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打消了这想法。
大树同学……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就直接叫他大树吧。他穿着比绿帽子还绿的手术服,嘴上戴上了白色口罩,正怜悯的盯着我看。
“你醒了?哥哥?”
含糊不清的声音在他的口罩下传来,他说的哥哥两字中蕴含的戏谑只要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你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这是要给我做偷肾手术?”
我虽然慌张了一阵,但还是尽可能冷静了下来,我明白现在我越慌对我自己越不利。
“对不起,我撒了谎,我并不是你的弟弟。”
他的道歉可一点都不真诚,因为他是盯住手里擦拭着的手术刀说的,全程看都没看我,像是在和手术刀说话一般。
听完这话,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
我的怂老爹我最了解了,他要是能在我妈的层层监视下搞出个私生子来,地球都能加速到第三宇宙速度像脱缰的疯狗一般蹿出太阳系。
“的确如你所说,亲子鉴定造假非常容易,而字迹……只要有他写过的一个字,我就能找人模仿出来。”
蔡玉寒边说边拿起一根针管抽走了一小瓶药液,注射进另一个小瓶内后用戴着医用硅胶手套的手轻轻震动。
“废话不多说了,等会哥们你切我肾的时候能不能给我留一个,毕竟我也要生活啊。还有多打点麻药行不行,我长这么大还没做过手术我怕疼……”
我一看大势已去,现在喊救命什么的说不定会激怒这个大树同学,还不如赶紧认怂跟他讲讲价。
“噗……你以为我是来偷你肾的黑社会?”
大树挑着眉头听完我的话后愣在了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噗嗤一下从厚重的口罩后面笑出声来。
“不然呢……你拿把手术刀还摆出这么大阵仗,总不能是来给我割包皮的吧?”
我扭过唯一能动的头看了一眼笑的合不拢腿的大树,给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我是中美混血儿,中文名叫蔡玉寒。和李子颜是十七年零六个月五天二十一小时的青梅竹马”
大树同学眯起眼睛,终于做了自我介绍。
名字和出身什么的我不怎么在意,就是这个十七年零六个月五天二十一小时的青梅竹马是什么鬼啊?你和青梅竹马在一起时要还拿秒表记录时间吗?
虽然这句话槽点颇多,但我并没有吐槽。因为……他终于暴露了自己的目的——李子颜。
“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蔡同学来次有何贵干啊。”
我打着哈哈,想从他嘴里掏出点更有用的话来。
“没什么太要紧的事,只是想来借陈兄你身上一件东西。”
蔡玉寒眉眼里带着笑意,放下手里明晃晃的手术刀对我说着。
我心里格愣咣叽扑通一下,按凶杀小说情节来说,这家伙下一句话应该是“我想借借你的命!”然后连插29刀插死我,把我弄死后还要分尸抛到荒野,然后仰天哈哈哈大笑三声再朝我吐口痰才算完。
“你想借什么就说吧……早说早完事,这拘束衣穿着还挺难受的。”
我看着蔡玉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心一横还是把话说开了。
“我想借一下……阁下的**。”
蔡玉寒犹豫再三,还是朗声说了出来。
要我的蛋蛋啊,好说好说……个屁啊!
我差点就一句妈卖批骂过去了。
这特么不是来要我命的,这是来要我命根子的啊!
你说你好好的呆在星条旗飘扬的地方不好吗?千里迢迢来到这个神奇的国度就是为了把我阉了?
“哥,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人的蛋真的不能治阳痿,要不然你别阉我了,我带你去楼下吃两串烤腰子看能不能给你补回来……”
我哭丧着脸朝向蔡玉寒喊着。
他刚拿起小托盘朝我走过来,听了我的话原地一个踉跄,差点没把手术刀甩出来。
“你看我像是阳痿吗?”
他指指自己,哭笑不得道。
我刚想点头,转念一想怕激怒这个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蔡同学,想摇头又觉得有点太敷衍。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我只好带着尴尬的笑愣在手术台上。
“借阁下**实在是无奈之举,我和小颜青梅竹马,私底下我早就非她不娶。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只倾心与阁下,我也只好将您的男性特征摘除一下。放心,除了硬不起来和变得娘一点之外,您不会有其他不适的。”
蔡玉寒说完,在托盘上轻轻拿起了手术刀。
搞了半天你是李子颜的小迷弟啊,我这简直是困了遇见了枕头,饿了遇见了面包,本拉登遇见了人体炸弹啊。
这是把李子颜和平驱逐的大好机会啊,我的平凡生活恢复之路就在眼前!
“等一下!给我住手!”
在蔡玉寒刚把我**的拘束衣拉链拉开,我正想大声制止他时,手术台下忽然响起了某人的声音。
这一下把我俩都下了一跳,我看见蔡玉寒手一抖,手术刀差点扎进我两腿之间。
我也出了一身冷汗,不是因为那喊声而是因为蔡玉寒的过激反应。
我差点就要和我相伴十七年的小兄弟**人永隔啊。
还没等我后怕的劲过去,手术台底下慢慢悠悠的钻出了一个人。
那人轻甩一头白发,泛红的眼睛冰冷注视着蔡玉寒。
她正是李子颜。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么认真的样子。
“小寒?你怎么来了?”
李子颜的语气中并没有对青梅竹马重逢的欣喜,只有满到快要溢出来的敌意。
“我……他……你……”
一直镇定自若的蔡玉寒这时候慌了手脚,话都说不明白了,简直像是个在街上被自己喜欢女孩搭话的初中生。
“别解释了,我都听见了。”
她瞥了一眼手足无措的蔡玉寒,仰起头自顾自说了下去。
“无论如何,三郎的OO由我守护!”
她伸开双手挡在我的手术台前 义正言辞的大声说道。
喂喂太羞耻了吧!我都听见你说【OO】时候的屏蔽音了啊!别用那么帅气的语气说这种会让人感觉你是变态的话好不好啊!
“李同学你……为什么在我家啊?”
我看场面一时间变得非常尴尬,轻轻咳嗽一声问。
“在男主角身边忽然出现不是每个女一号必备的被动技能吗?”
李子颜回过头来,用【你居然不知道吗】的惊讶口气说。
你这算什么被动技能啊,分明是偷窥狂技能吧!
我想起李子颜手机里我的三千多张照片,身体忍不住一阵恶寒。
“小小小小颜,好久不见呀。”
蔡玉寒貌似终于从李子颜在我床下钻出来的震惊场面中缓过神来了,他机械的抬起手朝向李子颜打了个招呼。
你俩沟通都是问题,真的能当什么青梅竹马吗?
“现在,立刻马上赶紧,以光的速度离开我老公家!要不然我今天就把你头顶上的几缕金毛全都拔下来!”
李子颜伸手一指门,用来催债的黑社会一般可怕的语气喊。
等等啊喂谁是你老公啊!
虽然看不见,但我感觉自己的脸非常的烫。
“我今天来是来和陈雪阳谈条件的,不能无功……”
“快给老娘滚!”
蔡玉寒刚挺起胸膛朗声说了几句话,就被李子颜一声吼吓的缩了脖子。
“好,我走。”
蔡玉寒扯下口罩,把头顶上的绿帽子往地上一摔,垂头丧气的拖着行李箱走向了防盗门。
“我,还会回来的!”
他走出防盗门前,异曲同工的和天朝某知名灰姓儿童偶像说了一模一样的台词。
“对了,小颜你不一起走吗,都这么晚了……”
蔡玉寒走出没两步,又探出头来朝李子颜怯声问着。
“你别管我!我要帮三郎收拾一下房间!”
李子颜看都没看他,没好气的说。
“嗯,好吧。”
蔡玉寒这才关上防盗门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啊!”这句至绿名言。
“哎嘿嘿,三郎。”
刚才还呵退蔡玉寒的李子颜脸上忽然展开了很可怕的笑,一步一步朝我逼近。
“你穿着拘束衣一定很不舒服吧,那我帮三郎你舒服一下,好不好呀。”
她用手摸着我的脸颊,面色绯红。
在拘束衣里的要是蔡玉寒,他恐怕早说了十万八千个愿意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只有恐惧。
李子颜在我身上瞄了一圈,看见了我两腿之间拉开的拉链后,面带笑容把手慢慢伸了下去。
我在拘束衣里半个指关节都动不了,越动它就越紧,简直像是在玩什么奇怪的play。
说实话我真的不想玩什么拘束衣play啊,太羞耻了!
“嘟!!!”
房间里响起了急促的哨子声,李子颜吓的把手极速收了回去。
这又是谁啊,感觉今天晚上来的人都够凑一桌麻将了啊。
“偷腥猫!红牌罚下!退场!”
穿着熊猫睡衣的双叶从房门大步走进来,脖子上挂上了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哨子,她手里举起了一张红牌,朝防盗门一指,没好气的对李子颜说。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大晚上吹哨子说不定会被邻居投诉扰民哦。”
我艰难的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咧嘴一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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