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肯哈尔内部,法兰西主力部队会师后一天,
“说吧,法兰西的王,你们的要求是什么?”
面对着那位之前自己一直惧怕的对手,弗朗西斯的态度突然变得平和了起来,大概是因为作为囚徒的日子过久了,连那个高傲的“皇帝病”也一并给治好了。
对面的涂倒也是一点也不着急,他轻轻的端起了临时充当的谈判桌前的一杯茶水轻酌了几口。
一旁的天理,倒也是十分自然的站在涂的背后,看着自己之前的皇帝跟现在的国王,讨论着自己之前的那个所谓的“祖国”的命运。
“如果您能让我们两位君主单独的相见,我想这会让我十分的感激的。”
看来,曾经身为皇帝的弗兰西斯也是在晓的问题上耿耿于怀。这倒也是,谁叫他自己被俘的命运就是这个“奥地利的叛徒”导致的呢?
一旁的天理,大概也是感觉到了这样的诡异的气氛全是因为自己的到场而起。她将自己湛蓝色的眸子望向了那位少年,似乎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少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无情的看向了对面的败者——弗朗西斯。
“尊敬的弗朗西斯,你现在没有任何资本讨价还价。”
说完,涂面对着那位比自己年长的多的“皇帝”,用手指做了个不可能的动作,就像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成王败寇……”
弗朗西斯愤愤的,却带着无奈的口气说道。毕竟自己的维也纳地区几乎所有的军队,全都埋葬在了那个该死的地方。
——现在这个时候,自己的手头已经没有任何兵力,又该如何去保卫自己的帝国了?
更何况,自己现在还被那位该死的“狐狸”给俘虏了,接受那位“狐狸”的嘲讽。
“哼,皇帝陛下也是要有大度的胸怀的啊!”
涂似乎还是不依不饶,就像是在战场上,死死的咬住那些陷入绝望的奥匈帝国军队的法兰西人。
“我们法兰西的要求很简单。”
“洗耳恭听,法兰西的国王。”
弗朗西斯毕竟“人在屋檐下”,只得耐着性子仔细的听了下去。
“第一,交出气枪的制造技术。”
原来第一项是要这项奥匈帝国的核心技术,不过,就算是他们那些法国佬要过去,就凭法兰西的那点枪械制造技术,也做不了多少吧。
“没问题。”
“第二, 奥匈解体,你退位吧!”
涂站起身来,做了个向下的手势,语气十分的强硬,略带着一丝的嘲讽气味。
弗朗西斯沉默不语了,就算是这样的要求,因为涉及到了自己的面子问题,那位原先就高傲的皇帝,似乎也有些坐不住了。
但是,面子也不能当饭吃,只要是能够保全自己国家的大部分领土就可以了。什么皇帝不皇帝的,还不是叫得好听而已。
想当初拿破仑打赢了奥斯特里茨之战之后也是这么要求的,当时的弗朗西斯不还是乖乖的照办了,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还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
现在这个世界上可没有什么神圣罗马帝国。
“这个……”
但是,弗朗西斯还是不肯立马的承诺下去,毕竟要让一个人轻快的放弃享有已久的权利,简直就是不可能做到的。
也许是弗朗西斯这种犹犹豫豫的态度,有些激怒了面对着他的涂,他不等那位昔日的皇帝说完自己的话,就抛出了下一个条件,
“第三,奥地利全境,除了接壤匈牙利的那一小块,全部无条件并入我法兰西!”
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弗朗西斯刚才还有些犹豫的内心彻底的不能平静下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弗朗西斯以同样强硬的方式,断然拒绝了那位法兰西的国王。
——其实对面的涂也知道自己的条件,身为一国之君的弗朗西斯,是不可能会答应的,又或者说,他也没打算这位皇帝陛下能够答应自己什么。
“你这是不想好好的谈下去了么,弗朗西斯?!”
但是,涂还是强行的将那位皇帝的脾气给压了回去,弗朗西斯只得愤怒的瞪着那位想要一口吃掉自己的国家的“狐狸”。
“你们手上早就已经没有了该有的筹码了!”
“要么,你留下奥地利大公的称号,到跟匈牙利接壤的边境的地带做个小国的国王;要么,你就彻彻底底的从奥地利的版图上消失吧。”
“我们将会去解放奥地利的所有地区,我可告诉你,现在的局势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我们完全有本事拿下你们的所有省份!”
看来,之前还期待缓和的自己简直就是白痴。
自己怎么会去希望一只已经将肉咬在口中的“狐狸”放掉他口中的肉呢?
“有本事自己去拿。我弗朗西斯,虽然可能不是好皇帝,但也绝不会,绝对不会,在这样的合约上签字的!”
“哼…那你就继续在我的牢房里做着你的‘帝国’的美梦吧,腐烂西斯。”
涂刻意拼错了他的名字,然后略感无趣的走离了那个小小的临时会议所,那位少女则是用冰冷的眼神扫过了那个昔日的皇帝,也跟着自己现在的国王走了出去。
“陛下,为什么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
虽说只是在旁听的角色,天理还是有些疑惑不解。
——这种毫无意义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可能会成功的谈判,到底举办的意义在哪里呢?难道仅仅只是羞辱那个对手吗?
“我亲爱的公主殿下,只有那位皇帝拒绝了我们,接下来的路才更好走啊。”
涂诡异的笑了笑。
就像他在每次战役前,对着天理所露出的表情几乎是的一样。
“更好走?”
“真正征服一个国家,还是要靠自己的这里啊。”
涂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着示意那位依旧疑惑不解的美少女卫队长,结束这无聊的对话。
“陛下,该出发去维也纳呢?”
“恩?是么?又不是呢?”
……
法兰西北部,枫丹地区,破晓前
“加紧行军!我们要赶在那群法兰西人组建有效防御前,彻底的拿下前面的城镇!”
马克骑着马沿着行军的队伍一旁来回的奔跑,一边向着那些已经有些显露出疲劳的迹象的士兵说道。
这么做也实属无奈的举动。
马克内心也知道,如果不能在黎明前找到一个稳固的防御阵地的话,要是四方的法兰西军队闻风而来,那么接下来的战就不好打了。
枫丹肯定是呆不下去的,城墙是在“贝莎”的轰击下报废了,而且,那里真的什么也没有——没有弹药,没有粮食,连个人影都没有.
——更糟糕的是,自己的部队因为携带着贝莎重炮的散件,已经卸掉了一些口粮。
原本就只计划这边的部队佯攻,所以调配的口粮并不是很多,再不寻找到个军粮的补给地点的话,自己的这九万人就只能饿着肚子跟那些法兰西人作战了。
虽然自己的军队的士气是绝对的没有话说,即使是在饿着肚子的时候,也能爆发出极强的战斗力,但是,面对现在几乎是同样士气的法兰西军队,劣势就相当的明显了。
——枫丹周围的军队,现在估计正在往这边赶来。
所以,自己必须拿下,眼前的这个粮食补给站——萨尔城
虽说只是一个小城,但是根据自己手头上的情报来看,这里面有一个巨大的粮食仓库,作为对枫丹要塞提供军粮的重要据点。
这里的城墙也足够的坚固,可以暂时的作为自己这些个劳累了不少时间的士兵的休憩地点。
——而且,根据埋伏在法兰西北部地区的间谍的汇报,就在之前的几天,萨尔城内的守卫军队,大部分调往了更加北部的要塞,去加强那里的防御了。
——简直就是天助普鲁士,这下的话,整个枫丹通往白露城的路线上,可以说是几乎没有兵力守卫了,虽说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枫丹要塞里一个法国佬也没有。
但是,经过了几乎整整的一个夜晚,自己的部队没有遭到任何的袭击,凭自己的判断,应该是同样的调往了别的地方去了吧。
——可怜的法国佬,还傻呆呆的在别的地方等着我们普鲁士军队袭击吗?哈哈,他们现在应该是刚刚在惊慌中得知,因为自己的大意导致枫丹被攻破的消息吧。
——那么接下来,就准备慌慌张张的来到这里,被我普鲁士军队全歼吧!
整个法兰西北部地区的军队数量,凭借送来的情报,自己大致可以判断出,应该只有大约十五万人。
虽说是远远超过了自己目前的军队数量,但是,他们全都分散在不同的要塞中,只有枫丹要塞可能人数上会比较的多。不过,现在整个要塞却没有一个人影。
——也许是为了应对人数短缺的问题吧,法兰西北部地区与普鲁士接壤的边界又是这么的大。再者说了,他们法国佬现在正在死磕奥地利人。
“报告阁下,前方就是敌人的萨尔城!”
阳光渐渐的从地平线的最远端出现,可以看见眼前的萨尔城了。
马克在军队的前方,调转了马头,抽出了他那把指挥刀。深秋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刀刃之上,透着一丝的寒意。
“前方就是敌人的据点了,经过了枫丹的进攻,这些城堡里面的敌人早就已经不堪一击!”
马克用缰绳,使劲的勒住也许是因为晨光,而变得躁动不安的坐骑,那匹战马在地面上来回的踏击着。
“我勇敢而光荣的士兵们!现在,又到了见证你们荣光的时刻了!趁着敌人防守的力量空虚,拿下眼前的据点!!!”
马克用指挥刀狠狠地斩击着泛着微红的空气,向着前方发出了怒吼。
他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当初那位带给他们胜利的大帝,在进攻维也纳和巴黎时,也是向着部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为了普鲁士!冲锋!!”
几乎所有普鲁士的军队中的人,无论是军官还是普通的士兵,都对那位给予自己的普鲁士以无上的荣光的王推崇之至。
从前的普鲁士是个地处北段的小国,但是,在那位王的带领下,他们让整个欧陆颤抖,普鲁士一跃成为当时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
——简直就是个奇迹在短时间内的再现。
他们私底下把那位给与他们胜利与荣耀的王称为“大帝”,
当马克作为一个连队的长官参与对巴黎的进攻时,曾经也跟着胜利的士兵,高呼着“大帝”的称谓,但是,他却并没见过那位带给他们胜利的王。
——据说是一位少年模样的男子。
——只是,那位王冠上挂满荣耀的王现在却跟换了个人似的。
等到自己终于爬上了军队的高层了,亲眼见到了这位国王之后,这位国王却开始了对自己曾经的部下的“清缴”。
作为军人,自己是应该无条件的服从那位王的命令,但是,自己也曾问过自己。
“这次是欧根亲王,下一个,也不知道是那个了……”
——也许,等到了那位国王老去了,就会被他的儿子“清剿”了吧。
权力的争夺似乎就是这样,只能共患难,无法共富贵的例子,简直数不胜数。
现在,可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自己不懂什么君臣关系,自己现在的使命,就是为了自己的国家流干净最后一滴血!
“为了普鲁士!!”
所有人都这么喊叫着。
前锋的部队对着前面的萨尔城发动了冲锋,呼喊声响彻整个平原。
“是普鲁士人!普鲁士人攻过来了!!”
“敌人袭击!!!敌人袭击!!!”
萨尔城中的守军,似乎是许久没见过自己国家隔山相望的“老邻居”了,压根没有组织有效的抵抗,只是象征性的朝着空气放了几枪。
——如果不放枪,这属于不加抵抗,如果放了,就可以伪装成力战不过,只能抛弃。这些法国佬在这上面倒显得非常滑头。
在自己军队的前锋还没有达到的时候,那些胆怯的法兰西人就抛下了自己的武器,抛下了自己的荣誉逃离了。
“冲!争取活捉一两个敌人!”
马克将自己的指挥刀放回了腰间的刀鞘,脸上满是嘲讽和不屑,
“哼,这些法兰西人,还真是跟以前的法兰西人没什么区别啊,还是这么胆小。”
“军队进入了城中,去搜索下城中的粮草。”
马克嘱咐身边的副官,脸上带着轻松的表情,
——没想到这些法国佬还是这么的不堪一击,果真天佑我光荣的普鲁士,自己的部队都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就顺利的进入了他们的腹地。
——看来,那一万多人简直就是多余的,真应该让那些士兵跟着自己走的,真是可惜啊。
……
犹如长蛇般的九万人,缓缓的向着前方的萨尔城前进着,马克催促着马匹,赶到了提前到达的前锋部队的前方。
“将军阁下!在这个城中,我们没有发现敌人的残余力量。”
前锋部队的传令兵的报告,让马克的心情稍稍的紧张了起来,
一连两个城池都是没有守军防御,这简直就算是违反常理了吧,虽然凭借之前自己的判断,应该可以解释这样的现象。
“追击的时候,一个敌人也没有发现?”
“是的,阁下!我们的前锋的脚力没能赶上敌人的逃跑速度,让那些怕死的法兰西人跑了,他们逃得真快。”
传令兵的脸上带着一丝的得意和骄傲,仿佛他们已经坐在了白露城的广场上了。
“这附近你们都搜找过了么?”
“还没有,阁下!士兵们都去追赶逃跑的敌人了,没有来得及搜索。”
果真自己的判断没有错么?现在风头正盛的法兰西,原来也就是跟之前没什么两样,也不知道那个看似十分强大的奥匈帝国,是怎么连战连败的。
“现在就地休整,派出一些部队搜索粮食仓库。”
马克下了马,整了整自己的军装,随意的看向了四周。
“这么多的木头房子么?木头……”
整个萨尔城由一条不算是宽阔的道路联通城的两端,大部队一碰到这样耿直的道路,也就只能强行的变为直行的长蛇队伍了。
路的两旁是不少略显破旧木头房屋,关着看上去不算牢固的门,鳞次栉比的列在两旁,像是宫廷内走廊的卫兵一样,里面还是夹杂着些许的砖石房屋。
“看来,萨尔城也早就改造成了战时的状态了。”
木头制的房屋,是曾经的普鲁士乡间的标准住宅,因为便于建造以及毁弃,首先出现在普鲁士,之后成为了各国的战时仓库的标配。
马克走向了其中的一栋房子,对于在普鲁士乡间长大的自己来说,马克对于这种简单的木质房屋,也是怀着特殊的情感的。
——马克一摸到这样粗糙的门柱,就想到了自己的童年时光。
“真是怀念啊,要不是被陛下招过来,我也许早就归隐田间了呐。”
一边怀恋着过去,一边用军靴强行的踹开那扇似乎是半掩着的门。
“恩?这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强烈的干稻草的味道扑面而来。
也许是放在这里防止受潮吧,这些干稻草倒也是自己的部队良好的生火用的燃料吧。
“呼…让我看看。”
马克借着门口透出的光,慢慢的走进了这个没有窗的封闭的小屋。
“这是什么?”
感到自己似乎是踩到了奇怪的东西,马克停了下来,蹲下了身子,将自己腰边的剑提了提,然后用自己的右手沾了些许自己脚下的不明物体,凑到了鼻子前嗅了嗅。
“这是燃油?”
放置易燃的干稻草的地方,怎么能会出现燃油的影子呢?这样如果操作不当的话,就会引发火灾,周围大多数都是些易燃的木质的房子。
马克朝向了一旁的稻草,快步的走了过去,拼命的翻找着。
“完了,中计了!”
掩盖在厚厚的干稻草下是不少的燃油以及火药,整个房子可以说是一个大的燃料库!
自己的部队大部分已经进入了萨尔城中了,这样狭窄的地形下,如果要是有敌人袭击的话,撤退简直就是一场无法想象的灾难!
“快,通知部队向枫丹的方向撤退!”
几乎是拼尽全力的吼叫着,马克对着门外的副官说道。
自己也知道,现在应该已经来不及了,如果敌人的部队压根就没有出现的话,那么,他们应该就在哪个地方,等着自己掉进这个早就挖好的陷阱啊!
“轰……!”
不远处的天空中,无数的炮弹裹着火焰,径直的朝向自己的九万大军飞了过来!
——已经来不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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