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啊?”
我看向眼前这个墙壁上长满了爬山虎的古老欧式三层小别墅,忍不住张口惊叹的问。
“鬼屋啊?你不是说让我找鬼屋吗?中国话鬼屋的意思就是死过人怨念很深的屋子吧?”
蔡玉寒顶着他那头黄毛,不解的说。
我苦着脸看向蔡玉寒,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
三个小时前,这家伙忽然非常高兴的打来电话跟我说“鬼屋找到了!已经买下来了所以随时都可以进去!”
听他话语里的兴奋劲,我还以为他是买了个游乐园里的鬼屋准备吓我们,感叹一番有钱真是能为所欲为啊我就联系了双叶和李子颜,驱车两个半小时赶到了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我一下车就打了退堂鼓,这个屋子太诡异了,我们坐车从市区里出来时候还是艳阳高照,这时候这屋子上面却阴云密布,偶尔能听见远处传来的雷声轰鸣。
“在中国,这个不叫鬼屋,叫凶宅。”
我冷汗刷的就下来了,扭过头去和蔡玉寒说,希望他也能敬畏起来,然后退避三舍。
“凶宅?那不是更好吗?”
蔡玉寒摸摸下巴,露出一口白牙笑着说。
好你妹啊好,这也太吓人了吧?
“你你你不是有黑暗恐惧症吗?我看今天采光也不好,要不然过两天大晴天时候再来吧。”
我摆出一副极度关心蔡玉寒身体的模样,放缓声音说。
“没关系,我准备了远光手电筒,每个都能使用超过十个小时。”
蔡玉寒边说着,便从腰间的挎包里掏出了四只手电递给我们。
我颤颤巍巍的接过手电筒,脑子里开始想下一个逃避的方法。
“阳阳啊,难不成……你怂了?”
双叶看了看我的脸,忽然凑了上来大声说。
“我我我才没怂!只不过我有老房子恐惧症所以一进老房子就会浑身经脉爆裂……”
我已经开始睁眼说瞎话了,希望这几个家伙能稍微体谅一下我。
“别叨叨了,进去吧,变态哥哥。”
我话还没说完,双叶和蔡玉寒已经打开院子的大门走了进去,我也被妹形态的李子颜拽住拖了进去。
喂喂至少给我点时间买个铜钱剑八卦镜或者黑驴蹄子啥的啊,这样送死一般进去的小队在恐怖片里根本活不过二十分钟啊!
我估计自己的脸色已经差的不能再差了,只能像是个玩偶熊一般被李子颜拽住胳膊拖着走。
院子里明显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打扫了,各种饮料瓶包装袋之类的东西飞满了院子,把这里弄的像是个垃圾站。
“好啦,走吧。”
我刚被李子颜松开,打算抬腿就跑时,蔡玉寒已经打开了凶宅的房门,我听见身后双叶说话后没过一秒钟,就被她踢了一个踉跄摔进了屋子。
这回是真的上了贼船了啊。
我趴在发出木材腐烂霉味的地板上,脑子里一千一万个后悔。
“好,那么鬼屋探险就开始啦!”
蔡玉寒最后一个走进来,非常有精神的扬起右手大喊。
“噢噢!”
双叶和李子颜也面带笑容举起右手来喊。
真是完全跟不上这几个笨蛋的节奏了啊。
我摇摇头,从地板上爬起来时候扭扭头很随意的环顾四周,目光停滞的瞬间我的汗毛就根根炸起。
墙上挂着的梳妆镜里……有一个身穿红旗袍的女人!
“啊啊啊啊啊!”
我回过神来就往门外大步跑,边跑嘴里边无意识的喊叫出声。
这地方爱谁来谁来我可不作死探索!
“阳阳?怎么了?被踢傻了?”
双叶手疾眼快一把拽住我,差点没被我的惯性拽到摔倒,她面露怒意,眯起眼睛问我。
“镜子!镜子里有人!女人!”
我口齿不清的喊叫着,用手指着墙上的梳妆镜。
“没有啊?哥哥昨天晚上几点睡的?出现幻觉了?”
李子颜面无表情,上下打量梳妆镜后问我。
“好了,走吧走吧。”
蔡玉寒推着我的后背,跟着我从玄关走进了一楼客厅。
“好大的灰啊……”
双叶在脸前挥挥手吹走灰尘,皱着眉头说。
空旷的客厅里满是蜘蛛网,除了一套已经开裂的沙发外只有一张茶几,茶几上摆了一个小小的相框。
“这是什么?”
蔡玉寒三步两步走上前去,拿起相框看了看,又从兜里掏出方巾擦了擦相框玻璃,才把它慢慢摆了回去。
“相框里有照片吗?”
我看向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的蔡玉寒,好奇心还是压过了恐惧。
“你……自己看吧。”
蔡玉寒眉目里闪过一抹悲伤,指了指相框对我说。
我踩着毛已经乱的不能再乱的破地毯,上前小心翼翼的把相框拿了起来。
那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有一男一女,男人西装革履,身旁的女人穿着旗袍,带着满脸的笑容搂住男人的胳膊。
这本来应该是一张很正常的结婚照片——如果男人的脸没那么诡异的话。
男人的脸已经看不清了,被黑笔涂了一层后又被某种尖锐的物体划过,照片上本来应该是男人脸的部分只剩下一个黑色污渍。
“这是……什么?”
我把手中的相框放回茶几上,眯起眼睛问着蔡玉寒。
他看过相框后的反应让我本能的感觉这家伙有事没说。
要不然作为一个现充,他也不可能看完别人的结婚照就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便秘脸。
“你们想听这屋子原主人的故事吗?”
蔡玉寒并没有回答我,看了我们一圈后低垂眼眸说。
“你怎么知道屋主人故事的?你你你不是被附身了吧?别别别别过来!”
双叶忽然敏锐的说着,说的我冷汗都快下来了。
这才进来不到五分钟,这屋子要不要这么邪门啊?
“什么附身,不过是买房子时候中介给我讲的故事罢了。”
蔡玉寒挥挥手,笑了起来说。
看来是我和双叶过于神经质了啊。
“走吧,上二楼,边走边说。”
蔡玉寒说着,脚已经迈了出去。
还要上二楼啊……
我苦着脸,跟了上去。
……
“这屋子原来的女人,是民国时期一个大富商的小女儿陆翔舟,她父亲和当地的一个大军阀是结拜兄弟。从小陆小姐就长相甜美而且精通音律,她十七岁的时候,就跟那个大军阀的儿子赵汉卿结了婚。”
蔡玉寒脚踩发出嘎吱嘎吱声音的楼梯,嘴里不停的讲。
“那个叫赵汉卿的小子读过书,坚决反对包办婚姻,可是最后也拗不过自己的军阀老爹,只能和陆小姐结婚,结婚后的几年里,他一直对她冷眼相待,但陆小姐的贤惠与痴情最终打动了他,他开始和陆小姐过上了正常的夫妻生活,中介说,那是陆小姐最幸福的几年。”
蔡玉寒说着,轻轻摇了摇头。
我倒是感觉这个中介很会推销啊……以后每个老房子都编一个好故事就不愁卖了啊!
“有一段时间陆小姐忽然发现赵先生早出晚归,她找人调查后发现自己的丈夫总去一家夜总会约一个女孩,陆小姐对发生的一切都熟视无睹,直到几年后战争爆发了。”
蔡玉寒踏上最后一节台阶,絮絮叨叨说着。
“为什么陆小姐不生气呢?她都头顶青青草原了啊。”
双叶眉头一皱,话语里带上了几分怒意。
“你不懂当时民国国情……解释很麻烦,我还是往下说吧,马上就要到精彩的部分了。”
蔡玉寒打开手里的手电筒四处扫了扫,心不在焉的说。
“你们猜战争爆发后,赵少爷干了什么?”
他说到这儿,脸上忽然浮现了狡诈的笑容。
“当然是带着陆小姐走啊,不是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果然猜错了啊。”
蔡玉寒微微一笑,打断了双叶的话。
果然这种故事不会按正常套路发展啊。
我扭头看向走廊深处的黑暗,心里默想。
“附近城市沦陷的那天,赵先生把陆小姐带到了这所房子,让她在这等他回来。然后赵先生就和那个夜总会的女人坐私人飞机跑到了邻国。”
蔡玉寒面露愠色,加重了声调说。
他边说着边推开了面前的一扇木门,里面积了不知道多少几的灰尘飞的满屋都是。
“陆小姐当年二十三岁,去世时候七十三岁,她在这里等了赵先生五十年,最后上吊自杀了。”
蔡玉寒环顾屋子四周,忽然无端端的笑出声来。
“很讽刺对不对?帮他洗过一万件衣服的贤妻,终究比不上陪他跳过一百支舞的野猫,这可真有意思。”
他伸出手来轻笑三声,然后就不再说话。
“陆小姐,太可怜了吧?”
双叶低下头,垂着眼眸说。
“她咎由自取而已,留不住男人的心怪不到别人身上。”
一直不说话的李子颜忽然面无表情的开口,冰冷的反驳着。
“哈?你这回答太直男癌了吧?难不成男人出轨都是女人的错?”
双叶眉毛一横,眼看着就要和李子颜撕起来。
“你不懂人心……”
两个人在走廊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开了,我摇摇头掏出手电筒,大步走进了刚刚打开的屋子。
我手拿手电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间卧室,原本华贵的床已经变得像是从煤堆里挖出来的一样,我径直上前,发现床头柜上有一张小纸片。
纸片发出枯槁的黄色,仿佛我稍微用力拿起就会变成粉末。
我拿起纸片时,发现上面有很短的一小节红字,那字红的很不正常,简直像是……刚刚流出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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