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莱,法军营地,奥地利皇帝的俘虏营帐。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失败?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失败?
自己已经不是一次的败在了这个毛头小子的手下了啊。
这到底是为什么?自己的军队明明数量上具备明显的优势,结果,
——竟然每次都是失败在了人多的优势上……
为什么上天要这么的不公啊?自己的帝国,就这么每次都终结在自己旁边那个可怕的邻居的手上吗?!
——先是普鲁士,后来又是法兰西。
他手下的军队,手下的士兵的士气都是那么的高,似乎不是为了他一个人而战。
——而是为了自己的国家,为了自己的未来而去奋力的奋争。
这个混账允诺了什么东西给他们?难道是那些口头的口号吗?还是说这家伙将自己的权利分散到了所有人的手中,难道他不觉着可惜吗?!
明明那些愚民只需要画张大饼就可以轻松驾驭了啊!这个混账家伙开挂了吧?!
肯定是自己手头上的将领素质也不高,果然都是些只会搞女人吹牛的键盘废物!
为什么那些将领没有一个能够完成自己的想法呢?
全都是,全都是败在了那位可怕的狡猾的狐狸手上啊!
——身为猎人,身为一个全力进攻的猎人,竟然每次都是倒在了狐狸预设好的陷阱中!
为什么啊?!
为什么敌人的手上总是有那么多优秀的将领,都是有那么多的忠心耿耿的将军,自己这边却连身为“奥匈三骑士”之一的晓都改名换姓,彻彻底底的抛弃了自己的国家啊?!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到底是为什么啊?!
——自己的帝国,就这么的终结在了那位可怕的对手的手中。
自己本来想着,要是那只狐狸,这次又是在他的老窝普鲁士的话,自己压根就没什么胜算的。
——可是他成为了法兰西的王,那个之前被普鲁士击打的四散崩塌,彻彻底底的陷入绝望的王国。
本来应该是值得欣慰的事情,那只狡猾的狐狸,在这样的国家局势下,也是只能看着自己的帝国顺利的走向强盛吧……
——然而,自己仍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狐狸,犹如神兵天降般的将自己的国家一部分一部分的统一,然后让自己的帝国又一次的彻底崩塌!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
自己的二十万大军,被强行的分割包围,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了……
如果没有气枪军的冒进的话,如果那个受自己信任的军长,没有贸然突进的话!
是绝对不可能会输的,绝对不可能会输的!自己的人数明明远超过法兰西的那几只破枪!
——肯定是那个军长背叛了自己的信任,就像是那个可恶的叛徒一样,将自己的荣誉踩在了脚下!!
——肯定是的!不然自己的气枪军怎么可能会被包围住!
自己怎么可能会输?!
“奥地利的皇帝陛下,这有个人要见你。”
门口的法兰西的看守的话,打断了那位弗朗西斯皇帝的思考。
这要是发生在维也纳的皇宫里的话,那位卫兵将会因为打扰皇帝陛下的思考,而被判处大不敬的罪过,当众处以绞刑。
——可是,现在可是在法兰西的地界,那位在维也纳养尊处优的皇帝陛下,也只能是享受到单独的营帐的“战俘”处理。
“朕不见任何人,叫他别来烦我!法兰西的看门狗!”
口气极度的强硬,根本不是一位俘虏对着看守说的话,而更加像是一位主人,训斥自己的仆人时所发出的口气。
——只可惜。
“内伊大人,这……?”
“不需要这么的客气,咱们都是法兰西的兄弟,哈哈”
“好的,大人!这就为您与您的客人放行。”
门口的对话多了起来,看来是某位法兰西的将军要来见自己?
——哼,这要是放在维也纳,他们这些小小的将军,根本没有资格来见自己!
可是,人在屋檐下…自己确实是输了,自己虽说是皇帝的身份,但是目前确实是别人手中的待宰杀的羊羔。
自己就破例见见那位贵客吧,我也要看看那些法兰西的家伙,到底是为什么比自己的将军要优秀。
……
“让他们……”
“喂!奥地利的臭地主老财,这是我们的将军内伊大人!”
弗朗西斯的话都没说完,就被这些人强硬的打断了,
内伊的身边,多了一位似乎还是少年模样的年轻人,身着奥匈帝国的气枪军军服,手里拿着弗兰西斯送给气枪军军长的那把度着花纹的气枪
——当时整个奥匈帝国最为精准的气枪,奥匈之鹰。
“你出去吧,去休息下。”
“遵命,内伊大人!”
内伊带着微笑的对着那位看守,之后便迅速的变转了一种表情,面对着那位俘虏,曾经的奥匈帝国皇帝,现在的阶下囚——弗朗西斯。
——极为的严肃与冰冷,几乎感觉不到温度,像是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
“这是你的时间,我旁听。”
内伊向着那位同是俘虏模样的少年示意,便搬了个行军椅,坐在了那位曾经尊贵的皇帝身边。
他并没有穿着正式的军服,也许是为了给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一个下马威,也许只是随着他的性格而来的着装而已……
不过,从弗朗西斯铁青的脸上倒是可以看出,他已经把这个作为了对自己的羞辱了。
“真是岂有此理,一位普通的下级士兵也能来拜见他们的皇帝!”
弗兰西斯的话语中,透出了不满以及极端的高傲,似乎像是一个强者面对着无力的渺小的弱者所说出的话。
——只是可惜,真正的强者并不会去这么做,他们不屑于通过这么去做来显示自己的强大。
——在自己压根就不强的处境下,这样做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对面的皇帝陛下,你是不是不知道呢?你现在可是在我法兰西的军营里。”
冷冷的话语打断了弗朗西斯的所有幻想,打破他那不值一分的骄傲。
“你…要…说些什么?”
他止住了自己的高傲,似乎是极度的不情愿,一字一顿的说着话。
——声音也是极为的小,几乎可以看做是自己的喃喃自语。
“陛下,请宽恕我的无理。但是我们英雄的军长,战死沙场前将这把枪交给了我”
“他嘱咐我一定要将这把枪,交给陛下您,所以属下才敢苟且偷生的。”
少年的声音显得极为谦恭,看来即使是在敌人的营帐中,他也是把那位皇帝当做了真正的皇帝对待。
连身为本土居民的内伊都知道这不过是异世界来的人了,什么狗屁皇帝。
他好奇地是另外一个方面。
——这个男孩子的声调,怎么听上去这么像是一位女人发出来的?
是自己的错觉么?哎,这些时候,自己并肩作战的那些将军们,好像都有了自己的另一半,就连陛下身边也有了好些个美人环绕了…
——就是自己还是孤身一个人啊。
——自己在想什么呢?想女人想疯了吧,专注的听啊,自己的想法还真是奇怪。
内伊摇了摇头,继续注视着他们二人的对话。
“英雄?拿那把枪给我看看。”
那位谦恭的少年,将自己手中的那把似乎是崭新的枪递到了那位皇帝手中。
“请陛下,务必记住军长大人的忠心……”
那把枪,除了枪膛似乎有些许的火药残留,几乎没什么的损坏,简直就不像是上过那么激烈的战场的拼死作战所使用的武器。
——更像是只象征性的放了几枪的样子。
看来自己的判断似乎没什么问题。
——自己还真是用人不善啊!
“你们气枪军是怎么被敌人包围的?!”
完全不顾在场的内伊,弗朗西斯急切的想要得到这个答案。
“骑兵部队的长官率先出击了,军长为了保护陛下的骑兵部队只得率军前进。”
“战斗很激烈?”
“是的,我们遭到了法兰西军队的重重包围,军长率领部队死战而亡。全军就剩下我一个……”
少年的声音越发来的低沉,简直就像是一个感性的小姑娘似的……
差点哭出来的感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被选到号称“精锐中的精锐”的皇家气枪队的。
“哼,是么?就拿这个来骗朕吗?!朕可是赋予了那位军长的对你们那只先遣部队的绝对领导权的!”
“什么英雄?这就是英雄使用过的崭新的枪么?!”
弗兰西斯一把将那把枪扔到了地下,纯金打造的枪管撞击地面,发出沉闷响声。
“你们的部队是不是投降了法国人?!你们的军长是不是背弃了自己的祖国?!”
“陛下?不是的,陛下,军长真是战斗到了最后一刻啊!”
似乎是苍白无力的解释,此刻已经陷入了自我的漩涡的弗朗西斯,压根就听不进去。
——即使所说的全都是真的。
“你们的军长背弃了朕的信任,你这个叛徒更是不配见到朕!”
“赶快和你的法兰西主人一起滚出去!”
简直就是一个粗鄙的村妇一样,那里还是高贵到貌似的高不可攀的皇帝。
“陛下?”
那位少年瞪大了自己的淡黄色眼眸,完全不敢相信这眼前发生的一幕。
——自己所尊敬的军长,那位浴血奋战,直到倒下还不忘祝愿自己的国家的军长大人,竟然被自己所效忠的皇帝套上了一个叛徒的称号。
缓了一会儿,他才慢慢的捡起了那位皇帝,因为发狂而扔在地上的那把象征着气枪军荣誉的奥匈之鹰。
“陛下…”
“出去!!滚出去!”
“什么狗脚朕!奥匈帝国的混蛋玩意儿,老子知道你是从异世界来的人,我他妈的警告你,你要是再侮辱那个英雄试试看?!”
内伊似乎是看不下去了,他愤怒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了那位皇帝陛下。
——似乎是对那位顽强的奥匈帝国的骑士的崇高敬意吧,又或者,是英雄之间的惺惺相惜。
“就凭你们法国佬?还轮不到你对朕的国家指手画脚!”
弗朗西斯也是毫不示弱,挥舞着拳头愤怒的回击道。
“陛下…你怎么可以侮辱军长呢?!”
“陛下真是太让我们那些死去的战友心寒了!”
几乎是使出了全身的气力似的,将自己的愤怒以及对自己的军长的敬意,倾泻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个国家,英雄竟然得不到自己的国家的君主的一丝怜悯?
——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个国家,军长竟然得不到自己所效忠的皇帝的一丝尊重?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我们的国家明明有着那么多的忠勇的骑士,有着愿意为了国家付出一切的士兵。
为什么?还是有这样认不清贤能与忠诚的臣子的皇帝?
——自己从开始的选择似乎就是一个错误啊!
为什么,自己要在这样一个国家,而为了这样的一个皇帝而去卖命?!
为什么啊?自己好恨自己身在这样的国家里啊……
“我们出去,奥匈的混蛋,你给老子等着,虽然上有国王,我有办法恁你的。”
“从朕的视线消失,你们这些低贱的蝼蚁。”
两方冷冷的对话,结束了这个同样没有温度的对话。
“走。”
一把拉住了那位似乎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的少年的手,内伊迅速的从营帐中走了出来,
“呜呜……”
似乎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那位“少年”,一把扑在了内伊的厚实的胸膛上尽情的哭了起来。
——几乎是喷涌而出的泪水,像是一条不会中断的瀑布,顺着内伊的上衣一直流到了腰带的位置。
简直就像是一个女孩子样的,自己究竟该干些什么啊?
“别哭了好吧,你可是个大老爷们啊?!战场都见过了啊,这个有什么难过的啊!”
“呜呜……”
毫无作用,自己的话就像是一旁吹过的微微秋风似的,只是刮过了而已,然而并没有留下些什么。
那位“少年”并没有停住自己的泪水,还是让着它肆意的在内伊的胸膛前流动着。
“喂喂,你能不能停住啊?影响不好啊。”
内伊一把抓住了那位不顾自己的反对就占用自己的胸膛的“少年”,把他推开了。
“你?”
推开了一定的距离,内伊似乎是从那张脸上看出了些什么……
——那张脸,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张女孩的脸,淡紫色的短发披散着,简直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少女的模样,应该还算是比较漂亮的吧。
——如果说那是男的,那可真是路西法都不会相信啊。
“你?你是女的啊!”
“呜呜…”
内伊的双手松开了,他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怎么会有一个女孩子呢?!女扮男装混入军营?!就像是格鲁希说过的古东方故事里面的花木兰那样?
——自己之前竟然还一直把他当做男的看待啊!
那位少女也没说些什么,只是不停地哭着,大概是为了用这个泪水彻底的洗去自己残存在曾经的奥匈的记忆么?
“内伊老哥,这是干什么啊?”
内伊做了个手势,示意一旁的不速之客格鲁希不要打扰他们。
——应该说不要打扰那位少女的倾泻不安与无助么?
格鲁希倒也是识趣的吹着口哨,晃了晃脑袋,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离开了这个地方。
“请务必让我加入阁下的军团。”
如果自己要是在法兰西的话,自己的希望,是不是就可以实现了呢?
自己为什么还要待在那个奥匈帝国呢?
——到时候,再把自己的父母接过来一起的住就可以了么?
——小孩子般的天真想法,似乎也是目前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计划了。
“哈?”
哭声渐渐的微弱,然后又来了个措手不及的消息。
“你确定是认真的么?”
“当然是认真的,你跟军长很像,所以我希望能继续……”
那个女子几乎不敢直视内伊的眼睛,淡黄色的眸子不停的闪烁着。
这简直是太突然了,这样的突然展开连自己真的也会碰到么?
不行,自己得好好考虑一下,真没准是个阴谋。
对,这肯定就是个阴谋。
“我…你确定不再想想?我可没逼你啊,我给你的待遇,都是上帝看得到的啊。”
由于自己的作风太过的耿直,就算是在巴黎这个花花世界里,内伊也几乎没什么女人缘。
——所以,他现在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应对这样的局面……
“不行么?”
“不行啊,得等我的国王来,在讨论这个事情……”
“不行么?”
她的头越来越低了,似乎是又要哭出来了。
“哎,算了,我来跟陛下说吧,妹子你留下来好了。”
内伊脱口而出。
——自己要交给陛下的俘虏,结果加入了自己的部队,天知道要出什么事情。算了,一切后果,就让我内伊一个人承担吧。
“真是充满戏剧性……还是先离开吧。”
刚准备凑上前去找内伊将军的若米尼中校转过身去,喃喃自语着,脸上挂着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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