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前
龙裔,是天际英雄的象征,他将杀死一度占领过世界的霸主-龙的首领,奥杜因,使人们不再受到龙的统治,他将用他的吼声,让一切挡在他前面的敌人全部分崩离析,溃不成军。
(1)
“喂?大哥哥?”
灼热感,从我的胸口蔓延,就如同无法熄灭的火焰,在我的身体内肆意窜动,而我却只能承受煎熬,却无能为力。
它灼烧着我的每一根神经,蚕食着我的肉体,我感到异常痛苦。
我的胃也感觉到翻滚,我感到恶心。
但是我却无法动弹,只能默默忍受着这恐怖的感觉。
真是再糟糕不过的感受了。
“大哥哥!”
是谁在叫,是在叫我吗?
我的知觉恢复了过来,我企图睁开眼睛,但是我感受到阵阵刺痛感在我眼缝间流过。
见鬼,眼皮被粘在一起了。
我想要抬手擦掉眼缝上的秽物,但是我的双手却抬不起来。
“唔,怎么办……对了!”她在我的身旁嘟囔着,声音在我看不到的空间里来回晃荡,我感到自己如同在一个漩涡之中漂浮。
“治疗之手!”一道柔和的黄色光芒透过我厚重的眼帘映入我的视线,我的身体也好像沐浴了阳光一般,感觉非常温暖,我的手臂酥痒了起来。
我的力气也随之出现。
我立即用手把眼睛上的东西擦掉。
“喔,管用了。”
我没有时间管她,我睁开眼就开始寻找一个木桶。
这个房间是由经过打磨的木板打造而成的,一个木桶就放在不远处的地上。
我立即冲了过去,趴在木桶边缘。
然后开始呕吐。
感觉所有东西经过我的嘴和鼻子倒灌出来,一种不可言喻的奇怪感觉和贯彻身体的虚弱感随之到来。
我敢发誓,这一次我绝对病得不轻。
“诶?大哥哥你没事吧……”我身后传来无精打采,软弱的声音。
我转过头看去。
雯芙正坐在床一旁的椅子上,抿着嘴,紧张地看着我。
“只是病了,没什么大问题。”我回答着,虚弱地拖着脚步朝着床旁边走去。
寒冷空气让我感到更加不适和恶心。
“如果病了的话,可以去找玛拉奶奶啊,不对,玛拉奶奶在这里没有祭祠……”
我无视了她的自言自语,重新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我们盗贼信奉诺克图娜,也就是迪德拉君王之一,是无法得到圣灵的祝福的。
只有去找迪德拉君王的祭祠,或者喝除病药水才能管用。
我忽然注意到雯芙的异常。
她一直保持着沉默,安静地蜷缩着身子,蹲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让我看不到她的脸。
“怎么了?”我随意地问道。
然后,她咬了咬牙,看着我的眼睛,疑惑地开了口。
“大哥哥,你们是不是盗贼?”
我的表情冻结了,而这个房间也寂静了下来。
场面瞬间降温。
我看了看自己换了衣服的胸口,那里是盗贼工会的典型标准。
我沉默了。
其实她应该早就想到了吧,在前一夜,我洗澡的时候。
我居然忘了她的一开始的身份,一个渊博的法师。
一个法师怎么可能不了解我们盗贼工会的标志呢?
我真是犯傻犯得可以啊。
我们可是臭名昭著,声名远扬啊。
“那有怎么样?”我直截了当地问道,因为这个时候遮遮掩掩已经没有必要了,我的身份是显而易见的了。
“没,没什么!大哥哥,我只是有点好奇,因为大哥哥你们的衣服和学院里的叔叔阿姨说的有些相似,所以……我……”她看着我的眼神,慌忙地摆了摆手,然后沉默了下来,继续蹲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呵,知道了我们的身份还没有跑吗?”我冷笑了一下,“真是佩服你的勇气,你是觉得我不会杀你,还是说蕾迪雅她们在门外边监视着你呢?”
“……为什么这么说呢,大哥哥……雯芙没有那么想。”她嗫嚅着,好似在辩解一般。
“没有吗?那你现在还待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雯芙,雯芙现在没有回去的理由了啊……”她把头埋在**。
“回答我,为什么?”
“……”她不再说话了,只是安静地在那里坐着。
……
说实话,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西瑞瓦和蕾迪雅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更不知道现在这个小法师心里边在想些什么。
房间安静了下来。
突然,我注意到她的左右手上各自系着一个玛拉的保护符。
“你父母,死了吗?”我细细思考了一下,将之前的事情全部联系在一起,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嗯。”她颤抖了一下,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我感到头疼的感觉加重了,似乎是因为刚才思考的缘故,我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起来,无名的烦躁感从心中燃起。
我正面躺在床上,面对着木质的房顶,大口呼吸着。
灼烧感没有减退的迹象,我的心情也感到愈加败坏,就连吸入的寒冷空气都无法让我感到冷静下来。
“大哥哥,我想我能不能和你们一起走?”她抬起头,对着我说道。
“……”
“因为雯芙现在已经没有回去的意义了,所以雯芙想要到处走一走,带上雯芙好不好?”她看着我。
“……”
真是……
麻烦至极。
“明明知道我们都是以他人的痛苦作为自己生存的本源,你还是这么想的吗?”
“大哥哥才不是那样的人!大哥哥带上了要死在半路上的雯芙,还给雯芙衣服穿,还在雯芙施放魔法的时候保护雯芙,最后还生了病……”她竭力反驳着我的话,看上去相当拼命。
但是我无动于衷,因为她说的,我明白一个都不符合,而她现在已经成为了我不得不排斥在队伍之外的人了。
身份的暴露代表着随时被背后捅一刀,我以往的经验总是很管用。
如果我猜的不错,我们大概已经在雪漫城或者雪漫城附近了,那么她的作用也就到此为止了。
作为相互利用的合作关系。
“小鬼,你刚才说的完全都是在瞎扯,你完全没有明白我的目的。”我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语。
“大哥哥……”
“你还不明白吗?让你和我们来雪漫城的决定,是由于你可以施放魔法,方便我们的前行,为了多一个可以远处支援的助力,给你买衣服,只是为了不让你失去效果,挡在前面冲锋,是因为我不得已才那样做,你的火力支援是我们活下去的必要力量,你只不过是是道具,我们相互利用才能到达雪漫城,而现在,我们到了。”我一口气把所有话都吐了出来,感觉心头舒爽了很多,看着她几乎呆住了的表情,我的大脑中浮现起了熟悉的影子。
没错,就和我妹妹小时候一模一样。
“现在你对我们而言没有任何价值了,所以,滚吧。”我最后这样下结论地说道。
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没有声音,没有未来,关系就如此轻而易举地断裂了。
于是,不同于以往,我怀着敌意地盯着她。
“趁我没有想到什么坏主意之前,出去。”我重复了一遍。
于是她把脚伸到木地板上,站了起来,迟缓地走到了门口。
“谢谢大哥哥这么长时间忍耐着我,没有把我赶走,雯芙会珍惜的,那么,大哥哥再见。”她没有回头,发着怪异的声调说着。
“这是你这一路被我雇佣的酬金,拿走!”我把放在柜子上的钱袋扔了出去,“这回我们扯平了。”
袋子落在她的脚下,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她把袋子捡了起来。
“谢谢!”她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呼……”我重新将脑袋放在枕头上,深深吐了一口气。
“禽兽不如。”突然我的耳朵旁边传过来声音。
一张冰冷的脸面对着我,眼神中含着负面情绪。
穿着冒险者的衣服,两个几乎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在门口站着。
呵,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回答道:“谢谢夸奖。”
没有说话的那一个皱了皱眉头。
喔,该死,为什么西瑞瓦和蕾迪雅长得那么像?
我有些分不清到底谁是谁了,她们现在都绷着一张脸,看上去就好像镜子里的人一般。
脑袋都开始继续疼了。
“蕾迪雅……带上些容易表示你身份的物品,不然我都不认得你了。”我抱怨着。
那个没有说话的人从脖颈处一拉,把一个吊坠露在了外边。
“啊……见鬼,为什么是这个?唉……算了,蕾迪雅,我知道了,你不用收回去了。”我看着蕾迪雅的吊坠,不由得对刚才赶走雯芙的事情感到烦躁。
要知道,玛拉的神殿就在裂谷城。
那是我送给她作为十岁生日的礼物的玛拉吊坠。
“你患病了。”她说。
“我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给,这个。”她把一瓶红色玻璃外瓶,装着不知名液体的药剂递给了我。
“治病药剂……你这也太破费了吧。”我接了过来,叹了口气。
一瓶药剂至少一百五十金币,相当于普通人家三年的劳动费。
我打开木塞,将药剂灌入口中。
灰烬和河水腥味,以及其他味道一切走了进来,我感觉微微有些犯呕。
“大概明天就好了吧,今天就好好睡一觉吧,我的哥哥。”她好像微笑了一下,眼睛中却看不到一丝的喜悦,“晚安,哥哥。”
她转身朝门外走了出去:“西瑞瓦,走了。”
“哦。”西瑞瓦仔细地看着我,狐疑着追随着蕾迪雅走了出去。
等等,我忘了最主要的事!
我张开口,但是发现自己不能发出声音。
不是不能,而是不可以,发自内心的威胁告诉我不能这样做。
我把今天晚上和她一起出逃的计划彻底耽误了。
我错过了和蕾迪雅独自谈话的时机。
要在西瑞瓦存在的地方告诉她吗?
不,那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西瑞瓦绝对会把这件事告诉他们的首领,阿斯垂德。
我和蕾迪雅绝对会被驱逐出盗贼工会。
看着她最后深深看了我一眼之后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了绝望。
已经没有挽回机会的绝望。
只有去杀掉那个叫做龙·塔洛的人的选择了吗?
我翻了个身,我感觉到我的身体恢复过来了。
我坐了起来,然后握了握拳头。
没错,除病药水是即刻生效的,因此西瑞瓦才会怀疑蕾迪雅的话。
这是在为我出逃而找的借口。
为了她一个人带着西瑞瓦去送死的借口。
只要她和西瑞瓦死了,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到盗贼工会报告她们死亡的消息。
十分狡猾的主意,但是我是不会接受的。
要死,我至少要陪进去我这条命,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呢?
不为其他,只因为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开始整理自己身上现存的武器。
它们正安静地躺在柜子上,放在袋子和剑鞘之中,而我的衣服,则是用一个麻布包裹着。
这就是我现在仅有的装备。
“唉,就这些吗?算了,加工一下大概可以当武器吧。”我安静地思考着这些零碎的尖锐金属可以做些什么,规划了一下,一个不错的主意出现在我的脑袋里。
我开始工作了。
(2)
当我满意地看着我制作的这个填装着无数金属碎片和一张火球术卷轴的武器的时候,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我把它装进了我盛放衣服的麻布袋里边,然后皱了皱眉头-是谁会找我?
西瑞瓦?蕾迪雅?都不太可能,她们知道我的病的。
那么,是马车夫?吟游诗人?也不对,他们和我不熟,但是知道我不喜欢打扰的。
那么,是我不认识的人吗?
“谁?”在这灯光晦暗的房间里,我走到了门旁边。
“是我,大哥哥。”门口传来我熟悉的声音,以及我最近才习惯的称呼。
雯芙?我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我告诉你我们扯平了吧!”
“可是,可是……”她在外边焦急地呜咽着,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快跑啊,大哥哥!”
“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我正要走上前,把耳朵贴在门上。
但是,我倒了下去。
没错,视野全部倒向了另一个方向。
门也被打开来了,不,是被我倒过去的方向推开了。
是我倒下去了?
我睁大了眼睛。
我企图抬起手,但是我连手都感觉不到了。
不,我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是意识在清晰之中。
这怎么可能?
在我的视野里,一双灰色的法师鞋好像站在木板上一样,但是我知道这是因为我倒在地上的缘故。
那么,她旁边站着的两个人是谁???
一个穿着铁铠,一个穿着不知道什么金属制成的漆黑铠甲。
我试图将视野撇到更上方,但是我发现我做不到。
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不明不白失去知觉这件事,肯定和他们有关。
“没事没事,扯平是你和雯芙的事,而你和我们所有人的关系,这才刚刚开始呢。”一种和雯芙近乎同龄的稚嫩的声音似乎一边笑,一边说着。
接着,那铁质铠甲抬脚朝我走来,然后,我就被抬起来了。
突然升空的感觉。
于是我看到了雯芙的脸庞,和穿着黑色铠甲的人的脸庞。
她们差不多一样高。
我这样想着。
因为抬着我的这个人,也不过是拖着我走。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药还真的挺管用呢,一下子就起效了,该说不愧是我配制的吗?”穿着铁铠甲的人一边说着,把我抬回了房间里。
我盯着雯芙和另一个人,或者说,精灵。
见鬼,为什么最近老是精灵出现?
雯芙似乎在愧疚?为什么,报复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或者说,这两个人通过她来找我?
那更是意义不明。
我又不认识她们俩……
等等,或许我认识其中一个。
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这点来说,抓住你真是有点轻而易举呢,no name。”她把我安置在床上,后退了几步,让我看到了她的脸。
似乎在笑的脸庞和眼睛,似乎在勾勒一种不屑和嘲笑的神情,但是奇怪的是,这种成熟的表情竟可以和她看上去只有八岁的外表完全融合。
“嗯!走吧,诺纳姆(no name)放在这里,咱们去把小夜莺和小西解决了再回来谈吧。”她拍了两下戴着皮革手套的手。
“大姐姐,你们不会杀了大哥哥他们吧!”雯芙看上去在着急。
“怎~么会,我只是因为不想让他们跑掉所以我才用麻药的,不然他们早就被“冠军”杀了。”她调皮地眨了下右眼皮,“不过等会儿,‘冠军’你可是要帮我一下,因为兄弟会和夜莺都天生有抗毒的能力。”
“知道,不杀掉是吗?”穿着尖锐棱刺黑色铠甲的白皮肤精灵看了过来。
“当然啦!杀掉有什么益处呢?”她就如同在说一件物品的价值一般。
然后雯芙留了下来,她们两个走远了。
“唔…雯芙太怕死了,所以就被她们威胁着带过来了,对不起大哥哥。”她蹲在我旁边看着我的眼睛愧疚地说道。
……
我很想破口大骂,但是我现在什么事都做不了。
“但是我知道她叫什么,她告诉我她叫……”
龙·塔洛……
“龙·塔洛。”我符合着自己的猜测,被她说了出来。
就算我想到了,但是……这是未卜先知吗?
过了一段时间,金戈相击和打斗的声音响了起来,又不过一会儿,再次安静下来了。
……
两个矮小的身影扛着麻袋走了回来,扔在了地上。
全军覆没。
看着和我一样睁着眼,但是说不了话的她们两个,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此时的心情。
但是如果说一天前的我,绝对想不到这个结果。
“嗯,你们果然是冲着杀掉我的目的来的啊。”她将纸条从西瑞瓦的身上翻了出来,打开看着。
“嘿嘿,没想到无论是你们还是阿斯垂德都这么容易受骗啊。”她开口说出了让我和其他两个人都震惊的话。“我只是把黑暗仪式的消息通过信使传给了阿斯垂德,没想到她真的就发布公告来刺杀我吗?”
“也就是说,你在这七天都是在等他们吗。”被称之为冠军,白皮肤,看样子七岁的金发女精灵收起了那把怪异,但是充满杀戮气息的长匕首。
“呃,可以这么说吧,因为带上‘冠军’你的话就实在是有些大题小做了,我会把你当做依赖的~”她吐了下舌头,说道。
“无所谓,我只是在旅行罢了。”她貌似没什么兴趣,只是回答了一句。
“啊,对了,就算被麻痹了也不能放在一旁不管啊。”她敲了下自己的头,“我是你们要找的龙·塔洛喔,以后我们就是一个小队的队员了,请多包涵呢。”
……她在说什么?
“我还是解释一下吧,关于我把你们带过来的原因。”她似乎一本正经地双手环胸,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是因为我貌似找不到好的合作伙伴,所以我认为盗贼工会和黑暗兄弟会的你们应该可以理解我,因此我等着你们的到来,和我缔结契约……啊呸,和我成为伙伴!”
……
这种理由,就把我们叫过来了,而且还用这种非同一般的欢迎方式?
但是她没有立即杀掉我们却也是不可否定的事实。
我的眼球朝着西瑞瓦和蕾迪雅转去,她们的眼睛也在看着我,但是我看不出她们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先说一下吧。”她坐在了椅子上,轻描淡写道:“即使残月使者的天赋恢复了,我也照样能打过全盛时期的你们三个人。”
……
“冠军的话就更不用说了,如果是我,还会给你们留条性命的,她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呢。”
……
“……”我似乎感觉到了我的身体在恢复知觉,我慢慢张开口道:“……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看来药效已经快要消退了吗?嘛,毕竟是第一次做,要达到一次一天的程度还是有些困难吗--那么,到了该做出选择的时候了。你选择旅行时死在敌人的手中,还是愿意现在就被我砍下头,安安静静死在这里呢?”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诺纳姆,你的决定就代表着她们的决定。”
长剑上有着奇妙的纹路,闪烁着光芒,而另一只手上,攥着三个黑色的,类似水晶一样的东西。
但我知道它大概不是水晶,而是臭名昭彰的黑色灵魂石。
唯一可以吸收人类灵魂的石头。
“哦,对了,不幸的是我现在有三颗黑色灵魂石和一柄附着灵魂汲取的长剑哦?也就是说,你们死后只可能去灵魂石冢,那个没有神存在的痛苦区域。”
“大姐姐,不是说不杀大哥哥他们吗?”雯芙在一旁阻止着。
“嗯!这是我的承诺嘛,但是选择不选择就是大哥哥的事情了。”她阴险地笑了一下,嘴角扯到诡异的高度。
我发誓,我这一生都没有见过比这更让人不舒服的表情了。
“我--”我看着她们两个,或者说蕾迪雅,犹豫了片刻,但是我认为即使是这样,活着才是最主要的。
“我明白了。”
“嘿,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恶劣地笑了一下,把剑收回剑鞘,并把灵魂石收回背包之中:“那么,接下来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吧--”
她从她特大的背包之中拿出了一本书,放到了我们的面前。
“!!”我吃惊地看着那本黑色的,看上去锈迹斑斑的书籍。
“魔典……”我的妹妹勉强开口道,“你到底是谁?”
“所以说,我以后是你们的队友哦?”她不满地开口道。
“把书放下,我们之间可以好好谈。”她如此说道。
整个房间充斥着紧张的气氛。
我知道,如果打开魔典,我们就不可避免和十六魔神中的一位-赫玛耐斯·莫拉扯上关系。
传说中,越和魔神相处的次数多,那个人就会变得愈加堕落。
“当你们和我命运相连的时候,就必定你们命运多灾多难。”龙·塔洛淡淡地回答,然后翻开了那本书的第一页。
不,那本书只有一页,魔典,竟然是一个盒子?
诡异的字符和字体在流动于纸页之上,环绕着一个漆黑的圆形孔洞。
突然,一只墨绿色的触手卷着一张羊皮卷从孔洞中钻了出来。
我们此时都要被吓呆了,除了那个叫做冠军的高精灵皱了皱眉头,露出厌恶的表情。
龙·塔洛面色不改地将羊皮卷从触手里抽出,铺展开来。
“我,龙·塔洛,在此发下契约,与诺克图娜麾下的无名人,蕾迪雅,虚无主父下黑暗兄弟会的西瑞瓦,玛拉教徒雯芙,曾·塞洛迪尔冠军结为同伴,违誓者的灵魂将交给赫玛耐斯·莫拉大人。”
她把羊皮纸递给了我们。
“同意吗?”我看着浮现在眼前的字符,心脏不停地跳动,我看了看其他人。
她们似乎没有什么表态。
“我……”
龙·塔洛似乎含笑一般看着我。
“同意。”我咬了咬牙,说道。
那羊皮卷轴立即印上了字样。
“那么,以后好好相处吧,诺纳姆。”她似乎颇为满意地把卷轴重新交给了那个触手,触手接着就带着卷轴重新回到漆黑的孔洞之中。
她合上了书,并放回她显眼的大背包之中。
“对了,之后西瑞瓦,你带我去黑暗兄弟会的圣所一趟吧,毕竟……”她满怀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你可是新一代的‘聆听者’啊。”
“……哈?”我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嗯,不过要等我去寒落神庙回来之后,因为龙裔的身份还是不能忘的嘛。”她耸了耸肩,“好了,话都说完了,这几天我一觉都没睡,我去找张床睡了,那么再见。”她自顾自地走出了房间。
“嘎吱~”门随之关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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