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与普鲁士交界处奥地利境内,巴克尔山脉附近,白地城
时间是欧陆时间1804年的夏天。
白地城,因为该区域的土地大都为白色而得以命名。
它紧邻巴克尔山脉,是奥地利与普鲁士交界处最重要的交通枢纽,也是从西里西亚地区攻向维也纳的必经之地,卡在巴卡尔山脉的最东端,易守难攻。
相传最早先的奥地利皇帝就是从这里的一介伯爵而发展壮大,最终建立奥地利帝国的,所以白地城又有“白帝城”的美号。
“救命……救命……”
而现在,随处都可以听到伤兵们的呼号声。
原本安详的边境地带因为数万大军的突然交兵,而变成一片废墟,到处是烧焦的残肢,面目全非的农庄,犹如地狱之火降临人间般的焦黑的惨状。
这次在此交兵的两支军队是普鲁士的西里西亚军团,以及奥地利北部军团的白帝军团。
西里西亚军团是普鲁士的精锐部队,在以严苛著称的普军中也有“普鲁士军魂”的美誉。
但是,他们有个致命的弱点,缺乏重武器,军团组成也主要是以轻步兵为主,擅长打野战和山地战,而他们的对手则是以防御战见长的白地军团。
就纸面上的实力来看,白地军团更胜一筹。
但是,很多时候纸面实力是靠不住的。毕竟曾经的历史中,欧陆第二的陆军也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就瞬间覆灭在邻国的铁蹄下。
“报告!亲王殿下,我们在打扫战场时抓获了敌人的首脑。”
“哦?押到这儿来,我倒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他。”
说话的是一位少女,一袭紧身的黑色军服修饰那圆滑美丽的上半身,棕黑色的军帽遮不住她如同银雪般的发髻,如同黑宝石般的眼瞳闪烁着光芒。
她的身上并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但在指挥所的立柱旁,斜放着一把绣有洛林十字图案的旗帜,以及一个用层层丝绸包裹的,长枪状的物体。
“我说你们这些奥地利人,被同样的战术击败过一次,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难道是记吃不记打?”
少女倒是为自己的敌人“打抱不平”——应该是嘲讽,毕竟成王败寇。
“啊?原来是‘黑色瘟疫’啊,我还以为是谁呢?”
被控制的敌人冷笑着,反唇相讥。
少女一听到自己被敌人成为“瘟疫”,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你们身为军人毫无自觉,连这点这点侮辱都忍受不了,这么轻易的放弃重要的城镇出城野战,还不如回家带孩子呵……难道脑子里面腾点地方给智商不行吗?”
“你他妈的!我们奥地利,只有战死的将军,没有投降的将军!”
“哦,那算了吧,我们也不需要废物。这个败军之将还是押回柏林,交给那位陛下处置吧。”
“臭**!得意什么?!”
少女挥了挥手,不理会败北的敌人如同疯狗般的狂叫,重新坐在了行军地图前面。
——作为封测期间这场战争的亲历者,自己只是稍稍的复制了那个人的计谋而已。
——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呢?他怎么不来普鲁士了呢?
少女只得叹了一口气,端起了摆在一旁的红茶,细细品尝了起来。
下意识转头的瞬间,她看到了自己的旗帜。
——什么时候才能对他说出我的心意呢?
“亲王殿下,陛下的口头旨意!他希望你作为亲善大使,到巴黎去完成结盟的任务!”
“什么时候动身?”
“越快越好!”
……
法国南部,奥尔良地区
经过一天的行军,天理率领的部队已经到达了阿德尔的领地前。
由于在巴黎安插的线人——都是些反对国王的旧贵族——传来的情报,奥尔良城已是戒备森严,城墙上立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
由于处在南部地区中枢的位置,奥尔良地区常备的兵力并不多,现在这些人中的大多数人是作为强征而来的预备役部队上战场的。
由于很久没有打过仗了,上次的奥肯哈尔又没让他们上阵,所以他们基本上就是平时下地干活的农民。
老实来说,他们自己也不太清楚为什么领主大人刚刚跟国王陛下签订了协议,就要一副要开战的架势。他们打心底里不想打仗,但还是迫于无奈,站在了城墙上面与巴黎的军队对抗。
“喂,你说领主大人为什么要打呢?”
城墙上的一人悄悄地问着旁边的战友,他的内心对此充满了疑问。
——是啊,好好的,为什么要在法国人之间自相残杀呢?
“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来的可都是参加过上次凯莱战役的部队,我可不想被那样的大火烧成灰啊。”
“光是想想都觉着害怕,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跟他们打。”
“我也不想,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他们还等着我回去呢。”
“哎……”
二人同时叹了一口气,手中的火枪也快要脱出。
“喂,你们注意点,被巡逻队撞上你们这幅懒样可不好。”
旁边的人急忙小声的提醒他们。
“哦,杰瑞,谢谢了。”
……
面对着这看似坚不可摧的城墙以及众多的守兵,天理有些犯难了。
虽说这位金发美人带着涂的指挥旗和书面命令,但由于格鲁希的不配合以及内伊的观望,导致目前的她只能指挥涂给自己的三千人直属骑兵部队,没有攻城用的任何用具。
——自己该如何用一个只会野战的部队区区三千人的部队进攻一个由近万人防守的城镇?
放在一般的指挥官面前,这种情况足以称得上是“绝望”。
——这个时候那个国王陛下身边就好了啊。
天理一筹莫展,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她能成为三骑士之一也只是因为她的剑术了得,谁也没告诉一个骑兵指挥官怎么去攻城。
“好像还有一个锦囊。”
天理摸到了自己腰边军服上的口袋。那是涂在出发前特意交给了她的东西,嘱咐她在紧急的时候才可以拆开使用,颇有种东方诸葛的感觉。
大概是为了预防这种事发生吧,毕竟身为一个军队的指挥官,涂可不会放任自己的部队在一个完全不懂行的人手中消耗殆尽的。
“噗……这还不如不说。”
纸上草乱的法文清楚的表露了一句话。
——自己想想!
简直就是废话啊,要是想得出来就不会拆开了,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么不靠谱了啊?
就在天理要将这个让人无语的命令撕得“粉身碎骨”时,她瞥见了双层纸巾里面的那抹字迹。
“我的公主阁下,好好看着……”
——这个男人真是意外的有趣啊。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峙的双方都极度的紧张,在令人焦躁不安的上午过去后,双方又迎来了更为让人深感不安的下午。
传说在凯莱的时候,国王的部队也是这样悄无声息的发动对匈牙利军队的毁灭性打击的。
奥尔良地区的守兵都惊恐的,应该出自求生本能的看着隔着自己并不是十分远的国王的部队驻地。
——他们隐隐约约的看到这些人正在造着某种巨型的天梯样的东西,国王的重炮连队正在不停地擦着炮身!
——听说这些炮把凯莱坚不可摧的城墙给砸了个巨大的窟窿!
——这是快要攻城的信号了么?!
恐惧和不安弥漫在这些守城的士兵中,他们开始对未来不怎么抱有希望,虽然领主信誓旦旦,但他连国王都欺骗,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
——跟国王的部队做对恐怕只有死路一条啊。
不过慑于巡逻队的威胁,他们还得站在这里,为领主流干最后一滴血……
——自己还不想死啊……
……
“部队的指令都收到了么?”
天理在自己的指挥所里根本坐不住,她走到了那些即将参与这个计划的骑兵们面前,向他们询问着。
“遵照阁下的指示,这些‘战车’已经完成了!”
“那准备好在预定时间参与进攻吧。”
……
就在一旁的格鲁希的营帐里,两个将军交谈着自己对这场战局的看法。
“内伊,你说这个奥地利人能干些什么?区区三千人还全是骑兵。”
格鲁希的代入似乎是很强,这让那位顶着内伊头衔的将军满脸狐疑的看着他。
“格鲁希同志,你能别老是‘奥地利人’什么的啊?我可告诉你了。不管怎样,老子都是要在她失败后参加攻城的,渎职可是重罪。”
“等她失败了我也会上啊,别说的我好像不管似的。”
“我跟你说,你对这个女人最好还是客气点,我觉着这样下去,她很有可能成为陛下的王后。”
内伊贴了过去,对着那位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将军幽幽的叮嘱着。
“就凭这个金发**笨蛋也配骑在我头上?”
“住嘴好吧,你最近嘴里冒出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要是这个金毛有本事的话,她就算当圣母玛利亚都没什么。”
格鲁希申请亢奋的如同暴怒中的公牛。
——明明天理跟他没有一分钱的关系,不知道他这股怒气从何而来。
“我跟你个秘密啊。”
内伊的嘴角微微弯曲,端起了桌上的花茶杯掩盖自己的口型。
营帐外似乎是有人盯着这里,但是格鲁希看不到人影。
“以后我们怕是真的得要靠着那个钦定的国王罩着,他的女人也要放尊重点。你永远不要试图去得罪一个女人,永远不要。”
“这是过来人的经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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