玩笑的,其实我真的一点恶意都没有,甚至说完完全全是一个诚实而又善良的人。还望誓家族的风琴大人能够早日解除我的痛苦。’
‘狡猾的渣滓。’
‘这也是没办法的啊,谁让我现在基本和瞎子无异,只能低头了。’
‘竟然这么直白的告诉我,不怕我不帮你。’
‘你已经答应了哟,我真心由衷的感谢。’
‘我没说答应啊,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感觉到了我的善意,所以不称呼我渣滓了。’
‘嗯。这样啊,我就放你过去吧,白暮病这种我姐姐会治哦,她就在家里。’
说着,并将手拿着口琴指向石桥的另一边。
‘你姐姐不会就是誓风铃吧。’
‘渣滓也有这么灵通的消息,原来你是来找我姐姐的。’
‘我只是单纯的治病。’
‘我姐姐很好说话的,她会帮你的。’
‘如果是这样,我必须赞美你的家族了。’
‘你能离我稍微远一点吗,我有些不适应。’
‘抱歉,我这就走。’
我沿着石桥往下走,感觉到眼前仿佛有灯火的迹象,应该不远处就是誓家族的房子吧。
回身看一眼誓风琴,她又开始印着月色吹起了口琴,令人心魄的旋律又萦绕在耳边了,然而这一次我却听出这琴声中夹渣着落寞。
也许现在的我无法理解十几岁的少女的世界吧。
不知不觉我已经来到了誓家族房子的大门口,走上门庭,能发现门缝中些许的微光,不过这种与普通家庭无异的房子倒是让我有些意外,因为誓家族毕竟是被称为白暮城的三大家族,二层小楼是不是过分的寒酸了,或者说还是我想多了。
我按了下门铃,不一会便有人来开门了,尽然连是谁也不用问,毫无防备的样子,或许这个世界于我的世界人们的世界观不同。
开门的人是个约莫五十岁的长者,身材很高,但是比较精瘦,穿着黑色的素服,头发还算完整,花白的并不明显,脸上则是一脸严肃的样子,甚至让人觉得这个人一生都没有笑过的错觉。
‘这位年轻人,你来这里干嘛?’
‘这里是誓家族吧。我叫越小峰,是燕语学院的学生,我来这里找你们家族的人,恳求你们能治好我的眼睛。’
‘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得了白暮病。’
‘虽然想你这个年纪还得这个病非常稀少,但是我相信你,因为白暮城的人不敢随便敲我们誓家族的门。进来吧,至于你的病能不能治好,要看我们大小姐的了。’
‘感激不尽。’
‘你先坐在沙发上吧,我自我介绍下,我叫黑索,是这里的管家,我去叫大小姐,还请你稍微等候。’
管家说完便开始上楼,应该去叫誓风铃了吧。
我离开十分柔软的沙发上,边走边打量被称为三大家族之一的誓家族的大厅。
十分普遍以及寻常的灯饰发出微黄的灯光映照着整个房间,也可以说是这个大厅里唯一的电器了吧。
靠着大门的地方摆放着红色橱柜,另一面的墙上有些或大或小的镜框,引人注目的是最中间长约50厘米宽越30里面的图画,画的内容是一位30岁的男子的画像,当然还叼着烟斗,显得格外逼真。
至于其他的图画,有的是优美风景,有的则是家族其他成员画像,可以找到黑索,以及誓风琴,还有一个稚嫩的那孩子,这不会是誓风铃吧,不过太小了,完全无法猜测现在的样子。说实话我还是对于誓风铃的长相有些期待,毕竟是被迪席称之为本届第一美女的人物,不过想未见其人先睹其面,还是没办到,因为我没找到誓风铃现在的图像。
再看看其他地方,落地窗被白色的窗帘紧紧覆盖,而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古老的壁炉,里面的炭火有些稀少,甚至快要灭掉的样子,而壁炉则是精心修琢的,有着婀娜的式样,而壁炉之上是一座神明的铜像。
房间的正中间就是三个沙发围着一个茶几,貌似这家人不多,也没什么客人,我只是一个例外吧,要那么多座位有些浪费。
而我所坐的沙发背后靠着的墙上竟然有三个钟,勉强还能看到时间。中间的那个钟显示的是8点35分,应该是现在的时间吧;而右边的钟显示的是2点57分,虽然不知道是哪里的时间,不过这两个钟都在走动,很正常的样子;唯一奇怪的是左边的钟貌似坏掉的样子,指针静止在12点51分18秒,没错,与我在更衣室看到的怀表时的时间竟然一模一样,为了确认,我再一次掏出怀表,分毫不差。
‘你就是越小峰吧。’
当我对着静止的时钟若有所思的发呆时,突然耳边传来这样的声音,就音色而言,甜美悦耳到了极点,没错这一定是传说中的誓风铃了。
‘对啊。诶,没错……我得了白暮病,我是来请求你们誓家族的人好心帮我治疗眼睛的,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当我说完之后,有些后悔,因为最后一句明显多余。不过,誓风铃现在离我大概有四五米,我根本看不清她的样子,我干嘛那么紧张。
‘我叫誓风铃,是现在誓家族的当家,现在也和你一样是燕语学院的学生,而且是刚刚转过来的。既然你说你得了白暮病,我可以答应帮你治好,不过你必须答应我,治疗的方法不许和任何人透露。’
‘我嘴巴很严的,我保证连我自己都会忘掉一会发生了什么。’
‘一会发生的事情还没开始,你怎么忘掉呢?’
‘……’
‘嘻嘻。你过来,坐在沙发上,让我仔细看看你的眼睛。’
如此简单或许说平凡无奇或者说正常向的语言,或许是声线过于迷人,在我此刻的耳中犹如天使的诱惑,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完全听令而行。
我立马坐在了沙发上,等待着誓风铃对我眼睛的检查。誓风铃慢慢走近我,同时发出清脆悦耳的铃铛声音,然后微微弯腰用一种仔细的眼光与我对视,我感觉我的呼吸有些紧迫,因为我完全被她的容貌所震惊。
震惊到我已经放弃我最喜爱的事情,我放弃了思考,放弃了对世界的任何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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